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林宇收拾好桌面,繼續在手機上搜索各種信息。突然,“天啟年稀缺物品”這幾個字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好奇地點進去,頁面上立刻出現了各種珍貴物品的詳細介紹。其中,一個雞缸杯格外顯眼,它的造價竟然高達十萬錢。林宇仔細端詳著雞缸杯的圖片,從它的工藝細節、獨特造型,到背后所蘊含的歷史價值,都進行了深入的研究。他驚嘆于古代工匠的精湛技藝,也更加堅定了在明末尋找珍貴物品的決心。
看完雞缸杯的介紹,林宇不經意間瞥見了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套玻璃杯。這是他租房后購買的,一套共有6只,每一只都晶瑩剔透,造型簡約時尚,充滿了現代感。他順手拿起一只玻璃杯,在燈光下輕輕轉動,玻璃折射出的光芒璀璨奪目,讓他眼前一亮。林宇心想,這樣的玻璃杯在現代隨處可見,價格也并不昂貴,但若是拿到明末,對于那個時代的人來說,必定是前所未見的稀罕物件。憑借其獨特的外觀和工藝,說不定能賣出一個驚人的價格。
想到這兒,林宇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興奮地在手機上搜索關于古代玻璃制品的信息。通過查閱資料,他了解到,在明朝時期,玻璃制品雖然已經出現,但大多工藝粗糙,制作出來的玻璃器具不僅透明度差,而且造型簡單。像自己手中這套工藝精細、透明度極高的玻璃杯,在當時絕對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要是把這些玻璃杯帶到明末去賣,憑借其新奇性和獨特性,肯定能吸引眾多人的目光,進而賺上一大筆錢!林宇越想越激動,心中的計劃也愈發清晰起來。他暗暗在心里盤算著,要如何將這些玻璃杯順利地推銷給明末的達官貴人、富商巨賈,獲取最大的利潤。
明朝的達官貴人、富商巨賈向來對新奇罕見的物品十分追捧,他們熱衷于收集各種奇珍異寶,以顯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林宇相信,這套玻璃杯一旦出現在他們面前,必定會引起轟動。說干就干,林宇先把吃完的外賣餐盒收拾好,丟進垃圾桶,又仔仔細細地把桌面擦拭干凈。隨后,他從房間的角落找出一個類似古人用的收納包,實際上是個裝足球的無拉鎖雙肩包。他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收納包沒有破損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套玻璃杯放了進去。為了防止杯子在運輸過程中破碎,他還特意塞了些衛生紙在里面,將杯子層層包裹起來。這些玻璃杯在現代可能算不上什么珍貴物品,但在明末,它們卻極有可能成為開啟財富大門的鑰匙。
一切準備就緒,林宇深吸一口氣,坐在床邊閉上眼睛,集中全部的精神,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回到明末。剎那間,一陣強烈的天旋地轉之感襲來,周圍的景象迅速扭曲變幻。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熟悉的陳舊氣息撲面而來,他已經成功回到了悅來客棧的天字房。
林宇輕輕推開耳房的門,聽到里面傳來兩個孩子均勻而平穩的呼吸聲。在昏暗的光線中,他看到兩個孩子睡得十分安穩。確定兩個孩子們沒事后,林宇輕手輕腳地回到主房。他走到床邊,緩緩坐下,翻開被子蓋在身上。此刻,他的心中既有對即將開始的計劃的期待,又有一絲緊張。
林宇躺在床上,雖然身心俱疲,卻絲毫不敢放松警惕。那根由電棍改裝的手杖被他緊緊握在手中,仿佛是他在這陌生世界唯一的依靠。窗外,打更人的梆子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咚——咚——”,每一聲都像是敲在他的心尖上,時刻提醒著他正身處一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時代。
在這陌生而又動蕩的明末,林宇不敢有絲毫懈怠。他雙眼緊閉,意識卻始終保持著半清醒的狀態,耳朵敏銳地捕捉著周圍哪怕最細微的聲響。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他便會立刻驚醒。黑暗中,各種念頭在他腦海中盤旋,一會兒是現代社會里安穩的生活片段,一會兒又是穿越以來遇到的種種驚險場景,令他心緒難平。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打更聲逐漸稀疏,林宇在疲憊的侵襲下,終于慢慢陷入了淺眠。然而,即便在睡夢中,他的眉頭依舊緊鎖,臉上寫滿了緊張與不安。偶爾,他的身體還會因為夢境中的危險而微微顫抖,手中的手杖也握得更緊了。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柔和的曙光悄然透過窗戶的縫隙,灑落在房間的角落里。客棧也在這黎明的微光中漸漸蘇醒,街道上開始傳來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先是客棧里的動靜,接著是遠處賣早點的吆喝聲,“熱乎的豆腐腦嘞——”,那悠長的尾音在清晨的空氣中回蕩。緊接著,賣青菜的、賣早點的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獨特的市井交響樂。
林宇在這逐漸熱鬧起來的喧囂聲中,緊繃的神經終于有了些許放松。也許是因為知道天已大亮,危險相對減少,也許是實在抵擋不住困意的席卷,他的身體慢慢松弛下來,握著電棍的手也漸漸松開,終于沉沉地睡了過去。此時,客棧房間里,只有他均勻而舒緩的呼吸聲,與外面熱鬧的街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他已與這個充滿煙火氣的世界暫時融為一體,在短暫的安寧中享受著片刻的休憩。
然而,即便在睡夢中,林宇的手依然緊緊握著手杖,仿佛那是他在這個陌生世界唯一的依靠。他的呼吸漸漸平穩,但眉頭依然微微皺著,似乎在夢中依然警惕著周圍的一切。窗外的喧囂聲漸漸遠去,林宇的夢境也漸漸變得模糊,仿佛他正站在兩個世界的交界處,一邊是現代的安穩,一邊是明末的動蕩。他的手杖依然緊握,仿佛在提醒自己,無論身處何地,都不能完全放松警惕。
天光漸亮,客棧外的市井聲愈發嘈雜,林宇的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他在這短暫的安寧中,終于找到了片刻的寧靜,仿佛一切危險都已遠去。然而,他的手杖依然緊握,仿佛在無聲地提醒著他——在這個陌生的時代,危險從未真正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