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刻走后,一名妖嬈的女子出現在程堯身前,她扭動著嫵媚的身軀,步伐如輕煙,用著血紅的手摸向尸體上的傷口,與蘊含一絲絲焦味的空氣,向著身后撇了一眼,笑容中透露著陰冷:“敢殺我寒武派的人,一個也別想安然離開冰原,全力尋找任何擁有雷火術法的紋師,若有發現,第一時間向我稟報。”
黑暗之中,兩道聲音齊應:“遵命,魔女大人。”
時間來到最后一天。
周刻摘下面具,露出剛毅英俊的臉龐,“九枚一級與一枚二級,應該夠我修煉半年了。”
看著冰原深處遮天蔽日的魔氣,他本想進去一探究竟,卻無奈扛不住那股極寒,只得作罷等自己足夠強大的時候,再來探個明白。
回到宗中,所有參與的修者全部來到了寶閣,這里是兌換、獎勵寶物的地方,其中不僅有源芯、源體、法器,還有模板道意與霜寒宗的絕學天地玄霜功、天魔魅影絕等。
站在寶閣前頭的老者,瞇著雙眼接過雪梅兒遞給的魔核,探查結束后,扔出一件小布袋道:雪梅一派,共計四百三十枚一級魔核、三十枚二級魔核、五枚三級魔核。
凜軒…三枚一級魔核。
“………”
嫵媚的女子伸出雙手遞給老者一件儲物袋,挺起蜜桃般的臀部,一雙血紅色的雙手順著老者右手緩緩滑下~~
老者好在等級夠高,勉強能穩住心神,連忙交付源芯后念道:下一位。
寒武一雙劍眉凌厲,身高六尺,果斷的扔出儲物袋。
老者檢查后微微點頭,道:寒武,四枚三級魔核、十八枚二級魔核、三十四枚一級魔核!
周刻在人群中,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眼前之人光是站著不動,就能令他生出一股畏懼之意,他就是被寒武派稱為武王的寒武嗎,果真不凡!
下一位,老者悠悠念道。
周刻收回目光,將自己所得從袖口處緩緩掏出,他還沒來得及買儲物袋。
老者本是瞇著的眼,突然間睜開幾分,他拿著二級魔核,左看右看,半響后咂舌質問:若老夫沒有看錯,這是一枚二級巔峰魔物的魔核吧?你一個初紋六段的紋師,是怎么做到的?
周刻早已想好回答,作揖道:稟告前輩,此魔物是弟子在一處魔窟中發現,那時它已瀕死,晚輩算是撿漏了。
本來都準備離開的魔女,在聽到老者與周刻這句話后,突然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與一道計劃。
但有的人可不這么想,光頭男子跳出來吼道:放屁,老子一個初紋六段跟四個初紋五段的小弟加一起,都打不過殘血的二級魔物,你一個小毛孩怎么可能殺得了它?
閣主,我看他就是偷了某個師兄的魔核。
他沒有說殺,是因為他覺得周刻不可能殺得了能打死二級魔物的紋師。
就是,就是,四個小弟齊聲附和。
李湘怡這時站出向著閣主行禮作揖:“閣主,這死光頭的話不可信,在冰原之中,他不去獵殺魔物,還打算搶奪我與兩位師妹的魔核,還說若是我們不從,就拿我們樂呵!”
閣主眼神變得寒冷,看向五人發出質問:她們此言可當真?
光頭被看的汗毛直立,眼神躲避道:沒…沒有,我們只是路過嚇唬嚇唬他們,并沒有搶。
放屁!
李湘怡氣罵一聲:要不是當時有個會雷法的師兄路過打走了你們,我們恐怕都失身了!
光頭男子被說的無話可說,轉頭就跑,卻發現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在往后退。
閣主手控絲線將光頭掛向樓頂,看向所有人沉聲:老夫不管你們如何獵殺魔物或互相爭奪,但有一個底線,就是不準殺人掠貨,若是讓老夫發現你們誰膽敢殘殺同門,老夫就讓你們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他一步步走向周刻,一雙眼睛變得犀利無比,似乎能將所有人看透。
你若老實交代,老夫或許會念你第一次入宗不懂規矩從輕處理,若是騙老夫……他的五指收緊,穿透在光頭男子手腳的絲線瞬間拉緊,一陣哀嚎瞬間響在整個寶閣,手段令人唏噓。
周刻面不改色,重復道:弟子還是那句話。
見周刻沒有絲毫說慌的樣子,他道:那這樣吧,老夫把修為壓到中紋二段,且不使用法器,你若能傷到老夫,老夫就信你,如何?
周刻面色微微動容,中紋一段他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更別提還是經驗豐富的閣主,要不要說出實情?這個想法在他他心中浮現,但說出來他會信嗎?
就在他苦惱時,雪梅兒的聲音如救世之音傳來:“稟告閣主,這枚魔核其實是梅兒給予的。”
哦?
老者從周刻身上收回目光,向雪梅兒發出警示:老夫雖然年邁,但腦子可靈活的很。
雪梅兒知道閣主何意,不急不緩道:說來話長,其實周刻原本是我雪梅一派的弟子……后來他走后,梅兒覺得此事是我雪梅一派做的太過激,所以才偷偷補給了他一枚二級魔核,并叮囑他不要亂說,才有了他開始所述。
這些事情閣主可以盡情查證。
閣主神態轉變,呵呵一笑的放下光頭男子,道:既然是這樣,看來是老夫錯判了,但老夫從不錯怪一個弟子,他向周刻扔出儲物袋,這里面老夫多給了你兩枚一級魔核,還有這個儲物袋,也算給你的了。
多謝閣主!周刻微微行禮離去。
夜晚,夜幕降臨,繁星閃閃。
周刻獨自一人來到雪梅兒房前,猶豫不決時,她的聲音傳來:大半夜鬼鬼祟祟在人家門前晃悠,不覺得不妥嗎?
還不進來?
周刻這才推門而進。
看向簾后凹凸有型的身影:“多…今日多謝。”
不必謝我,是你幫助李湘師妹他們在先,梅兒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被那老家伙折磨。
周刻:師姐怎會知道是我幫了她們?
雪梅兒抿嘴一笑:梅兒自己紋刻的令牌,還是能一眼分辨出的,沒有雪梅兩字,卻有我的令牌,整個霜寒宗可只有你一個人。
見周刻不語,她打趣一聲:怎么?感動了?
周刻從以后做事要更加不能留蛛絲馬跡的思緒中回轉:師弟當然感動,只是師弟覺得師姐太過為他人著想,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半響后,絲簾后: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