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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靈石贈義啟醫館(4k)

秦軒將祛毒之法整理妥當,已是戌時

秦軒長舒一口氣,抬頭望向窗外,天色已沉,月光如水灑入屋內。

秦軒將矮桌上攤開的《百毒密傳》與《青囊問心錄》收入儲物袋之中。

隨后,揉了揉眉心,低聲自語道:“總算成了?!?

起身伸了個懶腰,將矮桌放到一旁,走向榻邊,準備歇息。

與此同時,秦文韜卻輾轉難眠,眉頭緊鎖,滿面愁容。

他坐在屋內,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沿,心中翻騰著對靈石的思慮。

自從前日聽秦軒提起醫館之事,他便夜不能寐,腦海中反復盤算著如何賺取靈石,未來風光無限的景象在他眼前若隱若現。

可第二日清晨醒來,幻想褪去,他又陷入新的焦慮,如何盡快湊齊靈石交給秦軒,讓醫館早日開張。

來到巡邏隊中,秦文韜低聲下氣,試著向小隊成員借靈石。

秦文韜擠出一抹笑,拍著胸脯說:“兄弟們,幫個忙,日后必有回報?!?

可眾人見他支支吾吾不愿明說緣由,只當他有私事不便開口,礙于同事情面,三三兩兩湊了四十幾枚靈石,遠不及他所需的一百八十枚。

其實也是怪秦文韜貪心,秦軒本意是想借秦文韜之口將醫館之事告知巡邏隊眾人,利益誘人之下,不愁沒有愿意投靈石。

秦軒自身又是秦家族人,開設醫館也是掛的家族的名頭,自是不怕他跑路。

但秦文韜卻是對于借靈石所為何事閉口不言,問及之后也是只是說有私事不便開口,如此自然未能如愿借的所需靈石之數。

兩天過去,時間緊迫,秦文韜急得額頭滲汗。

秦文韜低聲喃喃:“再拖下去,要么秦軒另尋他人,要么他孤注一擲去瘴氣裂谷獵妖?!?

他越想越慌,目光游移,最終落在自己這間小院上。

這院子是父輩留下的唯一念想,除了法器,便是身上最值錢之物。

若拿去抵押,一百八十枚靈石不在話下,可若醫館生意折了,他又該何去何從?

一邊是醫館帶來的滾滾財源,一邊是失敗后居無定所的凄涼,秦文韜內心中天人交戰,痛苦不堪。

躊躇半晌,他起身踱步至竹亭,仰頭凝望天邊皎月。

又低頭掃視了小院一圈,耳邊回響起秦軒那日描繪的宏圖美景,靈石如流水,家族聲名遠揚。

他咬緊牙關,眉間擠出深深的褶痕,猛地握拳自語:“罷了!明日就去牙行抵押,賺了靈石再贖回便是!”

決定既下,秦文韜胸口一松,長嘆一聲,疲憊地拖著步子回屋歇息。

而此刻,秦文昭獨自坐在房中,借著昏黃的燭光翻開儲物袋。

看著自己這些年積攢的三十余枚靈石,以及母親臨行前偷偷塞給自己的一百二十三枚靈石。

他指尖輕顫,眼眶微熱,心中涌起濃濃的不舍。

白天秦軒那意氣風發、豪情萬丈的模樣卻又浮現在眼前,他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蕩:“此番醫館若成,未來可期?!?

秦文昭抿緊嘴唇,眼神漸漸堅定。

秦文昭深吸一口氣,果斷取出其中一百四十枚靈石,攥在掌心,低聲道:“成也好,敗也罷,這是我的選擇,無怨無悔。”

說完,他緩緩起身,將靈石收入袋中,目光投向窗外,似在期盼明日的到來。

次日清晨,秦軒從睡夢中悠然醒轉,眼皮微微掀開。

緩緩撐起身子,手臂輕抬,從床畔拿起一只青瓷杯,倒了半盞清水飲下,喉頭微動間,帶走一夜的干澀。

洗漱時,對著銅鏡隨意撥弄了幾下濕發,嘴角不自覺上揚,眉宇間透著一絲晨起的愉悅。

回到床榻邊,秦軒盤膝而坐,深吸一口氣,雙目微闔,指尖輕搭于膝上,開始運轉《虛元斂息訣》。

這門秘術自入手以來,已修習一月有余,每日晨昏各半個時辰,早已入門。

那日與張銘妹妹張怡偶遇,他心念一動,下意識施展此術,氣息內斂如凡人,張怡雖有修為,卻只在他身上掃了一眼,便未起疑。

秦軒唇角微抿,心中暗道:“若要瞞過族長與長老那般的人物,怕是還需勤修不輟,待大成之日,方可無虞?!?

