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之下被遺忘的瞬間,在誰的指尖停歇。一個小小的蝴蝶扇動了它的翅膀,卻引發了一個遙遠地方的颶風。
空氣中彌漫著大海的絲絲成味,風鈴隨著海風發出清脆的聲音,窗戶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夜晚透漏著寧靜又詭異的氣息。
“嗯…季風,今晚你要是不回家的話,那你和顏醉一間吧?!?
花綺夢抬頭看了眼季風,然后繼續收拾著碗快。季風沒有吱聲,因為他知道七月需要好好休息。
季風雙腿交疊往沙發上一座,臉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緒波動,穩定的散發出成熟男人的魅力,只有顏醉意味深長的看著花綺夢!
顏醉往花綺夢身邊湊了湊,撒嬌似的:“我不要和季風住一屋!”
顏醉平時在花綺夢這里自由放肆慣了,就和季風隨地大小吵,反正到時候花綺夢會安撫自己,所以顏醉就恃寵而驕!
季風看著顏醉,情緒突然波動:“顏!醉!我真服了呀~合著,你小子是嫌棄我是吧?”
“好好好!我睡客廳行了吧”
……看似平靜的夜晚實則也睡的很香!話說,汐陽不是和花綺夢一起睡嗎,怎么也到客廳睡了?奇怪,那顏醉睡哪里了?
夜里,花綺夢時有睡不踏實,呼吸聲急促而笨重,嘴里還不停嘀咕著。
“綺夢,你怎么了?怎么這么多汗!”顏醉撫摸著有些發燙的額頭,汗珠使皮膚有些濕潤,用手指輕柔了花綺夢微皺的眉頭。一滴汗劃過眼角,顏醉的視線隨之往下,落在了那點朱砂痣上,昏暗的燈光下,那點紅愈發惹眼。
“是做噩夢了嗎?”
“綺夢不怕,我答應過媽媽會保護好你的,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傷害,才會讓人把自己的心冰封起來呢?花綺夢不愿意講起,可旁人多少都會猜到一點。因為那雙眼睛,因為那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眼睛。
“不要!”花綺夢猛地驚醒,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
花綺夢睜眼看見顏醉沒有任何震驚,因為這已不是第一次,對于花綺夢來說,或許早已習慣了顏醉的陪伴。
…………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生活好像步入正軌,直到一場變故的到來!
原本一月一次的“蝴蝶因子”采集變成了半月一次,又變成了一周一次,頻率越來越高。知情人士透露說是,大陸的氧氣持續發生惡化。而頻繁的采集“蝴蝶因子”,給實驗體造成的副作用也欲加嚴重,使實驗體痛苦不堪。
有壓迫就會有反抗,正義終會來到驅散黑霧彌漫的籠罩!
社會各處頻繁發生的暴亂,讓渴望逃出蝴蝶島獲得自由的人看到了希望!
因為階級對立,一伙人綁架了很多很多中高級實驗體,只是為了有一個和掌權者談判的機會。
這一天汐陽剛從“蝴蝶因子”實驗室出來,拖著疲憊的身體暈暈的走在大街上,然后兩眼一黑被綁架了。
一間空曠且黑暗的屋子里汐陽被捆在椅子上,眼神迷離間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嘶~我靠,誰捆的我?”
“我這是在哪兒?”
“誰在說話?”
也難怪汐陽這一連串問題,被一棍子捫暈醒來剛好懵逼不傷腦。
群A
“我們也只是想要一個平等的生存環境,有什么錯!”
群B
“他們是我們談判的籌碼,務必看好。”
群眾
“求平等!有人權1緩采集!”
群眾
“求平等!有人權!緩采集!”
聲音此起彼伏
汐陽努力地集中精神,試圖從迷離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他聽到的聲音漸漸變得清晰,越來越近:
“這次的行動必須成功,我們不能讓更多的實驗體受苦了?!币粋€堅定的聲音說道。
“沒錯,我們已經有了足夠的籌碼,那些掌權者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绷硪粋€聲音回應道。
突然,一束刺眼的光線打在了汐陽的臉上,讓他不由自主地瞇起了眼睛。一個身影走到他的面前,俯視著他。
“你醒了?”
“猜猜為什么抓你?”
汐陽緩緩的睜開眼睛,其實他還挺認同這些人的,有思想、有組織,而這一切,都是顏醉的杰作!因為他有他的使命……
抓汐陽,雖是手下人的過激行為,其實也在顏醉的意料之外!
…………
與此同時,花綺夢例行去郵箱取了他信件,轉身遇見了七月。
“呃…是七月呀!”花綺夢很慌且故作鎮定的緊張。極力隱藏,但還是藏不住,幸好七月沒有深究。
“最近過得怎么樣呀?季風…他有沒有為難你?”
“挺好的”
不過也是,看著七月身上這靚麗的衣服鞋子,身后跟著的這倆大塊頭保鏢,季風應該挺上心的吧。
“好就行,大家都要好好的!”花綺夢輕拍七月的肩:
“可再光鮮亮麗的外表也掩蓋不骨子里的骯臟!我覺得這樣并不快樂!”
今天天氣質量挺好,風不急不慢的吹,空氣中灰塵含量極少?;ň_夢依舊輕輕撣了撣自己的衣衫,好似占滿了灰塵。
“是啊!生于塵埃,長于泥濘,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又有幾分干凈呢?”
于七月而言,花綺夢有救命恩情,所以此次前來只是為了提醒花綺夢。
“綺夢,聽我一句勸,去避一避吧!”
“接下來,這個社會會越來越亂,我不希望你有事?!?
“我.…知道了,你也保護好自己。”
其實,七月和汐陽他們是一伙的,而每一次上交的“蝴蝶因子”,都是花綺夢花高價從七月那里買的,迷的是他們卻互不知道對方。
汐陽已經困在小黑屋兩天了,除了被限制行動自由外,一切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
“起來吃飯”一個戴著蝴蝶面具的人走了進來,手里提著食盒,腳步有些亂。
汐陽從床上坐起,打了個哈欠,語氣慵懶:“喂,不是我說,你們要關我到什么時候?”
“不知道!大哥,我只是個送飯的!”
“你們老大在哪?不如,我們談談合作!”以汐陽的能力不是不能逃走,他在等他。
顏醉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望向遠處海洋波濤洶涌,大風、浪花席卷著遠到而來的飛鳥,亦或是蝴蝶。
“這么多年了,顏醉,你怎么還是這么不乖!”
“是你害死了媽媽,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原諒你”
“都說了那件事是個意外,你還要犟到什么時候?”
“意外?”“你跟我說只是意外?如果不是你,她根本就不會死!”
“我愛她”
“你有什么臉說愛她!你—只是一個——商人!”
對面停頓了幾秒,顏醉手一揮,結束了那通久違的裂空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