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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垮壩

  • 金花進城
  • 橡樹林
  • 2430字
  • 2025-02-17 19:48:44

天不得時,日月無光;

地不得時,草木不生;

水不得時,風浪不平;

人不得時,利運不通。

注福注祿,命里已安排定,富貴誰不欲?

人若不依根基八字,豈能為卿為相?

“我是分局警察劉建,你認識喜梅嗎?你問她吧!”劉警官顯得有點不耐煩。但繼續對電話里的一丁說道:“你知道她電話嗎?”

“哦,喜梅,我知道,她是我老鄉。”一丁很是遲疑地問答。

劉警官接著對一丁說道:“你既然知道,就可以向她核對情況。不過,你要快點過來哦!”

晚上七點,金花正在客戶那里辦事,喜梅再次打來電話。她告訴金花,芳美的丈夫陳一丁已經趕到西門花園304號。

劉警官詢問了鄭一丁一些關于芳美平常的生活情況以及到榕林打工的近況。一丁如實向警察說了芳美近兩個月跟他電話聯系的情況。還向警察介紹了他一家四口的生活。女兒今年還在讀大學,小兒子剛上高中。劉警官邊聽邊記錄,做了筆錄后,點點頭,然后告訴陳一丁,案件還在調查處理中,他暫時還不能處理遺體。

“孩子們在讀書,那暫時不要驚動孩子們,等待我們處理后通知你。”劉警官說。

“老姐,一丁對我說,他現在很懵,不知該做什么”喜梅對電話里的金花說道。

金花想了想,又問喜梅:“莉娜不知道嗎?”

“是啊,我也告訴一丁,暫時不要告訴女兒,聽警察的。”說完話,喜梅那雜亂的心情,現在好像恢復了很多。

金花和芳美是好姐妹,幾年前她就和芳美、喜梅,還有小小妹四姐妹進城做衣服生意。她回想姐妹們在一起的那幾年,感到真的很不容易。同時,金花又勾起了自己的往事......

草渠淺淺一徑流,

渠魚姍姍一行排。

智童急砌攔漁灞,

灞坍水沖魚無蹤。

七月的夏天,早晨通常是陽光明媚,但到了午后卻突然狂風大作,樹葉被吹得滿地飛騰,緊接著雨點像下冰雹似得“劈里啪啦”打下來。不到半個時辰,雨驟然停了。

火辣辣的陽光熾烤在孩子們的臉上,刺痛刺痛的。不久臉上被烤的紅彤彤的,幾天后小臉蛋就開始脫下薄薄的皮,臉色可難看了:一塊白一塊紫的。

雨一停,七歲的小石頭左手拿著一只土箕,右手握著一把小鋤頭,對小金花喊道:

“小花,走!”

“噯!”小花急忙回答。

小花大名金花,今年還不到五歲。她和同齡的小豆豆以及七歲的圓圓等幾個孩子,尾隨著小石頭一陣狂跑,直往村外沖。

村口有條通往水田的石板路,孩子們往那去干嘛?

聽小石頭說,村外的田溝里有很多魚,而且很好抓。這下讓剛放假又一時沒處玩的孩子們非常激動。

小石頭先跑出村頭,眼前是一片剛割完稻子的水田,左邊是一條彎曲的田埂,沿著埂邊就是有一條田溝,那半溝的水正在流淌著。

石頭第一個沖到溝邊。

“噓——”他突然轉過身來,把食指放在鼻子前,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這時,每個人都跟著他,彎下腰慢慢靠近溝邊。

小石頭向左看:溝里沒有魚。

他慢慢地蹲下來,順手撥了撥草叢,然后仔細地看了看溝邊的草叢下面,但也沒看到啥。

小花突然喊道:“那邊有!”她指著右邊的水溝,大家不約而同地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哇!十幾條銀灰色的小魚,不!是有黑白相間條紋的小魚!

