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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玉簡藏鋒啟新途

竹亭下,清風拂過,竹葉沙沙作響,帶來一絲涼意。

秦軒、秦文韜和秦文昭圍坐在石桌旁,秦軒目光掃過兩人,笑著開口問向秦文韜道:“文韜兄,近日巡邏可還順利?”

秦文韜靠在石椅上,手指輕敲桌面,嘴角一揚,露出幾分豪爽:“順利得很。

坊市這幾日風平浪靜,連個鬧事的散修都沒瞧見。”

幾人正當交談之時,院外傳來輕快的腳步聲。

張銘提著兩壇靈酒和一包靈食,步履匆匆地走進竹亭,額上帶著薄汗。

他咧嘴一笑,朝秦軒道:“掌柜的,東西買回來了,醉夢居的青竹醉,還有些靈果、靈食。”

秦軒對著兩人說道:”兩位兄長請坐,我來就好。“

秦軒起身,接過張銘手中的物什,拍了拍他的肩,溫聲道:“外邊收拾好了就關門回去吧,多陪陪你妹妹。”

張銘撓了撓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點頭道:“謝掌柜的,我這就走。”

秦軒回到石桌,將靈酒和靈食擺上。

秦文韜眼疾手快,抓起一壇青竹醉,拔開封泥,湊近一聞,眼中一亮,贊道:“好家伙,醉夢居的青竹醉,香氣撲鼻!

來,我給你們滿上。”

他動作麻利,酒液在杯中蕩起漣漪,月光下清亮如玉。

秦文昭笑著舉杯,秦軒也端起酒杯,三人目光交匯,杯沿輕碰,發出清脆一聲。

三人各自飲下,秦文韜咂了咂嘴,滿足地呼出一口氣,直言道:“好酒!”

酒過三巡,桌上靈食漸少,秦軒目光落在秦文昭臉上,見他眉眼間帶著幾分醉態,便試探著開口道:“文昭兄,老管事如今調去商隊,坊市駐地的事務,可就全靠你了。

秦文昭一愣,連忙擺手,臉上泛起謙遜的笑,溫聲說道:“哪里的話,都是為家族做事,哪有什么做主不做主的。”

秦文韜哈哈一笑,拍了拍石桌,語氣爽朗:“文昭,你這心思就是高遠!

難怪族長看重你,提拔你做駐地管事。”

轉頭看向秦軒,擠了擠眼,“軒弟,你說是不是?”

秦軒笑而不語,放下酒杯,目光轉向秦文昭,語氣隨意卻帶著幾分試探:“文昭兄,我也好久沒回族里了。

你前陣子回去,可知族內有什么動靜?”

秦文昭端著酒杯,指尖輕撫杯沿,思索片刻,答道:“族里倒沒大事。

哦,對了,傳功長老秦德瑾最近境界突破,到了筑基后期,族里都挺高興。”

秦文昭停頓了下,像是想起什么,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向秦軒,“對了,我和老管事回族里交接時,族長還特意問起你的近況,夸你是秦氏后起之秀。”

秦文韜一聽,拍了下秦軒的肩,語氣中滿是贊許:“那是!軒弟年紀輕輕,就在坊市闖出這番基業,筑基指日可待!”

秦軒面上笑著,心中卻微微一動,族長二字觸動了他心底的思緒。

口中謙遜道:“兄長過獎了。歸元堂能開起來,全靠你們二位的靈石支持和家族的名頭。”

隨后自嘲道:“我一個煉氣中期的小輩,若沒家族撐腰,今日開業怕是連賓客都請不齊,說不定還有散修上門找麻煩。”

話音落下,秦軒低頭抿了口酒,掩去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

秦文昭的話在他心中掀起波瀾——族長問起自己,究竟是關心,還是另有深意?

指尖輕敲杯沿,秦軒暗自思量,面上卻不動聲色。

秦文昭端著酒杯,目光掃過秦軒,眼中閃過一絲溫和,嘴角微揚,勸慰道:“秦軒兄何須如此悲觀?

你我皆是秦氏子弟,這家族威名本就有你一份。

更何況,你以祛毒靈術開歸元堂,造福坊市諸多散修,家族聲譽不也水漲船高?”

秦文韜聞言,拍了下大腿,粗豪地接話,高聲說道:“文昭兄說得對!

歸元堂是我等三人心血,哪個不長眼的散修敢來鬧事,報我名字,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說罷之后秦文韜咧嘴一笑,眼中滿是豪情,“這富貴,咱們兄弟仨合該共享!”

秦軒聽罷,眼中閃過一絲暖意,舉起酒杯,沉聲道:“兩位兄長說得好,來,滿飲此杯!”

