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黑影的第二次出現,而第一次教給自己修煉方法,這次的出現帶著很強的報復心,真不知曉下一次的出現會在何時,又會是什么樣的情形。”
看著慢慢消失的黑影,馬立銘心中想到,同時站起身向著遠方走去,雖然不知道哪里還能容得下自身,但是心中卻知道,只有自身強大以后,不管在哪里都會受到尊重,更不會像此刻這樣。
半日后,獨自走在路上的馬立銘,耳邊忽然傳來驚恐的叫喊聲,趕忙皺著眉頭停下腳步,可是叫喊聲卻沒有沒有再發出。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馬立銘自嘲的想道,同時想要再次前行,就在此刻,叫喊聲再次傳來,沒有片刻猶豫,馬立銘便向著聲音傳出的地方走去。
沒有過多久,便來到一個小山坡上,同時向著下方看去,只見下方怪石林立,好像一只只兇猛的野獸,可是怪石的中間有兩個身影,彼此站立。
“雖然今日無法離開這里,但是也要讓我知曉,到底是誰讓你來殺我的?”只見一名身穿錦衣、腦滿肥腸、但面色很是驚恐的男子,開口對著面前披著斗篷的身影說道。
“是誰不必知曉,只要知道,你是怎么把九家莊一族屠殺,就連剛剛誕生的娃兒都不放過……”披著斗篷的身影說道這里,很是氣憤,斗篷也在此刻微微動了一下。
只見白光乍現,還要繼續開口的男子,只感覺脖子一涼,鮮血便從口中流出,同時雙目也在此刻慢慢的閉上,下一刻,便栽倒在地,頭顱也離開了身體,滾落出一丈遠。
“好快的劍!就連自己都無法看清,而對方的身上也沒有絲毫命力波動,想必是凡人中的武林高手,就算是自己遇到,雖然可以躲閃開,但是不能保證不受一點傷害,而身上披著的斗篷,居然和馬府見到的黑影,身上披著的斗篷很是相似。”
在遠處的馬立銘見到此幕,心中想道,而披著斗篷的身影好像發覺到了馬立銘,抬起頭對著山坡看了看后,便轉身向遠方走去,速度之快,只是幾個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至始至終馬立銘也沒有見到對方的面孔,就算是抬起頭時,也只見到一雙冷酷的眼睛。
沉思了片刻,馬立銘走下小山坡,來到倒地男子的近前,同時蹲下身形,發現男子脖頸上的傷口,很是光滑,而腰間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玉佩,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將’字,不遠處頭顱的眉心處,還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統’字。
“看來男子的身份在凡人中很是特殊,不然怎敢佩戴這樣的玉佩,”想到這里,馬立銘抬手將玉佩摘下放入懷中,同時站起身。
與此同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而且正在快速的接近,馬立銘趕忙來到山坡上,下一刻,一個個身影便出現在此地,當見到倒在地面上的男子后,露出驚訝的神情,開口說道,
“這個統字好像在哪里見過。”
“昨晚被殺的劉員外,頭顱上也出現過這個字。”
“會不會這個人還在不遠處?快些將尸體抬走吧。”
一名男子膽怯的說道,而其余的男子看了看左右后,將尸體快速的包裹起來,同時抬起向著遠方跑去,而馬立銘也沒有在此地久留,再次沿著小路前行。
“體內擁有五行真氣,按修為來說自己也已經到達了命旋五層,看來只要繼續修煉,便可到達六層,不過修煉的速度比以往慢了許多,而白長老也在講堂上說過,五層到六層很難突破,想必自身是遇到了瓶頸。”
原本白天趕路,晚上修煉的馬立銘,在今日卻發現通過修煉,修為增長的很慢,便沒有繼續修煉,抬起頭看了看璀璨的夜空。
