李道生帶著二女，來到了客云齋，食客不多，在大堂選一處桌子坐下，點了三個菜，三碗米飯。

“雅兮，淺蕓，你們在這里等著，飯菜端上來了就先吃，不用等為夫。”

“夫君，你要去哪里？”

“為夫去找店掌柜商量點事……”

李道生簡單叮囑了一句，便往靠近門口的柜臺走去。

客云齋掌柜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山羊胡男子，正在那里自酌自飲茶水，手上還捧著一卷書冊，有幾分雅致味道。

“掌柜，收食材不？”李道生問道。

掌柜抬眼看看向李道生，微微詫異：“李秀才，好好的秀才不做，改行做菜販子了？”

李道生撇撇嘴，有些無奈：“秀才就不用吃飯吃酒了？”

掌柜看了他一眼，隨口問了一句：“你能有什么食材？”

“新鮮的野生鯽魚、野生皖魚、野雞肉、野菜，清澈石山泉水……”

掌柜打斷了他的話，追問著：“要，你有多少，價格幾許？”

李道生略微想了想：“按照市價我可以優惠一成，若你全部買完，我可以市價優惠兩成。”

“食材在哪里？”

李道生指了指后廚方向，說道：“就在后巷，掌柜的你讓人打開后廚側門，我給你搬進來。”

掌柜連忙起身，拉著李道生往后廚方向走去。

不一會，后廚側門打開，空蕩蕩的后巷，掌柜的臉色一冷，帶著幾分怒氣：“李秀才，你在忽悠我？”

“掌柜，哪敢忽悠你，你去找桶和籮筐，然后準備好秤桿。”

掌柜在廚房找了兩個木桶，遞給他，指了指外面左側：“籮筐在側門外，你自己去拿，我去取秤桿過來。”

李道生提著兩個木桶出了側門，見掌柜的離開了后廚，他左右觀望，趁著無人，他從系統取出了四條野生鯽魚，六條皖魚，全部放入木桶里。

四斤野雞肉、六斤野菜放入籮筐。

純凈礦泉水沒東西裝，沒有取出來。

精鹽量太少，純屬稀缺之物，連同大米，留著自食用。

這時，掌柜提著秤桿過來，看見側門處李道生站在那里，問道：“這么快就取回來了？”

李道生一副氣吁吁的樣子，指了指兩只木桶的魚，以及籮筐的肉菜：“掌柜，秤一秤，算算是多少價錢。”

掌柜驚訝不已，食材量還真不少，尤其是那些魚肉，估摸著也有二十多斤重。

在店小二和廚夫幫忙下，幾樣食材接連稱了一遍，全部買完，價格優惠兩成。

掌柜記錄下來，用算盤撥了撥，很快就算出了總價格。

鯽魚按20文/斤，皖魚30文/斤，野雞肉60文/斤，野菜8文/斤，算下來共1038文。

掌柜說道：“李秀才，沒給你算錯吧？”

“掌柜是實在人，童叟無欺，沒錯。”

李道生笑了笑，從掌柜手上接過了一兩三十八文錢。

錢不多，卻可以緩解生活壓力。

“多謝掌柜了。”李道生作揖感謝。

掌柜看著他，挑了挑眉：“李秀才，你不是說還有石山泉水嗎？”

“那個運送不太方便，等我買個大缸，用手推車給你送過來，你收的話，多少錢一斤？”

掌柜看著他：“要看水質，我用來給客人泡茶，相信能提升茶的品質，是白瀾山上的石山泉水嗎？”

“白瀾山核心地帶的石山泉水，比白瀾山腳的泉水更清澈清甜。”

“白瀾山腳下運輸到城里的水，十斤一文錢，若你提供的水質更清澈口感更佳，我可以五斤一文錢。”

李道生搖搖頭，不接受他的價格：“價格太低了，從核心地帶運送出來，要穿過叢山小路，還要承受蛇蟲大兇獸的襲擊，危險性太高，每次運送的量也不多。”

掌柜反問著：“一斤一文？”

李道生覺得太廉價了，伸出一個巴掌，揚了揚：“一斤五文錢，你要的話，我下午給你送過來十斤給你嘗嘗口感，往后每次可以送幾十斤百多斤給你。”

掌柜是好酒好茶之人，可白瀾山的水，在城內也不容易買到，略微沉吟：“你要保證運送途中不弄臟那些石山泉水？”

李道生笑著道：“這點我可以保證，你驗收覺得沒問題再給錢，覺得水不干凈，你可以拒收。”

掌柜答應下來：“行，你下午給我弄十斤我試試。”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到了前廳大堂，李道生看了一眼菜品，說道：“掌柜，再來一斤烤雞，就用剛才我賣給你的野雞肉烤制。”

“沒問題。”

掌柜也想品嘗一下，剛才看那野雞肉，品質看起來很新鮮，這點非常難得。

李道生回到位置上，看見二女靜坐在那里，沒有動筷子，皺了皺眉：“不是讓你們不用等我嗎？涼了不好吃。”

“夫君，我們跟你一起吃更有味道。”

李道生起筷，示意道：“慢點吃，我剛還點了一份烤野雞肉。”

顧雅兮連忙低聲詢問：“夫君，我和淺蕓身上沒銀錢，待會如何結賬？”

李道生抓起她的一只手，從兜里掏出了一個錢袋，放在她的手掌心：“剛從掌柜那里賺了一點銀錢，這錢交給你保管了。”

“這……”

二女愣了愣，吃驚不已。

林淺蕓驚訝不已：“夫君，掌柜怎么會給你錢？”

李道生笑著說：“為夫賣給他幾種佳肴烹飪之術。”

“這也行？”顧雅兮微微錯愕：“客云齋的廚夫手藝精湛，還需要買夫君的烹飪之術？”

林淺蕓好奇追問：“夫君，你讀書人如何懂得烹飪之術？”

李道生笑言：“正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為夫在某本奇文札記里看到的烹飪之術，有些烹飪之術沒有嘗試過，有些以前嘗試過，改天為夫做幾道佳肴給你們品嘗品嘗。”

林淺蕓一臉迷離，眼睛里閃爍著崇拜的色彩：“夫君，你太厲害了。”

顧雅兮回想吃過的魚菜和野雞肉粥，深以為然：“夫君的廚藝確實很高，妾身往后一定會用心學，給夫君做好吃的佳肴。”

“行，改天為夫教你。”

林淺蕓在旁邊也附和一句：“夫君，妾身也要學。”

李道生點點頭，笑著道：“好，為夫一起調教你們，吃吧，菜都要涼了。”

客云齋的廚師手藝很高了，做出來的菜式菜品，接連品嘗了幾口，總覺得味道缺少了什么，倒也不算差，就覺得味道還可以更好。

這里的食材很天然，佐料也有一些，卻不豐富。

他覺得，差距在佐料、配料搭配方面，尤其是鹽，他覺得后廚的人使用的是粗鹽，不純凈，帶有苦澀和別的味道，哪怕廚藝高明，加點其他佐料，也難以掩蓋異味，導致整體味道差點什么。

三人早上吃過了野雞肉粥，依然有饑餓感，這一頓，加上烤野雞肉，四個菜，三碗米飯，全吃完了，肚子有了無比強烈的滿足感。

二女被反復催著吃了很多，肚子鼓鼓的，像是懷胎三月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