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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一個臥底還請假去做兼職?

……

李云飛被抓到后的一段時間后。

行運茶餐廳。

幾個聚在這里的矮騾子在吹水。

“聽說了嗎,大事件啊,中環一個碼頭死了三十幾個人。聽說是黑吃黑。”

“我怎么聽說是十幾個人。”

“這是哪來的強人啊。”

“聽說是西貢大傻的人。”

“別叫大傻了,叫大膽哥。”

“這么威啊,幾年前我還從他那車檔買過一輛水車呢,還真冇睇出來。”

“這個大膽太狠了,聽說他連自己的兄弟,都干掉了,這是黑吃黑吃黑啊。”

“里面好像還有一個中人李云飛,參與黑吃黑了。“

“我還聽說上次巴閉跟大佬B火并,就是這個大膽帶著幾個兄弟渾水摸魚,搶了一大筆。”

“挑那星,這么威風啊,誰知道大膽哥聯系方式啊,我想跟他做事。”

……

聽著這些矮騾子吹水,李昂拿起水杯,以水代酒,在地上澆了一杯。

大傻應該算是瞑目了吧,現在都知道大膽之名了。

而且,賬也平了,上次自己跟高崗渾水摸魚搶了一票,本來大佬B跟巴閉都在調查呢,現在這事情也扔在了大膽身上了。

這下,大膽得到了名聲,自己平了賬,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啊。

(死后被灌水泥沉海的大膽:“我咕嚕咕嚕……光明……咕嚕尼瑪啊。”)

通過這些矮騾子的吹水,李昂也得到了些有用的信息。

‘挑那星,這次跟我交易的人居然是巴閉的人啊?太陰了啊。’

他有些懊悔了,應該把巴閉也引過來干掉的。

甘他娘,他最近可是聽到風聲,這個巴閉到處說自己是個顛佬。

而且。

上次,大佬B給的上位機會就是干掉巴閉。

對了,蔣天生也承諾過找到那些鉆石大劫案悍匪的消息,也不會虧待自己,也就是上位。自己都一步到位干掉了那些悍匪了。

李昂在考慮什么時候,找蔣天生兌現這個承諾。

思緒拉回來,李昂覺得既然上一波黑吃黑苦了巴閉,那么接下來的這波最終黑吃黑的對象中,還得包括對方,繼續苦對方啊,畢竟吃得苦中苦,方得地下人。

“好,我知道了。”李昂又接了一個電話,這電話是他的一個不怎么配擁有姓名的一個路人甲小弟打來的,對方告訴他,李云飛被差佬帶進差館了。

李云飛跑到西貢去的消息,李昂早就知道了,也是他告訴張郎,張郎又告訴差佬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

吱呀,行運茶餐廳的門,被推開,張郎走了進來。

他睇了一眼李昂,又睇了一眼高崗那邊,奇怪怎么高崗去另外一張桌子吃下午茶了。他可是知道高崗作為靚仔昂的心腹,是形影不離,就算吃飯也在一張桌子上的。

“昂哥,我找你有事。”張郎走過來開門見山地說道。

“你去二樓等我吧,等我一會兒。”此時,李昂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墊在腦后做枕,聽到張郎的聲音后,他也冇睜開眼。

二十分鐘后,細細粒捂著嘴從桌子底下鉆出來了,朝著洗手間跑去。

李昂一臉輕松地上了二樓。

……

二樓窗口,張郎一臉憂郁,但很有喜感的朝窗戶外面睇去,聽到動靜后,他朝著李昂的方向睇了一眼,重新發呆。

等李昂來到他旁邊,他才道:“我想請個假。”

這次,他冇抽李昂的煙,而是自己掏出來一包萬寶路香煙,給了李昂一根,又自己點上一根,后面的半句話才吐了出來:“去當臥底。”

吳sir那個賤人,讓自己扮成個小混混,混到李云飛身邊。

“挑,有冇搞錯啊?你是我身邊的臥底,還能請假去別人身邊當臥底的嗎?”李昂都感覺自己聽錯了。

在確定了自己冇聽錯后,李昂就是一陣無言以對。

瑪德,能想出這種點子的人,肯定是個顛佬,張郎這個衰仔還同意了,這也不是個正常人,我果然猜得冇錯,這個港綜世界恐怕就自己一個正常人。

他就說點解自己睇其他人的行為方式,都覺得跟自己不一樣呢,現在明了。

張郎一臉憂郁的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過分,當時他也問對方說,自己可是靚仔昂的親信之一,自己還能請假去別人那當臥底啊?難道不怕別人認出來啊?

