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忠拼命撓著頭，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

計劃根本不是這樣的！

風波命十分詭異危險，沒人想接觸。

曲彤敲了敲窗戶。

“我都來了，你不讓我進去坐坐么？”

無奈下，廖忠打開車門。

曲彤大大方方坐在副駕駛，伸出一只手。

“東西呢？”

廖忠滿臉疑惑。

“東西？什么東西？”

曲彤淡淡說道：“玉佩。”

廖忠內心抓狂。

這里面怎么還有玉佩的事情，楊舟這個混小子究竟瞞著他做了什么。

“你等下，我打個電話問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

醫院門口，人聲鼎沸，只不過大多數都是愁容滿面。

陳朵蹲在路邊拿著半拉烤紅薯。

“我吃不下了。”

“吃不下留著唄，記得又欠我兩千啊，一共欠我兩萬二?！?

楊舟感覺自己真是商業鬼才。

一根糖葫蘆，一塊烤紅薯能賣兩千，這利潤都快趕上賣切糕的了。

叮鈴鈴！叮鈴鈴！

他口袋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想都不想就知道是廖忠打來的。

“喂？”

“楊舟！我***！”

廖忠的憤怒哪怕是隔著屏幕都那么沖。

楊舟只能把頭離得遠遠的，順便把電話掛斷。

陳朵歪頭道：“是廖忠打來的？”

楊舟搖搖頭：“詐騙電話，看來日子過好了也有煩惱，容易被騷擾?！?

陳朵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你這么聰明肯定不會被騙?！?

楊舟豎起大拇指。

“有眼光，要不說咱們是一類人呢?！?

叮鈴鈴！

陳朵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剛接起來就聽到廖忠的吼聲。

“楊舟那個狗東西人呢？”

“讓他去弄人，人弄我這里了，還敢掛我電話！”

“反了他了！”

氣氛瞬間尷尬。

楊舟咳嗽兩聲。

“老廖！你吼那么大聲干嘛！”

“你就說人給你弄沒弄過去沒吧，任務我們倆可完成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我看...好疼！”廖忠話音一斷。

電話里響起女人模糊不清的聲音，伴隨著“滋滋”電流聲掛斷。

陳朵疑問道：“怎么回事？”

楊舟想著應該是風波命起作用了，說道。

“老廖太高興了，給我們放了一天假?！?

陳朵皺眉道：“他是這個意思？”

楊舟嘆息一聲，神色憂郁。

“其實我是說的好聽了點?！?

“你也聽到他罵我了，那肯定就是不想看見我。”

“我們得給領導分憂啊，所以我做主給咱們放天假。”

細想之下，陳朵意外覺得很有道理，認可的點頭。

楊舟伸了個懶腰準備撤退，下意識客氣一句。

“等等準備去哪玩？”

玩這個詞對陳朵來說很陌生。

從記事開始就沒接觸過。

從來沒想過，不知道其中樂趣，也不明白這到底有什么意義。

她如實回答道。

“等等廖忠會過來接我的吧，然后回去。”

“ok，那拜拜了。”楊舟擺擺手走進人流。

陳朵站在原地，看著人群將那道身影淹沒。

內心涌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胸口有點悶悶的，很不理解。

夕陽西下，夜晚悄然而至。

南州公寓113，電視放著《捉刀人》。

落地窗外涼風吹進，楊舟結結實實打了個哆嗦，起身關上窗戶。

他打了個哈欠，點了根煙，拿起手機看著空空如也的vx。

廖忠沒給他發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還有那個跟ai一樣的陳朵，也不知道回去了沒。

或者說...那個傻女孩還在醫院門口等著。

“不可能吧，怎么會有人這么傻。”

可...那是陳朵，怎么感覺就那么傻呢。

楊舟眼睛閃過一絲掙扎，望著窗外霓虹閃爍，提起一件黑色外套匆匆走出門外。

他就是出門逛逛。

對，就是這樣。

不知不覺走到醫院，門口車流奚落，小販推車上冒著熱氣。

女孩依舊站在記憶中位置，背靠繁星，與人群保持不近不遠的距離。

恍若隔著一面無形的墻。

“這個傻子?！睏钪勰剜痪?。

他走過馬路，故意挑了個陳朵看不到的位置捂住她雙眼，粗著嗓子問道。

“猜猜我是誰?！?

“楊舟。”陳朵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

“你也不傻啊?！睏钪鄯畔率?，跟她并肩站著?！岸几阒v放假了，怎么還不知道回去?！?

陳朵淡淡說道：“廖忠會來接我的?！?

楊舟笑問道：“要是他不來呢，你要在這里等一輩子嗎？”

陳朵沒想過這個問題，也不知道答案，只能低下頭。

楊舟揉了揉她腦袋。

“笨啊，放假的意思就是你想去哪就去哪，以后可別這么等了。”

“咕嚕嚕！”陳朵肚子傳來不合時宜的叫聲，俏臉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潤。

楊舟斜眼看著她手里被舔的干凈的塑料袋，沒忍住笑出聲。

真是傻的可愛。

他手指路邊的小販。

“想吃什么自己去拿，我給你付錢，不過還是得記賬?！?

陳朵抬眉環視一圈。

五花八門的小吃讓人眼花繚亂，都是些她沒見過的，更不知道怎么選擇了。

楊舟嘆息一聲。

真是一點主見都沒啊，連自己喜歡吃什么都不會選。

“過來。”

他拉著陳朵走向攤販，要了份八寶羹，接著又走向下一家，要了兩份鍋貼。

一家又一家，楊舟領著陳朵逛遍街邊五六家小吃。

目之所及的小吃，基本全要了個遍。

陳朵忽然開口。

“買這么多，我吃不完。”

楊舟手提著小吃說道。

“那就每個都吃一口，愛吃的自己留下，不愛吃的給我。”

他還就不信了，改不過來陳朵這個沒主見的臭毛病了。

“還能這樣？”陳朵皺著眉問道。

楊舟“嗯”了一聲。

接著讓陳朵一個個嘗試起來，每吃一種就問問“喜不喜歡吃”。

陳朵沒回答過一次，楊舟見她不回答就不給吃了。

最后所有東西試完，陳朵對著八寶羹點了點頭。

楊舟又買了一份給她，剩下的都進了自己肚子。

“走吧，去看看老廖這個老冤種怎么回事?！?

兩人走進醫院，打聽半天才打聽到。

說是今天有個腎結石加前列腺腫大的患者剛做完手術，現在麻藥勁還沒過，躺在住院部昏迷呢。

“真可憐?！?

楊舟笑話一句。

突然，他腹部傳來一陣絞痛，死死抓住陳朵喊道。

“瑪德！剛剛那吃的有毒，救命！”

緊接著眼前一黑，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