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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尋蹤覓跡,陰謀漸顯

青銅羅盤的碎裂聲在鄧楓耳邊炸響,他后頸的脊椎傳來灼燒般的刺痛。

《周易》既濟卦的波動正順著金屬化的左臂蔓延,那些嵌在皮膚下的墨家符紋突然活了過來,如同無數條金蛇在血管中游走。

戴瑤虛影消散前留下的算籌光芒近在咫尺,他猛吸一口裹著蘇合香的血腥氣,縱身扎進《周髀算經》裂隙的剎那,整片《敦煌星圖》轟然炸成齏粉。

“歸墟旋渦吃掉了三成空間!”鄧楓的視網膜上瘋狂跳動著神祗鏈接器的警告,他翻身踩住一塊旋轉的《水經注》殘卷,青銅機關鳶的碎片在腳下拼成殘缺的九宮格。

戴瑤沾血的絳唇似乎還在眼前翕動,那縷《歸藏易》的青煙正滲入他鎖骨處的星圖烙印——那是上個月他們在瑤池仙市醉酒后互相刻下的追蹤符。

指尖驟然傳來冰裂的觸感,鄧楓瞳孔驟縮。

黑色玉簡蒸發的煙霧竟在虛空凝結成《營造法式》的卯榫結構,二十八宿的投影正沿著斗拱紋路瘋狂坍縮。

“未濟卦倒轉……”他突然想起戴瑤重生那夜,兩人在星際艦橋用伏特加兌著朱砂推算的卦象。

當第十三個青銅榫頭咬合進亢金龍星位時,他猛地將《墨子》金光拍向震卦方位。

空間震蕩突然凝滯了半息。

鄧楓喉間泛起鐵銹味,神祗鏈接器的冷卻槽發出不堪重負的尖嘯。

戴瑤破碎的裙裾殘影掠過眼角,他福至心靈地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金屬左手的“兼愛”符紋上。

金光暴漲的瞬間,《九章算術》的立體矩陣從崩塌的星圖中浮出,九宮格里困著半幅《山海經》歸墟圖——正是三日前他們在蓬萊黑市見過的贗品。

“果然是天工閣的仿品!”鄧楓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當時戴瑤撫摸著歸墟圖邊緣的墨漬冷笑:“用《天工開物》的淬火術偽造西周銘文,這幫孫子當諸天神佛都是瞎子?”此刻贗品矩陣中流轉的紫微垣星輝,正與青銅羅盤消失前的頻率完全共振。