“干!”秦文韜與秦文昭齊聲應道,杯沿相碰,清脆一聲,三人一飲而盡。

秦文韜咂了咂嘴,滿足地呼出一口氣,秦文昭則輕晃酒杯,目光柔和,似在回味。

秦軒放下酒杯,目光落在桌上,鄭重說道:“歸元堂能開起來,全靠兩位兄長慷慨解囊。

尤其是文韜兄情誼深重,賣了坊市內祖傳的宅院,換來靈石借我。”

秦軒抬頭看向秦文昭,眼中透出真誠,起身一揖,沉聲道:“秦軒有個不情之請,望文昭兄成全。”

秦文昭一愣,忙起身扶住秦軒,雙眉微挑,臉上露出幾分詫異與關切:“你我同族兄弟,何須如此客氣?有話直說。”

秦軒直起身,目光轉向秦文韜,聲音低沉卻擲地有聲:“我想每月截留歸元堂盈余,先贖回文韜兄的宅院,以全我心中之念。”

秦文韜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動容,鼻尖微酸,卻強作豪爽,擺手道:“軒弟,你這是喝多了,說什么醉話!

快坐下,別讓文昭為難。”

他轉頭看向秦文昭,擠出一抹笑,掩飾眼中的濕潤,“文昭,秦軒他喝高了,別見怪。”

秦軒卻抬手按住秦文韜的肩,目光堅定,沉聲道:“兄長,非秦軒酒后戲言也,實乃我發自肺腑之言。”

秦文昭站在兩人身旁,目光在秦軒與秦文韜間游移,眼中先是驚訝,隨即化作一抹欣慰。

輕撫下巴,沉默片刻,忽而朗聲一笑,聲音清亮,打破竹亭的寂靜:“我當是什么大事!使得秦軒兄如此為難,原來是靈石之事。”

秦文昭緩步走到秦軒身旁,拍了拍他的肩,目光中透著幾分欣賞,語氣誠懇說道:“秦軒兄,你可知當日我與你相識不過數日,為何就愿傾囊資助歸元堂?”

秦文昭頓了頓,目光掃過兩人,眼中閃過一絲自豪,朗聲說道:“一是有感你一片赤誠,身為秦氏子弟卻有濟世之心;

二是歸元堂此舉可成,亦能揚我秦氏聲名。

此舉非為靈石,而是為情義。”

秦文昭說到此處,語氣稍緩,帶著幾分感慨說道:“我雖受父輩蔭澤,得了駐地管事之職,但從不以此自傲。

今日聽你一番話,我只覺能結交你與文韜兄,實乃我之大幸。”

秦文昭臉上笑意更深,擺手道:“靈石之事不急,我在坊市也不缺用度。

文韜兄的宅院,理應先贖回。”

秦軒與秦文韜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感動。兩人齊齊起身,抱拳拜謝:“多謝文昭兄!”

秦文昭忙上前扶住兩人,笑著擺手,眼中滿是輕松:“何須如此虛禮?快坐下,喝酒!”

他親自拿起酒壇,為兩人斟滿。

酒過三巡,竹亭內笑語不斷。

秦軒欲留兩人宿于歸元堂,秦文韜卻推辭,揉了揉鼻梁,帶著幾分醉態說道:“明日一早還要出坊市巡邏,怕是得早走。”

秦文昭也笑著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嘆氣說道:“老管事調走,駐地事務全壓在我身上,離不開人,留宿怕是不便。”

隨后看向秦軒,眼中帶著幾分真誠,“改日再來叨擾。”

秦軒也不勉強,起身送兩人到醫館門口。

月光下,三人身影拉長,秦軒目送兩人身影消失在街角。

秦軒送走秦文韜與秦文昭,站在歸元堂門口,臉上笑意漸淡,帶著幾分醉態踉蹌關上大門。

吱呀一聲,木門合攏,隔絕了外界的聲響。

回到院中,夜風輕拂,竹林沙沙作響,月光落下,在地上灑下斑駁光點。

秦軒腳步虛浮,倚在院中石桌上,臉上泛著酒后的潮紅。

這時,院角傳來細微的窸窣聲,五只靈寵從各自小窩探出頭,見外人都走了,這才有些扭捏地爬到秦軒身前。

秦軒抬頭,瞧見它們這副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柔和,笑著開口說道:“行了,是我不好,剛才語氣重了些。

以后院里來人,別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旁人還以為我這醫修表面仁義,背地里縱獸害人呢。”

