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失陷(上)
- 斗羅之千仞雪的諸天之旅
- 月下哀影
- 2475字
- 2025-04-13 01:32:26
夜幕低垂,濃稠如墨,仿若一塊沉重的幕布,將天地間的一切都籠罩其中。迦關巍峨聳立,如同一尊沉默而威嚴的巨獸,橫亙在難民們的前路。它那厚重的城墻,在黯淡的月光下,投射出陰森的影子,仿佛在無情地宣告著阻擋之意。關隘之上,火把搖曳,昏黃的火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映照出守軍們警惕的面容。他們緊握武器,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城下那密密麻麻的難民,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致。
而后路,同樣是危機四伏。景國龐大的軍隊,宛如一片黑色的海洋,洶涌澎湃地壓境而來。他們的軍旗在風中烈烈作響,發出的聲響好似惡魔的咆哮,那整齊的腳步聲,猶如重錘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難民們的心臟,震得人心驚膽戰。士兵們的鎧甲在月色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猶如無數雙眼睛,虎視眈眈地注視著這群被困的難民,讓人不寒而栗。
此刻的難民哪怕心有退意也成了不可能的任務,但卻也不甘成為景國炮灰,只能暫時駐扎在城前。難民是一群群或是自愿或是被迫前進到這的,哪怕是一群烏合之眾此刻也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前路或將是一片死路。他們深知,自己此刻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若是向前沖擊迦關,面對的將是盛國守軍無情的刀槍,那堅固的關隘和訓練有素的士兵,足以讓他們這一群毫無組織的烏合之眾,瞬間化為齏粉;若是向后突圍景國軍隊,無疑是以卵擊石,那強大的軍事力量,會像碾碎螻蟻一般,輕易地將他們消滅。而繼續在這里等待,時間每流逝一分,他們的生機就會減少一分,食物的匱乏和敵軍的威脅,會將他們一步步逼向死亡的深淵。
逃難而來的一路上不時的會出現一個個閃耀的身影,也是他們將這數量龐大難民帶領到了這最后一關也是最難的一關,突破后天高任鳥飛,迎來新的生活。饑寒外加景國軍國的威脅,闖關是在迫在眉睫之事,但如何闖關正是此刻難民首領們聚集一起的緣由。
翡原本是深山密林中的一名獵人,和父親一起靠著打獵為生,但在近幾年野獸變得狂躁,連原本還算是溫順的動物都變得富有攻擊性,生活變得越來越艱難了,直到不久前他與父親打獵途中遇見了一只妖獸,他和父親約定分開跑,逃離后的人帶著母親離開這一帶不要等待另一個人歸來,他們清楚的明白被妖獸追趕之人的下場!當分開跑后,翡不敢回頭,作為一名獵人他清楚的知道一次回頭就有可能減少逃命的時間,無論是為了自己逃命還是為父親盡可能多的爭取時間。所以他沒有看到父親在他逃命后向著妖獸的眼睛射出了一箭,不愧是一名老獵人這一箭直直的射中了目標,隨著一聲狂暴的怒吼,父親向著他反方向而去。。。。。。
翡就這樣與母親踏上了流亡的路上,一路上他們見證了各種人間冷暖,也聽聞了他們新任國王的殘暴與鄰國儲君的仁名,冒險一路向著盛國而去。在流亡的途中,他們遇到了許多和他們一樣的難民。這些人有的是失去了家園,有的是失去了親人,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翡看著這些人,心中涌起了一股強烈的責任感。他知道,自己不能只顧自己和母親的安危,他要幫助這些人,帶領他們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于是,翡開始主動與這些難民交流,組織他們一起行動。他用自己的智慧和與作為獵人的警覺逃離了一次次危險,而他身邊也因為如此聚集了更多的同伴并推舉他作為他們的領袖。
在難民臨時搭建的營帳中,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營帳內,一盞昏黃的油燈孤獨地搖曳著,豆大的火苗在微風的吹拂下,不停地跳動,將眾人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營帳的墻壁上,猶如一群張牙舞爪的怪物。
作為領袖,翡無疑也參加了此次會議,他眉頭緊鎖,目光冷峻地掃視著在場的眾人。這些人都是在流亡途中,憑借著各自的能力和威望,成為了一方難民的首領。然而,此刻他們卻像是一群無頭蒼蠅,陷入了激烈的爭吵之中,每個人都爭得面紅耳赤,互不相讓。
“沖進去!和盛國人拼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猛地站起身來,雙手用力地拍在桌子上,發出“砰砰”的巨響,桌上的油燈被震得劇烈搖晃,火苗險些熄滅。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沖動,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憤怒的小蛇,大聲吼道:“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還怕他們不成?大不了魚死網破!”他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在營帳內回蕩,震得眾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你這不是送死嗎?”一個尖細的聲音立刻反駁道。說話的是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他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臉上露出一副精明的神情。他站起身來,雙手抱在胸前,冷笑著說:“盛國的迦關固若金湯,守軍訓練有素,我們這些烏合之眾沖上去,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我們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武器也簡陋,拿什么和他們對抗?”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讓那個大漢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那你說怎么辦?難道在這里等死嗎?”大漢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瘦小男子,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他向前跨了一步,雙手緊握成拳,身上散發著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似乎隨時都會沖上去給對方一拳。
“我們可以試著和盛國談判,也許他們會網開一面,放我們一條生路。”一個老者緩緩地開口說道。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是從歲月的深處傳來。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每一道皺紋都像是一段滄桑的故事,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歷經歲月沉淀后的沉穩和冷靜。
“談判?你太天真了!”又有人嗤笑一聲,滿臉的不以為然。“盛國憑什么要放我們進去?他們和景國可是敵國,我們是景國人,他們怎么可能相信我們?”這個人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搖頭,臉上的表情十分輕蔑,似乎覺得老者的想法簡直荒謬至極。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吵聲越來越大,整個營帳仿佛變成了一個嘈雜的菜市場。
翡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眾人的爭吵,心中卻煩躁不已。他覺得這些人的提議簡直愚蠢至極,無腦沖鋒無疑是最蠢的,不光無法成功,甚至他們將要為他們的仇人燃燒盡最后一滴血,如果選擇突圍景國那龐大的軍隊無疑是飛蛾撲火更是與目標背道而馳!而談判又太過天真,盛國怎么可能輕易相信他們這些景國的難民?等待更是死路一條,食物和水源即將耗盡,景國的軍隊也隨時可能發動攻擊。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揣測,那些叫嚷著無腦沖鋒的家伙,會不會是景國安插進來的奸細?他們的目的是不是想讓難民們作為炮灰,從而威脅盛國的防守吧?想到這里,翡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和懷疑,他開始重新審視這些人,心中對他們的動機充滿了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