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只是點頭:“嗯,不過她倒是長得和你有幾分相像,都有酒窩呢。”
孟仙羽佯裝吃味的抽出被握住的手:“是啊!太子看的可真仔細呢!”
趙匡寵溺的刮了下孟仙羽的鼻子:“又開始撒潑。”不過,總覺得撒潑不想是當時的性子,因為沒有以前膽子大了,耍個嘴皮子也只是女兒家吃醋享樂的時候。
想想還是沒什么,正好是找見了,若是沒找見,那一輩子也就只能奢望而已。
趙匡起身,太監(jiān)劉公公利索的給套上披風:“太子,外頭現(xiàn)下飄起了雪花兒,還是坐著馬車走吧。”
趙匡點頭,轉(zhuǎn)頭又給站在一旁的孟仙羽叮囑:“我還要回宮幫著皇上看奏折,你好好待著,等著做我的美嬌娘,呵呵呵。”
孟仙羽又是鬧了一個大紅臉,小手輕輕推搡著趙匡:“就你會說道人家!快些回去才好呢!”
笑著送走了趙匡,孟仙羽回到了茶苑,遠遠的便見到一個丫頭收拾桌子,用手摸了將才趙匡用過的杯子,霎時間便沖了進去奪過杯子,賞了那丫頭重重的一巴掌。
“卑賤的東西!就你也配摸太子用過的東西!你是肖想自己也能嫁了太子去不成!”
擰著丫頭的耳朵,讓她不得不怕伏在地上,這還覺得不夠,還用腳丫子踢了兩下,那丫頭疼的哭了起來,趴在地上不敢抬頭:“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孟仙羽的大丫頭柳月又是一巴掌打在頭上:“不長腦子的,還不給大小姐磕頭認罪!向來只有大小姐才能動太子殿下用過的東西,你也配!”
孟媚歆被救心有輕煩,想在院子里走走,卻聽見叫罵聲和哭泣求饒聲,不由得皺眉:“迎兒,這又是怎么了?怎么哪哪兒都不得安生?”
陳迎兒過去一探,小跑著來回話:“還能是誰啊,還不是那房的,抓著新來的丫頭撒氣呢!說是為了太子用過的杯子,實在是瞧不上她那個小人得志的樣子!給誰看呢?”
孟媚歆聽著心煩,擺了擺手向茶苑走去:“行了行了,管她做給誰看,與我都毫不相干。”
茶苑里那丫頭還在被柳月掌嘴,兩頰被打得通紅,那丫頭卻也強忍著眼淚,嘴角微微出血也再沒求饒。
孟仙羽神定氣閑的坐在趙匡剛才坐過的位置,吃著點心喝著熱茶:“將這太子用過的杯子填滿茶水,我要用這只杯子,還有,給我狠狠地打!我都聽不清聲兒了,莫不是你也偷懶了?”
一頓好罵,柳月打得更加賣力:“叫你嘴硬!叫你頂嘴!叫你搶了小姐的東西!下賤的東西!”
柳月叫罵著,打得那小丫頭小臉紅腫得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縫兒,嘴角鮮血不斷滲出來,被扇巴掌的時候血芯子甩了一地。
孟媚歆就在這時候跨進了門檻,正好血芯子摔在了自己的裙擺上,隨即陰著臉:“這是怎么回事兒,這么血腥的場面還是本小姐第一次見到呢。”心知是姐姐又在無理取鬧,看見這丫頭被打成這樣還是不忍心熟視無睹。
柳月兒遲疑,看著孟仙羽的臉色行事,見孟仙羽示意她停手,便扔下那丫頭退到一邊,暗自摸了摸早已紅腫的手掌,打人也是見吃苦的事兒啊。
孟仙羽微微一笑,徑自吃著點心:“妹妹不知,這賤蹄子趁著我不在偷偷摸著太子用過的茶碗,太子愛干凈,用的東西都要我親自打點,她這般不懂規(guī)矩,是在是欠管教。”說著指著自己用著的茶碗,還端起來喝了一口。
孟媚歆暗自冷笑,還親自打點,姐姐真是得寵之時風光盛啊,只是如果這個時候不動動腦子想個法子,只怕這個丫頭就要被打毀了臉。
隨即沉了臉,大聲呵斥爬跪在地上喘息的丫頭:“好大的膽子,未來側(cè)太子妃的差事你也敢搶,還將我才做的衣裳弄臟了,我決不能輕饒了你!”
那丫頭身子猛地一抖,頭壓得更低,卻是什么也沒有說。
孟仙羽又不愿意了,將茶碗摔在桌上:“如何了?二小姐說你一句你還上勁了?竟然還給我裝啞巴!”
孟媚歆比孟仙羽的火氣還大,上前一步便把孟仙羽用過的茶碗摔在了地下,微燙的茶水頓時撲在了那丫頭的衣服上。
“你這個丫頭還是把犟骨頭!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今日你惹了姐姐心煩,我便叫你日日心煩,迎兒!”
陳迎兒忙上前一步:“在!小姐有何吩咐?”
孟媚歆看著地上的地上的丫頭:“將這丫頭給我?guī)Щ厝ィǚA了管家就說我要了,我得日日調(diào)教才能讓她學的乖巧!”
陳迎兒一個行禮:“是,來人,與我將她帶了回去關(guān)著!”隨即便有人進來照著吩咐將那丫頭架了出去。
孟仙羽正欲開口攔著,卻不想讓孟媚歆搶了個先。
“那血沿路滴著,看著刺眼極了。”孟媚歆指了指柳月:“你還愣著做什么,誠心想讓姐姐心里不痛快是么!”
“呃?”柳月一愣,一時間不明白孟媚歆所言何意。
孟媚歆皺眉大聲訓斥:“糊涂東西!著血跡看著多讓人難受!姐姐時常在此品茶卻聞著股子腥味兒怎么會暢快!”
孟仙羽溫聲溫氣的攔著:“算了妹妹,這里一會叫人打掃了便是,不要平白生氣傷了身子。”
孟媚歆卻是不讓步,冷眸對著柳月:“姐姐不知,若是下次太子再次前來探望姐姐,聞到了這里不干不凈的味道,必定會嫌這里晦氣。”
孟仙羽想想也覺得對,只要對太子稍有不適的地方,那必須給清除了才行。
于是裝作無措的看著孟媚歆:“那妹妹一位該如何呢?”
孟媚歆眼中冷光一閃,瞧得柳月心中暗驚:“這血腥味兒是極重的,冬日里容易凝固,不易擦掉,須得用新下的雪來擦洗,柳月姑娘是姐姐身邊的老人了,不如就你來收拾,免得有外人瞧見了,說姐姐苛待下人。”
柳月身子一頓,肩膀微微抖動,這么冷的天,竟然讓她親手捧了積雪來擦拭血跡,這么一灘的血芯子得用多少積雪來擦!這分明是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