它們居然齊刷刷地排成一隊,像一艘艘小型潛水艇,每艘艇兩側還微微地煽動著船槳,哦,不是,是魚的翅膀。

小花立刻伸手往水里一抓!

刷!十幾艘潛艇亂了陣,各奔東西,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不要亂動!”圓圓氣得直叫“你真是來搗蛋的!”

“沒關系。”小石頭淡淡地說道。

“圓圓,把這邊的溝堵住!”小石頭像是下命令似的喊到。

圓圓遲疑了一下,然后轉身看了看四周,便伸出雙手彎下腰,順勢抱起腳下的一塊硬土往溝中扔。

小石頭拿起土箕,往水溝下游方向走去。走了一丈遠,便停了下來。

他直接跳入溝中,快速將土箕往溝中一放,并把箕口朝上游方向,慢慢壓入半尺深的水中。他一邊壓住土箕不讓它浮起來,一面叫道“小花!快把鋤頭給金花,你再來幫我壓住土箕。”

小花很快遞過鋤頭,然后卷起褲腳,迅速從小石頭的左邊跳入溝中,緊接著蹲下身子,S命用雙手替石頭壓住了土箕。

小石頭左手扶著鋤頭,起身往土箕右邊一跨,兩腳一馬,站到溝的右側邊,然后看也不看,雙手掄起鋤頭挖下去。

只見水花四濺,卻沒碰到溝里的土,只是挖起來一點點爛爛的草根和一口稀稀黑黑的濃土。

“咦,挖不到土。”

小花回頭望了一下說:“我們來搬點石塊,填在你那里!”

“對!不過,石塊填下來,以后還要搬上去啊!”

“管他呢!過會兒再說吧!”

于是,其他幾個孩子就到田埂上、地頭邊找來了幾塊石塊,填到小花的土箕兩邊。

“這里沒有石塊啦!怎么辦?”

“有硬土塊也行!”

在右邊不遠、割過水稻的干田里,小石頭找來禾頭邊的一大塊硬土,雙手吃力地搬著。他張開馬步,一搖一擺地把土塊搬到了溝邊。幾個孩子也都來搬,沒幾下子,就搬了不少,堆在溝邊。接著小石頭又跳入溝中,把土塊一塊塊填在了土箕兩邊。

小石頭用手去扒壩底前面的爛泥,用泥抹到了土壩縫隙上,不一會,就抹成了好像樣的小水壩。

小花看了看心想,可這水壩還不到六個拳頭高啊!

小石頭東望望西看看,高興地跳起來:“成功了!一個水壩建成功啦!”

小花有點當心:“這個壩會漏水啊!”

“漏水?”

“圓圓!上游的大壩建好了嗎?”石頭喊道。

“馬上好了!”圓圓已經在上游壘好壩。可是他那里的水位很快升起來,就要漫上壩頂,眼看就要決堤啦!

“快點到圓圓那里!”小石頭大喊起來。

孩子們全部沖到上游土壩邊,你挖土我填石,七手八腳讓土壩又升高了不少。

“還是會塌”,小石頭搖搖頭,“大家快去把稻草抱過來”,他指了指不遠處的稻草堆說道。

大家又去抱稻草,小石頭接了小花抱過來的稻草,迅速踩到壩上方,然后又用土壓在稻草上。

這下水壩加厚加高了不少。

這真是個攔水的壩,眼看著上面的水位一直在增高,孩子們就像大人們抗洪一樣,不斷地往壩上加土,一下子水壩高過膝蓋。

不過,下方的水位卻一直在迅速地下降,眼看兩個水壩之間的水快要流干了。這時,順著往下退去的水,小花到土箕哪兒一看:好家伙!里面有好幾條小魚正在那掙扎著呢!

水幾乎干了,魚卻沒法順著水往下游!因爲小魚被土箕攔住了!

孩子們高興S了!全都圍了過來看:好幾條活蹦亂跳的魚啊!

這時,圓圓突然看到:上游的水壩馬上要垮了!因爲上游水位越來越高,他連聲喊著“要垮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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