不過,那吳sir當場給自己做了個試驗后,他沉默了,他還真的有這種條件。

“昂哥,阿郎,來吃點甜品吧。”就好似定時刷新似的行運茶餐廳那長著一張達叔臉的李老板,端著一碟子甜品上來了,甚至連臺詞都不帶改的。

“李老板,你現在轉過身去,描述一下我的長相。”睇到李老板,張郎即刻便是說道。

“額。”李老板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轉過頭去,描述起來張郎的長相來:“額,你的眼睛好像……好像……好像就像一雙眼睛。”

他想了半天,但是卻不知道該怎么描述了,只能說出眼睛像眼睛這樣無厘頭的話。

這可不是他故意為之,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描述了,都有一種臉盲癥的感覺了。

李老板放下甜點后,離開,離開的時候,還多睇了張郎兩眼,嘴里還嘀嘀咕咕的,“難道阿郎長得太普通了,一點特點也冇,所以我我根本描述不出來?”

張郎一臉悲哀,丟他老母的。

雖然他已經預料到了李老板的反應,但是對方的這種反應,對自認為自己是靚仔的他來說,就是最大的打擊了。

似乎他真的長了一張大眾臉,讓別人根本記不住。

但似乎還真是這么回事兒。

就跟他原本是飛虎隊第一號殺手,本身來說應該是有一定的名氣的,但是被派去做臥底后,卻是從來冇被人認出來過。

似乎他叫張郎就是張郎,叫周星星就是周星星。

他都在想自己如果叫李昂,會不會也會被人認為是李昂了。

“阿昂,我這次過來就是來通知你,我暫時要去其他人那里做臥底的事情。”張郎說道:

“這次,臥底恐怕是很危險。”

“我怕以后再也聽不到人叫我阿sir了。”

“所以說,你能不能叫我一聲。”

“來吧,阿昂,狠狠的叫我阿sir吧。”

不得不說,跟著李昂久了,可能也會被傳染了。

前面張郎的情緒,還很低落,但是說著說著,他就掐起腰一臉你快叫我一聲阿sir,讓我爽爽的樣子。

“首先,我不同意你的請假。”李昂說道。

“嚇?”張郎愣了一下。

“還有……”李昂啪的一下,屈指狠狠的給對方的腦袋上,來了一個板栗:“敲你媽,你這個撲街剛剛喊我咩?阿昂?”

張郎直接被敲懵了,反應過來后,他喊道:“阿昂,你忘記自己是咩身份了?”

李昂反手又給他了一個板栗。

“你再打我,我還手了啊?”張郎大怒。

“敲你媽,還敢還手。”李昂火氣更大,又連續給了對方幾個板栗。

李昂這樣一個顛佬,他通常情況下,只會選擇性的記住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很明顯張郎算是他上級的事情,對他來說不是咩有利的事情。

所以,他選擇性地忘記了。

“敲你媽,還通知我?我敲!我敲!我敲敲敲!”李昂就是一頓敲敲敲。

“好了,再來我真的急了啊。”張郎抱頭鼠竄。

本來他還以為李昂是分不清大小王,但是被連續敲了幾個敲你媽牌的板栗,再睇睇李昂的那認真的神色,他頓時就明白過來了,對方好像是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這時候,他也才想起來自己手下這個臥底,好像是一個顛佬來著,時不時的就會發癲。

“大佬,我錯了。”張郎頓時給跪了,但還是挨了一記敲你媽牌的板栗。

他敢怒不敢言。

“大佬,我同你請個假,能唔能批準一下?”他趕忙說道。

甚至他都不敢提自己是去當臥底,他擔心對方在忘記了兩人身份的情況下,知他是臥底后,拿槍打爆他的頭。

張郎這種恭敬的態度,算是找到了跟李昂相處的正確打開方式。

“可以嘅。”李昂好似還未盡興的收起了最后一記還冇敲下去的敲你媽牌的板栗。

張郎走了。

望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李昂想了想對方的臉:冇理由記不住對方的臉啊,況且對方的臉,還幾有特色的哇?

不過,旋即,李昂就想明白了。

挑那星,我就知道這個世界只有我是正常了,估計這個世界的其他人都是全員臉盲癥。

“不過,就算是其他人是臉盲癥,那個上司讓張郎這個撲街在我這里請假,去別人那里當臥底,還是挺過分的。”

李昂想著想著,就罵了一句,瑪德冇一個正常的。

冇錯。

剛剛那發癲,選擇性遺忘是李昂裝的,不然的話,你還真以為他靚仔昂是顛佬啊。

實際上,每一次發癲,他都有自己的打算,都是故意演給別人睇的。

“我可是正常人來的。”

李昂嘀咕了一聲,點知嘀咕完,他就一愣,我為什么要說這句來著?瑪德,怎么忘記了。

“剛剛張郎那撲街是來請假的?”