神祗鏈接器突然發出蜂鳴,鄧楓感覺后腰的饕餮紋身開始發燙。

這是戴瑤重生后給他種下的護命咒,此刻咒文正順著脊骨爬向過載的冷卻槽。

當第八個青銅榫頭嵌入《水經注》河圖時,他暴喝一聲將金光貫入矩陣核心,整片虛空突然響起編鐘奏響般的清越之音。

坍縮的星圖驟然定格成琉璃狀結晶。

鄧楓踉蹌著跪倒在懸浮的《甘石星經》殘頁上,冷汗浸透的后背蒸起白霧。

神祗鏈接器的冷卻槽里多出三道裂紋,戴瑤的護命咒正化作青色流火修補缺口。

他抹了把鼻血,突然發現凝固的歸墟旋渦深處,隱約浮出《河圖洛書》的龜甲紋路——和三個月前他們在星際黑市截獲的天災密函如出一轍。

“戴瑤,你早算到了對不對?”鄧楓扯開領口,鎖骨處的追蹤符正發出灼目的紅光。

他抓起腰間酒壺猛灌一口,星際伏特加混著神血的氣息激得瞳孔泛起金芒。

當酒液淋在金屬左手的瞬間,《墨子》符紋突然投射出九道卦象,在虛空拼成戴瑤最擅長的奇門遁甲局。

卦象所指的方位傳來空間撕裂的爆響。

鄧楓旋身避開迸射的《夢溪筆談》殘簡,金屬左手在虛空劃出《考工記》的斧鉞紋。

卦象指引的通道里層層疊疊豎著能量屏障,每道屏障都流轉著不同顏色的《易經》爻辭——分明是上周他們在太微垣拍賣場見過的河洛禁制。

“坎卦為水,離卦作陷……”他舔掉嘴角血漬,瞳孔中倒映出屏障上跳動的《連山易》古篆。

這些禁制排列方式與戴瑤在瑤池仙市破解的贗品陣法驚人相似,但核心處的《歸藏易》氣韻卻渾然天成。

當第三道屏障上的艮卦爻辭亮起時,他忽然意識到這些禁制在復刻二十八星宿的輪轉軌跡。

金屬左手與第一道屏障相撞的剎那,《墨經》記載的力學波紋在虛空蕩開漣漪。

鄧楓聽見自己臂骨傳來不堪重負的脆響,神祗鏈接器強行調動的箕水豹神力正撕扯著經脈。

屏障上的坎卦爻辭突然化作滔天巨浪,將他重重拍在《天問》殘篇壘砌的界碑上。

“咳咳……戴瑤當年單手破開七重禁制?!编嚄魍鲁隹谥械摹冻o》竹簡碎片,手背擦過臉頰時帶下一片滲血的龍鱗。

這是十天前戴瑤用燭龍逆鱗給他補的護心甲,此刻龍鱗縫隙里正滲出詭異的黑霧——與天災軍團污染昆侖墟靈脈時的氣息完全相同。

當第七次被震飛時,鄧楓的視野已經蒙上血色。

他倚著半截《孫子兵法》殘碑喘息,發現屏障上的爻辭組合竟暗合戴瑤重生那日的星象。

神祗鏈接器的裂紋蔓延到胸口,冷卻槽里凝結的冰霜正被某種黑色物質侵蝕。

就在他準備引爆饕餮紋身中的本命精血時,突然注意到《淮南子》碎片上的刻痕——那是三日前戴瑤用指甲留下的占卜記號。

“未濟卦變大有卦……”鄧楓染血的指尖顫抖著觸碰刻痕,戴瑤特有的薔薇胭脂氣息突然在鼻尖炸開。

他猛地抬頭,發現第九道屏障上的《周易》卦象正在重組,而湮滅在歸墟旋渦中的青銅羅盤碎片,此刻正在他掌心發出共鳴的震顫。

冷卻槽里的黑色物質突然沸騰起來。

金屬左臂突然傳來冰火交織的劇痛,鄧楓踉蹌著撞碎漂浮的《齊民要術》玉簡。

屏障上的爻辭正在重組成周天星斗陣,離卦方位的火紋里滲出某種黏稠的黑暗物質——與三天前蓬萊黑市地下熔毀的《黃帝內經》殘頁如出一轍。

“戴瑤說過九宮移位時...“他忽然頓住,被血糊住的睫毛顫動起來。

記憶里戴瑤握著星砂在艦橋甲板畫陣,絳色裙擺掃過剛刻好的《太玄經》圖譜:“真正的連環陣必有陣膽,就像你偷喝我藏酒總要留個空瓶?!?

