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金象王朝的主將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正在請示國主。
這件事的影響不小,百藝閣三十萬私軍滅了金烏王朝太子率領的四十五萬人,五十萬大軍被殺得只剩下不足五萬,而且,如果不是皇城的護衛軍及時趕到,恐怕太子都成了別人的階下囚。
最大的問題是,這事兒是發生在金象王朝的地盤上,金烏王朝的太子本是率人前來參加由金象王朝組織的琴音秘境探索的,可如今卻出了這么大的亂子,搞不好會影響兩個王朝之間的關系。
金烏王朝的太子也率一眾護衛來到了護衛軍主將面前,他認為這里安全一點,萬一冷風等人對自已動手,金象王朝不會不管不問的,他的身份可是太子。
看在兩個王朝關系的份兒上,對方應該也會護他周全。
他把金象王朝的護衛軍當成了救命稻草!他擔心冷風不會放過他。
如果不是因為金象王朝百萬大軍壓制,冷風還真的不會放過他。可現在,冷風要先看看情況再說,冷風并不是一根筋的死腦筋,吃虧的事情他也不愿意干。
這時,護衛軍的主將開口了,說道:“百藝閣無幫鬧事,取消探索琴音秘境的資格!”
話音剛落,冷風手指一揮,一道驚雷出現,一道白光閃過,轟擊在琴音寺的一座大殿之上,一時間,大殿的屋頂坍塌,瓦片橫飛。
冷風的這一出手,是眾人萬萬沒想到的,自從琴音寺建寺以來,從沒有人敢對琴音寺下手,冷風是第一個,眾人連出手阻攔都沒來得及。
“如果,不讓百藝閣參與探索琴音秘境,那就誰都不要參加了,還要這琴音寺何用?我會轟平就琴音寺!”冷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說道。
“大膽!竟敢破壞琴音寺,給我拿下!”對方也急了,如果琴音寺遭到破壞,他也難辭其咎。
“你敢!”商洛寂也大吼一聲,率眾站到了冷風的前面。
雙方劍拔弩張,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冷風說道:“識海境以上的人聽著,我以百藝閣閣主的身份命令你們,如果對方出手,第一時間轟平琴音寺,再給我反擊,殺他個血流成河!”
對方也被冷風這不要命的氣勢嚇到了,如果動手的話,這小子還真的有可能毀了琴音寺,那可是數百年的古寺啊,是金象王朝內少數的神秘之地和神圣之地。
護衛軍的主將氣得臉上橫肉亂顫,他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棘手的問題。
他想殺了冷風,可他不敢賭,對于金象王朝來說,琴音寺太重要了,他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這么多識海境的高手,琴音寺是港口小鎮內最高大雄偉的建筑,遠遠地就能看到,十幾座大殿就在視線當中。
其中一座大殿正冒著白煙,那是冷風剛才出手的杰作。
護衛軍的主將陷入了思考當中,他在想冷風倒底敢不敢。
于是,在對方沉思的過程中,整片戰場一片死寂,就連馬匹也都停上了躁動。
“你百藝閣在我金象王朝境內,大開殺戒,本就有錯在先,難道是不把我金象王朝放在眼里嗎?”對方主將開始審判道。
冷風微微一笑,心中想道:“這是要開始講道理了嗎?”
“是金烏王朝不守規矩,不聽警告,一意孤行闖入我軍營地挑釁,才倒致此次事件,我只希望將主能夠公正處置。”
金烏王朝的太子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口,這事兒本就是他們以為自已人多勢眾,想要欺壓別人,沒法辯解,金象王朝肯定早就了解事情的經過了。
“但有任何問題都可向護衛軍報告,由護衛軍出面處理,決不能擅自動手,否則的話,豈不是倒致混亂,還如何能夠保證琴音秘境的正常開啟?”對方主將說道。
“當時找不到護衛軍!”冷風想結束話題了,他懶,懶得啰嗦。
聽到此話,對方也無話可說。
但能賭嗎?賭冷風為了保命,不敢毀了琴音寺?可冷風剛才明明已經用行動告訴他們了,他敢!
冷風敢賭,可他不敢賭啊!
