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絕處逢生
- 雪梅庵的蝴蝶
- 詩魔之歌
- 7516字
- 2025-02-27 09:19:55
北宋的汴京,宛如一顆璀璨明珠,鑲嵌在中原大地之上。歷經歲月的雕琢,它依舊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魅力,承載著無數人的繁華夢想。街頭巷尾,人潮如織,恰似奔騰不息的江河。此起彼伏的叫賣聲、爽朗歡快的談笑聲,交織成一曲生動鮮活的市井樂章。酒樓茶肆中,文人墨客們身著長衫,手持書卷,高談闊論,時而為一句絕妙的詩詞拍案叫絕,時而又為學術觀點的分歧爭得面紅耳赤;勾欄瓦肆內,五彩的燈光搖曳閃爍,歌女舞姬們身著絢麗華服,隨著絲竹管弦的旋律輕歌曼舞,她們的每一個眼神、每一次轉身,都似在訴說著人間的綺夢,盡情取悅著臺下如癡如醉的觀眾。
然而,不久之前,這片熱鬧非凡的繁華之地,卻被一層濃厚的陰霾所籠罩。才華橫溢、名滿天下的柳永,因生性灑脫不羈,在權貴云集的場合中直言不諱,不慎得罪了朝中的權貴。那些心胸狹隘之人,為了報復,竟不擇手段地羅織罪名,將他誣陷下獄。消息一經傳開,整個汴京瞬間為之嘩然。街頭巷尾,人們紛紛交頭接耳,為柳永的遭遇嘆息不已,對世道的不公憤慨萬分。
好在天理昭昭,疏而不漏。經過一番驚心動魄、跌宕起伏的波折,真相終于大白于天下。在正義之士的不懈努力下,那隱藏在黑暗角落里的真兇,終于被揪了出來,繩之以法。而柳永,這位蒙冤受屈的大詞人,也終于重獲自由。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日子,金色的陽光如同細密的絲線,輕柔地灑在汴京的大街小巷,給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輝,仿佛要將之前的陰霾一掃而空。牢獄的大門緩緩打開,發出沉悶的聲響,柳永身著一襲洗得有些發白卻依舊整潔素凈的青衫,邁著略顯遲緩卻堅定的步伐,緩緩走了出來。他微微仰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那清新自由的空氣瞬間充滿了他的胸腔,他只覺滿心的陰霾如同冰雪在暖陽下迅速消散。
站在汴京的街頭,柳永望著眼前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猶如翻江倒海,感慨萬千。曾經,在那陰暗潮濕、彌漫著腐臭氣息的牢獄中,他滿心絕望,以為自己的人生將就此黯淡收場,永無出頭之日。卻未曾想,命運的軌跡竟在此刻發生了逆轉,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街道兩旁,店鋪鱗次櫛比,招牌林立,有賣筆墨紙硯的文具店,店門口擺放著一摞摞潔白的宣紙,散發著淡淡的墨香;有飄出誘人香氣的點心鋪,伙計們正忙著將剛出爐的糕點擺上貨架。行人神色各異,有的面帶微笑,腳步輕快,許是家中有喜事;有的神色匆匆,眉頭緊鎖,似乎正為生計奔波忙碌。遠處,小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賣包子嘞,新鮮出爐的包子,皮薄餡大!”“冰糖葫蘆,又甜又脆的冰糖葫蘆,嘗一嘗嘞!”這些平日里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此刻聽來,卻仿佛是世間最悅耳的旋律,讓他倍感親切。
柳永的思緒如洶涌的潮水般翻涌,在獄中遭受的種種磨難,如饑餓的折磨、病痛的侵襲、獄卒的打罵,一一浮現在眼前。再看看如今的絕處逢生,他只覺豪情在心中激蕩。他微微仰頭,眼中閃爍著熠熠光芒,腦海中詞句如泉涌,一首《滿江紅》在心中逐漸成型:
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他低聲吟誦著,聲音雖因獄中生活的摧殘而略顯沙啞,卻充滿了劫后余生的豪邁與堅定。路過的行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有的停下腳步,靜靜聆聽,被這充滿力量的詞句所打動。這首詞,不僅是他對過往苦難的盡情宣泄,更是對未來生活的熱切期許。他深知,人生的道路或許依舊荊棘叢生,但只要心中有夢,有愛人相伴,便無所畏懼。
與此同時,在汴京的一處精致小院里,謝玉英正滿心憂慮地在屋內踱步。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心中一驚,急忙跑去開門。只見一位年輕的小廝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大聲說道:“謝姑娘,大喜啊!柳公子他出獄啦!”謝玉英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爍出激動的淚花,雙手情不自禁地緊緊捂住嘴巴,身體微微顫抖,不敢相信這個期盼已久的時刻終于到來。自柳永入獄后,她日夜憂心忡忡,茶不思飯不想,四處奔走求情。她曾無數次在深夜中默默祈禱,希望上天能憐憫他們,讓柳永早日平安歸來。如今,所有的努力都有了回報。
