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技驚四座
書名: 儒圣前世成真,我的遺跡開始顯圣作者名: 飛躍云本章字數: 2227字更新時間: 2025-03-03 09:55:26
臨澤書院內,臨澤縣大賢看向姜栢的目光,徹底變了。
大先生已經不用再替姜栢宣揚了,一曲《十面埋伏》技驚四座。
林朝先的手在天樞琴上拂過,轉頭看向姜栢。
“姜少年,你師承何方圣賢?”
姜栢沖著大澤鄉的方向拱手抱拳:“家師,大澤鄉泗水亭陳先生!”
“陳先生?泗水亭私塾?”
林朝先確認著信息,他沒有去過大澤鄉,他之前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對世代徭役之地,如此神往。
如今見到了姜栢,聽到了十面埋伏,他決定前往大澤鄉泗水亭,他要去拜訪陳先生,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圣賢,能夠培養出姜栢這等讓人拍案叫絕的后生!
大先生在臨澤書院擺下筵席,宴請臨澤縣圣賢,席上自然少不了對姜栢的推介。
筵席持續了兩個時辰,明月高高升起的時候,大先生和一眾大賢,吟詩作賦,一派文人風骨。
眾多大賢也邀請姜栢做賦,不過姜栢擺手拒絕,他不擅長詩詞,便不再獻丑了。
林朝先以及臨澤縣的大賢悵然若失,能夠寫出《討貪賦》的人,不會詩詞?
任憑誰也不相信。
姜栢自然是懂詩詞的,自幼學習詩經楚辭,勵志科舉取士,怎么可能會不懂吟詩作賦?
只不過,姜栢并不想炫耀,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尤其在場的皆是臨澤縣大賢,讓他奪得頭籌,這些大賢的臉面至于何地?
并不是每個人都有大先生的心胸。
并且,姜栢不想取悅旁人。
姜栢的文章,除了科舉,除了為百姓滄桑,是不會出現在筵席游戲之上。
吟詩助興?
飲酒化拳之彩頭?
我的文章,可以為百姓立命,絕不用于斗詩,飲酒助興之上!
皓月當空,姜栢以兩日之后,準備縣試為由,離開了臨澤書院。
五先生又自愿擔任起車夫,同姜栢返回了天驕閣客棧。
……
天驕閣內,姜栢隨手寫了幾篇失傳的文章。
還有兩日便是縣試了,明日起,還是要去縣衙驛站居住。
姜栢睡了,他的夜,很安靜。
但是天驕閣客棧外,確實風起云涌!
臨澤縣周家,周主簿,周家家主,凌霄閣的青衫仙長齊聚,凌霄閣的仙長見到周瑞文宮破碎,怒火中燒,誰敢破我凌霄閣內門弟子的文宮,好大的膽子!
臨澤書院內,大先生與臨澤縣大賢,舞文弄墨,書盡半生滄桑,虛度半生,碌碌無為!
在其他人看來,大先生與林朝先等人,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可是,半生滄桑,虛度年華,有凌云之志,卻庸碌半生,無人能識,誰能懂?
縣衙內,錢墨白正在給臨澤縣六大氏族劃分名額,以及盤算臨澤縣六大氏族,能夠拿出多少白銀,換取白馬書院的鑲金名帖!
銀票拜訪在錢墨白的面前,除了氏族之外,一些寒門散盡家產,買了薦書,有薦書在,他便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是臨澤縣的學子,提攜一二,也是他這個父母官應該做的。
錢墨白數了銀票之后,又制定好白馬書院名帖的拍賣規矩之后,向后一仰,靠在太師椅上:“人在官場,身不由己?。 ?
論貪,整座臨澤縣,沒有人能夠貪得過臨澤縣令父母官。
論政績,臨澤縣的政績,也是出類拔萃的,畢竟他貪墨的這些錢財,十之六七也打點了上面。
要不然平步青云?
正在這個時候,沈師爺進入了縣令書房。
沈師爺將五張百兩銀票放在了書案上。
“錢大人,這錢,我不能拿?!?
錢墨白靠在太師椅上:“沈師爺,這是你應該拿的那一份?!?
“這錢,我不能拿,不敢拿,還是給寒門私塾添一些桌椅吧?!?
錢墨白坐直了身子,靠近了沈鴻,深深的談了一口氣。
“你一輩子都窩在臨澤縣,做師爺嗎?”
沈鴻搖頭!
“這就對了嘛?!?
“你不拿,我怎么拿;我不拿,上面怎么拿,上面不拿,你我怎么進步啊?”
錢墨白將銀票塞在沈鴻的懷里,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官場既人情,你沒有人情,上面也會疏遠你……上面疏遠了你,你的事情就辦不成……你的事情辦不成,就是昏官,庸官?!?
錢墨白離開了書房,留下了沈師爺,在書房之中渾身冰冷。
“難道不貪墨,就做不成一個好官?辦不成一件事情嗎?”
沈鴻默默的轉身離開書房,銀票留在了縣令的書案之上……
……
翌日,姜栢重回縣衙驛站,過了今天,明日便要開考。
縣試,每個縣最大的盛事之一。
早在幾日前,姜栢來到臨澤縣的時候,臨澤縣已經開始在議論考童生了,很多臨澤縣的商販,早早的備好了各種貨,縣試開考之前的十幾天里,他們賣出去的貨,抵得上一年。
除了商販以外,臨澤縣上上下下都在翹首以盼,觀望各鄉的學子,品評誰能奪下縣試第一名。
臨澤縣城,春風漸緊。
縣衙前的青石道上,兩排衙役如墻而立,手執鐵棍,面無表情,目光卻不時瞟向遠處聚集的寒門學子。
他們衣衫襤褸,卻神色堅定,不少人手中持著殘破的書卷,嘴唇緊抿。
很多考生最后一天才抵達臨澤縣,饑腸轆轆,異常疲憊。
姜栢出現在縣衙驛站內,驛站內的眾多考生對姜栢的心態,變化了數次。
曾經,他們妒忌姜栢受五先生青睞。
曾經,他們看到姜栢跟隨差役離開,幸災樂禍。
甚至出言詆毀,落井下石!
直到現在,姜栢再次出現驛站,他們見證姜栢寫出《討貪賦》,他們對姜栢,再也沒有妒忌,姜栢之才,望塵莫及。
姜栢在驛站之中,并不與其他的考生交流,翌日縣試結束,各奔西東,還有什么多余的話可說?
即便先賢曾經為他們出頭,換來的是什么?
他們怯懦的躲在后面,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旁人拼命換來的庇護,暗中落井下石,妒忌嘲諷……
驛站外的差役們,分列兩旁,有新到的考生到來,他們便會把考生塞進驛站,考生越來越多,比肩迭踵。
“姜柏呢?讓他出來!”
一道清冷的聲音劃破喧鬧,從驛站外傳來,攜著令人膽寒的威壓,不容抗拒。
隨即,一行人雷厲風行的出現在一眾考生的視線里。
為首者是一名身穿玄衣的青年,腰間垂掛兩枚赤金蓮花紋牌,周身氣息如寶劍寒鋒,令人不敢直視。
他背后的弟子們個個眉目凌厲,袖口上的“凌霄閣”三字霞光流轉,宛如燃燒的火焰。
姜栢透過驛站陳破的木門,中見到這名玄衣青年,眉梢一挑:“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