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身份提升!
- 儒圣前世成真,我的遺跡開始顯圣
- 飛躍云
- 5414字
- 2025-03-10 20:50:47
王童生趕著驢車,揣著臨澤縣路線。
他捋了捋并不長的胡須,臉上堆滿了笑容,撿到了寶貝。
“早就看出姜家小子非池中之物!這下可發(fā)達了,發(fā)達了!”
王童生迫不及待的要回到泗水亭,去見一見姜父。
他早就知道姜栢不一般,這個孩子從小就有出息!
姜栢跟隨大先生前往臨澤書院,京兆府錄事參軍林朝先對姜栢的文章很是好奇。
這場縣試,到底寫了什么文章?
不過林朝先并未問出來,畢竟還是要遵守科舉的規(guī)矩,縣試之上所做的文章在放榜之后,自然會頒布出來。
大先生江玄特意為他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宴請臨澤縣的各位大賢。
席間,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江玄舉起酒杯,朗聲道:“諸位,今日我有一件喜事要宣布。待縣試放榜之日,姜柏高中,我便邀約姜栢為我臨澤書院第七先生!”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在座的都是飽讀詩書之輩,自然明白臨澤書院七先生的分量。
那可是無數(shù)讀書人夢寐以求的先生之啊!
更何況姜柏如今還只是個尚未參加縣試的學子,江玄此舉,無疑是對姜柏才華的極大肯定。
眾人紛紛向姜柏道賀,語氣中充滿了羨慕和敬畏。
姜柏卻表現(xiàn)得異常平靜,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大先生謬贊了,學生愧不敢當。學生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大先生的厚望。”
姜柏的謙遜態(tài)度贏得了更多人的好感。
林朝先捋著胡須,贊嘆道:“英雄出少年啊!姜小友如此年輕便有如此氣度,將來必成大器!”
在場的人對姜栢自然十分欣賞,尤其是姜栢進入臨澤縣之后,屢屢做出出人之舉,讓人贊羨。
臨澤書院筵席之上,姜栢頻頻與臨澤縣大賢舉人們敬酒。
自從姜栢踏入臨澤縣那一刻,姜栢便考慮如何行事?
藏拙嗎?
很多時候,弱小的時候,隱藏實力,低調(diào)行事,才符合身份。
但是,姜栢十分清楚眼前的狀況十分現(xiàn)實!
如果他低調(diào),平庸,便不會被人欣賞,無才者沒有利用價值,注定會被拋棄!
正如剛剛進入臨澤縣,如果他平庸,無才,不被臨澤書院器重。
第一次同臨澤氏族交鋒的時候,他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如果姜栢不展現(xiàn)出鋒芒畢露的才氣,那些氏族會壓死他,永遠不會有出頭之日。
隱忍,既日月無光!
必須鋒芒畢露!
只有天驕,才會被強大的勢力看重,被強大的勢力看到潛力之后,才會被重視,被保護!
藏拙,隱忍,扮豬吃虎,扮久了豬,便真成了豬!
這就是姜栢這一世為人處世之道!
鋒芒畢露!
寸步不讓!
他前一世,忍夠了!
臨澤書院筵席之上,林朝先說了一些關于京兆府的事情,并且提起了左千戶。
京兆府設千戶所,每千戶有一千零五十兵卒,由千戶統(tǒng)領。
左千戶比林朝先的官職高一級,林朝先聽說做千戶要來臨澤縣,但是不清楚來臨澤縣的原因。
江玄聽到林朝先之言,顯得十分慎重,畢竟統(tǒng)帥兵馬的左千戶,威名在外!
姜栢聽到左千戶后,不由想起了那個以武證道,一腔熱血的左千戶!
不會術法,以武力斬妖除魔!
……
姜栢和大先生回到臨澤書院的時候。
眾多考生已經(jīng)離開府衙。
沈師爺在府衙內(nèi),收拾著卷宗,眾多書吏也在忙前忙后的搬運著考卷文章。
對于臨澤縣來說,縣試乃是一等一的大事,這種事情,萬萬馬虎不得。
縣令錢墨白把凌霄閣等仙門安撫離開之后。
又安撫了臨澤縣的六大氏族。
臨澤縣上空,異像橫生。
六大氏族自然知道有傳世文章出世,他們很擔心家族子弟的童生名額被奪走。
待所有勢力都被安頓之后,錢墨白緩步來到了貢院,此時沈鴻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閱卷。
他想看看這一次縣試,姜栢會寫出什么文章。
“縣首。”
沈鴻正要起身,錢墨白按住了沈鴻的身影,開口問道:“不用起身,姜栢的父親是泗水亭亭長,你們熟絡嗎?”