修煉之時,秦軒神色專注,眉心微蹙,氣息逐漸平穩,似與房間內事物融為一體。

半個時辰后,秦軒緩緩睜眼,長吐一口濁氣,額間隱有細汗滲出。

抬手輕拭,目光一轉,便見房中五只靈寵陸續蘇醒,或伸展身軀,或低鳴一聲,各自抖擻精神。

秦軒起身從儲物袋中取出備好的血食,又為自己隨意準備了一碟清粥與幾塊靈果干。

如今自己與靈寵都處于煉氣、一階之境,尚且無法做到辟谷不食,秦軒每日還要保持進食。

五只靈寵還好,無需日日為其準備。

但隨著修為漸增,五只靈寵的食量也隨之日漲。

尤其是青虺,上次自從修煉《青蠆蝕心訣》后,秦軒便推斷出其體型原因便是那石瓶液體所為。

在此之后,秦軒便將石瓶液體少量地往靈寵血食中摻雜,但時日過短,尚未看出明顯變化,也只得耐心等待。

坐在桌前,秦軒一邊慢條斯理地啜著清粥,一邊翻開《百毒密傳》,神情悠然。

耳畔傳來靈寵進食的細碎聲響,或吞咽,或撕咬,眼底泛起一抹笑意,享受著這片刻寧靜。

過了一會兒,聲音漸停,秦軒抬眼望去,只見玄溟與青虺已將血食吞得干干凈凈,而金鏑、赤煉與磐蟄三寵的口器旁卻沾滿血漬,地上更是血跡斑駁,凌亂不堪。

秦軒眉頭微皺,輕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這是在家族駐地借住,如此狼藉可不行?!?

轉頭看向玄溟,輕聲說道:“玄溟,噴些水,把地上的血跡清理干凈?!?

隨即又掃向另外三寵,聲音略沉說道:“金鏑、赤煉、磐蟄,你們三個給我老實點,到浴池那邊把嘴邊的血漬洗掉?!?

說完,秦軒雙臂環胸,目光嚴肅地盯著它們。

金鏑與磐蟄聞言,低鳴一聲,乖乖挪向浴池,動作雖慢卻聽話。

唯獨赤煉留在原地,身子微微扭動,口中發出低低的嘶鳴,眼珠滴溜溜轉著,滿是不情愿。

秦軒瞇起眼,瞪著它道:“聽話,嘴上的血漬不弄干凈,以后不帶你出門?!?

赤煉似聽懂了他的威脅,小腦袋一昂,忽地從口中噴出一縷細火,精準地將唇邊的血漬燒得一干二凈。

隨即昂首看向秦軒,嘶鳴一聲,表示這樣可以嗎?

秦軒愣了一瞬,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你這家伙,真是怕水怕得有趣。行吧,以后吃完記得收拾干凈,別讓我再盯著你?!?

赤煉聞言,得意地甩了甩腦袋,湊到他腳邊蹭了蹭,惹得秦軒又是一陣輕笑。

隨后秦軒步入浴池,輕輕擰開閥門,水流自螭吻獸首的口中汩汩涌出,帶著一絲溫熱的水汽。

金鏑與磐蟄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這神奇的一幕,滿臉好奇。

金鏑揮動著蝎鉗,試探著拍打水流,水花四濺;

磐蟄則伸出蛛腿,輕輕觸碰著熱流,似乎在感受那陌生的溫度。

片刻后,它們齊齊轉向秦軒,發出一陣清脆的嘶鳴,似是詢問,又似是興奮。

秦軒低頭看著這兩只靈寵,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心中暗想:它們這模樣,倒像極了自己前世小時候初入城中,對一切新奇事物都滿懷驚嘆。

秦軒輕聲道:“這是浴池,我洗澡的地方。瞧,這兒有個開關,打開就出水,關上就停水,明白了嗎?”

秦軒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演示。

金鏑歪了歪頭,似懂非懂地低鳴一聲,磐蟄則晃了晃蛛腿,模樣憨態可掬。

秦軒見狀,輕搖了搖頭,心道:一階中期的靈寵,靈智未開,說再多也無益,便不再多言。

秦軒俯下身,手掌輕撫過金鏑堅硬的蝎殼,又順勢擦去磐蟄口器旁的血漬,指尖沾染了些許溫熱的水汽。

清洗完畢后輕聲道:“好了,你們先出去吧?!?

兩只靈寵聽到之后,慢吞吞地挪出浴池,金鏑還不忘回頭看了他一眼,嘶鳴一聲,像是在撒嬌。

不一會兒,秦軒從浴池中起身,水珠順著他墨色的長發滑落,濕漉漉地貼在臉側。

秦軒隨手拿起一旁干凈的青衫換上,衣擺輕擺間,整個人透出一股清爽之氣。

就在此時,房間內傳來幾聲急促的嘶鳴,秦軒微微一怔,側耳細聽到靈寵們似乎在示警,門外有人。

緊接著,敲門聲響起,仆役恭敬的聲音傳來:“秦公子,可是起身了?”

