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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受害者茶話會(?)

“因為我比他們都弱。”黑發鳶眼的少年理直氣壯的說出這句話。

“他們玩的開心了,我呢?誰管我的死活?”

“他們殺起來可不管是不是兄弟姐妹,互相捅刀也是基礎操作,我為什么不敢跟他們混在一塊?怕第一個就被他們弄死啊。”

“這個游戲對我這種弱者來說根本一點也不公平,我不想玩了。”

“只要他們全死了,這游戲就結束了,我就安全了。”津島修治臉上帶著點憤怒,語氣透著點偏執,自覺將一個為了活著而病態的形象演的很好。

但……

“別裝了。”琴酒嗤笑一聲,敲了敲桌面。

喜歡裝模作樣的小鬼,想要演出貪生怕死的樣子,好歹裝的像一點啊,之前不裝,現在開始裝了,把他們當傻子嗎?

“少年,你忘了自己不久前還說過自己想死嗎?”萩原研二也像是被逗笑了,提醒道。

“啊,那我重新說。”見氛圍肉眼可見變得輕松起來,津島修治垂著的眼眸劃過一道笑意。

過于警惕的氣氛,可不利于談合作。

“其實是因為人太多了,影響到我的游戲體驗和家族資源分配了……”說到這里,黑發的少年臉色惆悵,仿佛真的在為家族內卷而煩惱“雖然家族是很有錢,但是因為成員特別多,我在其中也不是最出彩的那個,導致到手的資源少得可憐。”

他微微嘆了口氣,那副模樣,活像個不受寵的富家小少爺在抱怨零花錢太少。

“但如果他們都死了,我就可以獨占一百人份的資源了。”少年眉眼彎彎,笑的格外真誠,鳶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充滿了對“獨占”的美好憧憬。

這句赤裸裸的、帶著貪婪的宣言,讓卡座內緊繃到極致的氣氛,再度松弛了一絲。

琴酒帽檐下的嘴角,那抹冷酷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分,這才對,什么“弱者”、“想活命”,全是放屁。

這種為了獨占資源而不惜掀起腥風血雨的瘋狂與貪婪,才符合他對這個炸毀基地、膽大包天冒充高層,仿佛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家伙的認知。

安室透心底也是一哂,津島修治之前的“弱者論”太過刻意,破綻百出。

現在這個“資源獨占”的理由,雖然依舊真假難辨,卻更符合他那陰晴不定、下手狠辣、喜歡將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形象。

萩原研二紫羅蘭色的眼眸中精光流轉,比起貪婪,他更覺得這像是一種傲慢……將整個世界視為棋盤、將所有人視為棋子的冷酷掌控欲。

獨占資源是目的,但享受這“獨占”過程本身帶來的混亂與愉悅,恐怕才是這位津島君真正的“游戲體驗”。

松田陣平托了下墨鏡,雖然覺得這小鬼腦子有病,但獨占資源這個理由,至少比之前那些鬼話聽起來順耳點,也更符合他對這個危險小鬼的直觀印象——不是什么好東西!

毛利蘭眼中閃過若有所思,獨占資源?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很合理。

就像組織也不會專門把資源全給一個人,成員之間的競爭也很激烈,暗中下死手的也不是沒有。

“好了,我的自我介紹結束了,下一個誰來?”津島修治拍了拍手,輕松愉快地引導。

“關于身份嘛,大家隨意就好,我們今天聯誼的主要目的,是一起吐槽那些混蛋!大家可以肆無忌憚地揭露他們的惡行,我們共同審判!”他語氣輕快,仿佛真的在組織一場輕松的茶話會。

寫作聯誼,讀作吐槽大會?巧了,在座諸位最近確實積攢了不少值得一吐的“素材”,偏偏平時還找不到合適的聽眾。

氣氛微妙地被調動起來。

“我先來吧。”黑色長發、模樣清純,即便穿著紅裙也絲毫不顯艷麗、反而透著清麗氣質的少女低聲開口“我是毛利蘭,一名……普通JK。”

普通JK的字眼一出,在場幾位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其精彩。

松田陣平墨鏡后的眉頭抽搐了一下,萩原研二完美的笑容僵了一瞬,安室透端起水杯的動作明顯頓住,連琴酒握著酒杯的手指都微不可查地收緊了一分。

眾人目光游離,最終默契地選擇了同一個動作——戰略性喝酒。

“這幾天,我經常遇到那些怪人。”毛利蘭語速平穩,但隱隱透著一股壓抑的寒氣“他們沒有一點距離感,上躥下跳地出現在各個角落,嘴里總說著些奇怪又討厭的話,手腳……也不太規矩……”

她眼前閃過那些令人作嘔的“清純校花”、“大和撫子”、“夢中情人”、“不如高智商女子科學家”、“適合當正宮”、“美貌保姆”之類的評頭論足。

“特別惹人煩。”少女嘴角倏然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于是我就把他們殺掉了。”她語速快得像沒有感情的播報機,眉眼間卻凝結著深重的寒冰“不懂禮貌的家伙就該早點投胎重新找個媽媽教禮儀。”

怨念深重,但是……

你不是普通JK嗎?!哪有普通JK這樣輕描淡寫說自己殺人的啊!向真正的普通JK道歉啊!

