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王座·血脈詛咒】
楚江瀾的指尖沒入楚夜胸腔,鎧甲縫隙里鉆出的血藤纏住王座下方堆積的噬魂者頭骨。那些顱骨突然齊聲吟唱,誦出三百年前八大家主立誓時的禱詞:“以罪血為引,奉魂核為饗......”
“你總學不會藏好軟肋。”楚江瀾抽回的手掌中攥著半枚跳動的心臟,暗金紋路在心肌上勾勒出楚夕的輪廓。王座后方青銅屏風映出當年場景:幼年楚夜抱著妹妹躲避追兵,楚夕頸后的通淵魂核在暴雨中閃爍如星。(楚夜咳出黑血,盯著心臟殘片輕笑:“你剜錯了——百年前我就把真心喂了淵。”)
【魂核墳場·雙生倒影】
南宮璃的骨蝎尾刺穿最后一塊封印石,地底涌出的魂火將她右半身燒成焦炭。劇痛中浮現的記憶卻是陌生畫面:楚夜在血池畔為她移植魂核,指尖拂過她鎖骨時留下逆十字灼痕。“容器需要備份。”當時他的瞳孔里流轉著深淵獨有的碎金色,“若我失控,你就是斬向淵的最后一劍。”
腐尸堆里突然伸出青銅鎖鏈纏住她腳踝,鎖扣內側銘文與南宮家祠堂的鎮魂鼎如出一轍。當鎖鏈將她拖向尸骸井深處時,井壁上三十萬噬魂者的殘骸同時轉頭,空蕩的眼窩里傳出楚夕的嗤笑:“好姐姐,你不過是哥哥用舊的劍鞘。”(南宮璃折斷鎖骨處的逆十字,焦黑皮膚下露出刻滿古神語的脊骨:“劍鞘?我偏要做焚天的野火。”)
【縛神柱墟·罪血昭然】
凌闕的佩劍卡在震位柱裂縫里,劍身映出他急速異化的臉——左眼珠爆開生出肉須,右臉爬滿鱗片。柱體表面剝落的封印層下,赫然露出南宮家初代主的畫像,畫像旁題著褪色的誓言:「飼深淵以親族血肉,護蒼生于謊言之帷」。
“家主...這就是您說的永世榮耀?”他徒手撕下鱗片,血肉粘在畫像上恰好補全了缺失的族徽。遠處傳來八骸將的咆哮,其中一具骸將的面甲脫落,露出與凌闕七分相似的面容。(瀕死的監察使突然狂笑,將佩劍徹底推入心臟:“好個永世...原來我們都是被獻祭的頭香!”)
【淵眼核心·終局殘章】
楚夜懸浮在沸騰的血池中央,腳下踩著楚江瀾破碎的鎧甲。那些鎧甲碎片自動拼合成逆十字圖騰,卻在即將成型時被池底伸出的青銅手臂捏碎。手臂主人生前穿著守序者祭袍,腕骨上系著的魂鈴刻有楚江瀾年少時的筆跡。
“你以為弒父就能終結輪回?”血池里浮出萬千個楚夜的面孔,都是前百次輪回中崩潰的容器,“看看這些殘次品,他們咽氣前都在喊楚夕的名字。”(楚夜任由血池吞噬雙足,掌心魂核突然照亮淵眼最深處的碑文:“那便讓第一百二十八次輪回,從兄長殺死妹妹開始。”)
【新世微光·暗潮再涌】
南宮璃從尸骸井爬出時,九幽城的殘垣已覆滿血晶。她焦黑的右手按在城墻缺口,魂火自動修復出晶瑩的骨骼。遠處幸存的噬魂者突然跪倒,他們脖頸處的逆十字正被南宮璃身上的古神語同化成火焰圖騰。
楚夜最后看到的畫面是血池凝結成鏡,映出少年時的自己背著楚夕穿過鳶尾花海。鏡面碎裂瞬間,真正的鳶尾花從地縫中洶涌而出,食人花蕊里坐著個正在編織魂核的女孩——與楚夕容貌別無二致,眼角卻多出顆滴血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