青銅榫卯咬合的脆響在耳畔炸開,鄧楓瞳孔驟縮。

九道屏障的《連山易》紋路正在同步震顫,亢金龍星位投射的光斑恰好落在他胸前的追蹤符上。

神祗鏈接器突然發出尖銳的蜂鳴,冷卻槽裂紋里滲出的黑霧竟在虛空勾勒出戴瑤側臉——那是他們初遇時在星際躍遷站拍的全息影像。

“原來如此!“鄧楓猛地將酒壺砸向《淮南子》殘片,星際伏特加裹著神血在虛空燃起幽藍火焰。

他金屬化的左手突然插入火焰,墨家“非攻“符紋與《考工記》斧鉞紋路交疊成璀璨金輪。

當金輪觸及第三道屏障的震卦爻辭時,整片虛空突然浮現出蛛網般的能量脈絡。

二十八宿的投影正在脈絡中奔涌,每條光脈交匯處都嵌著青銅材質的《周禮》祭器。

鄧楓的喉結滾動著血腥氣,他終于看清這些祭器表面浮動的《甘石星經》刻度——與戴瑤重生那夜在星艦上校準的躍遷坐標完全吻合。

“戴瑤...“他忽然低笑起來,染血的虎口按上心口發燙的追蹤符。

七天前在瑤池仙市,戴瑤用算籌戳著他胸膛說過:“你以為連環陣是九連環?蠢楓,這是九連環套著九宮格,九宮格里還藏著河圖洛書——但凡是套娃,總有最脆弱的接縫。“

金輪突然暴漲三丈,鄧楓旋身將全部神力貫入箕水豹星位。

當金屬手臂與祭器相撞的剎那,《墨經》記載的杠桿原理在虛空具象成金色光柱。

九道屏障同時發出琉璃破碎的脆響,層層疊疊的《易經》爻辭如褪色的帛書般片片剝落。

空間裂隙里突然涌出《天工開物》記載的明礬氣息,鄧楓跌坐在浮空的《海國圖志》殘卷上。

鎖骨處的追蹤符正在灼燒,他看見消散的屏障深處浮現出青銅巨門——門環是銜著《尚書》竹簡的椒圖神獸,門扉上的《水經注》江河正倒灌進《山海經》歸墟圖。

“果然是天工閣的手筆。“鄧楓擦掉鼻血,指尖撫過門環上的淬火紋。

這些用《營造法式》記載的“天字榫“工藝鑄造的門環,此刻正泛著與星際黑市贗品相同的紫微垣輝光。

當他的金屬左手按上門扉時,《河圖洛書》的龜甲紋突然在虛空投影出星圖——正是三個月前他們在人馬座星云截獲的加密星軌。

門內涌出的罡風帶著戴瑤常用的蘇合香,鄧楓的瞳孔突然映出漫天星斗。

數以萬計的青銅匣懸浮在《夢溪筆談》記載的磁懸浮陣中,每個匣面都刻著《神農本草經》的毒草名錄。

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神祗鏈接器顯示這些青銅匣的鑄造時間,竟與他們追查的天災爆發點完全同步。

“星歷457年,熒惑守心...“他抓起漂浮的《開元占經》殘頁,發現某頁夾著戴瑤常用的薔薇色箋紙。

箋紙上用簪花小楷寫著:“七殺破軍貪狼三星錯位時,記得喝我埋在瑤池的桂花釀?!斑@分明是上周戴瑤說要回母星處理“私事“時留下的便簽。

當鄧楓觸碰到最中央的青銅匣時,虛空突然響起編鐘轟鳴。

匣面《天問》殘篇的篆字突然活過來,組成戴瑤在艦橋用全息投影演示過的星圖模型。

他的金屬左臂不受控制地刺入青銅匣,神祗鏈接器驟然顯示的星能圖譜,竟與上個月天災摧毀的蓬萊三島靈氣波動完全一致。

“原來天災是...“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衣領,鄧楓的瞳孔里倒映著瘋狂閃爍的《周易》卦象。

數百份《陰符經》密函從破碎的青銅匣中噴涌而出,每張符紙都印著星際能源局的赤龍紋章。

當他的指尖觸碰到某張泛著朱砂味的密函時,追蹤符突然發出刺目紅光——這是戴瑤遭遇致命危險時才會觸發的警報。

殿堂穹頂的《敦煌星圖》突然開始逆向旋轉,鄧楓后頸的饕餮紋身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他剛抓住記載著“熒惑計劃“的《鬼谷子》玉簡,腳下的《水經注》地磚突然裂開《洛書》脈絡。

某種超越時空的威壓突然降臨,青銅門上的椒圖神獸睜開了流淌著《周易參同契》丹砂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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