五只靈寵聞言,眼中埋怨之色漸退,這才大大方方地來到秦軒身前。

玄溟見秦軒一臉醉意,腹中寒凝水炁凝結而出,散了一滴至秦軒臉上。

秦軒忽覺臉上一涼,清冽的寒意順著額角滑下,酒意散去幾分,低頭看向玄溟。

不由輕笑,伸手輕撫玄溟,溫聲道:“好孩子。”

秦軒直起身,抬頭望向夜空,圓月高懸,清輝如水。

秦軒目光悠遠,似被月色勾起思緒,口中低喃:“又一日未修行,最近真是懈怠了……”

隨后擺了擺手,語氣倦怠:“走吧,都回去歇著。”

說罷,轉身朝臥室走去,步伐依舊有些不穩。

五只靈寵對視一眼,各自散開,回到小窩。

唯有金鏑緊跟在秦軒身后,爪尖輕踏地面,發出細微的嗒嗒聲。

秦軒走到房門前,察覺身后的動靜,回頭一看,見金鏑跟在自己身后。

秦軒挑了挑眉,帶著幾分調侃笑道:“怎么不回你的窩?又想跟我擠一床?”

金鏑聞言,尾勾輕搖,喉間發出低低的嘶鳴,似在回應,眼中卻透著擔憂。

秦軒瞧著它這副模樣,心中一暖,笑著擺手道:“行了,回去吧,我沒事。”

金鏑猶豫片刻,終究轉身,回到臥室外花園的小窩。

那窩是用幾塊木石簡單搭成的棚子,擋風遮雨而已,內里簡陋,鋪了些干草。

金鏑卻視若珍寶,平日連其他靈寵想靠近,都會被它低鳴驅趕,生怕弄壞了這與主人一同搭建的“家”。

秦軒倚在門框上,望著金鏑蜷進窩里,眼中笑意更深。

打了個酒嗝,搖了搖頭,轉身進了臥室。

秦軒走到床邊,從儲物袋中取出白日老管事送來的玉簡,指尖摩挲著玉簡溫潤的表面,目光沉了下去。

神識探入玉簡,內容緩緩展開。

五炁五毒真經》筑基期內容以及《百毒密傳》二階內容的傳承,以及傳功長老秦德瑾的留言映入腦海:“軒兒,收到請柬,老夫甚慰。

近日修為突破,未能親往,特托人將《五炁五毒真經》筑基期內容與《百毒密傳》二階傳承交付,權作賀禮。

莫要聲張,好生修行即可。

若有人問起,只提《百毒密傳》。

無要事,少回家族。”

秦軒的神識停在“少回家族”四字上,心頭微震,似被針刺了一下。

秦軒繼續讀取留言:“如今你在坊市自立,無需家族資助甚好。

對你而言老夫并無其他可交代,唯有關于修行《五炁五毒真經》,還是勸誡你慎重為上,勿急功近利,夯實基礎。

道途漫長,一時之快無益。

你對真經有獨到見解,生死一線間有大恐怖,若能度過,確可助修行,然此舉非長久之計。

若五毒靈寵折損,道途必多曲折。

如今靈醫館開業,老夫心安。

安心修行,修身養性,有五毒靈寵相助,筑基無礙。

言盡于此,聽與不聽,皆由你。”

留言讀罷,秦軒緩緩放下玉簡,閉上眼,胸膛微微起伏,平復心中翻涌的情緒。

腦海中浮現家族往事:秦德瑾長老枯瘦的面容,教導他修行時的慈和笑意,以及偶爾流露的愧疚之色;

又想起族長那深不可測的目光,對自己隱隱的算計。

秦軒心頭一緊,似有一團亂麻,越理越亂。

“長老為何如此叮囑?”秦軒喃喃自語,聲音低得幾不可聞,帶著一絲迷茫。

“讓我防備家族,避開族長算計,可你又為何將真經私自相授?

若我攜此經潛逃,家族謀劃成空,長老你又該如何?”

秦軒起身,踱至窗前,推開窗門。

夜風撲面,清涼中帶著竹葉的清香,月光如水,灑在秦軒臉上。

此時秦軒心中思緒翻涌:秦德瑾的留言看似關懷,實則句句藏鋒,既點明家族的暗流,又叮囑他低調自保,甚至勸誡自己勿要急功近利,加快《五炁五毒真經》的進度。

長老究竟是真心護他,還是另有深意?

秦軒轉過身,背靠窗臺,目光再次落在玉簡上。

長老的用意如迷霧,讓他看不清真假。

秦軒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低聲道:“無論長老你意欲何為,我既得此真經,便要走自己的路。”

“只是未來我與家族之間,若真有決裂之日,長老,你我之間,又當如何?”

室內重歸寂靜,月光下,秦軒的身影顯得愈發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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