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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命在誰?

“主人,勛貴黨已經(jīng)把北望山封鎖,隱麟衛(wèi)來報各諸侯親衛(wèi)在趕來的路上。

夜梟司在搜捕流民中的造謠者,還趁機搜刮流民錢財,不給他們就被扣上反賊名號活活打死。

清流黨以救助流民為由,強制難民營身體健康者賣身為奴隸,反抗者被其打殘丟出難民營活活凍死。”

隱麟衛(wèi)探子滿身泥濘單膝跪地向李浩然逐一匯報,這僅僅是看到的冰山一角已是觸目驚心。

“傳令下去,讓隱麟衛(wèi)在保證自身安危下把夜梟司引走。

把在難民營作惡的清流黨相關(guān)人員糧倉找到,能搬走的搬走,搬不走一把火燒了嫁禍給勛貴黨。

密切關(guān)注諸侯親衛(wèi)動向,找機會讓他們和夜梟司狗咬狗。”李浩然不為所動,從這計劃開始就預(yù)料到它們不會當(dāng)人,沒想到畜牲都比它們好。

李浩然和陸九卿在皇城買了些東西后向災(zāi)民營走去,打算給“天命”加把火,讓它徹底亂了齊州。

李浩然剛到難民營外,聽到一聲怒哄。

“滾開!你不要再過來,再過來俺打死你。”一個身材高大如熊,衣著破爛的巨漢,把圍困他的家丁掀飛,怒吼道。

“上,加把勁,他很快就沒力氣。”其中領(lǐng)頭的管家吩咐道,見眾人不敢再上前,威脅說:“吃老爺?shù)模美蠣數(shù)模P(guān)鍵時刻掉鏈子,想想你們的家人。”

眾人被他逼著不得上前,其中一人持棍再向那巨漢襲去,兩指頭粗的木棒砸在巨漢身上應(yīng)聲而斷,徹底惹怒他。

蒲扇般大的巨手扇過去,那人倒飛而去,落地濺起泥水,渾身抽搐有出氣沒進氣。

巨漢野獸被激怒,三下五除二打的再次圍過來的人斷手斷腳,尸橫遍野,怒視那名管家,就要向他奔去。

管家被嚇得肝膽俱裂,直接丟下所有手下跑了,腳下一滑摔了一跤,手腳并用爬著前行,把落水狗演示的活靈活現(xiàn)。

李浩然到來時,那巨漢正坐在地上休息,接連殺人讓他雙目通紅,氣喘如牛。

一郎中匆匆趕來,看到這情景頓時天塌了,他小心翼翼接近,嘴里小聲呼喚:“阿牛,阿牛,我是你二叔啊,你還記得我嗎?”

巨漢抬頭看向郎中,雙目圓睜,自言自語:“殺人了,俺殺人了,為什么打我。”

郎中鼓起勇氣想扎那巨漢人中,巨漢一手攥他的左手,怒目圓睜道:“你也想打俺!”

“阿牛,我是二叔啊,不記得了嗎,你再不放開我就沒百饃吃了。”郎中疼得大吼,巨漢聽到百饃一頓。

“吃的,俺餓了,俺想吃白饃。”巨漢聽到恍惚自語,郎中趁機一針扎到他人中上,再一針扎少商穴。

巨漢片刻恢復(fù)神志,郎中見其眼中紅色褪去,狠狠踹了他幾腳,巨漢呆呆望著他,撓了撓頭,憨憨道:“叔,俺餓了,有吃的嗎?”

“吃吃吃,吃官司吧,倒霉孩子,趕緊起來,回去收拾東西準(zhǔn)備往南跑。”郎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又踢了巨漢幾腳怒罵道。

原本想給外城居民看看病,再到難民營撈一筆,收個瓜三棗倆開春再往南跑,看來要提前了。

李浩然走上去,打個拱手禮,開口道:“在下李浩然,或許可以幫助到二位。”

郎中林中韓打量著李浩然二人,客客氣氣回了個禮,略帶討好笑道:“多謝公子好意,小老二明兒就帶侄子離開,望公子莫要報官。”

林中韓來時便看到李浩然兩人了,二人無所懼在旁邊看了許久,見自己到來還點頭示意,衣著氣度非常人倆人非富即貴。

“叔,餓了,腿沒力氣了。”巨漢看了一眼李浩然,便摸著肚子撓著頭看著林中韓憨厚笑道。

林中韓頓時眼前一黑,憨貨還分不清情況,自衛(wèi)殺了人雖要亡命天涯朝不保夕,但跟這些貴公子沾上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浩然從手下手中接過一袋二十來斤的白饃,這是讓人提前買的當(dāng)聽演講福利發(fā)放,目的是加劇流民對勛貴清流怨恨。

走到巨漢面前,拋給他道:“吃吧,兩位如無法擺脫可去齊王府找我。”

說完沒等兩人回應(yīng)便轉(zhuǎn)身離開,離開不遠他聽到巨漢甕聲甕氣喊道。

“你是個好人,俺若有機會肯定當(dāng)牛做馬報答你。”巨漢兩眼放光大口嚼著白饃,看到李浩然突然離開含糊不清叫道。

林中韓覺得天塌了,這倒霉孩子一頓摸就把自己下半生許了出去。

事已至此,從巨漢手中搶過一個白饃嚼了起來,又狠狠踹了他幾腳。

李浩然笑了,心里暗道:好人應(yīng)該是像你這樣的,不被逼到絕境哪里會反抗,我可不是。

...