突然雙目一凝,一道遁光從半空飛過,而馬立銘注視著遁光消失在天際,心中有些許羨慕,但是腦海中忽然想到師尊送給自己的手札,便伸手入懷,下一刻,手札便出現在手掌中。
打開手札,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雖然是在夜晚,天空中又有一顆殘月,并不能照亮整個大地,但是馬立銘的雙目卻可以看清,低下頭開始一字字的查閱。
時間慢慢的過去,當馬立銘抬起頭看向遠方時,心中不由得想道,
“這份手札里面記載著感悟道的經過,上面也寫到,不只是在婆羅樹下才可悟出道和法,在某種特殊的環境下,同樣可以感悟,只是這個特殊的環境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披著斗篷的身影在殺害男子時,所使用的長劍是那么的快,難道這也可以算是一種道,如果是,那么世間應該存在著無數種道,就看誰能將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就在這時,馬立銘看向遠方的雙目,忽然閃爍出一道光芒,只是一瞬間便恢復如常,如果是白長老在此地,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道光是悟出道的表現。
也就是說此刻的馬立銘雖說沒有自己的道,但是距離擁有道已經不是很遠,就和修為一樣,只需要一個契機,而這個契機也許是下一刻,也許是一生。
……
在以往,白天的古羅鎮很是熱鬧,進出城鎮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而今日卻只有三四輛馬車,但四周的凡人卻有數千之多,并且還有一些凡人從遠方聚集走來。
雖然如此,但是進入城鎮中的凡人,只有寥寥數人,因為每個凡人進城時都要經過檢查,也只有看守城門的士兵同意放行,才可進入,如果不同意,不管是家中出了何事,都不讓進入。
而此刻的馬立銘也來到古羅鎮,想要在此地找尋一個契機,來突破修為的瓶頸,但是見到此幕后,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更是沒有想到進入城鎮會如此之難。
隨著人群一步步的向城門走去,足足過去了數個時辰馬立銘才來到城門前,雖然依靠自身的修為,可以不必理會四周的凡人,但是馬立銘來到此地是為了找尋契機,也沒有必要鬧出多么大的動靜。
“看什么看,抬起胳膊。”只見一名士兵對著一名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為什么要抬起胳膊?”而中年男子不以為然的說道,同時大姚大把的向著城內走去。
說話的士兵聽到后,露出怒色,抬起腳踢向中年男子,下一刻,傳來哎呦一聲,只見男子向著后方倒退了數步,正好向著馬立銘而來。
皺了皺眉頭,馬立銘向著一旁邁出一步,想要躲避開男子的倒退的身形,不知是有意,還是湊巧,男子的身形也在此刻改變方向,正好撞在馬立銘的身上。
只聽吧嗒一聲,原本放在馬立銘懷中的玉佩掉落在地面上,而男子也因為馬立銘的原因沒有摔倒,本想上前繼續毆打男子的士兵,當聽到聲響后,下意識的低頭看去,當看清后,臉上露出膽怯的神情,對著馬立銘說道,
“小的有眼無珠沖撞了大人,請大人恕罪。”
聽到此話,馬立銘一愣,而士兵也在此刻將地面的玉佩拾起,伸出雙手交給馬立銘,同時再次說道,
“大人只需亮出玉佩,便可不用與這群賤民排隊,直接進城,就是。”
既然如此順利,為何自身要去解釋,抬手接過玉佩,在四周凡人羨慕的目光中,馬立銘邁步向著城內走去,但是沒有走出多遠,后方便傳來一句話語,
“給我站住,你以為你也能和大人相比嗎?”
