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著張家口,城市的喧囂在霓虹燈下肆意蔓延。《紅玫瑰酒吧》內,一場驚心動魄的沖突正在上演。
“嘭!”一聲尖銳的槍響劃破嘈雜,田金緣高高揚起手臂,對著天空扣下扳機。槍口噴出的火光瞬間照亮了他冷峻的面龐,也讓周圍的空氣陡然一滯。原來,田金緣早有防備,身上帶著槍。
幾乎在同一瞬間,田金緣的手下如訓練有素的獵犬,迅速從四面八方涌來。他們動作嫻熟,齊刷刷地從后腰處掏出槍,黑洞洞的槍口冷酷地對準了金刀老六那幫混混。一時間,酒吧前的街道上,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有槍啊,你。”梅淑兵先是一愣,隨后放下了原本準備繼續施展法術的手,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神情,既有劫后余生的慶幸,又帶著些許對自己“威風”短暫的不甘,小聲嘟囔道:“我這帥氣還沒過三分鐘呢!”
再看老六那邊,那幫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慘白。他們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被打壓下去,一個個像被抽去了脊梁骨,雙腿發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猶豫,誰也不敢再往前踏出哪怕一步。
田金緣他們緩緩后退,腳步沉穩卻不失警惕,剛要轉身向汽車走去,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而猛烈的汽車轟鳴聲。幾輛車如同脫韁的野馬,風馳電掣般朝著他們沖了過來。在眾人面前,車輛猛地剎住,尖銳的剎車聲刺得人耳膜生疼。一群兇神惡煞的大漢從車上魚貫而下,帶頭的是一個身形肥胖的男人,他宛如一座小山,每走一步,地面都仿佛跟著震動一下。
原來,剛才酒吧里打得昏天暗地之時,有個機靈的小弟見金刀老六他們節節敗退,心里一慌,像只受驚的耗子,瞅準空子,貼著墻根,連滾帶爬地溜了出去。他一路狂奔,腳下的塵土飛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向他們的大哥求救。此刻,這個通風報信的小弟大搖大擺地回來了,臉上帶著一絲得意,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大功”。他走到近前,伸出手指,囂張地指著田金緣他們,扯著嗓子喊道:“就是他們這幾個孫子!”說罷,他又回過頭,滿臉堆笑,諂媚地對為首的大胖子說道:“大哥!就是這幾個家伙,他們砸您的場子!”那小子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亂飛:“今天可得讓你們死個明白。這是我們六爺的大哥金剛,你們幾個死在他手里,也算是‘榮幸’了!”
誰能想到,這位黑幫大哥金剛真的來了,還帶著十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個個手里端著槍,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地指向田金緣他們。一時間,緊張的氣氛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眾人緊緊籠罩,讓人喘不過氣來,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完了,這回真完蛋了。俺還沒娶媳婦呢,俺爹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梅淑兵雙腿一軟,“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臉上寫滿了絕望與恐懼,聲音都帶著哭腔。他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腦海中浮現出家中老父親那蒼老而慈祥的面容。
剛才梅淑兵一停止念咒語,金刀老六的疼痛就慢慢緩解了。他揉著肚子,緩了緩神,感覺沒事了,便慢慢站了起來,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心中的怨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燒,死死地盯著田金緣,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突然,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田金緣卻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緩緩伸開雙臂,臉上毫無懼色,將手中的槍穩穩地扔到一旁,然后邁著沉穩的步伐,大膽地向金剛走了過去。他的眼神堅定,仿佛在向眾人宣告,他毫不畏懼眼前的危險。
“你別動!”其中一個大漢見狀,立刻緊張地喊道,手中的槍握得更緊了,手指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射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顯然對田金緣的舉動感到十分意外。
田金緣不慌不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證件,遞向大漢。大漢警惕地接過,眼神中滿是狐疑,又小心翼翼地轉給金剛。金剛身材魁梧,滿臉橫肉,此刻他眉頭緊鎖,一雙小眼睛緊緊盯著證件,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這時,金刀老六瞅準時機,像發了瘋的野獸,一把搶過一個手下的手槍,“嘩啦”一聲拉了一下保險,動作一氣呵成,槍口直指田金緣,怒吼道:“你奶奶的!老子斃了你!”他被之前的羞辱氣得火冒三丈,雙眼通紅,仿佛要噴出火來。他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手指扣在扳機上,只要再用一點力,子彈就會呼嘯而出。
田金緣皺了一下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冷冷地看著金刀老六,仿佛在看著一個跳梁小丑。梅淑兵看到老六拿槍對著他們,嚇得臉色慘白,魂飛魄散,趕緊雙手抱頭,整個人縮成一團,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完蛋了!這輩子賠了!”那模樣,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他的身體抖如篩糠,心中充滿了絕望。
金剛仔仔細細地看完田金緣的證件,臉色驟變,原本陰沉的臉上瞬間露出一絲驚恐。他立刻大聲呵斥:“放下槍!混蛋!我沒讓動誰敢動。什么人你都敢惹是么?”他一邊說著,一邊憤怒地指著金刀老六和身邊的人,臉上的肥肉因為生氣而不停地抖動。他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在街道上回蕩。
話音剛落,“啪!啪!”兩聲脆響,金剛狠狠地給了老六兩個耳光。老六被打得腦袋一偏,臉上瞬間浮現出兩個紅紅的手掌印。他捂著臉,眼中閃過一絲怨憤,看了一眼金剛,敢怒不敢言,慢慢地放下槍,用力地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地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屈辱,卻又不敢違抗金剛的命令。
田金緣快步走了過來,伸出一只手,示意金剛別說話。然后他靠近金剛,附在其耳邊,小聲地說了些什么。金剛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臉上的神情逐漸緩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和敬佩,不時地看向田金緣,仿佛重新認識了眼前這個人。
田金緣說完后,金剛擺了一下手,對著老六的那幫小弟喊道:“沒事了!沒事了!這幾位是我的朋友,是個誤會。你們都回去吧。”聽到老大的喊話,老六的手下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疑惑和不解,但還是不敢違抗,隨后漸漸散去。金剛轉過頭,狠狠地瞪著老六,厲聲喝道:“還不趕緊道歉!”
老六咬著牙,緊抿著嘴唇,一聲不吭,臉上寫滿了不甘和屈辱。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心中的怒火在燃燒。
田金緣見狀,連忙擺擺手,對金剛說道:“不必了,不必了。”他的聲音平和,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金剛又瞪了老六一眼,怒喝道:“趕緊回去!少他媽的給我惹事!”說完,他又轉過頭,滿臉堆笑地對田金緣說:“那我們先回去了。”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討好,顯然對田金緣有所忌憚。
田金緣抱了抱拳,客氣地說道:“請。來日必去登門拜訪。”他的舉止優雅,盡顯紳士風度。
金剛連忙回應:“不必不必。告辭。”隨后,金剛上了車,帶著手下揚塵而去。汽車的尾氣彌漫在空氣中,仿佛在宣告這場沖突暫時告一段落。
現在,只剩下金刀老六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手下和靠山都走了,心中雖滿是不服,但也無可奈何,只能不情愿地轉身離開。他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帶著無盡的怨恨。
梅淑兵他們見危險暫時解除,長舒了一口氣,轉身向汽車走去。就在他們快要走到車旁時,突然!金刀老六猛地轉過身,他瞪大眼睛,眉頭緊緊擰在一起,臉上寫滿了怨恨與不甘。他緩緩抬起手,手中握著那把還未放下的槍,槍口直直地對準了田金緣。此刻,時間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金刀老六的手上,空氣仿佛都要被這緊張的氣氛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