沈鴻狐疑,不知道錢縣令為何突然問起姜父。
“我與姜栢的父親并不熟悉,但是我與姜栢同出師門,我們是師兄弟……”
“噢。”
錢墨白應了一聲之后,又開口問道:“是陳先生吧。”
“對,授業(yè)恩師,陳先生。”
“泗水亭的賦稅和徭役確實比較重,也該減少一些賦稅了,這件事情,你來處理吧。”
錢墨白的話,讓沈鴻摸不著頭腦?
突然之間,便要減少泗水亭的賦稅,這是與姜栢示好嗎?
不等沈鴻回應,錢墨白又說道:“林朝先在臨澤書院,他是為了文曲星而來,并且也會監(jiān)督臨澤縣縣試,閱卷不可能馬虎,萬萬不能出現(xiàn)差池。”
錢墨白如此交代之下,沈鴻頓時明白了。
錢縣令還是擔心自己的仕途,他交好姜栢,是不是因為姜栢有進士之才?
沈鴻一邊翻閱著卷宗,一邊啞然失笑,錢縣令的變化果然快,曾經(jīng)對姜栢視若無睹,現(xiàn)在見到姜栢有可用之處,便開始討好了。
姜栢進入臨澤縣,遭受了多少不公?
姜栢在面對氏族傾輒的時候,誰站在姜栢的身邊?
那個時候,錢縣令在何處?
如今見到姜栢有進士之才,又被臨澤書院青睞,被大先生庇護為臨澤書院大先生,又同京兆府錄事參軍交好。
現(xiàn)在開始變了一副市儈的臉面……
錢墨白語重心長的對著沈鴻說道:“我臨澤縣學子多艱苦求學,能夠前來考取童生,已經(jīng)不易,我這一縣父母,也該為我的學生,盡綿薄之力。”
沈鴻不解其意。
錢墨白笑道:“沈師爺啊,你還要跟在我身邊多學為官之道,姜栢乃是本官培養(yǎng)的學生,無論何時何地,姜栢都是本縣的學生!”
“本縣為了培養(yǎng)姜栢,煞費苦心啊!”
沈鴻轉(zhuǎn)頭看向錢墨白,赫然發(fā)現(xiàn)錢墨白的目光之中,流露著含辛茹苦……
甚至沈鴻都開始相信,姜栢是錢縣令養(yǎng)大的學子,為了姜栢,錢縣令操碎了心。
正因為有錢縣令的培養(yǎng),才有姜栢此時的成就。
“行了,你繼續(xù)忙碌吧,我得去一趟臨澤書院,姜栢要成為臨澤書院七先生,也是本官之喜。”
“你說,我給學生帶著什么禮物好?”
錢縣令回首之間,已經(jīng)拉進了姜栢的關系。
雖然他從未與姜栢說過一句話,但是此時此刻,已經(jīng)堅定姜栢就是他的學生。
曾經(jīng)是,現(xiàn)在是,至于未來是不是,那便要看看姜栢有什么成就了。
……
縣衙內(nèi),沈師爺坐在燈火通明的桌案前,面前是一疊整齊排列的試卷,他正準備將一份份文章展開細閱。
不遠處,靜立著幾名正在校對的書吏,整個場景一片肅穆。
蕭不離踏步進入縣衙!
姜栢,你不是想要考取功名么?
我污了試卷,我看你如何考取童生!
蕭不離進入了府衙!
一股略顯冷冽的風陡然闖入這沉靜的空間。
滿天飛舞的燭火在瞬間怯懦地一顫,仿佛懼怕驅(qū)使風來的那人。一襲灰袍的蕭不離緩步邁入,他那雙被墨色染過的眼,掠過案幾上的文章,瞬間定格在一份卷宗上。
“呵……”蕭不離冷冷地笑了一聲,他右手一擺,指尖竟牽動起一絲仙光。
那光雖微,卻流轉(zhuǎn)古樸,仿佛帶著天地大勢一般,轉(zhuǎn)眼便于他手中凝聚成一滴晶瑩剔透的墨水。
目光如炬,殺意如刃,蕭不離的目光鎖定在姜栢的試卷上。
下一瞬,他手指輕抬,滴落下的墨水宛若斷裂的星斗,直直砸向那張宣紙。
赫然是要污了姜栢的試卷,斷了姜栢的功名!