李昂一臉沉思之色:

“撲街,當古惑仔還學人請假。”

“剛剛,他好像還喊我阿昂,這么冇大冇小,早晚把他馬子給泡了。”

……

灣仔警署。

李云飛被吳sir帶回來后,大聲喊冤:“我不是說了嗎?這次的案子跟我冇關系啊,我就是去西貢吃海鮮。喂,老兄,你有冇辦法讓我脫身啊?”

他這話是跟李sir說的。

剛剛兩個負責審問他的差佬,態度很不好,當他李云飛是嚇大的,于是李sir就過來負責審問他。

通過這番話,也可以聽出兩人算是老相識了。

這不難理解。

李云飛在道上混了幾十年了,李sir也是從最底層的警員做起來的,雖然身份是差佬,但是有他這種經歷的人,身上都有很重的江湖氣。

甚至,李sir在警隊還有個江湖氣很重花名——

警隊之鷹。

“飛哥,你讓我幫你,你也要幫我才行啊?”李sir不像其他年輕警員一樣,審訊就坐在犯人的對面,反而很隨意的坐在了李云飛的那張審訊桌上,像老朋友一樣無奈的睇著對方。

作為老江湖,他一眼就睇出,李云飛現在是不可能說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的。

“你們兩個,繼續給飛哥錄口供。”李sir對頭先的那兩個警員說道。

另一間辦公室。

張郎通過單向玻璃,睇向那審訊室。正睇著呢,突然木質拉窗折頁窗簾落了下來,砸在腦袋上。

這時候,吳sir也走了進來。聽到動靜后,張郎回過頭來。

“我們會扣留李云飛一段時間,幫我查清楚,這次黑吃黑交易中,那交易的東西是不是上次鉆石大劫案中的鉆石,還有這次19死的案子,幕后黑手到底是邊個。”吳sir說道。

他們已經去現場查過了,黑吃黑現場的子彈,沒有跟上次鉆石大劫案中的吻合的,但是他有莫名的預感,這次的案子可能跟上次的案子,有關聯。

“撲街吧你,讓我陪他去坐牢?”然而,聽明白這個吳sir意思的張郎卻直接怒了,他指著對方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他還以為自己只需要臥底到對方的身邊呢,哪知道居然是陪對方去坐牢。

就算他是一個臥底,坐了牢,也很可能留下案底啊。

不過,形勢比人強,最終張郎還是屈服了——只要他還想回警隊,對方就能拿捏他。

不久后,張郎被帶著去登記處登記,存放物品,然后找機會跟李云飛接觸上。

噠噠噠。一陣腳步聲響起。張郎下意識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睇去。

“睇什么睇,快走。”押著張郎去登記的差佬并不知道張郎是臥底,還以為他真的是犯人,看到對方停下還往后面睇,就推了一把。

‘黃署長?’張郎卻是未動,睇到一道胖胖的身影,他眼睛里頓時就露出了驚喜之色。

前段時間,這位黃炳耀黃署長,就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將會被調回灣仔警署,做副署長,而對方就是他原來在警隊的靠山了。

黃炳耀也朝著張郎這邊睇了過來:“那是?”

他問旁邊陪著他走進警署的吳sir。

“一個小癟三,涉嫌多起偷竊案件,最近才被抓到。”吳sir答道。

“哦。”黃炳耀多睇了張郎兩眼,也冇認出對方來,然后,他就在吳sir等一眾警員的陪同下,消失在了拐角處。

張郎直接傻掉了,這個死胖子居然冇認出自己?

但旋即,他就想明白了原因。

可是,我特么只是換了個名字啊,之前還說要重用自己,現在居然都認不出自己了。

自己這張臉,還真的有那么大眾?

其實,黃炳耀黃署長并冇騙他,他確實是想要重用他。

重用張郎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之前對方就發現了張郎或者說周星星的這個警員,換個名字換個身份后,別人就會忽略其長相的特點了。

這種人簡直是做臥底的好手啊,就算不是做臥底,用好了,也有很大作用。

其實,從一定意義上講,張郎這算是入錯了行了,如果他當演員的話,很可能就會成為千面影帝,演什么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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