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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縣試第一名!獎勵姜氏文印!

武帝廟。

姜栢查看著各種金甲浮雕,這些浮雕,活靈活現,近乎真實的金甲武士。

“不愧被稱為武帝廟,果然非比尋常。”

姜栢繼續查看著武帝廟,整座武帝廟有大殿,偏殿,客房,禪房等等十余間屋子……

這座武帝廟是朝堂武帝姜望所建,姜望曾經有一個非常響亮的稱號:青史內府無出其右!

姜栢走到武帝廟后殿,后殿擺放著姜望的牌位,以及姜望的生平!

青州姜家,姜尚第七子,自幼學習詩詞歌賦,七歲秀才,十一歲舉人,十七歲中進士,入內府,朝堂風云五十載,成就內府第一人,掌管九貢,九賦、九功之貨賄,良兵,良器,以待邦之大用!

武帝姜望!

武帝廟內供奉著武帝姜望……

姜望為臨澤書院七先生提匾。

這位臨澤書院七先生,到底是何等身份?

武帝姜望為何要為臨澤縣七先生建造武帝廟……

難道臨澤書院七先生,同武帝姜望是同一個人?

姜栢回到了禪房,他又想起了大先生江玄所說的錢縣令,進士之身!

錢墨白竟然是進士。

這大大出乎了姜栢的預料,從他進入臨澤縣,見到錢縣令的所作所為,絲毫沒有進士之風。

想不到臨澤縣最深藏不漏者,竟然是貪墨怯懦的錢縣令。

……

縣衙貢院內,錢墨白正在巡查沈師爺和書吏們批閱試卷。

當姜栢的策論:論仙門與儒道孰為天下正統!

以及姜栢第三場文章《撼山篇》出現在錢縣令和沈師爺的面前時候,撲面而至的大氣磅礴令人震撼!

即便所有的試卷被封著考生的名字,但是姜栢所寫的這兩篇文章,簡直就是進士之詞,狀元文章!

錢墨白對這兩篇文章,愛不釋手。

此時,其他的童生文章,也審閱完畢,只不過其他的童生文章,猶如兒戲。

“我臨澤縣的學子,何等天驕?”

錢墨白毫不吝嗇的夸贊著……

……

臨澤縣西,凌霄閣飛云殿,凌霄閣二代弟子蕭不離跌倒在大殿之上,眾多飛云殿的弟子將蕭不離攙扶進入禪房。

蕭不離是凌霄閣二代弟子,乃是凌霄閣七十二仙人之一,其地位僅次于凌霄閣十大殿主。

他竟然被人廢掉了三甲子的修為,文宮破碎,今生無望了。

飛云殿弟子立刻向凌霄閣千里傳音……

凌霄閣震怒!

凌霄閣二代弟子蕭不離,乃是七十二仙人之中的白衣仙人,更是升仙宮的監工,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廢掉蕭不離三甲子修為……

凌霄閣聲勢浩大,準備興師問罪!

蕭不離在禪房里驚悚醒來,他又看到了錢墨白的恐怖威壓,那種威壓如同山岳傾覆,蕭不離拼盡全力,卻脆弱如紙片紛飛。

即便面對凌霄閣三殿主的時候,他也未曾遭遇此等恐怖的壓迫。

尤其是錢墨白一聲怒喝,便廢了他三甲子的修為……

他……

他竟然隱藏得如此之深!

錢縣令出現在他的面前,一直怯懦,謙卑,貪財,好色,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是,他沒想到錢縣令也有逆鱗,觸之必死!

蕭不離后悔了。

如果他早點知道錢縣令如此恐怖,他萬萬不敢大張旗鼓的前往貢院墨污姜栢試卷!

他以為錢縣令還會怯懦,退卻,讓他隨意墨污了姜栢的試卷!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

錢墨白廢了他的修為,碎了他的文宮!

恐怕如果不是因為他頂著凌霄宮七十二仙人的名頭,便斬殺在當場了!

錢墨白當晚的恐怖身姿,依舊讓蕭不離,無盡惶恐!

錢墨白氣勢大開!

他的身后是姜栢的試卷,他直面蕭不離,身如山岳聲如雷霆!

錢縣令顯露殺機!

“夠了!”

“你們要童生位,我讓了!”

“你們縣試作弊,我忍了!”

“你們胡作非為,我不管!”

“你們現在還要污了試卷!天下沒有王法了嗎!”

“誰敢踏入半步!殺!”

蕭不離,聽到那一聲殺后,神魂被震出體外,文宮龜裂破碎!才氣散盡……

他的身子被震飛出貢院閱卷大殿!

他能夠看到錢墨白的身材無比高大,他終于卸去了所有的偽裝,強大,恐怖,進士之身,一縣氣運加身,才是真正的錢縣令!

縣令功名加身,一縣氣運加持,舉手投足,皆是律法!

此時此刻,蕭不離終于明白為何臨澤書院大先生江玄,如此尊重錢縣令……

追悔莫及,為時已晚!

