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離派對現場。

喧鬧聲遠了。

王飛靠著椅背。

窗外的比弗利山莊，燈火像流動的光帶。

剛跟阿湯哥聊完，又認識了不少人。

這趟洛杉磯，絕對是不虧。

剛開出去沒多遠。

后面跟上來一輛黑車。

貼得非常近。

司機看了一眼后視鏡，打了燈靠邊停下。

王飛也注意到了。

這陣仗，不像找麻煩的。

車窗滑下。

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白人彎下腰。

“王飛先生？”

他英語很標準。

“打擾一下，我們老板想和您聊聊。現在方便嗎？”

王飛順著男人的手勢看向那輛黑車。

車標不認識，但看著就貴。

“你老板是哪位？”

“Apex影業的CEO，喬治·哈里森。”男人回答。

“他就在車里等您。”

Apex影業？

王飛腦子里過了一下。

好萊塢除了六大，就屬這幾家實力強了。

喬治·哈里森…這名字有點耳熟。

他沒多猶豫，推門下車。

后車門從里面推開。

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白人探出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是哈里森本人。

王飛坐進去。

車門關上，外面的聲音瞬間沒了。

車里很寬敞，空氣里有淡淡的皮革味。

哈里森笑著開口：“王先生，不好意思，這么晚還攔下你。”

他先說話了。

“我注意你很久了。”哈里森直接說。

“從國內的片子，到這次《斷鼻山》。”

“你在片場處理那件事，很不錯。”

他身體往前靠了靠。

“我看過你的表演，有功夫底子，文戲也立得住。”

“我覺得，你有機會成為下一個國際級的動作明星。”

這話夠分量。

“所以，Apex想簽下你。”哈里森接著說。

“長約。公司會給你最好的資源，劇本、團隊、宣傳，全力捧你。”

這條件開得太好了。

好得讓王飛有點意外。

他面上沒什么變化。

天上不會掉餡餅，簽長約意味著什么，他很清楚。

念頭一動，他調出了剛到手的“人脈網絡”。

【目標：喬治·哈里森，Apex影業CEO。分析中……】

【結果：資深制片人，眼光準，手段硬。Apex近年勢頭猛，不差錢。邀約誠意高，合作風險：低。】

系統提示很快。

看來是真看上自己了。

王飛心里踏實了點。

“謝謝您的看重，哈里森先生。”王飛開口。

“Apex的邀請，我很有興趣。”

哈里森身體放松了些。

“不過，”王飛繼續說，“簽合同之前，我想先聽聽您具體的想法，公司打算怎么規劃？”

哈里森點點頭，似乎很滿意王飛的態度。

“我們的目標，是把你打造成好萊塢新一代的功夫明星。”

他語氣很篤定。

“不光能打，演技、個人魅力都要有。我們會專門為你開發項目，動作片為主，讓你在全球打響名氣。”

他說了幾個正在籌備的項目方向，還提了幾個大導演的名字。

這餅畫得很大，也很香。

王飛聽得很認真。

等哈里森說完，他才開口：“計劃很好。但我也有我的想法。”

“哦？說說看。”哈里森示意。

“我希望有自主權。”王飛看著對方。

“特別是在選劇本和塑造角色方面。我希望能參與意見，甚至有最終決定權。我不想只當個聽安排的演員。”

這話說的很明白，也是他的底線。

哈里森沒立刻說話。

幾秒后，他笑了。

“我懂。好演員都有自己的想法。”

“Apex要的是伙伴，不是傀儡。”

他很干脆。

“你的要求，合理。可以寫進合同里。”

哈里森的態度很明確，王飛覺得這合作有譜。

“那就好。”

王飛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原則上，我同意和Apex影業談下一步。”

“太棒了！”

哈里森明顯很興奮。

“合同細節，我會讓團隊盡快弄好，到時候我們細聊。”

“期待再和您見面，哈里森先生。”

“我也是，王先生，咱們合作肯定愉快。”

兩人握了手，算是初步敲定了意向。

王飛下了車。

哈里森的車很快融進夜里的車流，不見了。

回到酒店房間。

王飛沒耽擱，馬上給楊蜜去了個電話。

“什么？！Apex的CEO親自找你談合同？還要把你捧成功夫之王？”

電話那頭，楊蜜的嗓門一下子拔高了好幾度。

“飛哥！你這真要上天啊！不對，你已經在天上了！”

“冷靜，蜜姐，才剛開始談。”

王飛聽著她咋咋呼呼的，有點想笑。

“剛開始談也夠牛的了！那可是Apex！必須抓住！不過合同得盯緊了，找最好的律師看！”

楊蜜噼里啪啦交代了一堆。

掛了楊蜜的電話，王飛手指動了動，又撥給了李安導演，把事情簡單說了說。

李安那邊安靜了幾秒，再開口時，聲音里透著股高興勁兒。

“哈里森眼光不錯，Apex也是個好地方。這是好事，說明你的價值他們看見了。”

“不過，簽長合同是大事，關系你后面幾年的路怎么走。合同條款務必看仔細，特別是自己能做主的部分。”

李安仔細叮囑。

“需要的話，我能幫你介紹好萊塢這邊的專業娛樂法律師。”

“謝謝導演，我會好好琢磨的。”

王飛應著，心頭感覺踏實不少。

結束通話，王飛走到酒店的落地窗邊。

腳下是洛杉磯的萬家燈火，一片輝煌。

從《斷鼻山》的麻煩，到阿湯哥的派對，再到Apex伸過來的橄欖枝……

這段時間，事情一件接一件，快得讓人有點暈。

就在這時，腦子里“叮”的一聲輕響。

【叮！宿主成功引起好萊塢頂級資本關注，事業版圖即將拓展，影響力大幅提升。】

【叮！恭喜宿主獲得新獎勵——“商業頭腦”！】

【商業頭腦：被動技能，提升宿主對商業機會的敏銳洞察力、風險評估能力和決策判斷能力。】

商業頭腦？

王飛感覺腦子里好像瞬間多了些彎彎繞繞，看問題的角度都不一樣了。

他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

Apex這份合同，是甜棗，還是坑？

是陽關道，還是獨木橋？

這下，他心里更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