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愣了一下,不過,隨后就想明白了。
雖然凌云武館的名氣大一些,但是,顧家老大在里面習武。
姜磊向來與顧家老二不對付,若是去了凌云武館,說不準會有麻煩。
陸晨接著道:“聽李掌柜說,城南新開了一家武館,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不了。”
姜磊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他只想盡快的進武館,開始武者的修行,至于那家武館最好,區別不是很大。
吃完飯,姜磊就帶著銀子離開了。
次日清晨。
天還未亮。
姜磊提前了一個時辰,帶上昨天準備好的干糧和銀子,朝著城中進發了。
這讓前來相送的陸晨撲了個空。
未到正午。
便進了蒼山城,邁著平穩的步伐直奔鎮岳武館。
“哼,哈,砰,砰……”
剛到武館門口,便聽到里面練功的聲音。
“有事嗎?”
姜磊剛進門,便有一個身穿暗紅色長衫馬褂的男人走了過來。
“我是來學武的。”姜磊如實地回答道。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姜磊,隨后輕微地搖了搖頭。
“稍坐,我去找一下師父。”
他倒了杯水,讓姜磊在柏木圈椅上休息。
不一會兒,男子伺候著一個中年男人走出來。
這應該就是武館的館主。
中年男人看見姜磊,笑著搖了搖頭,走過來說道:“小友,你要學武嗎?”
“正是。”
確認之后,中年男人靠近一點道:“我便是鎮岳武館的館主岳鎮山。”
離得近了,他更能看清姜磊現在的情況。
年齡大概在二十歲,血氣不是很足……
“我可事先說明,若是堅持不下去,交出的銀子可是不退的!”
岳鎮山見姜磊同意,便收了銀子。
“修竹,交給你來帶吧。”
“是,師父。”
姜磊什么都沒說,心中清楚:看來,我的體質還是不那么令人滿意啊。
“我叫林修竹,師父的三徒弟。”
岳鎮山走后,姜磊身邊的男子伸手說道。
姜磊介紹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與林修竹的手握在一起。
林修竹笑了一下,這個小師弟心性還算不錯。
師父向來說話比較直,他竟沒有生氣。
“今年多大了?”林修竹隨口問道。
“二十。”
聽到后,林修竹偷笑了一下,口中道:“先帶你去后面看看吧。”
他在前面領路,姜磊拿著包裹跟在后面。
鎮岳武館雖然門臉比較小。
但是,后面的空間還是很大的,房屋也有幾十間,大大小小的練武場也有幾個。
其中一個練武場。
上面擺著木樁、石鎖、假人,幾個總角少年正在練習著。
兩百斤的石鎖,這些少年側舉起來很是輕松。
當真是力大無窮。
林修竹笑著道:“以后,你就在這里訓練,這些人都是你的師兄。”
說到后半句,他又忍不住地偷笑了一下。
姜磊尷尬地笑了笑。
這個師兄好像不是太正經。
第一天主要熟悉一下武館。
整個武館的布局符合眾星拱月的格局,最中間的院子是岳鎮山的住處。
稍外的一圈是幾個親傳弟子,再外就是精英弟子、普通弟子、入門弟子。
姜磊剛來,自然是要住在最外面。
兩個時辰之后。
林修竹說道:“行了,要是還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一下這些師兄,實在不行也可以來問我。”
此時已經到午時,林修竹著急地吃飯去了。
武館有飯堂,但是要交錢。
姜磊從包裹里拿出幾張面餅,坐在廊下看著空無一人的練武場。
嘴里低喃道:“煉體、煉氣……”
煉體?煉氣?怎么感覺有點像修仙。
不過,聽林師兄說,本門的功法對武者體質要求很嚴格。
若是想有所成,定要在煉體境多下功夫。
想到這里,姜磊咬了幾口面餅,然后便邁步走進練武場。
……
幾個少年吃完飯,聚在一起往練武場走。
其中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快走兩步,手臂搭在前面俊俏清冷少年的肩頭上。
“子游,我馬上也要煉臟了,快要追上你了奧。”
清冷少年聳了一下肩膀,把肩頭上的手給抖掉。
冷冷地說道:“你先追上再說吧。”
練武場上。
姜磊揮汗如雨的時候,見到一群人往這邊走來。
他便停了下來。
思考著該如何打招呼。
按照自己的理解,古人最講究禮節。
“各位師兄好。”姜磊略微彎腰,恭敬地行了個禮。
那些少年都愣住了。
隨后一個個忍不住地偷笑。
他們之間從來不稱師兄弟。
那個清秀少年則是笑得更大聲,往前走一步說道:“你是新來的?”
姜磊點點頭,然后報了自己的名字。
清秀少年笑著道:“我叫宋清風,看在你叫我師哥的份上,以后在武館,我罩著你。”
說完之后,宋清風上前一步,踮起腳尖才能搭上姜磊的肩頭。
“姜師弟,給你介紹一下入門弟子的大哥,周子游。”
那個被叫做周子游的清冷少年,面無表情地低聲一句:“無聊。”
說完之后他便離開了。
經歷一段小插曲。
大家就開始訓練起來了。
“煉體的順序一般是皮、肉、骨、筋、臟、髓。”
“那邊有掛著的沙袋,你可以把衣服脫掉一些,用全身去擊打它。”
宋清風面露嚴肅,如同師父一般和姜磊說話。
教導一個比自己年齡大的人,讓他十分有成就感。
那邊吊著的幾個沙袋,用來包裹沙子的是麻布。
姜磊點點頭,然后邁步走了過去。
訓練到晚上。
渾身出現密密麻麻的紅點,感覺燥熱無比。
“武館里可以賣到藥浴的材料,配合訓練,事半功倍。”宋清風笑著提醒道。
果然,武館是一個很費錢的地方。
四十兩只是進來的門檻而已。
姜磊苦笑了一下。
但還是去武館的藥堂拿了五天的用量,一共是十兩銀子。
“只需用開水煮沸,然后整個身子泡進去即可。”藥堂的伙計交代了一句。
姜磊拿著藥走出來,又摸了摸口袋。
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銀子只剩下十兩了。
好在住的地方不收費,是一個大通鋪。
不過,在這里住的人并沒有宋清風。
他是城中赫赫有名的宋員外的孫子,自然不會選擇蝸居在這個房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