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名不虛傳
- 大唐:速請?zhí)颖O(jiān)國
- 雜牌大學(xué)生
- 2240字
- 2025-03-08 18:21:24
七夕宮廷夜宴之事僅僅數(shù)日便傳遍長安。
“帝后情深”,“太子斗酒詩百篇”等流言層出不窮。
甚至有心人還編上兩句打油詩:誰言天家無真情,夜闌私語兩心親。
民間為李世民大唱贊歌,至情至圣,教子有方,文治武功一應(yīng)俱全,甚至都忘記其乃玄武門繼承制創(chuàng)始人。
這些紛紛流言給予李承乾唯一好處,便是東宮屬官已將其視為成年太子,不敢再孩視,隱隱均有歸心之意。
李承乾這幾日終得喜訊,李百藥當(dāng)真了得,不知其用何種路數(shù),將兩千貫弄了回來。不過有千貫作為兜底之用,屆時(shí)向陛下請功之時(shí),若是陛下有疑,可填賬,至于剩下一千貫,隨取隨用。
對此,李承乾樂呵一笑,入庫之金,可有還回之理。
其二,李世民竟存有絲絲良心,下旨至東宮。
李承乾可少走于兩館,其他內(nèi)容不過是重申罷了,如觀政,勤走于尚書省,多請教朝中重臣,隔三差五進(jìn)宮敘敘話,最后竟大方賞了絹百匹,綢十匹。
李承乾用神奇手指一掐一算,六十余貫,那晚熬夜真值當(dāng)!
……
“殿下,薛禮已帶到左衛(wèi)率府!”
“走!”
薛仁貴甚慌,坐立不安,置身于左衛(wèi)率府,恍若隔夢。
十余日前,自稱東宮之人尋來,說是太子相召,讓收拾細(xì)軟上京。
薛仁貴自然不信,自己一無官職,二雖有出身但家道中落,和貧農(nóng)何異。唯一足以稱道地方,便是一身蠻力。
東宮之才何其多,太子怎知某?定是欺詐爾!
但來人腰牌似乎無從作假,且對方并沒有羈押上京之意,靜候其回復(fù),當(dāng)真怪異。
無奈之下,薛仁貴只能找新婦柳氏商量,兩人最終決定搏一搏,萬一有一個(gè)富貴前程呢?
薛仁貴本欲留柳氏于家中,新婚燕爾又作分離,但來人許薛仁貴攜新婦進(jìn)京,說是太子旨意。薛仁貴當(dāng)即感恩涕零。
至于為何可以攜新婦進(jìn)京,李承乾只想說,那是電視劇惹的禍,還有一位王寶釧在家挖野菜呢。
“太子至!”
薛仁貴不敢直視,瞬時(shí)跪拜道:“仆見過太子殿下。”
“起!抬起頭來。”
李承乾靜看薛仁貴,正值十八勇武年華,此時(shí)面容倒也有幾分果敢之相。
對于這位在后世記載中頗為傳奇之人,李承乾亦不知更改其歷史發(fā)展軌跡,會(huì)不會(huì)不再有名垂青史薛仁貴,但能在歷史留名之人,必有其過人之處,挪一地,興許也能發(fā)光。
姑且作為試驗(yàn),若成,重用;若不成,回鄉(xiāng)下去。
“薛禮,字仁貴,河?xùn)|道絳州龍門縣修村人,魏河?xùn)|王薛安都六世孫,河?xùn)|薛氏南祖房薛軌之子,薛軌曾于前朝擔(dān)任襄城郡贊治,不幸離世。你自幼習(xí)武,于鄉(xiāng)里頗具名望。娶妻河?xùn)|柳氏。”
“孤可有說錯(cuò)?”
薛仁貴冷汗直流,心里想不明白,太子如何這般詳盡得知一鄉(xiāng)野之人,當(dāng)真匪夷所思。
“無錯(cuò),無錯(cuò),殿下圣明!”
“起來,隨孤來!”
薛仁貴慌忙起身,緊跟在李承乾身后兩三米之處,不敢越界。
“孤聽聞你武藝高強(qiáng),冠絕鄉(xiāng)里,今孤便賜你一次機(jī)會(huì),若是表現(xiàn)甚佳,自有錦繡前程,若不佳,且回鄉(xiāng)里,耕讀苦練。”
“謝殿下!”