……

夜幕低垂,星光如洗。

臨澤書院,武帝廟內,檀香裊裊,一盞孤燈搖曳,映照著盤膝而坐的姜柏。

他雙眸緊閉,呼吸綿長,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金光,正是秀才文氣勃發之象。

文宮之內,文心如曜日,璀璨奪目,點點文氣如星辰環繞,緩緩旋轉,生生不息。

忽地,廟門“吱呀”一聲開啟,三道黑影魚貫而入,裹挾著凜冽殺氣,打破了廟內的寧靜。

姜柏猛地睜開雙眼,兩道金光奪眶而出,宛若利劍劃破夜空。

他霍然起身,衣袂飄飛,宛如謫仙臨塵。

“什么人?”姜柏沉聲喝問,秀才文氣瞬間外放,化作一道金色屏障,護住周身。

三道黑影并未答話,而是齊齊出手,掌風凌厲,直逼姜柏而來。

姜柏眼神一凝,手指一點!

文氣凝結成一支金色長箭,“嗖”的一聲破空而出,直取其中一人。

那人不敢硬接,側身閃避,金色長箭擦肩而過,射入身后的石柱,轟然炸裂,碎石飛濺。另外兩人見狀,攻勢更加猛烈,招招致命,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姜柏臨危不亂,腳步輕移,身形飄忽不定,宛如鬼魅一般,在三人之間游走。

揮舞文氣長劍,劍光凜冽,逼退敵人;

凝結文氣盾牌,抵擋攻擊;

文氣步法,閃轉騰挪,避開三名賊人的致命攻擊。

激戰之中,姜柏眉心處,圣人瞳驟然開啟,金光流轉,洞察一切。

圣人瞳神通眼爆發,瞬間將其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另外兩人見狀大驚失色,攻勢一滯。

姜柏抓住機會,文氣長箭連發,逼得兩人連連后退。

“何人在此放肆!”一聲怒喝傳來,江玄和五先生聯袂而至,身后還跟著書院的護衛。

三名刺客見勢不妙,對視一眼,撕裂虛空,捏碎符咒,遁地而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姜柏,你沒事吧?”江玄關切地問道。

姜柏搖了搖頭,收斂文氣,拱手道:“多謝大先生和五先生相救,學生無礙。”

五先生走到姜柏身邊,仔細打量一番,見他并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他沉聲道:“看來有人不想讓你取得功名,你最近要多加小心。”

姜柏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知道,這場刺殺只是開始。

姜柏一夜未眠,卻精神奕奕。

突破秀才境界后,他感覺前所未有的精神充沛。

不多時,臨澤書院外傳來一陣喧嘩,夾雜著錢墨白尖細卻焦急的怒吼:“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刺本官的學生!”

姜柏走到窗邊,只見錢墨白帶著一眾衙役,氣勢洶洶地沖進了臨澤書院。

大先生江玄迎接錢縣令。

錢縣令火急火燎的來到武帝廟。

“姜賢侄,你沒事吧?昨晚可有受驚?有沒有哪里受傷?”他說著,上下打量著姜柏,眼神中滿是擔憂。

姜柏拱手道:“多謝縣尊大人關心,學生無礙。”

錢墨白一把拉住姜柏的手,緊緊地握著,眼中竟隱隱有淚光閃爍。

“賢侄啊,你可是我臨澤縣的文曲星!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么向朝廷交代啊!更重要的是,我…我良心難安啊!”

姜柏輕輕地抽回手,道:“縣尊大人言重了。”

錢墨白抹了抹眼角,哽咽道:“賢侄啊,你不懂!你…你讓我想起了我那早夭的侄兒…一樣的聰慧,一樣的…讓人心疼…不如你我相認,從今往后,你便是自家侄兒……”

江玄咳嗽了一聲。

認親這種事情,有些過火了。

錢墨白穩定了一下情緒,神色變得凝重:“賢侄啊,你要小心凌霄閣,他們在朝堂的勢力極大,這次行刺,多半是他們指使的。他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姜柏問道:“又是他們?”

錢墨白嘆了口氣,沉聲道:“賢侄,你的才華太過耀眼,已經威脅到了一些人的利益。凌霄閣在臨澤縣一手遮天,他們害怕你…”

錢墨白握著姜柏的手,語氣堅定:“你放心,我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保你周全!我會把你引薦到京兆府,有了京兆府的庇護,就不懼凌霄閣了。我會安排你,先中秀才。”

“多謝縣尊大人。”

錢墨白欣慰地笑了笑,又道:“賢侄啊,官場險惡,人心叵測。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學生,真師生,假同窗,最無信的是同年…這話…雖然有些殘酷,但…卻是官場的真相…”

姜柏拱手道:“學生謹記大人教誨。”

