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沒再管別人,只是安靜地看著戰場。
那身材魁梧之人可不認為老黃是害怕,他知道,今天碰到硬茬了,這老頭不簡單,密切地關注著老黃的舉動。
其余的人可就沒這么輕閑了,打得熱鬧成一片的。
殺向冷風的兩人戰力不算低,兩人也沒有輕視冷風,鄭重其事地與冷風對戰。
這些禿鷲都是刀頭舔血過來的,知道生命的脆弱,一個疏忽,可能輸掉的就是一切。
冷風也不白給,雖是一個紈绔二世祖,可真本事還是有的,鎮北王夫婦兩人都是識海境高手的兒子,天賦自不必說了,就算耳濡目染,也學了不少真本領。
只見冷風用匕首格開了一人揮來的長刀,另一手抓住另一人的腳踝,手臂一抖,將那人扔了出去。
接著,身體迅速靠近揮刀者,一拳砸在對方胸口,只聽“咔嚓!”一聲響,這人的胸骨便被砸斷了幾根。
這也就是男人,如果對方是女人,估計胸口會被砸成一攤爛肉。
對方身形暴退,一手捂住胸口,咳出一口老血,身體弓成蝦米狀。
冷風沒有手軟,跟上,揮起匕首,就朝對方的太陽穴插去,對方仰身閃過,可腿上卻是一疼,又是“咔嚓!”一聲響,被冷風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了膝關節外側,這條腿斷了。
“啊!”再也忍不住了,這家伙疼得開口大叫,可叫喊有用嗎?如果叫喊有用的話,那就別修煉了,都去學大喊大叫算了。
仰頭大叫也給了冷風機會,冷風對著那只顧叫喊,伸得老長的脖子一揮匕首,一道血痕出現在對方的脖頸上,對方想捂住傷口止血,可頸動脈的血哪里是用手能捂住的,只管汩汩地從手指間淌下。
隨著這人軟軟地癱倒在地上,冷風沒再理會,而是又對上了被他扔出去的那人。
此時,對方已經涼了兩個人了。
這時,棋兒閃身躲開青袍男子的長槍,棋盤砸向了微胖的雙刀男子,當青袍男子長槍再次刺向棋兒的時候,一道不仔細看都看不見的琴弦悄然而至,同時,一頁薄如紙片的書頁也無聲無息地飛來。
待青袍男子陡然發現之時,根本就來不及閃避,細如牛毛的琴弦瞬間穿透他的肩頭,一拉,將其拉了一個趔趄,書頁到達的時機剛好,正正地斬在他的手腕上,隨后,一只手掌落在地上。
對方身形不穩,棋兒豈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一張棋盤便橫掃對方雙腿,青袍男子忍著斷掌之痛,縱身一躍,躍在空中躲過棋盤。
可這時,一枚白色的棋子,仿佛計劃好了似的,就等在這一剎那,射入他的眉心,“噗!”額頭上出現一個血洞,身體轟然落下,再也不動,另一只手還在緊緊地握著長槍。
第三個,涼了。
微胖的雙刀男子,這一刻有些慌了,兩個人與棋兒相斗,微微占占優勢,可也沒拿下棋兒,現在只剩他一人,斷然不是棋兒的對手。
沒有了斗志,戰力瞬間下降,他想跑開了。可棋兒又怎么可能放他離開,他的命必須留在這里,永遠!
棋盤鋪天蓋地劈砍下來,棋兒一揚手,三枚棋子飛了出去。一枚對著眉心,一枚對著心窩,另一枚卻出乎意料地打在雙刀男子的右腿彎處,不致命。
可他也右腿一軟,上身前傾,棋兒干脆利落地一棋盤拍在腦袋上,紅的白的四處飛濺,又一具尸體攤倒在地。
第四個,涼了。
棋兒向冷風這邊奔來。
“去幫畫兒!”冷風說道。
此時,琴兒、書兒各對戰兩人,雖一時難勝,可也并不落下風。唯有畫兒有些吃力了,被兩人逼迫得有些手忙腳亂,只是兩人被畫兒不時拋出的陰煞符震懾,不太敢過于靠近。
棋兒又沖畫兒奔去,立在畫兒身邊,一張棋盤,舞得密不透風,替畫兒擋下數次攻擊,畫兒這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對方那魁梧男子,應該是這群禿鷲的頭領,看著戰斗向著自已不利的方向發展,心里著急,可也沒有冒然出手,因為老黃還站在那沒動,他有些忌憚這老頭,心里也在盤算著脫身之法。
與冷風相斗的男子,修為與冷風相當,也沒有使用兵器,此人煉的是一套拳法,可拳法對上冷風,那是毫無優勢可言,此時,已被冷風打得連連后退,嘴角和眼角都流出血來,只有招架之力。
冷風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與對方直接就是硬碰硬,趁對方站立不穩時,一腳踹在對方腹部,當對方弓身時,一抬腿,膝蓋又重重地撞擊在面門上,對方頭腦“嗡……”的一聲,昏了過去,冷風也沒想留他性命,匕首直接插進對方心臟。
再涼一個,第五個。
這時,對方的人數雖然比冷風這邊多出一人,可戰力上卻再也沒有優勢了,反而面臨潰敗。
這時,那個禿鷲頭目沉不住氣了,對著老黃雙手抱拳,高聲說道:“閣下,對不住了,是我等有眼無珠,得罪了閣下,還望閣下高抬貴手,已經殺了我們五人,就當我等賠罪了!”說完向老黃深深一躬。
老黃根本沒理他,甚至,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冷風心想,想屁吃呢吧?高抬貴手?可能嗎?今天是不死不休!
