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帆拿著阿軍給他的鑰匙來到了空置的房間里,這房間雖然空置了許久不過葉青一經常打掃倒是也算干凈了。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葉青一與司空錦帆便抱著一些生活用品過來了,替江銘帆歸置好要用的物品之后這才離開了江銘帆的房間。
司空錦帆第一次見阿軍對一個陌生人這么好,偷偷湊到葉青一的耳邊說到:“你還別說,我第一次見頭兒對一個陌生人這么好,該不會是頭兒懷春了吧。”
葉青一聽到這話白了司空錦帆一眼:“就算是你懷春了,頭兒也不可能懷春,恐怕是另有什么隱情吧。”
江銘帆這邊,見兩人離開之后獨自躺在床上發了許久的呆,他努力的回想自己變成穿山甲的前因后果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的梳理,都無法回想起將自己變成穿山甲的那人到底是什么模樣。
其實自從江銘帆被變成穿山甲以后,每天晚上都在重復著一個令他恐懼的夢,夢里自己好像是躺在某個手術臺上,面前還有一些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人,似乎是醫生,而離這些醫生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江銘帆一直想要看清那個人的容貌,然而無論他怎么努力,那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卻始終只是在江銘帆的記憶中留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江銘帆發現無論怎么回憶也只是徒勞,索性閉上了眼睛努力的不去想那些事情。
也不知怎么回事,一陣困意襲來江銘帆竟就這樣睡著了。
夢里依舊是那個熟悉的手術室,身旁那些白大褂的醫生依舊在忙碌著。江銘帆側過頭想要尋找那黑色斗篷之人,猛的轉頭卻發現那黑色斗篷之人不見了蹤影。
江銘帆猛的從夢中醒過來,正在納悶為何這次的夢中不見了那個黑色斗篷的人,這時候就聽見門外傳來了葉青一的聲音。
“你醒啦?”葉青一走上前來坐到江銘帆的身邊坐下,向著他說到。
江銘帆看了看眼前的葉青一,眼神之中有些迷茫。
“那個……”江銘帆欲言又止。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葉青一問。
江銘帆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在我的記憶當中,那仿佛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是明明才發生兩三天而已啊。”
葉青一走到江銘帆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沒關系的,想不起來就先別想,那段過往總會在你不經意間回到你的記憶當中的。”
聽到葉青一的話,江銘帆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口氣。
“或許你說得對青一哥哥,沒準什么時候我就想起來了呢。”
葉青一走上前拍了拍銘帆的肩膀笑著說到:“快睡吧,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在這兒陪著你,等你睡著以后我再出去。”
江銘帆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是當自己的眼神對上葉青一的眼神時卻也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這一夜江銘帆想了很多,眼看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卻絲毫沒有半點睡意。
江銘帆坐在床邊發了許久的愣,沒過多久的功夫葉青一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怎么樣,昨晚睡得還好嗎?”
見葉青一問起,江銘帆勉強的擠出一個笑臉來,搖了搖頭。
“怎么了,還在想那個夢的事情嗎?”
江銘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索性將腦海之中冒出來的念頭一股腦的全部按下去,只是沉默著不說話。
葉青一像是看出了江銘帆此刻的心境,倒是也不著急,就這樣在一旁默默的陪著他。
沉默了許久之后,江銘帆像是有些困了,不斷的打著哈欠。見此情形,葉青一輕聲的哼起了一首歌謠。這歌謠輕柔緩和,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內心的傷痛,僅此一剎那間江銘帆的內心就好似平復了許多,眼皮也逐漸的沉重起來,頭一沾枕頭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說來也怪,睡夢中葉青一的歌謠好似一直縈繞在耳邊,而這一覺倒也是睡得安心踏實竟然是一覺就睡到了天擦黑的時分。
睜開眼的時候,房間里只剩下江銘帆一人了,他起身將床鋪收拾妥當,這才緩步走出房門。
“喲,醒啦?”
江銘帆才剛走出門,迎面就撞見了從雜物間出來的司空錦帆。
江銘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嗯,確實是睡了好長時間。對了,有吃的嗎,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有點餓。”
聽到江銘帆的話,司空錦帆噗嗤笑出聲來,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知道你醒來以后肯定會找東西吃,去廚房吧,給你留了飯菜呢。”
江銘帆謝過了司空錦帆便向著廚房走去,還未進廚房便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果然,這飯菜一直保溫著還是熱乎的。此時此刻,江銘帆也顧不得形象了,拿過碗筷便大口的扒拉起來。
“慢點吃,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見到江銘帆這副模樣,司空錦帆在一旁說到。
待得最后一口湯喝下肚,江銘帆這才放下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怎么樣,酒足飯飽了吧?”
江銘帆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而后又是長長的沉默。
見江銘帆久久的不說話,司空錦帆咳嗽了兩聲:“你就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們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嗎?”
聽到司空錦帆的話,江銘帆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之中,他很清楚眼前的這些人確實是能夠幫助他解決眼前遇到的問題,不過江銘帆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每當自己想要將事情說出來的時候,就好像立馬會出現一只無形的大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讓自己無法說出哪怕是一個字來。
“我……我……”江銘帆站在原地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半個字。這時候楊文軍走了過來,拍了拍司空錦帆的肩膀,而后將一杯水遞到了江銘帆的手上。
“你呀也別逼他了,他目前的情況就算你再怎么逼他也沒有用?”楊文軍向著司空錦帆說到。
司空錦帆有些不解的看向楊文軍:“為啥呀楊主任,關鍵是他不說出來我們怎么幫他呀。”
“不用問了,就算是問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他被人植入了靜默代碼,一旦他想要將他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這靜默代碼就會干擾他的語言系統,讓他說不出話來。”
聽完楊文軍的解釋,司空錦帆有些詫異。
“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原因,我還以為是他不信任我們,所以一直沒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