難民聚集處李浩然穿著破爛衣服混跡在其中,聽著他們不斷抱怨當(dāng)官的不管自己死活,卻沒有人提反抗。

哀其現(xiàn)狀,怒其不爭,心中想法更加堅定,與陸九卿相視點頭示意其開始。

白饃和木牌被強行塞到每人手中,開始被塞的人有些惱火,發(fā)現(xiàn)是吃的后自己搶著接了過來大口嚼了起來,哪怕是噎到也拼命往嘴里塞,生怕慢一步被搶走。

木牌被隨意丟在地上,難民把它踩的臟兮兮,隱約可以看到“王侯”、“種呼”四字。

林浩然站到高處,大聲吼道:“好吃嗎,這是我一遠房親戚在皇城工作給我的。

這是勛貴清流世家拿來喂豬狗的,豬狗吃不完他就給我,讓我拿著到城外買些奴隸,一天管一頓吃,再讓奴隸拼命干活,死了再買一個。

我拿著白饃去問誰愿當(dāng)奴隸,嘿,沒想到就那條件我可以買到三個青壯,人還搭個大姑娘。

我們本該如此嗎,不!我們值得更好的。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李浩然一番激烈演講后又趕往下一處難民聚集處,如此依法炮制,完全不管他們反應(yīng)。

反抗的種子種下,那就如初春的野草,近看不見綠,遠看已侵天。

...

完事后李浩然前往北望山,老遠就看見黑壓壓的人墻把北望山圍住,宛如一群螞蟻在啃食大樹根部。

天空此時淅淅瀝瀝的小雨變?yōu)榭耧L(fēng)暴雨,人墻在風(fēng)雨中飄搖。

“主人,諸侯親衛(wèi)和夜梟司互不知身份打起來,雙方都以為我們是對方幫手,這趟折了三個兄弟。”蘇七單膝跪地聲音淡漠匯報,臉上戴著黑色玫瑰面具。

“想報仇嗎,我打算讓你去江南蟄伏,但沒我命令不許私自動手。”李浩然背對蘇七說道,風(fēng)雨中身形堅定如山。

蘇七眼中露出兇光,她永遠忘不了爹娘死前的模樣,兄長們護送自己離開卻不斷倒下,自己被逼跳河逃過一劫,蘇家上下三十多口無一幸免。

但那群畜牲未確定自己是否已死,將蘇家滿門剝光衣服懸掛城門外。

自己被師父救下看到此景目欲裂,想上前取下親人尸骸卻被師傅強行攔下。

師傅告誡自己:想報仇就先活下去,我可以幫你取下尸體,但無法幫你報仇,三年后師父死了。

李浩然看著目光兇狠沉思的女殺手,轉(zhuǎn)身離開,最后還是給了她一個機會:“想清楚后,三天后來王府找我。”

蘇七看著李浩然背影不語,陸九卿和李浩然告別后離開前往并州,為下一步鹽鐵戰(zhàn)爭提前謀劃布局。

李浩然留下蘇七帶領(lǐng)其人隱麟衛(wèi)回城,在皇城外再次遇到那叔侄。

“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俺就殺了你們。”巨漢護著中箭昏迷的林中韓,哪怕身中數(shù)刀流血不止,眼中依然無懼。

只是偶爾低頭看自己叔叔時雙目滿是愧疚,若非自己非要外城那父母留的遺物,他也不會生死不知。

“把他給我耗到力竭,傷了老爺那么多人,可不能讓他輕松死了。”管家指揮著著甲院衛(wèi)發(fā)起進攻,看到巨漢如此護著懷中那人,頓時心生一毒計,“那巨漢快束手就擒,不然我就射殺了你懷中之人。”

“俺認識李浩然,你們放俺離開。”巨漢腦子靈光一閃,對他們大聲吼道。

“什么李浩然,沒聽說過,學(xué)人報名字也要報個有用的,什么阿貓打狗就想打發(fā)我等,可笑。”管家滿不在乎道,皇城就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管家說完與院衛(wèi)笑成一團,根本不理會巨漢,當(dāng)他準(zhǔn)備下令射殺林中韓時。

巨漢一臉驚喜,單手護住林中韓,另一手高舉揮舞欣喜叫到:“李浩然快救救俺叔叔,俺可以給你當(dāng)牛做馬。”

“來了又怎么,我家大人整個皇城沒幾個怕的,誰不給幾分薄面。”管家仍然不可一世叫囂道,完全不把李浩然放在眼里。

“是嗎,把他們四肢打斷,記住留口氣,我想知道誰這么厲害。”李浩然淡然吩咐道,沒理會那些小蝦米直接走到巨漢面前,“走吧。”

“啊,去哪。”

“去救你叔,再耽誤下去可就沒了。”

“那不行,你一定要救活俺叔啊,俺可以一輩子給你當(dāng)牛做馬,下輩子也可以。”

“若救不活呢。”

“那俺下輩子報答你,我要替俺叔報仇。”

晚上,御史府。

“管家呢,死哪去了。”

“回老爺,去買奴隸了,還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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