為了慶賀柳永重獲自由,謝玉英決定為他舉辦一場專場演出。她四處奔波,精心籌備,親自前往城中最有名的樂坊,邀請那些技藝精湛的樂師。樂坊內,絲竹之聲不絕于耳,樂師們正在各自排練。謝玉英找到坊主,誠懇地說道:“坊主,我想為柳公子舉辦一場演出,還望您能讓這些樂師們助我一臂之力。柳公子的才華,您也是知曉的,這場演出,不僅是為了慶祝他重獲自由,也是為了讓更多人領略他的詩詞之美。”坊主見她言辭懇切,又敬重柳永的才華,便欣然應允。
接著,謝玉英又來到城中最奢華的綢緞莊。店內,五彩斑斕的綢緞琳瑯滿目,散發著柔和的光澤。她精心挑選了一匹紅色的綢緞,綢緞上繡著金色的牡丹,富貴華麗。她對老板說:“老板,這匹綢緞我要了,我要為演出制作一身最漂亮的舞裙。”老板笑著夸贊道:“姑娘好眼光,這匹綢緞做出來的衣服,必定艷壓群芳。”謝玉英還為柳永準備了一套嶄新的青衫,那青衫的領口和袖口,都繡著精致的花紋,她想象著柳永穿上它的模樣,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演出的消息一經傳出,便如一陣風般在汴京迅速傳開,引起了極大的轟動。人們紛紛奔走相告,期待著這場盛宴。演出當晚,汴京最大的勾欄瓦肆外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勾欄瓦肆的大門裝飾得富麗堂皇,門口掛著兩個巨大的紅燈籠,燈籠上寫著“慶賀柳公子出獄專場演出”幾個大字。人群中,有文人雅士,他們身著長衫,手持折扇,談論著柳永的詩詞;有普通百姓,他們衣著樸素,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笑容;還有一些富家公子和小姐,坐著華麗的馬車前來,丫鬟們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他們下車。
勾欄內更是座無虛席,裝飾得美輪美奐。紅色的燈籠高高掛起,宛如一片紅色的海洋,將整個舞臺照得通明。舞臺上,擺放著各種精美的樂器,琴瑟琵琶,一應俱全。琴身雕刻著精美的圖案,琴弦在燈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瑟的音色悠揚,仿佛能訴說著千年的故事;琵琶的音箱圓潤,輕輕一撥,便能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臺下,觀眾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這場演出將會帶來怎樣的精彩。
終于,隨著一陣悠揚的絲竹之聲響起,謝玉英身著一襲華麗的舞裙,緩緩走上舞臺。舞裙上繡著的精美花朵,在燈光的映照下栩栩如生,隨著她的走動,花朵仿佛在微風中翩翩起舞。她的頭發高高挽起,插著一支閃閃發光的發簪,那發簪是柳永送給她的定情之物,簪身是溫潤的白玉,頂端雕刻著一只展翅欲飛的鳳凰。她的面容嬌艷動人,肌膚如雪,雙眸明亮有神,眼神中透露出自信與喜悅。
樂師們奏響了悠揚的樂曲,那旋律如潺潺流水,又如微風拂過花叢。謝玉英微微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后開口歌唱。她的歌聲清脆悅耳,宛如黃鶯出谷,又似山間清泉,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臺下頓時鴉雀無聲,人們都沉浸在她的歌聲中。歌聲中,飽含著她對柳永的深情,也訴說著他們的劫后重生:
“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她唱的正是柳永的詞,那熟悉的旋律,讓在場的觀眾們為之動容。他們仿佛看到了柳永和謝玉英之間那段曲折的愛情故事,看到了他們在困境中相互扶持,不離不棄。有的觀眾眼中泛起淚花,被這份真摯的愛情所打動;有的觀眾則輕輕點頭,為這美妙的歌聲和深情的演繹贊嘆不已。
而此時,柳永正坐在臺下的貴賓席上,目不轉睛地望著舞臺上的謝玉英。他的眼中充滿了愛意與欣賞,謝玉英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深深牽動著他的心。他的心中感慨萬千,若不是謝玉英的堅持與付出,自己恐怕早已在獄中沉淪。他看著謝玉英,想起了他們相識的那個春日,在一場詩會上,她的一曲清歌,宛如天籟,讓他瞬間心動。從那以后,他們便一起吟詩作詞,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在獄中,每當他感到絕望時,腦海中就會浮現出謝玉英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的明燈,給予他力量。
當謝玉英唱到高潮部分時,柳永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來,與她一同吟唱。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與謝玉英的歌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美妙的和聲。舞臺上,謝玉英也看到了柳永,二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臺下的觀眾們被這一幕深深打動,紛紛鼓掌叫好,掌聲如雷鳴般響起。