李承乾行至校場,幾十名軍士已然入列。
“見過太子殿下!”
“甲胄在身,免禮。”
李承乾望向薛仁貴,道:“去挑一副甲胄,再一一對壘。需盡力而為,若有偷奸耍滑,提頭來見!”
“喏!”
……
李承乾對大力士概念還停留在大胖子搬大石頭,今日可謂大開眼界。
校場上。
一名軍士在空中飛舞,僅一回合,薛仁貴單手將其擲飛。
少頃,再飛一人。
李承乾示意,兩人齊上。
也沒撐過三回合,便倒地哀嚎。
……
直至五六人齊上,薛仁貴才慢慢力有不逮,且戰(zhàn)且退,還在尋求時(shí)機(jī),一擊致勝。
“嘭,嘭……”
慘勝,薛仁貴也掛彩,雙眼猩紅。
太子侍衛(wèi)已悄悄挪至李承乾身前,以防薛仁貴暴走。
“且罷,受傷軍士下去妥善處理!”
“喏!”
“薛禮,近前來!”李承乾朝薛仁貴招了招手。
薛仁貴近前便叩拜。
“可習(xí)騎射?”
“仆自幼習(xí)之!”
……
“嗖,嗖……”
李承乾驚呆,五箭均中靶心,觀其距離,有近百步。而唐軍中弓箭手考核不過六十步,果真異于常人。
“令其騎射,十五步,二十步,三十步各射一輪。”
李承乾見獵心喜,下令道。騎射多用角弓,便于攜帶,不同于適才長弓,三十步已是角弓極限。
“嗖,嗖……”
李承乾嘆為觀止,十五二十步例無虛發(fā),僅三十步略顯勉強(qiáng),這世間真有此神人。
一旁馮孝約更是懷疑自己是否患了眼疾,轉(zhuǎn)頭看向李承乾,此等人物,殿下如何得知,當(dāng)真是神機(jī)莫測。
手握刀把,隨時(shí)警惕,望向薛仁貴,周邊侍衛(wèi)圍得更近。
“薛禮,平常慣用何種武器?”
“回殿下,仆用刀和戟,更喜用戟!”
李承乾頷首,軍中少有人用戟,多用于皇家儀仗。
“取孤之戟來。”
“仆不敢!”
“此乃孤之教令!”
“仆遵令!”
薛仁貴提戟再入校場,寒光閃現(xiàn),隱隱有風(fēng)雷聲;揮戟而過,草人齊飛,躍身上馬,左右殺伐,側(cè)身直刺,洞穿盔甲,陽光照射,熠熠生輝。
李承乾心中隱隱有些許涼意,此乃禽獸乎?
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李承乾深以為然。
“仁貴,就此作罷,近前來。”
薛仁貴一聽,大喜!
太子沒有直呼其名,時(shí)機(jī)至矣,按捺內(nèi)心激動(dòng)之意,色愈恭,禮愈敬。
至李承乾跟前,叩拜伏地。
“仁貴者,萬夫不當(dāng)之勇也!著薛禮兼左衛(wèi)率兵曹參軍事,隨侍東宮。賜白馬一匹,甲胄一副,弓兩把,戟一桿,絹十匹。”
薛仁貴愣住了,前些日還忙活于田間,轉(zhuǎn)頭便有官身,還是太子親召,此等恩遇,此生難報(bào)。激動(dòng)之下,竟忘了領(lǐng)旨謝恩。
“薛兵曹,該謝恩了。”
薛仁貴回過神來,三叩九拜。
“仆謝殿下!”
李承乾頷首,上前扶正薛仁貴,看著其眼睛道:“往后可稱臣,孤對你寄予厚望,不可讓孤失望,可否?”
薛仁貴噙著淚光,再叩首:“愿為殿下效死,愿為殿下效死!”
“起!今日你且回去安頓好家事,明日一早便過來東宮,孤對你另有安排。”
“喏!”
……
“持名刺過去代國公府,太子奉陛下旨意觀政,有事求教于李仆射。欲明日登門拜訪。”
李承乾一早計(jì)劃好,讓薛仁貴隨侍身旁,屈才而已,人才需打磨方能成才。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