“嗯……癡漢被殺,活該。”津島修治毫不猶豫,立刻上演無腦站隊毛利蘭的操作。

吐槽大會嘛,當然要順著發言人的情緒走。

“確實。”萩原研二立刻跟上,語氣真誠地獻上贊美,“也就是你有實力,萬一是個沒自保能力的小女孩遇到那些怪人,肯定被嚇得不輕,你這算是為民除害,真是勇氣可嘉的好女孩。”組織成員的道德觀在此刻顯得格外靈活。

是嗎?我真的是做了好事嗎?毛利蘭被這突如其來的“正義認證”說得一愣,隨即越想越覺得有理,沒錯,自己肯定是做了好事!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隔著桌子朝萩原研二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隨后一飲而盡。

“下一個我來吧。”萩原研二順勢接過話頭,笑容依舊迷人“叫我帕連卡就行,前兩天和威雀在路上,莫名其妙遇到幾個怪人,一出手就是奔著要我們命來的。”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邊一直沉默但氣場兇悍的松田陣平“雖然沒成功,但還是給我們造成了些許影響……”他特意點了點自己和松田臉上的傷。

“他們居然讓我們這樣的兩張帥臉受傷。”萩原研二惋惜地搖頭,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以死謝罪也是應該的吧?”

“嗯嗯。”津島修治只負責點頭,反正只要目標是殺主播,理由是什么他統統贊同。

“我是安室透。”金發的男人開口,語氣帶著一絲無奈“那些怪人一看見我,就像餓狼看到了金字塔里的木乃伊,誰都想上來摸一把,有的眼神……看著還想把我切了吃了。”他回想起那些主播貪婪又詭異的目光。

“我是個為了生活,身兼多職,努力工作的人……”他繼續說著,在座另外幾位的表情瞬間變得一言難盡。

“呵呵。”“呵。”琴酒和松田陣平毫不客氣地發出兩聲冰冷的嗤笑。

同樣是瞎編身份,面對毛利蘭他們還能裝裝紳士,面對安室透?門都沒有!

安室透面不改色,心理素質堪稱銅墻鐵壁“他們會隨機出現在我工作的每一個地方,然后呼朋喚友地把其他人都叫來圍觀……”他語氣里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已經導致我好幾個兼職都泡湯了!”

差一點,他臥底的身份就要被這群白癡捅出去了!

他們居然還敢神秘兮兮地跑他面前威脅:“你也不想自己臥底的身份被朗姆/琴酒知道吧?”“如果不想就努力幫我……”

安室透表面上忍辱負重地答應,轉頭就直接送他們一起上路了。

實力沒多少,作死的膽子倒是一個比一個大。

平臺人數銳減得那么快,主播們自己功不可沒。

“他們實在太礙眼了。”金發的男人這一刻,臉上露出了近乎陰森的神情。

“那他們真該死啊,”津島修治幽幽接話,語氣充滿同情“居然差點讓一個努力生活的人活不下去。”

“是吧。”安室透舉起酒杯,優雅地抿了一口,深藏功與名。

眾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聚焦在了最后一位——琴酒身上。

津島修治說了,毛利蘭說了,安室透說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算是一組,就剩下琴酒和他身后的伏特加。

琴酒……吐槽?

這畫面想想就充滿了違和感。

“下一個我來。”伏特加猛地向前一步,聲音洪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吐槽?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情怎么能讓大哥親自來!必須由他這個貼心小弟代勞!

