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吼聲震得許凌峰耳膜生疼，他下意識捂住耳朵，卻見白芷和莫小乙臉色大變。

“不好！“莫小乙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丑牛守護者提前覺醒了！“

“怎么會？“白芷皺眉，“按照預言，丑牛應該是最后一個覺醒的守護者。“

“預言出錯了。“莫小乙快速掐算著，“有人在干擾天機...等等！“

他突然瞪大眼睛：“是'混沌'！那個能擾亂天機的上古兇獸！“

許凌峰聽得一頭霧水：“混沌？那是什么？“

“四大兇獸之一。“白芷解釋道，“能擾亂天機，顛倒黑白。如果它真的蘇醒了，那事情就麻煩了。“

又是一聲牛吼傳來，這次距離更近了。許凌峰感覺腳下的地面在震動，遠處的高樓開始搖晃。

“快看那邊！“莫小乙指向城市中心。

只見一座摩天大樓突然崩塌，煙塵中，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站起。那是一個牛頭人身的怪物，足有百米高，手中握著一柄巨大的石錘。

“那是...丑牛守護者？“許凌峰難以置信。

“不。“白芷臉色蒼白，“那是被混沌污染的丑牛...他已經魔化了！“

魔化丑牛仰天長嘯，石錘重重砸下。整條街道瞬間化為廢墟，無數汽車被震上天空。

“必須阻止他！“莫小乙說著就要沖出去。

“等等！“白芷攔住他，“以我們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那怎么辦？“

白芷看向許凌峰：“只有一個辦法...強行喚醒你的第二重法相。“

“第二重法相？“

“每個守護者都有三重法相。“白芷快速解釋，“第一重是半人半獸，第二重是完全獸化，第三重...是傳說中的'真靈法相'。“

莫小乙倒吸一口冷氣：“你瘋了？他才剛覺醒，怎么可能承受得了第二重法相的力量？“

“沒有選擇了。“白芷堅定地說，“我來幫他。“

不等許凌峰反應，白芷已經吻上了他的唇。一股熾熱的力量從她體內傳來，許凌峰感覺體內的龍珠瘋狂旋轉，龍血沸騰。

“吼！“

一聲真正的龍吟響徹云霄。許凌峰的身體開始膨脹，龍鱗覆蓋全身，雙手化作龍爪，背后生出龍翼。轉眼間，他已經化作一條百米長的金色巨龍！

“成功了！“莫小乙驚喜道。

白芷卻臉色蒼白，手腕上的鳳凰印記又淡了幾分。她強撐著說：“快...去阻止丑牛...“

金色巨龍騰空而起，直撲魔化丑牛。兩個龐然大物在城市中心相遇，展開驚天動地的大戰。

龍尾橫掃，擊碎數棟高樓；牛角頂撞，撕裂大地。整座城市都在顫抖。

許凌峰感覺體內力量澎湃，但同時也感受到巨大的壓力。第二重法相對身體的負擔太大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攻擊他的眉心！“白芷的聲音通過心靈感應傳來，“那里有混沌的印記！“

許凌峰找準機會，龍爪直取丑牛眉心。就在即將得手之際，丑牛突然張開血盆大口，一股黑色能量噴涌而出！

“小心！“莫小乙大喊，“那是混沌之力！“

許凌峰躲閃不及，被黑色能量擊中。他感覺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鳳鳴響起。白芷化作火鳳凰，擋在他面前。

“以我之血，凈化混沌！“

鳳凰之火與混沌之力碰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許凌峰趁機再次出手，龍爪終于擊中了丑牛眉心。

“吼！“

丑牛發出痛苦的吼叫，龐大的身軀開始縮小。黑色能量從他體內溢出，凝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形。

“混沌！“莫小乙驚呼。

那模糊的人形發出詭異的笑聲：“沒想到你們能做到這一步...不過沒關系，游戲才剛剛開始...“

話音未落，人形就消散在空氣中。

丑牛恢復了正常大小，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茫然地看著四周：“我...我這是怎么了？“

危機解除，許凌峰也恢復了人形。他感覺渾身劇痛，幾乎站不穩。

白芷扶住他，臉上卻帶著欣慰的笑：“你做到了。“

莫小乙走過來，拍拍許凌峰的肩膀：“干得漂亮，兄弟。不過...“他看向白芷，“你的封印...“

白芷手腕上的鳳凰印記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了。她勉強笑了笑：“沒關系，還來得及。“

“什么來得及？“許凌峰有種不祥的預感。

白芷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遠方：“接下來，我們要去找寅虎了。他就在...“

話未說完，她突然身子一軟，倒在許凌峰懷里。

“白芷！“

許凌峰驚恐地發現，白芷的身體正在變得透明...

（第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