“放肆!”錢墨白的暴喝從門外炸響,震得檐瓦嗡鳴,整個縣衙如遭驚雷襲擊。
錢墨白幾乎是一步踏入,空氣被生生裂開,他的身影恍如雷霆降世。
當他的目光捕捉到蕭不離欲污試卷的一刻,眼中驀然凝聚無盡怒意。
他右掌蓄勢揮下,一道浩然之氣如蒼穹之劍,自天際橫壓而下!
“轟!”那黑色墨水竟被生生截斷,散作漫天細屑,消融在護卷的浩然文氣中。
蕭不離身子猛地一顫,他只覺那浩然文氣宛如萬鈞山岳,從靈魂深處狠狠撞擊著他。
“錢縣令?”蕭不離強撐震驚,抬眼質(zhì)問,眼中多了幾分慌亂。
而錢墨白此時神色如峻拔之山,冷如冰霜。
“我臨澤縣的貢院是教化之所,是天道所歸的地方!縱然天仙降臨,也不能褻瀆半分!”
錢墨白身后浩然正氣滾蕩,那散發(fā)出的文氣甚至凝成了一尊金光淋漓的虛影,影中似有書、光與茂林茁生,光影交雜間,威壓驚人。
“錢縣令!你敢強行干預仙途事務?”蕭不離臉上的從容被撕裂,強硬的語氣也開始顫抖。
他萬萬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凡鄉(xiāng)縣令,竟擁有如此恐怖的修為。
“考場作弊,我忍了;胡作非為,我讓了;但如今,你們竟妄圖污毀學子的功名,踩在名教天律之上!你當我天下間無人主持正道嗎?”
錢墨白一步步逼近,每一步,天地間的浩然之氣都強盛一分,到最后竟令整個縣衙天頂籠罩在一片金光輝煌中。
“你們以為天下沒有王法嗎?”
“誰敢踏入半步,殺!!”
錢墨白一聲震喝,那縈繞在他身周的金光陡然如山崩般席卷而出,直取蕭不離!
蕭不離倉皇抵抗,但在錢墨白那恐怖的文道力量下,他的抵御如同垂死的蜉蝣,剎那之間,他的仙人文宮整個崩裂開來!
錢墨白一聲怒喝,蕭不離被震飛!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蕭不離痛苦地跪倒在大堂,口中涌出鮮血。
“錢縣令!你……你……你竟然藏得如此深!”蕭不離話未完,已痛得無法言語。三甲子苦修的仙道修為被生生震散,心神如撕!
蕭不離能夠與臨澤書院大先生平分秋色。
如今卻扛不住錢縣令的一聲震喝!
錢墨白進士之身,深藏不露!
“不要說是你,就是凌霄閣十大尊主犯下此等污毀試卷之事!照殺不誤!”
一時間,錢墨白,威勢大開,全無平日之怯懦!
姜栢的試卷,已經(jīng)交到了縣衙,含辛茹苦至此,他還有什么理由不庇護!
若是此時,姜栢的試卷被蕭不離涂污掉,那就是錢墨白最大的失職!
錢墨白已經(jīng)決定認下姜栢為臨澤縣學子,他便全力庇護!
……
臨澤書院內(nèi)。
自大先生宣布,姜栢獲得童生功名之后,便成為臨澤書院七先生后,趨炎附勢者眾。
姜栢曾經(jīng)不被重視,被臨澤氏族欺辱。
現(xiàn)在姜栢水漲船高,此時臨澤縣的舉人大賢們,不吝夸獎。
一時間,贊美之詞如潮水般涌來,姜柏卻始終保持著謙遜的微笑,應對自如。
他深知,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真正的危險還在后面,他還沒有進入真正刀光劍影的官場!
“姜柏,你縣試的表現(xiàn)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大先生過獎了,學生只是僥幸而已。”
江玄擺了擺手,說道:“不必謙虛,你的才華是有目共睹的。不過,你要記住,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你的鋒芒太盛,難免會招來一些人的嫉妒和打壓。你要小心謹慎,切勿掉以輕心。”
姜柏點了點頭,說道:“學生明白,多謝大先生提醒。”
“不過,你如今是臨澤書院的七先生了,我看誰敢不長眼睛!”
筵席眾人聽到江玄的話,臉色微變。
在場的眾人聽到江玄的話如此直白,都感受到了江玄話里話外的威脅!
江玄站起身,走到姜柏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姜柏,我知道你胸懷大志!”