秦軒眉峰微挑,淡然道:“何事,直說便是。”

仆役忙道:“新管事命小人告知,昨日之事已備妥,請秦公子前往大廳?!?

秦軒聞言,心中一動,暗忖:秦文昭行事果決,昨日才提及,今日便備好靈石,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秦軒頷首道:“知道了,我即刻過去?!?

說罷,秦軒抬手整理衣冠,披上一件深色長袍,準備出門。

轉身之際,五只靈寵卻齊齊湊到他身旁,嘶鳴著蹭他的袍角,眼巴巴地抬頭望他,顯然是想一同出門。

秦軒低頭一看,剛要開口拒絕,卻忽地想起昨日失信之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輕咳一聲,揉了揉青虺的腦袋,柔聲道:“罷了,昨日是我失言,今天帶你們出去便是?!?

取出靈獸袋,袋口微微顫動,五只靈寵歡快地躍入其中。

秦軒無奈地搖了搖頭,推開房門,邁步而出,對著身后的仆役擺手道:“我自去大廳,你不必跟隨?!?

話音未落,身影已如風般掠過走廊,仆役張了張嘴,還未及回應,便只見一道背影漸行漸遠。

步入大廳,秦文昭正端坐案前,手持茶具,慢條斯理地泡著靈茶,顯然早已等候多時。

見秦軒到來,他連忙起身,臉上綻開熱情的笑意,拱手道:“秦軒兄,請!”

秦軒微微頷首,回禮道:“文昭兄有心了。”

兩人相對落座,氣氛融洽。

秦文昭熟練地炮制靈茶,指尖輕敲茶盞邊緣,茶香裊裊升起。

他斟滿一杯,輕輕推至秦軒面前,抬手示意請用,隨后為自己也倒了一杯。

秦軒端起茶盞,淺啜一口,茶水清冽中帶著淡淡靈氣,雖不及秦文韜在竹亭中的凈靈茶那般珍貴,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品茶畢,秦文昭從袖中取出一只鼓囊囊的布袋,輕輕放在桌上,推至秦軒身前。

秦文昭誠懇說道:“昨日見秦軒兄一片赤心,小弟感佩不已。

家族職責在身,只能聊表心意,這是一百四十枚靈石,請兄臺清點?!?

秦軒聞言,目光落在布袋上,卻并未伸手,抬起眼看向秦文昭,感激地說道:“文昭兄如此信任于我,我又豈會不信你?

清點之事,免了吧?!?

說罷,秦軒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袍袖,鄭重地朝秦文昭拱手一拜,眉眼間滿是真摯:“無以為報,文昭兄,請受我一禮?!?

秦文昭見狀,神色一怔,忙起身跨步上前,雙手輕輕托住秦軒雙臂,急切阻止道:“文昭何德何能,怎敢受兄臺如此大禮?使不得,使不得!”

兩人你來我往,推讓間盡顯客氣與情誼。

此時,一道沉穩腳步聲傳來,老管事邁入大廳,目光掃過二人拉扯的模樣,不由皺眉,心中暗忖:不過是昨日一同瞧了店面,怎今日便親近如斯?

他見兩人仍未罷休,輕咳一聲,開口打破僵局:“兩位,且莫再客套,還是坐下細聊吧?!?

聞聲,秦軒與秦文昭相視一笑,順勢落座。

秦文昭隨手拿起茶壺,動作熟練地為老管事斟上一杯靈茶,茶香氤氳間遞了過去。

老管事接過茶盞,啜了一口,目光在二人間流轉,沉聲問道:“你們二人因何如此推讓?”

秦軒微微一笑,拱手開口將方才之事娓娓道來。

老管事聽罷,捋了捋胡須,眼底閃過一絲贊賞,點頭道:“未曾想,秦軒小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仁心義舉,難得,難得?!?

秦軒聞言,連忙擺手,苦笑道:“管事過譽了。秦軒不過是為自身道途而謀,未有您說的那般高尚?!?

老管事卻搖了搖頭,目光深邃,緩緩道:“雖起心為己之道途,但行事間卻惠及坊市散修,祛毒去疾,造福一方。

此心可嘉,此跡可表,小友不必過謙。”

老管事對著秦軒說道:“這靈石,你還是安心收下吧,莫辜負文昭一片心意。

醫館開業在即,抓緊籌備吧?!?

隨后,他又捋須看向秦軒,沉聲道:“坊市那邊已打點妥當,每月末收取租金,你這幾日準備齊全,便可開業。”

秦軒聞言,神色一肅,起身鄭重拱手,朗聲說道:“有勞管事費心,秦軒謝過?!?

隨后,他轉向秦文昭,深深一拜,眉眼間盡是感激:“文昭兄之情,秦軒銘記在心?!?

言罷,與兩人告別,走出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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