扭頭望去,發現說話的還是那名士兵,但是卻對著撞在馬立銘身上的中年男子所說,而中年男子則有些不悅的說道,而且語氣中帶著傲慢,
“我是前面那位大人的仆從,你若再敢阻攔,大人定會動怒。”
這回士兵愣在原地,提起的腳也不敢踢出,懸浮在半空,居然沒有摔倒,而雙目卻看向遠處的馬立銘,想要知曉中年男子所說的話語到底是否屬實,而馬立銘卻沒有開口,只是自顧自的走進城中。
見到此幕,中年男子心中一陣竊喜,但是嘴中卻發出一聲冷哼,同時將面前的士兵推開,跟隨著馬立銘走進了城內。
而士兵也沒有再次阻攔,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鄙視中年男子仗勢欺人,如果對于此刻的凡人來說,士兵也一樣是在仗勢欺人。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跑來另一名士兵,當來到近前后,疑惑說道,
“那個玉佩怎么看著很眼熟。”
“當官的玉佩都差不多,更何況將軍府中的玉佩只是用顏色來區分官階大小,那個白色的玉佩和通告上面的玉佩一樣。”
“因為那個通告我們才全城戒嚴,難道是拿著玉佩的少爺殺害了將軍。”
說到這里,將馬立銘放進城鎮的士兵,雙目圓睜,露出害怕的表情,額頭上也留下了滴滴汗珠,如果讓人知曉是自己將兇手放入城,那自己的人頭肯定不保,士兵趕忙抬手指向馬立銘,大聲的說道,
“將城門關閉,所有人給我把那個少年抓住。”
已經進入城門內的馬立銘,將士兵的話語聽的很清晰,心中不由得悔恨,為什么要將男子的玉佩帶在身上,如果不是中年男子撞到自己,玉佩也不會掉落。
加快前行的步伐,同時向著左右觀望,突然發現中年男子在三丈遠的地方,面帶笑容看向馬立銘,好像這一切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雖然士兵的動作很快,但是想追趕上馬立銘,還是有些困難,二個時辰后,馬立銘便將士兵甩出很遠,同時走進一間客棧,也是為了暫時躲避一下后面的追兵。
只見客棧有兩層,底層是飲酒作樂的地方,而二層則是休息之處,馬立銘來到靠近窗前的一張空桌旁坐下,同時皺著眉頭,看向外面,只見一個個士兵在外面來回的奔襲。
“客觀要些什么?”就在這時,一名肩膀上放著抹布的男子,從不遠處走來,同時擦拭了幾下桌子后,帶著笑容問道。
“給我來一壺茶水,”馬立銘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而懷中的銀兩只夠喝一壺茶水。
“茶水一壺,”聽到馬立銘的話語,男子臉上的笑容消失,扭過頭開口喊道,同時轉身向著遠處走去,而嘴中還不由得小聲低估道,
“一看就是個沒銀兩的主。”
雖然男子已經走出一丈遠,但是馬立銘還是聽到其所說的話語,而心中不由得感慨,自己既沒有銀兩,也沒有很高的修為,就連一名客棧的伙計,都看不起自己。
如果成為強者以后,想必不會發生此刻的事情,更不會受到鄙視,此刻馬立銘的心中,對于強者更加的渴望,也只有將修為提高,才可成為強者。
沒有過多久,茶水便端了上來,在此刻從客棧外走進來一名男子,原本想要低頭喝茶水的馬立銘,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因為進來的男子正是在城門前撞到自己的男子。
而男子好像也發現了馬立銘,卻沒有理會,直接坐在了一張桌子旁,同時要了一些菜肴和酒水。
不過隨著男子的坐下,客棧外又走進兩個頭戴斗笠的身影,在和伙計交談幾句后,便走上二層的一個房間中,同時摘掉斗笠,露出一名老者和一名相貌斯文的男子。
“就是坐在窗旁的少年?”因為二層的窗戶可以直接看到底層的一切,所以老者在見到馬立銘后,開口問道。
“就是那個少年,雖然只是在茶攤中見過一面,但是所使用的招式里面卻暗藏著一股特殊的道,”
原來斯文男子正是任廣晨,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來到這里,并且還不與馬立銘相認。
“看來一會就要有麻煩了,就是不知道這個馬立銘會被帶到哪里。”