“但是,你要記住,科舉之路荊棘和坎坷,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走下去的”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迎接未來的挑戰(zhàn)。尤其要小心那些仙門中人,他們可不會輕易讓你崛起。”
“大先生放心,學生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林朝先起身道:“大先生的話太沉重了,以姜小友之才,必文曲星降臨,奪魁金榜,不過,在恭賀姜小友之前,我很想知道縣試之上,到底寫了什么文章!”
林朝先話音剛落,不等江玄和姜栢回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滿面紅光,步履生風,赫然是臨澤縣縣令錢墨白!
“來遲了,來遲了!哎呀呀,姜小友,姜小友!本官可算找到你了!”錢墨白一把抓住姜柏的手,那親熱勁兒,仿佛姜柏是他失散多年的親人。
姜柏微微皺眉,不著痕跡地抽回手,拱手道:“錢大人有何貴干?”
姜栢進入臨澤縣后,遠遠的見過錢縣令幾面,不過,僅僅只是遠觀,錢縣令始終沒有給姜栢接觸的機會,一直高高在上。
如今見到姜栢才華橫溢,錢縣令改變了顏色,刻意親近,功利二字,幾乎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
錢墨白見姜栢疏遠,不以為意,哈哈一笑,大手一揮,身后兩個小廝立刻搬著精致的木盒到來。
“姜小友,你文章蓋世,名動臨澤,本官心中甚慰啊!小小薄禮,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錢墨白親自打開木盒,只見里面躺著一件玄色長袍,衣料光滑如水,隱隱泛著寶光,領口和袖口處繡著金絲祥云,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另有一雙金絲履,鞋面用金線繡著祥云圖案,做工精細,華貴異常。
“這是……文士玄袍,踏云金絲履?”五先生武澤一眼認出了這兩樣東西,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兩樣東西,可是讀書人夢寐以求的寶物啊!
據(jù)說穿上這文士玄袍,可以提升文氣,而踏云金絲履,更是可以日行千里,乃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姜柏心中冷笑,這錢墨白平日里對寒門學子視若無睹,如今自己略有名氣,便立刻上趕著巴結,真是趨炎附勢的嘴臉!
他正要開口拒絕,錢墨白卻搶先一步說道:“姜小友,你如今可是我臨澤縣的驕傲啊!本官身為父母官,自然要好好栽培你。這文士玄袍和踏云金絲履,就當是本官的一點心意,你萬萬不可推辭!”
姜柏眉頭緊鎖,這錢墨白分明是在逼自己接受這份“厚禮”。
他若是拒絕,豈不是駁了縣令的面子?但若是接受,又顯得自己貪圖富貴。
就在姜柏左右為難之際,大先生江玄輕輕咳嗽了一聲,淡淡地說道:“錢大人,姜柏如今尚未參加縣試,便收受如此貴重的禮物,恐怕有些不妥吧?”
錢墨白臉色一僵,隨即堆起諂媚的笑容,說道:“大先生此言差矣,姜小友才華橫溢,將來必成大器,這點小禮物算得了什么?更何況,他如今也算是我的學生,我這個做老師的,送學生點東西,也是理所當然嘛!”
“你的學生?”江玄似笑非笑地看了錢墨白一眼,“我怎么不知道,姜柏何時成了錢大人的學生?”
錢墨白臉色微變,強笑道:“大先生說笑了,姜小友在我臨澤縣治下讀書,自然也算是我的學生嘛!”
江玄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理會錢墨白。
他心中清楚,這錢墨白分明是想借此機會拉攏姜柏,好為自己日后仕途鋪路。
五先生武澤也看不下去了,他冷哼一聲,說道:“錢大人,你這話說得未免太牽強了吧?姜栢在泗水亭艱辛求學,師從陳先生,何時成了你的學生?況且,今天這禮物,價值連城,就是京城那些大戶,也是有錢也買不到。怎么不見你給其他學子送文士玄袍,踏云金絲屢?”
錢墨白被武澤這番話懟得啞口無言,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過,錢墨白見慣了大風大浪,臉皮也是頗厚:“五先生此言差異,我身為臨澤縣父母官,自然要對臨澤縣每一位學子負責!不僅僅是姜栢,臨澤所有學生,本官皆當做親子對待……”
錢墨白說得大義凜然!
臨澤書院內(nèi),林朝先站起身:“錢大人畢竟是臨澤縣的父母官,姜栢身為臨澤縣的學子,自然也是錢大人的學生,這份禮物,應該收下。”
其他臨澤縣的舉人大賢們都看向了姜栢,要看看姜栢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