演出結束后,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觀眾們紛紛站起身來,為謝玉英和柳永鼓掌喝彩。謝玉英微微欠身,向觀眾們表示感謝。然后,她快步走下舞臺,朝著后臺走去。
柳永早已在后臺等候多時,他手中捧著一束鮮花,那是他出獄后特意為謝玉英挑選的。鮮花嬌艷欲滴,紅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散發著迷人的芬芳。當謝玉英看到鮮花時,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柳永走上前,輕輕擁抱了她,聲音略帶哽咽地說:“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陪伴和等待,以后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謝玉英靠在柳永懷里,幸福地笑了,她輕聲說道:“柳郎,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以后,無論發生什么,我們都要一起面對。”
周圍的人們紛紛為他們鼓掌祝福,這一刻,他們仿佛成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樂師們也紛紛圍攏過來,為他們送上最真摯的祝福。
“柳公子,恭喜你重獲自由!”一位年長的樂師笑著說道。
“是啊,柳公子和謝姑娘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祝你們白頭偕老!”一位年輕的樂師附和道。
柳永和謝玉英向大家一一表示感謝。在眾人的祝福聲中,他們手牽著手,走出了勾欄瓦肆。
此時,夜已深,汴京的街頭依舊燈火輝煌。街邊的店鋪大多還未關門,燈火透過窗戶灑在街道上,宛如繁星點點。柳永和謝玉英漫步在街頭,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與幸福。他們走過熱鬧的夜市,夜市上,攤位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商品,有精美的手工藝品,有香甜的小吃,還有各種新奇的玩意兒。謝玉英被一個攤位上的一個精致的蝴蝶發飾吸引住了目光,柳永見狀,笑著對攤主說:“老板,這個發飾多少錢,我買了。”攤主報了價,柳永毫不猶豫地付了錢,然后輕輕將發飾戴在謝玉英的頭上,說道:“真好看,就像一只真的蝴蝶落在了你的頭上。”謝玉英臉頰緋紅,笑著說:“柳郎,你就會哄我開心。”
他們經過潺潺的溪流,溪水在月光下閃爍著銀光,流淌的聲音清脆悅耳,仿佛在演奏著一首美妙的樂曲。柳永和謝玉英停下腳步,靜靜地聆聽著這大自然的聲音。柳永輕輕握住謝玉英的手,說:“玉英,你聽,這溪水的聲音,就像我們的愛情,一直流淌,永不停息。”謝玉英靠在柳永的肩頭,點了點頭,說:“柳郎,我希望我們的愛情,能像這溪水一樣,清澈純凈,永遠不變。”
他們穿過幽靜的小巷,小巷里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微風拂面,溫柔而愜意。柳永和謝玉英手牽著手,在小巷中緩緩走著,享受著這寧靜的時刻。突然,一只小貓從墻角竄了出來,嚇了謝玉英一跳。柳永連忙將她護在身后,然后笑著對小貓說:“小家伙,別嚇著我的玉英。”小貓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喵”了一聲,便跑開了。謝玉英看著柳永,笑著說:“柳郎,你真貼心。”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了一座橋上。橋下,河水波光粼粼,倒映著岸邊的燈火,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柳永停下腳步,望著謝玉英,眼中滿是深情。
“玉英,你知道嗎?在獄中,我每天都在想你,想著我們曾經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那些回憶,支撐著我熬過了最艱難的日子。”柳永輕聲說道。
謝玉英眼中閃爍著淚花,她緊緊握住柳永的手,說:“柳郎,我也是。我每天都在為你祈禱,希望你能早日平安歸來。現在,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柳永輕輕為謝玉英拭去眼角的淚水,然后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遞到她面前。玉佩溫潤剔透,在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上面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玉英,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這只蝴蝶,代表著我們的愛情,自由而美好。我希望我們能像這只蝴蝶一樣,在未來的日子里,自由自在地飛翔。”柳永說道。