老者的話語剛剛說完,只見客棧外走進來數十名士兵,分立兩旁,下一刻,一名身穿白色盔甲,腰帶佩劍的將軍走進客棧,同時用雙目環視四周。
而馬立銘見到如此多的士兵,就知曉一定是在找尋自己,如果從窗戶跳出,必定會引起對方的注意,更何況這群士兵,不一定就認識自己。
“正好還有幾張空桌,將軍快里面請,”客棧的伙計趕忙跑過來,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
“滾一邊去,不要擋住我家將軍的視線,”從旁邊走上來一名兵,怒聲說道,同時將伙計推向一旁。
只見伙計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向著后方倒去,下一刻便撞在還有食客的桌子上,同時傳來一陣碗筷掉落在地面上的聲響。
原本有些食客并沒有理會走進的士兵,但是見到此幕,趕忙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向著客棧外走去,食客們互相擁擠,生怕走的慢一些得罪這群傲慢的士兵。
沉思了片刻后,馬立銘站起身隨著眾人向客棧外走去,當經過在城門前撞到自己的男子時,突然伸手入懷取出玉佩,丟在地面上,而馬立銘的腳步卻沒有停下。
“看看這些人的身上有沒有玉佩。”食客們速度很快,不一會便來到了客棧門前,但是始終看向四周的將軍,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
“是將軍。”
站在兩側的士兵答應了一聲后,便將手中的長矛伸出,同時走上幾名士兵,搜索一個個食客的衣裳,如果沒有發現玉佩便會放出客棧。
沒有過多久,馬立銘也來到近前,同時一名士兵走上前,搜索了一陣后,并沒有在其身上發現玉佩,便讓開道路。
“站住”但是身穿白色盔甲的將軍,突然開口說道,并且來到馬立銘面前,用雙目打量了片刻后,接著又道,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將軍,咱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不對,一定在哪里見過。”
說完此話,身穿白色盔甲的將軍叫來一名士兵,同時從其手中拿起一個卷軸,打開,對比了片刻后,對著左右揮了揮手后,再次說道。
“就是你,把他給我帶走。”
對于這群士兵來說,馬立銘只要提起真氣,便可輕松的離開,但是面前的將軍卻是給馬立銘一股壓迫感。
雖然可以肯定對方體內沒有命力,不過這種壓迫是來自對方的身上,那是在戰場上的殺氣,那是見過無數尸體踩在腳下的冷漠。
“將軍你看那里,”就在這時,原本想要抓住馬立銘的士兵,忽然發現不遠處的地面上閃爍著亮光,便趕忙開口說道。
其實馬立銘是有意為之,不管對方是不是有意在城門前撞到自己,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對方而起,這樣做也不為過。
“把那個中年男子也帶走。”
隨著話語的說出,四周士兵一擁而上,而馬立銘看著涌來的士兵,默默地提起體內的真氣,而撞到馬立銘的中年男子并沒有動,始終坐在桌旁,卻可以感覺到對方身上出現了命力波動。
“吵什么吵,打擾老子的雅興。”
就在這時,二層傳來一聲憤怒的聲音,同時一個身影一瘸一拐的從房間中走出,身上穿著華麗的衣衫,而旁邊跟隨著一名妖艷的女子,濃妝艷抹,每走一步下半身都在來回的扭動。
“打擾邊少了,等抓住這兩個人,我們就走,”身穿白色盔甲的將軍,看了看說話的男子后,趕忙客氣的說道。
“馬兄,”邊有才剛想說,快一些,卻發現了底層的馬立銘,不由得露出驚訝的表情,開口說道。
“邊兄好久不見了,”而馬立銘也沒有想到邊有才會在這里,與上次的相見已經隔了半月有余,所以才如此說道。
忽然客棧內傳來一聲響動,只見撞到馬立銘的男子,從窗戶躍出,向著遠方跑去,而身穿白色盔甲的將軍,看了看馬立銘后,指著逃跑的男子,開口說道,
“給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