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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禁地一游

岑憐等到半夜,摸清楚守衛(wèi)的規(guī)律,趁著月色來到禁地。

殿前石磚似掌中鏡,陰森寒涼,倒映的黑影,帶著古樸的莊重感。

她從發(fā)冠上摸出一根鐵絲,無師自通把鎖打開,又盤回發(fā)冠。

她借助著皎潔的月光,她仔細辨別了這個房間,

一座座石碑上刻著不同人名字,“弦月”“祁念”“離憂”等,后面用小字記載了一眾人等死于五百年前的大戰(zhàn),力抗敵人,戰(zhàn)死。

每座都有碑主的死因,她無暇顧及,只能順著感覺查找有無機關。

一鍋沸騰鐵水倒入冰水,很近了。

她思考,小師叔經(jīng)常來,那機關處少灰,或是有劃痕,凸起。

果不其然,在角落用一塊磚格外干凈,及其突兀,就好像…刻意為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隔著衣袖按下,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甬道,不同與青磚,是白玉的。

上面畫出了那場大戰(zhàn)的殘忍,一個門派被紅色的小人從四面八方攻擊,還有妖獸張開血盆大口,幾名修仙者奮力抵擋。

南峰崖,一名女子與紅色的小人同歸于盡。北面是一個黃色的小人,抱著一個藍色的小人,與妖獸對峙著。同時,懷里還有一個點,看不真切。

她仔細揣摩著這些圖案,小心翼翼,

她武功不好,但對殺意與危機的察覺尤為敏銳。

一個側(cè)身,躲過對準心臟的利劍,在南崖上尋找脈絡。

按照夢中的記憶,這個地方他來過。如果沒有按對脈絡的結(jié)構(gòu),就會被斜后方射來的箭命中。

在三息之內(nèi),

至于她為什么知道,就得虧有人死在這過。

她不知哪一步錯了,側(cè)面飛出一個法術,她尤為勉強閃過。不慎才到機關,又從不知名的角落飛出幾把刀。

她不幸劃破手臂,終于到了,一個大的空間,有八條通道,但都關上了石門。

她啐了一聲,要不是沒有密鑰,她也不用這么狼狽。

她回頭掃視地上箭矢,不一會就消失了,一切都復原了,只余幾滴血跡。

空間中有一個巨大的法陣,需要確切的指令才能,她嘗試依據(jù)夢境猜測指令。

昨晚的噩夢,是有關小師叔的,還有關那次大戰(zhàn)!

思緒紛飛,少女俏俏地笑,兩人背對背開始廝殺。

“白芍,承讓。這次我們比比,誰更厲害。上次可是我贏嘍,你要是再輸,我就不要喜歡你啦!”

兩把劍尖像是兩條游走的銀蛇,飛馳進入人群,濺起一片鮮血。

少男少女總是格外的意氣風發(fā),哪怕是死在戰(zhàn)場上,也不皺眉。

“走,把他們引去思過崖!”少女對白芍傳音道。

“好。”少年些許黯淡的道,目測了一下距離。

“小心!發(fā)什么呆啊!”少女揮劍抵擋攻擊,拉住他飛身前往。

兩人配合默契,殲滅來人,或掉入崖底,或血灑大地。

“祁月!”

“嗯?”

少女回頭看向那個并肩作戰(zhàn)的愛人,那個把他推入崖底的,愛人?

他即刻轉(zhuǎn)身的背影,手上握著她腰間的鈴鐺,滴上自己的血。

迎著耳邊呼嘯的風,她不敢相信為什么他要這樣。

是前天偷吃了他的桂花糕嗎?是昨天比賽贏了他嗎?可是往往第二天為他制作丹藥就好了啊。他們不是道侶嗎?還是他被魔氣附體了?