謝玉英接過玉佩,仔細端詳著,眼中滿是感動。“柳郎,我很喜歡。這是我收到過的最珍貴的禮物。”
她將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與柳永相擁在一起。在月光的映照下,他們的身影顯得格外溫馨。
從那以后,柳永和謝玉英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柳永繼續創作詩詞,他的作品中,既有對美好生活的贊美,也有對愛情的深情描繪。他常常與謝玉英一起,漫步在汴京的街頭巷尾,尋找創作的靈感。有一次,他們在郊外的田野里,看到了一片金黃的油菜花,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柳永靈感突發,當場吟出一首詩:“金黃花海映藍天,蝶舞翩躚意自閑。與卿攜手同觀景,歲月悠悠共此緣。”謝玉英聽了,拍手叫好,笑著說:“柳郎,你的詩越來越好了,每一首都能讓人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而謝玉英,則繼續在勾欄瓦肆中演唱柳永的詞,她的歌聲,讓更多的人了解了柳永的才華,也讓他們的愛情故事在汴京廣為流傳。每次演出,勾欄瓦肆內都座無虛席,人們都被她的歌聲和柳永的詩詞所打動。有一位年輕的書生,在看完謝玉英的演出后,激動地對她說:“謝姑娘,您的歌聲和柳公子的詩詞,真是絕配。聽了您的演唱,我仿佛看到了柳公子詩詞中的世界,感受到了他的情感。”謝玉英微笑著說:“多謝公子夸獎,柳郎的詩詞本就充滿魅力,我只是盡力將其展現出來。”
在一個春日的午后,陽光明媚,微風輕拂。柳永和謝玉英來到了郊外的一處花園。花園里,百花盛開,五彩斑斕,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仿佛一幅美麗的畫卷。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時而落在花朵上,時而相互追逐嬉戲;蜜蜂在花朵間忙碌地采著蜜,發出“嗡嗡”的聲音。
謝玉英望著眼前的美景,心中靈感涌動,她輕聲唱道:
“春日遲遲,春景熙熙。花紅柳綠,蝶舞蜂飛。與君相伴,此生無悔。愿化彩蝶,比翼雙飛。”
柳永聽著謝玉英的歌聲,心中充滿了喜悅。他拉著謝玉英的手,漫步在花叢中,感受著大自然的美好與愛情的甜蜜。
“玉英,你的歌聲總是能打動我的心。有你在我身邊,我的生活充滿了詩意。”柳永微笑著說。
謝玉英臉頰緋紅,她靠在柳永的肩頭,說:“柳郎,這都是因為你。你的詩詞,給了我無盡的靈感。我們要一直這樣,相互陪伴,相互支持。”
他們在花園里度過了一個美好的下午,直到夕陽西下,天邊泛起了橙紅色的晚霞,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柳永和謝玉英的愛情愈發深厚。他們的故事,成為了汴京街頭巷尾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人們羨慕他們的愛情,也敬佩他們在困境中堅守的勇氣。在一個冬日的夜晚,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柳永和謝玉英坐在溫暖的房間里,房間里點著紅燭,在紅燭搖曳的光暈中,謝玉英起身,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雪花裹挾著絲絲寒意撲面而來,她伸出手,一片雪花輕盈地落在她的掌心,瞬間融化,化作一滴晶瑩的水珠。“柳郎,這雪,像不像我們歷經磨難后,終得的那份純凈與安寧?”她輕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沉醉。
柳永走到她身后,溫柔地為她披上一件披風,順勢將她擁入懷中。“玉英,比起這雪,你才是我生命中最珍貴、最純凈的存在。過往的苦難,皆為今日的幸福鋪墊。”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柔情,在這靜謐的冬夜,仿佛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魔力。
謝玉英轉過身,眼眸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動人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柳郎,我常想,若沒有你,這世間的繁華于我而言,不過是過眼云煙。你是我的詩,我的歌,是我生命的全部意義。”
柳永微微低頭,額頭輕觸著她的額頭,深情地回應:“玉英,你亦是我在黑暗中堅守的理由。在獄中,只要想到你的笑容,想到我們曾共度的時光,我便有了與苦難抗衡的力量。”
二人相擁在窗前,靜靜地看著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整個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一片寧靜祥和之中。過了許久,謝玉英緩緩走到房間角落的琵琶前,輕輕坐下,手指輕輕拂過琴弦,發出一陣悅耳的輕響。她抬起頭,目光望向柳永,輕聲問道:“柳郎,我為你彈奏一曲,可好?”
