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馬福騰很少在府中,所以大小事情都由馬夫人管理,而自己的兒子誰不疼愛,所以馬中澤犯了多大的錯誤,馬夫人都不會責怪。
而馬立銘卻正相反,睡覺與休息的房間是和仆人在一起,每日還要比仆人多干許多活,也就是連仆人都不如。
“哎呦!這不是二少爺嗎?你還不快讓二少爺進去,”而另一名男子看了看馬立銘后,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
“馬府就一個少爺,哪有什么二少爺,就算真是二少爺也不應該穿的如此破敗,”攔住馬立銘前行的男子,看了看左右,不以為然的說道。
皺了皺眉頭,馬立銘有心想推開男子直接進入,可是就在此刻,一名老者從府中走來,當見到身穿粗布麻衣的馬立銘后,忽然一愣,但是還是將其認出,同時開口說道,
“二少爺,老爺不說你和一位高人走了嗎?怎么今日回來了?”
當說完此話,發現男子還在擋住馬立銘的去路,趕忙接著又道,
“還不快些讓開,難道想老爺責罰你們嗎?”
一聽老爺兩個字,男子趕忙閃到一旁,雖然仆從和馬夫人百般刁難,但是馬福騰卻對馬立銘很是疼愛,所以每當馬福騰回來后,馬夫人和仆從都會像變了一個人,與馬立銘很是親近,不過在馬福澤走后,又會變本加厲的從馬立銘身上找回來,而老者是馬府的管家。
“二少爺也不要怪罪這些仆人,夫人發話不要讓陌生人隨便進入,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現在我就去通報一聲。”
管家說完此話,見馬立銘沒有開口,心中輕哼一聲,很是不滿,但是臉上卻堆滿了笑容,同時轉身向著廳堂不急不緩的走去。
只見管家在院子中的每張桌子前,都會聊上幾句,或者喝上一杯,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才走進廳堂內,同時對馬夫人小聲說了幾句。
而馬夫人原本滿是笑容的臉上,聽到其話語后慢慢的陰沉下來,隨后開口對著管家厲聲說道,
“把他打走。”
“夫人要把誰打走啊!”本是與王員外喝酒的馬福澤,聽到馬夫人的話語后,面帶笑容、不以為然的說道。
“沒有啊!老爺是不是喝醉了,”馬夫人趕忙換上笑臉,來到馬福澤身邊,同時將自己的身體黏在馬福澤的身體上,同時左右搖晃了幾下后,嬌滴滴的說道。
而管家則轉身向著大門走來,速度之快,居然只用了數十步便來到馬立銘近前,同時繃著臉對著左右兩名仆人說道,
“哪里來的叫花子,居然敢冒充馬家少爺,你們將他給我打走。”
兩名看守府門的男子已經在馬家做了許多年的仆人,當聽到管家的話語后,彼此互相望了一眼,便走向馬立銘,如果是在以前,馬立銘必定會離開這里,免受皮肉之苦,但是此刻的兩名男子對于馬立銘來說,只需片刻便可被打倒。
能給大戶人家看守大門的男子,都會一些把式,只見一名仆從伸出拳頭向著馬立銘的面門而來,而另一名仆從則伸出雙臂攔腰抱來,雖說對于馬立銘來說他們的動作不是很快,但是如果被抱住,那也會受到對方拳頭的撞擊。
只見馬立銘輕輕晃動了一下身形,便從原地消失,當再次出現時,已將站立在一名仆從的身后,同時彎曲手臂向著前方擊去,只聽砰的一聲,伸出拳頭的男子還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形便向著前方倒去,后背也傳來劇烈的疼痛,在地面支撐了幾下都沒有站起身。
而此刻的馬立銘身形轉動,瞬間出現在另一名仆從的身后,并抬起左腳向前踹去,只見仆從好像一塊巨大的石頭騰空而起,向著府門前的管家砸去。
“快來人啊!二少爺一回來就打人啊!老爺快救救我啊!”見到此幕,管家露出驚慌的神情,趕忙向著廳堂跑去,同時開口喊道。
只見馬府中的所有賓客全部站起身,看著慌張的管家,而廳堂中的眾人也向大門走去。
就在這時,那名飛起的仆從落到院子中,身形在地面上滑行了一丈遠才停下,同時雙眼一翻暈厥過去。
“這是誰啊!居然敢來馬府搗亂,”王員外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同時對著一旁揮了揮手,只見十個身穿盔甲,腰間佩刀的壯漢從廳堂后方跑來,當來到府門后,紛紛抽出佩刀圍困住馬立銘,可是其中有幾名壯漢,拿著刀的手掌開始劇烈的晃動,而且還有意無意的向后倒退。