不敢賭,那就再次請示國主吧,把這燙手的山芋扔給國主,讓國主去處理吧,此舉隨會引起國主對自已的不滿,可如果琴音寺毀在自已的手上,那就不僅僅是不滿了,可能連腦袋都保不住了。
國主的指令來了,請金烏王朝的太子到皇宮居住,希望百藝閣不要再惹事,否則,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滅了百藝閣。
冷風笑笑,心想,我百藝閣那么好滅的話,你早就滅了。
冷風也不多說,轉身就返回了軍中大帳,商洛寂也跟在后面進來了,冷風交待:從今天起,所有重甲人員將家屬情況報百藝閣備案,萬一陣亡,則由百藝閣負責照料。
于是,軍中士氣大振。
見風波平息,冷風便帶著琴兒、書兒、喀桑則、召谷和福希糯,六個人一起去小鎮閑逛去了。
這里的風情是別有一番滋味的,在路邊,見到有人吹笛子,就可以讓一些昆蟲和小動物聽話地表演,這讓琴兒和書兒感到十分好奇,可召谷卻對此不屑一顧。
代卡還可以指揮這些小蟲子做更多的事情,召谷心中想道,街頭表演的都是一些雕蟲小技。
福希糯也不以為然,指揮一些小蟲子算什么?我可以指揮它們的主人!我還可以指揮骷髏和僵尸!
這里有不少當地特有的靈植靈草,琴兒倒是買了不少,而書兒則是對一些書籍感興趣,不論是新的、舊的、還是手抄本,也不論是涉及風土人情的,還是涉及法術修行的,她也買了不少,反正不差錢!
冷風、召谷、福希糯三人什么都沒買,只是這里看看,那里逛逛,這里的藝人會一種煉體武功,就是能讓身體擺出各種不可思義的姿式供人觀賞,叫什么雨伽?
冷風也不以為然,這哪里比得上自已的劈山拳,一拳就能把對方砸進地底下,埋起來。
幾人來到琴音寺的大門前,見大門緊閉,并沒有人在此逗留,只有幾個衣著怪異的人遠遠地瞅一眼就走了,一看就是外地人。
其實冷風很想進去看看,他不僅想看看那個能夠進出琴音秘境的石碑,他還想了解佛修,到底是一種怎樣的修行。
可惜的是琴音寺大門緊閉,冷風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也不想強人所難,也就沒去打擾。
如果,琴音寺的人知道了冷風此刻的想法,再知道了冷風此前曾想滅了琴音寺,估計那人得瘋。
冷風的想法沒人捉摸得透,冷風做事隨心意,不按常理出牌是他的一貫作風。
冷風正要離開之時,琴音寺的大門打開了,出來了一位僧侶,此人面容慈祥,眉毛和胡須全白,身后跟著一個小沙彌。
兩人見冷風等人站在門口發愣,便雙手合十,對冷風行了一禮,口中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冷風也雙手合十對著兩人一躬身,但并沒說話。
一老一少兩位僧人轉身就離開了,當已經走出十幾步后,忽然,老僧人停下了腳步,略一停頓,轉過身朝冷風看來。
冷風一直注視著兩人,于是,兩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只見老僧人微微一笑,左手掌立在胸前,微微躬身,對著冷風說道:“多謝施主手下留情!”
說完,才帶著小沙彌離開。
冷風心中一驚,什么意思?冷風怔怔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少爺?少爺?”琴兒輕聲地呼喚著,用手扯著冷風的衣角,晃了晃,冷風這才從呆愣中回過神兒來。
“他會拘魂之法!”福希糯看著冷風說道。
“拘魂?他剛才對少爺出手了?”書兒詫異道,她根本就沒看出來對方是在什么時候,如何出手的,對方只不過是做了個揖,念了一聲佛號而已。
“而且,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多謝施主手下留情!難不成他知道少爺之前想滅琴音寺?他是怎么知道的?”琴兒也感到很奇怪。
“這人不簡單!”召谷說道,他也許還會靈巫之術。
“算命?”冷風說道,在冷風的腦海里,靈巫不就是算命的嗎?我家老騙子也會!不稀奇呀?
“也許吧!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窺探天機、預測未來的手段也并非只有巫族才會。”召谷說道。
冷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發現他不懂的太多了。
那僧人的舉止在冷風的心中掀起了巨大波瀾,超出了冷風的認知,也許不同的修行之法,有著不同的妙用吧?冷風只能如此解釋。
在接下來的逛街當中,冷風發現這個小鎮上有許多僧侶,而且不少僧侶就是居住在居民家中,這也是修行嗎?這里的風俗與中原地區差異巨大。
幾人邊走邊看,不知不覺當中,就來到了港口的碼頭上。
對于碼頭,冷風并不陌生,他見過丘江碼頭,只不過規模太小,無法與這里的碼頭相提并論而已,不過碼頭的作用不就是供船舶停靠嗎?只不過這里的船舶要大一些而已。
沒什么了不起!這是冷風最后給出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