柳永微笑著點頭,眼中滿是期待:“玉英,你的琴聲,是我聽過最動人的旋律,求之不得。”
謝玉英微微閉上眼睛,沉浸在音樂的世界里,手指靈動地在琴弦上撥動。一曲《梅花三弄》從她指尖流淌而出,時而如寒風中梅花獨自綻放的堅韌,時而如雪花飄落的輕柔,時而又如梅花在風中搖曳的婀娜。琴聲在房間里回蕩,與窗外的雪花相互映襯,營造出一種如夢如幻的氛圍。
柳永靜靜地聆聽著,眼前仿佛浮現出一片傲雪綻放的梅林,而謝玉英就如同一朵最嬌艷的梅花,在冰天雪地中散發著迷人的芬芳。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創作的沖動,走到書桌前,研墨提筆,隨著琴聲的節奏,在宣紙上揮毫潑墨:
“寒夜雪飄梅影俏,玉指輕彈曲韻嬌。情絲萬縷弦中繞,相伴此生歲月遙。”
待他寫完,謝玉英的一曲也剛好彈奏完畢。她起身,走到書桌前,看著柳永剛剛寫下的詩句,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柳郎,你這詩,恰似為我的琴音量身而作,我們果然是心意相通。”
柳永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說:“玉英,這世間萬物,皆因你我彼此相伴而美好。往后的日子,我們定要一起譜寫更多的詩詞,彈奏更多的樂章。”
時光悠悠流轉,轉眼間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汴京花朝節。這一天,整個汴京沉浸在一片歡樂喜慶的氛圍中。大街小巷張燈結彩,處處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紅的、粉的、紫的,五彩斑斕,芬芳四溢。人們身著盛裝,紛紛涌上街頭,參與這盛大的節日慶典。
柳永和謝玉英也手牽著手,漫步在熱鬧的街頭。他們路過一處花市,攤位上擺滿了形態各異的花卉。謝玉英被一盆盛開的蝴蝶蘭吸引住了目光,那蝴蝶蘭的花朵猶如一只只展翅欲飛的蝴蝶,栩栩如生。攤主見他們駐足,熱情地介紹道:“客官,這蝴蝶蘭可是從南方特意運來的,寓意著幸福美滿,送給您的娘子,再合適不過啦!”
柳永笑著買下了那盆蝴蝶蘭,遞給謝玉英:“玉英,這蝴蝶蘭就像你一樣,美麗動人,充滿生機。愿我們的愛情,也如同這蝴蝶蘭一般,永遠綻放。”
謝玉英接過花,眼中滿是歡喜:“柳郎,你總是這般貼心。這花,我定會好好養護。”
他們繼續前行,來到了一座裝飾得美輪美奐的彩樓下。彩樓上,一群年輕的女子正在表演歌舞。其中一位女子看到柳永和謝玉英,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走上前,恭敬地說道:“柳公子,謝姑娘,久仰二位大名。今日能在此遇見,實乃榮幸。小女子斗膽,想請二位為今日的花朝節留下墨寶,不知可否?”
柳永和謝玉英相視一笑,欣然應允。柳永略作思索,提筆寫下:“花朝盛景醉人心,蝶舞蜂飛意自吟。攜手同游歡樂處,情牽歲月共長今。”謝玉英則輕聲吟唱道:“繁花似錦映晴空,愛意綿綿韻里融。愿與君心同此景,年年歲歲樂無窮。”
周圍的人們紛紛圍攏過來,為他們鼓掌喝彩。在眾人的贊美聲中,柳永和謝玉英感受到了滿滿的幸福與甜蜜。
隨著時間的推移,柳永和謝玉英的愛情故事在汴京流傳得越來越廣,成為了人們心目中愛情的典范。許多年輕男女,都以他們為榜樣,追求真摯而堅定的愛情。而柳永和謝玉英,依舊相互陪伴,在詩詞與歌聲中,書寫著屬于他們的浪漫人生,他們的愛情,如同雪梅庵中的蝴蝶,在歲月的長河中,永遠輕盈地飛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