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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如何?

三三兩兩散去的人潮中,司理他們?nèi)伺d奮地圍住岳繹,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賢弟,你可真神了啊!”

“是啊是啊,岳繹,你是怎么猜中的啊?”

“這下,陳大人家可虧慘咯~他們家不僅出錢出船,估計也會給自己下注不少吧?沒成想偏偏殺出個程咬金,估計自己都想不到……”

“萬事通”于柏兆說著又悄咪咪地和其他三人低聲說:

“可不是呢!陳大人家這次可是砸不少錢,只為在圣上面前露個臉;聽聞是陳家近來不知怎么得罪了司禮監(jiān),大太監(jiān)王公公給陳大人穿小鞋呢!”

岳繹還樂呵呵地跟他們一塊八卦著:“陳家怎么得罪司禮監(jiān)的啊?”

鐘鶴微忽然幽幽地冒出一句:“你當真不知?”

岳繹狐疑,怎么聽大小姐的意思,這事還和他有關(guān)?

岳繹皺著漆黑的眉頭仔細回想著……

戶部侍郎……陳家……司禮監(jiān)……

岳繹清淺的瞳孔霎時縮了一縮:陳煥磊!

那個禮部右侍郎陳京的孫子,用促織給他做局的人!

沒想到那促織還沒送到王公公的手上,陳京就已然被他記恨上了……當真睚眥必報。

不過是一場龍舟賽,竟牽扯出這么多因果——

岳繹身上逐漸發(fā)冷,若不是鐘鶴微,被王公公記恨的就是岳家而不是陳家了,他會連累岳老爹的……

而且義父當年之事,是否也如此錯綜復雜?如果真是這樣,他報仇會不會漏了仇家?

……

岳繹冷不丁被于柏兆一杵:“賢弟,發(fā)什么呆啊?你運氣這么好,可一定得做東才是!”

其他二人也打趣著岳繹。

從自己思緒中抽身的岳繹甩甩頭,強令自己別去想這種憑他的腦瓜肯定想不明白的事,又嬉皮笑臉、和司理他們勾肩搭背:

“做東?這是自然啦!今日陳家讓兄弟我發(fā)財,我也不能忘了諸位不是?”

話音剛落,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便從身后傳來:“岳、繹!”

岳繹他們狐疑地轉(zhuǎn)頭看去,正巧見一面色晦暗的灰衣公子從畫舫里鉆出;

瞧他們之間的距離,約莫能把岳繹方才的“豪言”聽得一清二楚。

這灰衣公子,不是陳煥磊又是誰呢?

司理上前一步替岳繹做著介紹:“岳賢弟,這位也是咱司禮監(jiān)的學生,陳……”

“呵呵,真是冤家路窄啊!”陳煥磊面色陰鷙地打斷了司理的話,直勾勾地盯著岳繹:“你方才說‘今日陳家讓你發(fā)財’?你害我陳家至此,竟還做出這番洋洋得意的丑態(tài)!”

鐘鶴微淡定看戲——

她向來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本就是陳煥磊圖謀不軌在先,眼下這一切,也都是他咎由自取,他還敢有臉有腚地在這“惡人先告狀”?

“岳繹,給他點顏色瞧瞧。”鐘鶴微不屑地用下巴指了指陳煥磊。

就算大小姐不說,岳繹也正躍躍欲試呢!

這姓陳的孫子給他設(shè)陷阱,害得他差點連累岳老爹;現(xiàn)在自食其果了,竟還有臉在這擺出受害者的姿態(tài)?

他高低得讓陳煥磊體會一下他們那“以直報怨”的淳樸民風!

岳繹笑嘻嘻地朝他見了個禮,“喲,這不是陳公子嘛~頭上的傷如何了?人家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在陳公子這,倒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頭’了!”

“你!”

陳煥磊被他氣得面容猙獰,剛想沖過來找岳繹理論,卻忘了還在船上——

他剛一動作船身便開始劇烈搖晃,最后不僅一步都沒有邁出,還被迫一屁股跌回船上以此來平衡身體……

“您可小心!”岳繹十分不走心地憑空做出一個“攙扶”的姿勢,“摔了您事小,府上再損失一個絕品的青花瓷古董、可就事大啦!”

鐘鶴微看著岳繹幸災樂禍的模樣,與有榮焉。

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養(yǎng)的小狗終于會朝討厭的人亮爪子一般……

岳繹生得好看,由他做來這種“小人得志”的舉動并不顯諂媚勢力;

反而他因為“姿勢像狗、眼神卻像狼”有種漫不經(jīng)心又肆意入骨的率性灑脫和膽大妄為。

那是世家子和讀書人都沒有的野性與痞氣,看著倒是挺招人的。

一言以蔽之:最終還是得看臉。

陳煥磊的臉,被他氣得青紅交錯,煞是好看。

只見他干癟的胸膛起伏了許久,才在岳繹要離開前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以為鐘首輔心情一好、把你弄到國子監(jiān)是為了致歉嗎?我告訴你,等他老人家回過味來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理他們?nèi)嗣婷嫦嘤U:本來看岳繹和陳煥磊爭吵還不覺得什么,畢竟同為世家子弟,有什么齟齬糾紛本是常事;

可聽陳煥磊的意思,岳繹能進入國子監(jiān),跟鐘首輔有脫不開的干系?甚至還用上了“致歉”的字眼?

鐘鶴微對陳煥磊的話,也深覺有理。因為老頭子是不會對誰感到抱歉的。

岳繹摳了摳耳朵,不以為意:“若真如你所說,鐘首輔怎么不現(xiàn)在就弄死我?你放狠話也得有點威懾力好不好……”

“呵,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昏迷數(shù)日的鐘大小姐終于蘇醒、首輔他老人家近日心情甚佳、格外好說話些。”

“我舅舅說得對,刺殺鐘首輔的刺客絕對就是你!你不僅不覺大難臨頭甚至還暗自竊喜,當真是無可救藥……”

剛放完狠話,自己一股腦就先鉆進了船塢,似有落荒而逃之嫌。

也是,要是岳繹接著說出他舅舅那些丑事,他在國子監(jiān)就別想再抬起頭來。

不過——

“什么叫‘我’醒了?”鐘鶴微有種不祥的預感,對著岳繹說話,頭一次手足無措起來。

岳繹給了她一個“莫慌”的眼神,問司理:“司大哥,那天你說‘三皇子請假去看望鐘大小姐的事’,你還有印象嗎?”

“有。”司理疑惑地點點頭,雖然他不知道這跟岳繹和陳煥磊的爭論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那天欲言又止,說你聽說鐘大小姐……她到底是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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