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開始拍戲之后，發現經費緊張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很多場景只能“湊合拍”，連警車都是租的破舊二手車。

劇組很多的“惡霸”角色，基本上都是素人，連專業的演員都不是。

比如宋老虎的扮演者，在醫院探望侄子時，大搖大擺的走路姿勢被導演相中。

他堅持拍喝酒戲用真酒，結果兩杯下肚醉倒，黃先芒全程護著防止他摔倒。

周國權扮演者，根本就沒學過表演。

自創歪脖子、拖腿走路的動作。

還別說，這一招真的好用，將市井混混演得活靈活現。

就是因為素人太多，導致很多人認為，他們并不是在拍電視劇。

比如一次真“道上兄弟”認為他們是來搶地盤的。

為此還發生了矛盾。

最后還是導演高群術解釋明白了，這才化險為夷。

而高導順勢邀請他們客串，結果這群人表演自然，一條過戲。

除了這些之外，劇組采用破舊民宅、二手摩托等道具，甚至讓演員穿自帶服裝。

比如宋老虎扮演者的西服和光頭造型，均為個人物品，胡子也是臨時粘的。

如果導演不是高群術，李曉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這個劇組怎么看怎么不靠譜。

抱怨歸抱怨的，但演戲的時候，李曉染還是相當專業的。

說哭就能哭，說笑就能笑。

但有一點，讓李曉染感覺到尷尬，那就是跟黃先芒的愛情戲份。

每一次兩人演愛情戲的時候，她就像是一個受害者，被劉華強擄走的“壓寨夫人”，而不是自愿成為劉華強的女人。

劇本的李曉染扮演的李梅，對劉華強的愛非常的濃烈，是一個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女人。

要不然也不會在劉華強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事之后，還會追隨在他身邊。

導演高群術找到李曉染，“你必須把自己帶入到李梅中，你就是李梅，只有劉華強才能帶給你安全感。”

“劉華強就是你的一切。”

高群術甚至給了李曉染一本犯罪心理學的書籍。

里面詳細的講述了很多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案例。

他想要讓李曉染找到狀態，將角色從“被動受害者”升華為“主動沉淪者”。

除了李曉染有問題，黃先芒表演的時候也有問題。

經常演成了小痞子，不是一個大哥。

導演讓他多看幾遍那個殺手不太冷，找找感覺。

黃先芒看了好幾遍，總算是找到一些感覺了。

至于老戲骨石兆氣，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全場發揮都是最好的。

半個月后，黃先芒和李曉染為了進入到角色，做了各種努力。

比如拍攝逃亡戲份時，她連續三天不洗澡、不換衣服，刻意保持身體疲憊感，以還原角色亡命天涯的真實狀態。

在拍攝李梅與劉華強爭吵的重場戲前，她提前三天通過聽哀樂、回憶親人離世經歷等方式積累情緒。

最終呈現的崩潰式哭戲讓黃先芒都忘記接臺詞。

為練出“底層婦女的糙手”，她每天用鋼絲球刷手背至脫皮，導致拍特寫時化妝師反而要給她手部涂護手霜遮傷口。

李曉染還給李梅加了很多征服中，原本沒有的戲份。

比如堅持在李梅鎖骨貼玫瑰紋身貼。

稱“90年代發廊妹也有叛逆美學”。

美術指導連夜查證發現確有早期紋身文化，最終保留這一設定。

后來該紋身后來被觀眾解讀為“大嫂的隱秘勛章”，甚至登上當年時尚雜志專題。

還有兩個人在拍攝爭吵戲時，李曉染突然扇了黃先芒一耳光。

要知道劇本原無此設計。

當時黃先芒愣住半秒后，反手捏住她下巴。

黃先芒即興加入的這個動作后，李曉染順勢用指甲劃破自己脖頸。

這一幕都把黃先芒嚇到了。

兩人即興發揮的張力，讓導演喊卡后全場鼓掌。

這段危險曖昧的互動，后來成為角色情感暗線，場記本上標注：“李梅是唯一能讓劉華強收住殺氣的女人。”

黃先芒在拍攝，未來名場面的畫面時，那也是精益求精。

比如“華強買瓜”，黃先芒堅持要求用真西瓜砸頭。

因反復NG，劇組一天內砸爛200多個瓜，瓜皮堆成小山。

賣瓜大爺現場圍觀后心疼到失眠，黃先芒私下多塞了500元給他。

還有原劇本中劉華強回應宋老虎的臺詞為“我就這么狂”，黃先芒臨場改為“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

這是為了更貼合歷史中的征服。

拍攝騎摩托尋仇鏡頭時，黃先芒堅持不用替身，在舊城區連續騎行3小時尋找“亡命徒狀態”，最終呈現的顛簸鏡頭中。

不過這么做也是有代價的，其腿部肌肉因過度緊繃在特寫鏡頭下可見明顯顫動。

導演都沒想到，黃先芒會這么拼。

但這么拼也是有效果的。

那就是將劉華強的狠辣，大哥范演的活靈活現。

甚至高群術都懷疑，黃先芒之前是不是混過社會，要不然為什么演的這么好？

隨著入戲的加深，黃先芒漸漸的察覺到，自己和李曉染的關系，也從戲里帶到了戲外。

特別是李曉染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那種充滿了病態的愛。

怪不得劇組的男女演員，經常會因戲走到一起。

天天見面，還演情侶，經常肢體接觸，不因戲生情才怪。

甚至黃先芒看向李曉染的時候，都產生了恍惚的感覺，似乎她真的是自己的女人。

而自己就是劉華強。

這也不怪他們兩個。

只要經常一起演戲，別說男女了，就算是男男，都會產生感情。

比如一部叫蘭宇的片子。

兩個演員都是男的，演對手戲的時候，總是放不開。

導演直接把他們兩個關在一起，每天說100遍我愛你。

結果這部戲拍完，導演讓他們兩個一年內不要再見面了。

未來幾年之內也不要接類似的題材。

甚至后來爸爸去哪兒的綜藝節目，因為兩個人見面，還在網上小火了一下。

同性都這樣了，更別說異性了。

這種情愫，甚至延續到拍戲之外。

有一天，李曉染實在看不慣群演伙食差。

自費加訂50份紅燒肉盒飯，卻引發制片主任不滿。

兩人當眾對嗆時，黃先芒直接拎著西瓜刀道具出現，咧嘴一笑：“李姐請客，誰不吃就是不給我華強面子。”

現場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扒飯聲。

當時李曉染看向黃先芒的眼神，都充滿了柔情。

估計晚上去了李曉染的房間，她都不會拒絕。

但在拍戲期間，黃先芒不可能去找李曉染。

征服這部劇，可是他演繹生涯中，非常關鍵的作品，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就算是真的跟李曉染進一步發展，那也得等殺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