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季依舊下了山,她明顯感覺到了自己體內虛弱了很多。
她來到了昨天遇到瞎子的地方,發現什么也沒有,她便問附近的人,別人只是不經意的說,“這瞎子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這下好了,昨晚惹了別人,被人家活生生在大街上被打死,以后都不會來了?!?
死了?白季有些錯愕,她想更多了解這個瞎子。
路人轉過頭,發現是華陰山的道長,連忙好聲好氣地說著,“誒呀,這個道長您,要了解這個瞎子做什么?就一個一天到晚瞎說話的人而已。”
白季眼神冰冷,盯著他看,路人緊張起來了,“道長啊,這個瞎子呢姓劉,我們都叫他劉瞎子,據說他是個孤兒,然后生了場大病,差點死掉了,然后眼睛看不見了,開始乞討為生,無女無兒,后來不知道在哪里學了什么歪門邪道的話,開始到街上給人算命,原本看他是個瞎子,我們同情他,都去他那里算命,給他錢,但是他不會說好話啊,一會咒人家會喪命,一會咒另一個人會喪妻,您看看,這些話,誰愛聽?”
“他沒有說瞎話,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路人臉上略過驚嚇,“道長,您可別聽他的了,他就一騙子啊……”路人話還沒說完,白季已轉身離開。留下路人獨自一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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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謠四人行程過了半,馬車的顛簸讓她非常難受,于是她拉開了簾子透氣。
秋瑾已經倒在她肩上睡著了。
水泠珪坐在前面看著路,有她在車上人都很放心。楚霆說著,“岑秋翎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吧?!?
水泠珪道,“師弟一向為人頑皮,做事魯莽,威脅他的人應該是抓到了什么把柄。
屏謠靠在板子上,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岑秋翎……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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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天望著岑秋翎,“白季的處所在何處?”
“不懂。”
“不懂?我看你是不想要你娘了吧?”李昀天威脅道,岑秋翎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怎么樣?她的處所只有她信任的徒弟才知道?!?
李昀天說,“知道為什么我們抓你不抓別人嗎?”
“不知道?!?
“那是因為我們知道了你的底細,是白季信任的徒弟之一??!”說完,李昀天開始笑。
岑秋翎憤怒,但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
“所以你想知道什么?”
“我要知道白季的所有底細??!”
“不可能!”在這一刻,岑秋翎終于受不了李昀天的無恥。
李昀天站起來押著岑秋翎進了地下室。
又是地牢,岑秋翎心里隱隱作痛。
“哼,不說是吧?!崩铌捞齑蜷_了劉若溪的牢門,卻發現她頭一直低著,李昀天上去搖了她幾下,突然身上掉下幾只蛆,乳白色,在地上蠕動著。
“不好!”李昀天心里暗想。她居然已經死了。不是說好讓人看著她的嗎?
岑秋翎也看到了這一幕,他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流淌,他明白,自己的娘已經死了!
憤怒,悲傷在心里逆轉著。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去揪住李昀天的領子,“你這個畜生!”岑秋翎怒吼著。
李昀天拽著岑秋翎的手,“放開我!來人!”
進來了幾名守衛把岑秋翎給征服住。
“哼!小畜生,以為這樣就能拿我怎么樣了,你還嫩著呢!”李昀天朝他吐了口唾沫。
岑秋翎眼里似乎要冒出火光,恨不得現在就把李昀天這個畜生給宰了,但是人多力量大,守衛死死地拉著岑秋翎。
他奔潰的想要哭,自己唯一的依靠沒了,望著劉若溪垂著的頭,地上的血跡,他憤怒,他發誓自己一定要親手殺了李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