“大哥的車牌號不知道被哪個混蛋泄露出去了!”伏特加義憤填膺“不管車停在哪里,總有不長眼的怪人湊過來,圍著車子拍照!更過分的還有直接在路上逼停我們的車,在外面狂敲車窗!”他揮舞著拳頭,仿佛要揍那些想象中的混蛋。

“大哥走在路上也是!”伏特加越說越激動“總有怪人不知死活地湊上來動手動腳!還有的直接沖到大哥面前,問大哥用的什么洗發水?!”他一臉“這簡直是對大哥的褻瀆”的震驚表情。

“最離譜的是!”伏特加的聲音拔高了八度,臉都氣得更方了“有人直接沖上來抱著大哥的腿,哭爹喊娘地求著要當大哥的小弟!還說什么比我聰明、比我厲害、比我對大哥忠心耿耿一萬倍?!”他指著自己,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還有人!”伏特加完全沒注意到身后驟然降低的氣壓,還在大聲控訴“居然敢問大哥跟貝爾摩德是不是……是不是那種關系!甚至還問大哥能不能也跟他們……跟他們……”伏特加憋紅了臉,那個詞實在難以啟齒,最終只能憤怒地吼道,“……簡直豈有此理!無法無天!罪該萬死!”

“嗯……”津島修治摸著下巴,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么,他的手剛好擋住了嘴巴。

琴酒握著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緊,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伏特加!讓你吐槽你還真是什么都敢往外倒?!管好你的嘴!

“!!!”伏特加渾身一僵,滔滔不絕的控訴戛然而止,那張方臉瞬間褪去所有血色,變得煞白。

冷汗“唰”地一下就浸透了后背,他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把大哥不能說的黑歷史當眾抖落出來了?!

完了!伏特加內心哀嚎,舌頭打結,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能僵在原地,承受著來自大哥的死亡凝視。

卡座內的氣氛,因為琴酒這突如其來的、幾乎要凝成實質的恐怖殺氣,再次降到了冰點以下。

剛才因為吐槽而緩和的那一絲絲輕松蕩然無存。

松田陣平墨鏡后的眉頭擰成了疙瘩,身體本能地繃緊,如同感受到頂級掠食者威脅的猛獸。

如果此刻那個銀發男人拔槍把他們這些知道的太多的人給崩了,他一點都不會意外。

萩原研二臉上那輕佻的笑容徹底消失,紫眸深處只剩下凝重和警惕,手指下意識地放在腰間。

安室透更是屏住了呼吸,全身肌肉都進入了最高戒備狀態,大腦飛速計算著如果琴酒暴起,自己該如何應對以及……是否要趁機做點什么。

毛利蘭也感受到了那股幾乎凍結靈魂的殺意,放在膝上的手再次攥緊,身體微微前傾,做好了隨時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唯有漩渦中心的始作俑者之一——津島修治,仿佛對這股能嚇死人的殺氣毫無所覺。

他甚至饒有興致地看著琴酒手中那布滿裂紋、隨時可能爆開的酒杯,又看了看僵成石雕、冷汗直流的伏特加。

“啊啦……”少年鳶色的眼眸彎起,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好奇“那種關系……是什么關系呢?”他故意拖長了調子。

“咳!”萩原研二猛地咳嗽一聲,強行打斷了津島修治的死亡提問。

他臉上瞬間重新掛起那副迷人的社交笑容,舉起酒杯,聲音洪亮地試圖轉移焦點:“精彩!真是精彩紛呈的吐槽!聽了諸位的遭遇,我才知道那些怪人究竟有多么的……嗯……膽大包天!為了我們共同的倒霉經歷,干一杯如何?”他拼命朝松田陣平和安室透使眼色。

松田陣平雖然不爽,但也知道不能讓場面真的失控,尤其琴酒他是真的不會在乎什么場合,一言不合就會殺人。

他極其不情愿地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安室透反應極快,立刻端起酒杯,臉上重新掛上那副無懈可擊的溫和假笑:“……帕連卡先生說得對,是該喝一杯。”毛利蘭也默默地端起了自己的果汁。

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瞟向琴酒。

琴酒帽檐下的陰影濃重得化不開,他沒有看任何人,只是用那冰冷刺骨、毫無溫度的聲音,如同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吐出兩個字:“……繼續。”

這兩個字如同赦令,讓卡座內幾乎凝固的空氣重新開始艱難地流動。

伏特加如蒙大赦,腿一軟差點跪下,連忙后退一步,重新像個真正的門神一樣,死死閉上嘴巴,眼觀鼻鼻觀心,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恨不得把自己縮進地縫里。

萩原研二悄悄松了口氣,安室透眼神微閃,松田陣平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毛利蘭緊繃的肩膀也微微放松。

“既然大家擁有同樣厭惡的人,那自然可以算是同一陣營的人。”津島修治輕笑著打破寂靜的氛圍“為什么不聯手讓世界變得更清凈呢?”他言語之間滿是蠱惑意味。

在場眾人沉默不語,卻也無人出聲反駁。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一道清朗的少年音突兀響起。

瞬間,在場幾名成年男性轉為警戒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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