馬福騰也沒有想到家中會有如此多的壯漢,當問了管家后才知曉,壯漢是王員外從古羅鎮帶來,也是為了沿途保護其自身的安全。
而此刻的馬立銘走進院子中,發現四周壯漢后,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可是來自己的大伯家,居然還要動一番手腳才可見到。
“慢著,這個少年很像馬立銘,”而剛剛走出廳堂的馬福騰見到馬立銘后,沉思了片刻,低聲的說道,話語中透露著不確定的因素。
也難怪馬福騰,因為馬立銘在兩年前便離開了馬府,那時的馬立銘還很幼稚,身單體薄,哪像現在,雖說不是很魁梧,但是皮膚白皙,身上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
“老爺,二少爺不可能是這個樣子,是不是認錯了,”聽到馬福騰的話語,馬夫人眼珠轉了轉開口說道。
“難道不是銘兒,可是眉宇之間很像賢弟,”本就不確定的馬福騰,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此刻的馬夫人微微一笑,不過雙目卻是對著王員外眨了眨,而王員外會意,對著圍困馬立銘的壯漢開口說道,
“把冒充者抓起來,一問便知。”
隨著話語的說出,幾名壯漢上前便要將馬立銘抓起來,可是卻有幾名壯漢沒有動,并且雙腿還在不停的顫抖,手中的佩刀也掉落在地面上,其中一名膽小的壯漢更是轉身向著遠處跑去。
“一起上,如果抓不住,我就要了你們的腦袋,”沒想到以往很是厲害的壯漢,在此刻卻退縮了,王員外氣氛的厲聲喊道。
“老爺不是我們不上,而是對方在一個茶攤上用一己之力將我們五人全部打倒,”一名壯漢轉過身膽怯的對著王員外說道。
原來沒有動手的壯漢,正是在茶攤上遇見的盔甲男子,而說話之人是那個舉起手掌沒有落下,便與其余盔甲男子一同逃走之人。
“此話當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王員外開口說道,同時想要開口喊住其余壯漢。
但是就在此刻,馬府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一連串盔甲碰撞的聲音,下一刻,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便站立在馬府外。
下一刻,便有兩隊百人士兵沖進院子中,將眾人圍困后,同時將手中的長矛向前刺出,一個個很是威武。
而馬匹的叫聲忽然從外面傳來,眾人趕忙抬頭望去,只見一輛馬車出現在馬府前。
眾人的心中很是疑惑,都想要看看是誰來到了馬府,如果是為了賀壽,為何還要帶如此多的士兵,如果不是,那馬澤福又得罪了哪個大人物。
“少爺慢點,”從馬車的后方快步跑來一名老者,將馬車的簾子撩起,同時開口說道。
隨著話語,只見馬車內走出一個全身包裹著繃帶,只有半張臉露在外面,而雙腳一瘸一拐的男子走下馬車,站在馬車的旁的老者,趕忙從馬車內拿下一副拐杖交給男子,接過拐杖后,男子雙臂夾著,一步一晃的來到院子中。
“你們在干什么?”男子用半張臉看了看馬立銘和幾名壯漢后,開口說道。
“不知這位大人怎么稱呼?今日是老夫的壽辰,不如在此小酌幾杯?”馬福騰見男子如此樣子,心中很是好奇,內心更是很想知曉對方到底是何人。
“我不是來賀壽的,是來找他,”全身繃帶的男子,看著馬立銘氣憤的說道。
而此刻的馬立銘,看著男子露出的半張臉,感覺有些熟悉,當聽到其話語后,更是確定對方是一個熟悉的人,但是具體是誰并不知曉。
在馬福騰身旁的馬夫人不由得暗暗竊喜,沒想到馬立銘剛剛回來,便有仇家找上,而且還是可以統領士兵的大人物,看來馬立銘在外面沒少得罪人。
男子一步步的來到馬立銘近前,只聽啪啪兩聲將雙拐丟到一旁,同時雙膝跪地開口說道,
“馬立銘,馬爺爺,馬哥哥,你教我的那個皮糙肉厚的本事怎么不管用,不是不是沒有教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