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在島嶼的海岸邊,海賊們于此駐扎,生起了篝火。
現在已經是夜深了,除了輪流守夜的人以外,其余人全都在簡易的帳篷中睡下。
女海盜希拉里和切爾特圍坐在篝火邊,一邊喝著朗姆酒,一邊吃著烤肉。
“嘶……疼。”
一陣風突然吹來,希拉里感到一陣頭疼,不禁皺起了眉頭。
而她頭疼的根源,是被船長毫不留情一巴掌抽在后腦勺上造成的。
那一下可用足了力氣,以至于她的后腦勺都鼓起了一個小包。
切爾特看著希拉里皺眉痛苦的模樣,詢問道:“沒事吧?要不你先去休息,我一個人守夜就好。”
“沒事,不用擔心。”
希拉里搖了搖頭,悶悶不樂道:“雖然傷勢沒什么大不了,但船長那幅大義凜然的態度真的很讓人火大啊。”
“確實,稍微休息一下就嘰里呱啦的大罵,簡直和歇斯底里的男人似的。”
切爾特想起了之前在船上,她們因為喝酒賭博,被船長毫不留情的斥責一頓的事,心里也涌現出了不滿與怨恨。
明明她們是海賊,喝酒賭博燒殺搶掠是習以為常的事,但卻被船長羅莎明令禁止。
雖然兩人對羅莎有很多不滿,但都沒敢當面說的膽量。
這不僅僅是因為羅莎是船長,還因為她的強大,不僅有著高強的魔力,還有一手精湛的航海術。
雖然說她現在是海賊,但據說她原本是某個國家的海軍高級軍官,有著“爆炎的羅莎”這一稱號。
這可不是徒有虛名,她最擅長的火魔法甚至有媲美龍息的威力!
切爾特與希拉里永遠不會忘記,羅莎在面對同為海盜的敵人,使出一記神罰降世般的爆炎魔法,一擊就將對方的船只給擊沉!
最可怕的是,那時的羅莎還是負傷狀態,不敢想她全盛時期該有多強。
“說起來,那個男人真不錯啊。”
為了消除心中的不快,希拉里說起了羅文的事,臉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是啊,我可不忍心強硬地襲擊那樣可愛的男人。”
切爾特立馬點頭認同,同樣是流露出了下流的笑容。
“哈哈,像你這么高大的家伙,要是騎在那男人的脖子上的話,脖子會斷掉的吧?”
“怎么會坐上去呢?但還是會讓他來舔的吧,他看起來就像是那種一開始會很討厭,但不久以后就會興奮起來,沉浸其中的類型。”
“不過還真是可惜啊,只要把那個石頭人給解決掉,就能盡情玩弄他了。”
說到這個,兩人的表情又變得不快起來,對話也再次回到羅莎身上。
“這還不是都怪船長嗎?裝模作樣的,恐怕是想通過表現自己,引誘那個男人主動獻身吧。”
“那家伙也只有臉好看點了,遲早有一天我要將她給打倒,看她痛苦的樣子。”
就在兩人說的正歡之際,一個人影忽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兩人身后。
與此同時,還伴隨著她的嗤笑聲突兀地響起,插入了兩人的對話中。
“該說你們蠢呢,還是大膽,竟然毫不避諱地就說著船長的壞話,就不怕被聽到嗎?”
副船長路易斯的突然出現,讓兩人頓時嚇了一跳。
“不、不是這樣的……”
“剛剛那只是玩笑話,我們并不是真心這樣想的!”
對于大驚失色,慌忙辯解的兩人,路易斯笑了笑,說道:“我能懂你們的心情,好不容易甩開了海軍的追擊,在荒無人煙的小島上遇上了個好男人,就算是強迫要他和我們做,也是情理之中,畢竟我們是海賊嘛。”
聞言,希拉里和切爾特連忙點頭,贊同了路易斯的話。
“是啊,路易斯大人說的沒錯,我們是海賊,就算強搶民男,那又怎么樣呢?”
“要是我們一起把那個男人強上的話,今晚肯定會很快活,其他船員也是這么想的吧?”
不止是她們,那時除了羅莎以外的所有船員,都打算襲擊羅文。
但因為羅莎的制止,她們不得不懷著不甘與遺憾離開。
那一刻,她們心中或多或少都有怨言,只不過礙于羅莎的威勢不敢直接說出來罷了。
路易斯將手搭在了兩人的肩膀上,笑瞇瞇的說道:“你們說的對,船長確實很不懂得變通,而且只顧著自己,完全不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說到這,她突然頓住,眼底閃爍著光芒,嘴角也在微微上揚著,看起來就讓人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其實,我有一個提議,相信你們也會覺得這是個很棒的提議。”
……
深夜。
在帳篷中睡覺的羅莎,忽然間聽到副船長路易斯慌亂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不好了船長!”
“怎么回事?”
她瞬間清醒過來,起身走出帳篷,皺著眉頭問道。
“好、好像是發生了傳染病,她們身上出現了奇怪的紅斑。”
“什么?”
羅莎眉頭皺的更緊,內心也猛地一沉。
如果真的是傳染病的話,那真是大事態了,她們沒有什么能夠治療的藥物。
“具體是誰發病了?!”
“希拉里、切爾特、芙琪和布丹四個人。”
“嘖,竟然有四個嗎?快帶我過去!”
羅莎不禁咂嘴,手上凝聚出一團火球,驅散了黑暗。
她跟隨著路易斯離開沙灘,進入了森林入口。
據路易斯所說,發現傳染病的第一時間,她就將四人給隔離了。
這種做法很正確,羅莎也沒有多想,就這樣來到那了疑似染上傳染病的四人身邊。
透過火球的光亮,她看到了四人的胳膊和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多了許多從未見過的紅斑點。
“確實像是傳染病,但具體不知道是哪一種,從沒見過這樣的癥狀。”
“船長,怎么辦?要把這些人丟在島上嗎?”
“蠢貨,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啊!肯定會去找醫生來救她們啊!”
羅莎的回答和路易斯預料的一樣,讓她內心不禁興奮起來。
不過,表面上她依舊裝出一幅慌亂不安的模樣,開口提議道:“那這樣只能先把她們帶回船上,用一個房間將她們給隔離起來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