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錢的衛銘自然選擇兩個工作都要做。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至于時間分配的問題，他只要把去補課的時間給空出來就好。

這樣既能省出補課費，還能多做點活，賺到更多的錢。

至于那武云昌還有其老師會不會在課堂上給他穿小鞋，衛銘反倒是不太懼怕的。

這些學校里的老師能夠輕松拿捏學生的資本，無非是捆死了他們這些窮學生知識獲取渠道貧乏的大筋。

如果窮學生沒有了他們的課外補課，課堂上知識點則完全無用。

請不起家教的他們，如果不補課，課堂上所學的招式與功法，必將讓他們的修行之路陷入歧途或者埋藏下重大缺陷。

還不如不學。

然而衛銘可是有強大算力加持的。

只要他趁機在與學生甚至老師身體接觸的時候放上少量納米蟲侵入到他們的機體之中。

那么他們這些人在平日里，或運轉功法時的數據，都會被納米蟲監測到，并記錄下來。

這些數據等到衛銘與他們距離恰當的時候，就可以被他收集起來加以整合。

利用星火系統的深度學習算法便可以總結、分析、優化、迭代出很多東西。

再結合持續不斷的功法和實際修行時數據加以佐證。

衛銘便可以自主形成有自己特色的成長方式。

那他就不必依托于老師們的課外補課。

這就是衛銘的底氣所在。

錘柄聽到衛銘的答案冷哼一聲。

果然印證了他內心所想。

這樣散發著真切窮鬼氣質的學渣，咋可能是偽神的釘子嘛。

錘柄虛影手中托出兩份合同，緩慢飄動字句斟酌著說道：

“可以是可以，但也還不能就這樣簽了你做正式員工。”

“這樣，一個月的試用期。”

“如果你真的能夠同時勝任這兩份工作，我會給你簽兩份正式合同。”

“你可愿意？”

面對這樣的安排，衛銘覺得無可厚非。

只要開了這個口子，衛銘相信依照自己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勝任。

便點點頭簽下了變更實習合同。

……

堪稱驚心動魄的一夜已然平穩度過。

衛銘迎來了新的一天。

遠處的天邊已升起巨大的圓形恒星。

玉墟人間的這顆恒星紅艷似血。

一幅不詳壓抑的血日模樣。

恒星名為赤霄，俗稱赤陽。

巧合的是，赤霄也是東升西落。

一日也分十二個時辰，日夜各半。

‘可惜，沒有月亮啊！’

‘玉盤，玉盤，向星漢……’

衛銘收回盯著赤霄的目光，極目遠眺而去。

他能感受得到，這玉墟人間境并不是一個球體。

整個世界是一個不知面積幾何的超大平面空間。

天上的星星位置在記錄之中幾乎亙古不變。

宛如人造之物一般。

赤霄升，星光暗。

天空大亮，衛銘再次踏入黑水中學大門。

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已然沒有了黃學勝之流在他面前蹦跶。

甚是舒爽。

不過剛拐了一個彎，路上卻多出了三十多個同學站在那里。

正以復雜神色死死的盯著他。

衛銘獲取到了他們身上納米蟲傳遞回來的數據，這才知道這幾十個人果然如他猜想的一般。

連夜去賣了靈根。

此時的身上應該很是不好受吧。

呵呵，一群急功近利的傻子。

靈根豈是說割就割的？

一旦割了再想縫回去，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一旦有了疤痕，不能承受巨大的法力壓強不說。

靈根失去活性的時間里，也會對靈根的性能造成永久性的負面影響。

畢竟窮人們可沒有富人那種，把靈根取出進行無損強化再放回去的手段和經濟能力。

反而在靈根一取一放之間，要付出幾千乃至上萬的手術費用與毀約賠償金。

所以這些盯著他的人，大概率是想要找自己詢問的。

看來趙益生干得不錯嘛。

昨天才散布出去他衛銘可以依靠秘法恢復取根手術后遺癥的經驗，今天就有這么多人找上自己。

可衛銘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自己哪有什么恢復的經驗？

全靠納米蟲罷了。

不過一切都在衛銘的計劃里。

這不但是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的播種納米蟲到他們身體內的好機會。

還是一個賺錢良機。

其實還有一個……

不過得等。

等自己的神魂強度成長起來，那就又能在算力規模上再上一層樓。

衛銘身心放松的走到他們面前，低聲問著圍觀的眾人：

“都去做了?”

面前的這些人，要是擱在以往，每當看到衛銘這樣的窮學渣都會露出不懷好意的目光。

如今這些人面對衛銘的問話，反倒透露出一股子懊惱、羞憤、后悔等等不一而足的復雜表情。

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沒辦法，還不是他們現在有求于衛銘。

畢竟他們能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衛銘的言行誘導也只是導火索而已。

他們心中對于實力和好大學的貪念才是主因。

衛銘看到他們齊齊點頭沒有出聲反駁，心里已經明了。

嗯，那便是全部都去做了切除靈根的手術。

而且站在這里的還只是少部分愿意露面來找我的。

暗地里自己去切除靈根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不過，先把這些人當做一個實驗材料，也未嘗不可。

衛銘回應著點頭，繼續低聲說道：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晚上放學再和你們說。”

“當然，如果有別人也跟你們一樣都做了的話，那么也可以把他們都帶來。”

“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減輕副作用的方法，而且這個方法還可以慢慢提升恢復你們的實力。”

眾人聽到這里先是一愣，然后又想開口嘲諷，不過又被憋了回去。

只是沉默警惕的來回轉頭，互相警示著。

仿佛都在暗自約定好，這句話只有他們能夠知道。

盡管現在還不知道衛銘所言真假與否。

但如果有任何人敢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

那就是所有人的敵人！

所有人必然會群起而攻之。

這是誰也不能違抗的約定。

當然，這也是衛銘想要達成的效果。

“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我可不是白給你們忙活的……”

衛銘輕聲說出他的要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