少女從崖底昏迷,醒來。五臟六腑都疼,入目的是一片猩紅,堆成尸山,活著的人,十不存一。

活著的人都在搖醒同伴,所幸無人上前補刀,她用劍撐起,周圍人都仇視著她,她直視回去。

她想,自己的死因只能是在戰(zhàn)場上力竭身亡。

罡風刮出一刀刀鮮血淋漓的口子,雙方廝殺,刀光劍影。

臨死前,她懂了。

是嫉妒。哪怕他們一同拜入師門,約定要一起除魔衛(wèi)道。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那個說要保護她的男孩變了,變得越來越疏離。是從她在弟子大比中打贏了他嗎?還是在眾弟子中的議論聲逐漸比他高時?

他由不在乎,變得警惕,再到陌生。

她一直都知道,但她相信他們是道侶,是最為般配的,是在天地面前立過誓的。她假裝不知,試著去遷就,藏拙。

本以為這次共同抗敵,能讓他們破鏡重圓。

可惜她想錯了。永遠的,想錯了。

也沒有多不甘,只是還未還眾生一個太平,后面那場大戰(zhàn),她怕是無力參加了。

傷口汩汩往外冒血,劍也開刃了,手臂酸脹,

一個恍惚,劍被挑飛了,哦,原來是吸引來了妖獸。

它一個巴掌把敵人拍暈向四方,處理了一下。當一切回歸寂靜時,她身下傳來了啃食聲。

她已無力反抗,認識這種妖獸。本來是鎮(zhèn)守山林的,可現(xiàn)在,它喜歡吃新鮮的,撕扯、拆骨入腹地吞了她的雙臂。

在這關了這么多年,罡風已經(jīng)快把他折磨瘋了!他現(xiàn)在唯一的愛好就是虐殺,親眼看著他們的眼里的光逐漸熄滅,化為一灘死水。

或者是在掙扎時,從喉嚨里發(fā)出嗬嗬聲,像是死到臨頭的老弱殘燭。失血過多,已經(jīng)呼吸不上來時,那雙恐懼的眼神。

當真是美妙!

(為什么岑憐能感受到妖獸的想法呢,因為它也死了)

聽著嘴巴里咀嚼肉的聲音,伴隨著骨頭的脆響,吧唧吧唧。

疼痛、清醒、絕望、遺憾……像是血液,充斥她每一根血管,最終只化為一句,“罷了。”

疼痛也倒映在岑憐身上,

她默念口令“祁念與白芍永遠在一起!我們要一起除魔衛(wèi)道、守護蒼生!”

她還想繼續(xù)猜,沒想到卻被傳送了。這個地方是那場大戰(zhàn)的遺物,鈴鐺應該是一對,那應該是她要找的。

他們出戰(zhàn)前存放物品,好為后人留念。

這個石室傳來陣陣桂花香,和能安撫躁動的清明。

中央是一張石桌,仿制了小師叔院落的。上面放著一碟糕點,兩個用紅色絲帶串聯(lián)鈴鐺,上面還寫著金色的字。

“誰!”

一把銳利的劍直朝面門襲來,劍光一閃倒映出白芍那張冷峻的臉。

秉承著夢境,她一把抓過鈴鐺,化出一把劍,應該與少女的那把是情侶劍,卻不知他為何不用。

由于她未修煉,臂力、法術、身法都不及他。哪怕知道訣竅,也只能堪堪躲避。

明知弱點的情況下,拿上劍,勉強打個平手。

許是他感覺受到挑釁,出招越來越狠厲,越發(fā)不過輕重,招招致命。

“你是在我身上發(fā)現(xiàn)故人的影子,所以惱羞成怒了嗎?白,師,叔。”

岑憐不欲與他打,從兜里掏出粉末,從肩處傷口抹幾滴血,朝他撒去,飛快跑回法陣,逃跑。

飛也似的跑回弟子居所,路上未見一人。

第二日辰時,一隊弟子繃著臉,為首的冷聲道,

“弟子岑憐,即刻前往主殿。不得有誤!”

嗯???這是發(fā)現(xiàn)我屠村還是偷鈴鐺了?

不應該啊。

廣場是空無一人,剛進入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銳利的、疑惑的、好奇的。

所有人都嚴陣以待,也不言語,只是盯著她,等待她走到中央法陣。

(ps:女主不是長得像,而是夢過那人臨死前的經(jīng)歷,她大概知道這個人是個什么樣的人,去模仿她的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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