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周沫:我怕高,打小就怕
- 職業徒弟,從慶余年開始
- 越倒霉越幸運
- 2112字
- 2025-03-15 10:30:00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慶帝說完之后,就把一個火折子丟進了周沫的手里,而周沫則是接過后手腕一翻,就跟在慶帝的身后,向著最高層的地方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禁軍就沒了,只有他們師徒兩個。
也就在這個時候,周沫拿出了火折子,然后隨手一丟。
“不錯,這手法練的還行,看來你這段時間沒有偷懶?!?
周沫就在慶帝的身后,翻著白眼做了個鬼臉,這種小手段,他打從有了真氣就會用,不就是往里面藏一點真氣,等真氣不受控的時候,就會吹開火折子的帽兒,并且引燃火折子嘛,這有什么難的?
還手法……
小道爾!
慶帝走著走著,突然放慢了腳步,回過頭,看著周沫認真的問道:“如果有一天,朕遇到了打不過的對手,你會如何做?”
“當然是跑??!”
周沫回答的理直氣壯:“如果還有您對付不了的對手,那加我一個也是送菜,我當然是有多遠跑多遠,盡可能的別成為您的拖累嘛?!?
慶帝腦袋一歪:“居然還有些道理,不過,你不應該和朕聯手殺敵嗎?”
“別逗了您吶,您可是說過了,你都打不過,我要是上去了,您是打還是不打?我這一上,可是會給您能反殺的錯覺,耽誤了跑路的時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慶帝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你這回答,朕很滿意!”
這會下面可是亂起來了,因為那火折子已經燒了起來,可是這師徒兩人,卻是如同沒看到一樣,繼續往上走,剛走上平臺,就聽見范閑掛在一個屋檐上大喊大叫。
后面就沒啥意思了,無非就是慶帝還想著讓老二和范閑,把緊張的關系緩和一下,因為在他的眼中,這兩兒子,其實沒啥深仇大恨的,完全可以釋懷的嘛。
周沫是有座位的,但他并沒有坐,而是坐在了慶帝的身邊,也沒喝酒,就這么一顆接一顆的剝著花生在吃著。
這花生米啊,是越吃越香,再加上這可是送到皇宮里的,保證沒有一顆同壞的,而且香料放的也實在,吃起來就更香了。
范閑感覺不好,還在力勸慶帝回宮,還一個勁的給周沫也使眼色,讓他跟著勸勸,可是周沫根本不接,就坐在那里吃著花生。
直到……
禁軍之中居然會有刺客,太監之中也有,但就這兩個根本不算什么,最重要的,另一邊的,一個白衣劍客的刺殺。
禁軍被打倒在地,太監和白衣劍客左右夾擊,慶帝端坐不動,周沫也是一動未動,范閑左右看了一眼,發現白衣刺客的劍,最終會穿過三皇子而擊向慶帝的時候,他果然的選擇救下老三。
至于那個太監嘛,在他想要出手的瞬間,一顆花生打穿了他的腦袋,慶帝哇哇的說了一推,范閑就追著白衣劍客,從觀花的平臺上一躍而下,眾人走到了邊上,就看著范閑追了過去。
慶帝一扭臉,就看到身邊的小徒弟,一顆一顆的往嘴里塞著花生米,眉頭一挑道:“你怎么不去追?”
周沫也是眉頭一挑,回道:“師父,我打小怕高,我可不敢這么勇的從這往下跳,我要是從正常的路上下去,這刺客早跑沒了,所以我去了也是白去?!?
慶帝搖頭嘆氣:“你這身功夫,白學了。”
嘿!
這話怎么說的?你兒子擋了刺客,我也擋了一個好不好?而您另外三個兒子,嘖嘖!
太子故意摔倒,老二臨了還喝了口酒壓壓驚,唯有老三,那是真的慌,至于老大嘛,老大表現還行,至少他沒有像幾個兄弟那樣無動于衷,而是真的參與到了護駕之中來,算是表現最好的了。
周沫怕高這件事情,卻在眨眼間成了京都笑談。
可是宮里卻沒人敢笑,范閑重傷,哪怕是經過開刀治療,把小命拉了回來,但他一身的真氣卻是蕩然無存,這其中最讓周沫意外的是,慶帝并沒有把霸道真氣的下半部,送到范閑的面前,甚至,他都沒有讓自己,用霸道真氣,去救范閑。
不是不顧父子之情,而是慶帝還在生氣,為范閑攔住了黑騎滅殺林若甫,他嘴上什么都沒有說,甚至連表面都沒有變化,可是他的心里,還是生氣了。
身處相位二十余年,林若甫就算是下野了,可是他在朝堂上的影響還在,那些門生故吏實在是太多了,真要是連根拔了,費時費力不說,那這朝堂的運轉可就失靈了。
可是要是林若甫死了,那這些人就太容易處理了,拉一批,打一批,放一批,正所謂‘樹倒猢猻散’,沒了林若甫這棵樹,他的那些個門生,都不算什么。
所以讓范閑這一打亂,哪怕是林若甫識相的交出了名冊,但這隱患還在。
帝王一怒,翻臉無情啊。
“這次去江南,你跟著。”
周沫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這個南國公啊,當到頭了……
“得令!”
周沫從軟塌上跳了下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全身的骨架都發出了脆響:“師父啊,我這國公可是值點錢的吧?一家兩戶的,可不夠啊?!?
值點錢?
慶帝氣著了:“那是當然,這次葉流云可能也會去,你要是把他也給殺了,朕給你封個更值錢的親王?!?
“呃……”
周沫伸懶腰的動作一頓,突然就捂著肚子哼道:“師父啊,弟子這是要不行了啊……”
“你這小子!”慶帝在他的腦袋拍了一掌:“放心,葉流云,不敢動你。”
這話要是信了,那就傻子!
周沫拉著慶帝坐下,然后一臉認真的問道:“師父啊,咱先不說您這自信是哪來的,我就問您,葉流云真的就把我給弄死了,然后他丫的跑了,同樣是大宗師,您把他煮不透,熬不爛吧?”
“可是葉家……”
“您可別提葉家了!”周沫想到這個就想抓頭發:“葉家是葉流云最后的根兒,也是留在京都的質子,您可倒好,把人給趕出去了,您說說,當時您是怎么想的,那天是喝酒了嗎?喝多了?”
向來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慶帝,這會也繃不住了。
不是被小徒弟給懟的,而是氣的,他氣的是自己教了這么年,這小徒弟就沒點長進,看不出自己的布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