沒人搭理他,冷風來到琴兒這邊,與琴兒聯手,瞬間秋風掃落葉般干掉了一個,剩下那人,一看不好,轉身就要跑,可哪里跑得掉,不跑還好點,可一轉身逃跑,將后背留給了琴兒,那是死得更快,五根琴弦齊齊地從后背插入,從身前透出,接著,琴弦如刀,一陣抖動,整個身體便四分五裂開來。
禿鷲頭目不再猶豫了,也不抱有停戰的想法了,只有一個想法,跑!跑得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當他剛抬腳跑出兩步遠的時候,老黃來到了他的身邊,一手向他肩膀抓去,他一閃身,用手格擋開老黃抓來的大手。
可這時,老黃也沖到了他的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而且另一只手,一拳砸在他胸口上,打得他口吐鮮血,連連后退,又退到了原來站立的地方。
“站好,別動!”老黃不耐煩地說道,仿佛剛才打擾了他欣賞打架。
這時,冷風和琴兒都已解放出來,沒有了對手。
冷風來到書兒身邊,琴兒則去了畫兒那邊。
畫兒此時正在撒氣,有棋兒在身邊,對方根本傷不到她,所以,她只管發了瘋地將一把把的陰煞符擲向對方,對方兩人已被打中了幾次,陰煞之氣入體,頭發、眉毛全是白霜,動作遲緩,渾身發抖,即便現在畫兒住手,半個時辰后他們二人也得完蛋了。
可畫兒不解氣啊,剛剛被欺負了呀!剛剛可是他們倆個人打她一個呀!
見琴兒過來,畫兒說道:“琴兒姐,你別管,我打死他們,我要親自打死他們!”
琴兒笑了,說:“好,你打,你打,我看著!”
棋兒也看笑了,道:“就是,誰讓他們欺負畫兒來著,打死他們,不葬!”
半住香不到,冷風和書兒聯手解決了兩個對手。畫兒也完成了她親自打死那兩個人的理想,用腳踢了踢死去的兩個人,說道:“讓你們欺負我!讓你們欺負我!”
最后,幾個人慢慢來到那禿鷲頭目跟前,將他圍在中間,老黃還是站在圈外看熱鬧,沒動。
那魁梧男子,心中那個懊悔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當時,只是看棋兒一個孤身的小姑娘,哪想到后面還有一塊鐵板在撐腰。
知道今天是走不掉了,也拿出了拚命的架式,想著,拖個墊背的也好。
冷風沒多說話,只說了一句:“殺!”
除了老黃,五個人一擁而上,這是打了十幾年架才練出的陣勢,幾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而且,以前大多是赤手空拳地打,最多是石頭木棒之類的,今天可是真刀真槍地干,沒多久,戰斗結束,以對團滅而告終,幾個人還沒打過癮。
“打掃戰場吧!”冷風交待了一句,便不再理會,向著馬車走去,老黃跟在身后。
老黃把茶幾搬到了馬車的旁邊,冷風坐在那兒喝著茶,沒多久,四個丫頭跑了過來,大家圍坐在一起,一邊休息,一邊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剛才的打斗。
琴兒把繳獲的物品遞上來,有十二個儲物戒。十二個儲物戒全部倒空,東西灑滿一地,冷風看了一眼,除了百十個元石外,再就是儲物戒本身了,其它的冷風全都看不上。
冷風將元石收了起來,然后撿了幾個空間稍大的儲物戒分給了幾個丫頭,每人一個,給了老黃一個,老黃沒要,老黃說他夠用了,冷風也沒免強。
冷風的儲物戒空間足有一個小廣場那么大,老黃的也不小,只有四個丫頭的儲物戒空間稍小點,只有一個房間那么大,而這次繳獲得儲物戒中比較大的也就是一個房間那么大。
琴兒把剩余的東西收了起來,畫兒,取出了半扇野豬肉,拿到一旁收拾好,琴兒幫棋兒包扎了傷口,書兒支起烤架,然后,書兒就把那半扇野兒豬肉放上烤,書兒的廚藝最好。
幾個邊烤邊吃,吃完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