……

錢縣令走后。

姜栢前往了臨澤書院的藏書閣。

姜栢在藏書閣內翻閱著各種儒道術法典籍。

他記憶中的儒道術法,多是三百年前,已經絕跡的術法,他并未急于修煉。

在臨澤書院搜尋到秀才境界可修行的功法之后,進行對照與完善。

五先生也與姜栢提起過有關于考取秀才的府試,到時候五先生會陪著姜栢一同前往京兆府。

童生之后是院試,考取秀才。

院試:這是取得生員資格的入學考試,包括縣試、府試和院試三個階段。

院試合格者稱生員,俗稱秀才。

鄉試:由南、北直隸和各布政使司舉行的地方考試,每三年舉行一次,在秋季八月舉行,故又稱秋闈。

鄉試考中的稱舉人,第一名稱解元。

會試:由禮部在春季主持的在京城統一舉行的全國考試,又稱禮闈、春闈。

會試得中者就是貢士,第一名稱會元。

殿試:在會試后當年舉行,是科舉制最高級別的考試,由皇帝親自主持。

錄取分三甲:一甲三名,賜進士及第,第一名稱狀元,第二名稱榜眼,第三名稱探花,合稱三鼎甲。

姜栢對科舉的流程,自然是十分熟悉,前一世,他考取了一輩子舉人,終于在五十五歲中舉。

對于科舉,何等熟悉?

年年備考,屢屢不第,身心俱疲。

……

錢墨白回到縣衙,癱坐在太師椅上,心有余悸。

他端起茶杯,卻發現手抖得厲害,茶水灑了一身。

他一邊擦拭著衣襟,一邊喃喃自語:“這姜柏,真是個才華通透!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才華,但是也被人盯上了,幸虧沒有發生什么危險!”

“要不然,我臨澤縣痛失文曲狀元郎啊!”

“抓緊時間閱卷,姜栢有了功名在身,凌霄閣那幫人,便不敢刺殺姜栢了……”

……

臨澤縣官道上。

蹄聲如雷,塵土飛揚。

八匹通體黑亮的駿馬,鬃毛如燃燒的火焰,風馳電掣般沖入臨澤縣城。

八人皆身著飛魚服,腰挎繡春刀,神情冷峻,殺氣騰騰。這陣勢,如同平地卷起一陣旋風,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街邊的小販慌忙收攤,躲避飛濺的塵土和馬蹄;茶樓上的客人紛紛探出頭來,議論紛紛;

就連一向懶散的狗,也夾著尾巴,躲進了陰暗的角落。

“這是…左司督衛?”一個老者顫巍巍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

“沒錯!是左司督衛!看這架勢,怕是有什么大事發生!”

另一個中年男子附和道,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左司督衛,大乾京兆府特殊機構,直接聽命于京兆府,對地方官員擁有先斬后奏之權,令人聞風喪膽。

他們的出現,往往意味著血雨腥風。

八騎快馬直奔縣衙,在門口一個急剎,塵土彌漫,遮天蔽日。

八人翻身下馬,動作干凈利落。為首一人,身材魁梧,面容消瘦冷峻,背后插著五把鋼刀,腰間系著金鞭,赫然是京兆府左司督衛左千戶。

左千戶大步流星地走進縣衙,身后跟著七名左司督衛,個個神情肅穆。

縣衙的衙役們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跪倒在地,不敢抬頭。

“錢墨白何在!”左千戶一聲暴喝,如同炸雷一般,震得整個縣衙都嗡嗡作響。

錢墨白正在后院與沈師爺批閱縣試文章。

“錦…左司督衛?”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

沈師爺也是臉色大變,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左司督衛的到來,絕非好事。

“大人,快…快去看看吧。”

錢墨白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整理了一下衣冠,走了出去。

“下官…下官錢墨白,拜見左千戶。”錢墨白戰戰兢兢地行禮道,聲音顫抖,額頭冷汗直冒。

左千戶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沒有理會錢墨白的叩見。

從懷中掏出一卷明黃色的京兆府府尹令,展開后朗聲宣讀:“京兆府有令:今科臨澤縣童生試,文章錦繡,為彰顯朝廷重視文教,特賜‘姜氏文印’一枚,以獎勵縣試第一名!”

京兆府尹令宣讀完畢,全場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姜氏文印?”

這枚文印他有所耳聞,乃是青州姜氏的傳家寶,據說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能夠提升文氣,甚至可以溝通圣賢。

京兆府竟然將如此珍貴的寶物賜予縣試第一名?

沈師爺也是一臉震驚,他偷偷看了一眼錢墨白,心中暗道:這姜氏文印一出,恐怕這縣試第一名的位置,更加炙手可熱了。

圍觀的百姓更是議論紛紛,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感到不可思議。

“姜氏文印?那可是寶貝啊!”

“這縣試第一名,這下可值錢了!”

“不知道是誰有這等福氣,能得到這枚文印!”

左千戶目光轉向錢墨白:“錢縣令,你身為縣太爺,可知這縣試第一名是誰?”

錢縣令連忙拱手答道:“回千戶大人,縣試考卷尚未批閱,下官也不知道誰是第一名。”

“那我便在臨澤縣,等待放榜!”

左千戶率領七位左司督衛,住進了臨澤縣縣衙驛站,此時,縣衙驛站內,還有沒有離開的考生。

左千戶到來之后,這些考生紛紛退避。

錢墨白立刻讓沈師爺安排飯菜,酒肉送到驛站,犒勞京兆府左千戶!

此時,臨澤書院內。

大先生江玄腳步匆匆的進入武帝廟,前去尋找姜栢。

有一件大事,他要告訴姜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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