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福宮的垂絲海棠簌簌落著花瓣,李浩卻嗅到空氣里飄著四十種不同的香氣。
三十六個宮女捧著鎏金托盤穿梭如蝶,每個盤中琉璃瓶內盛著的液體,都在陽光下泛著迷離虹彩——這是他特意為后宮妃嬪調制的“二
三日后大相國寺廟會,金樸煥帶著十車東珠堵住奇珍閣大門:“聽聞李大官人善制琉璃,可敢與我高麗秘寶一較高下?”
說著掀開紅布,露出三尺高的血玉觀音。
圍觀人群嘩然,這尊曾在遼國換過三座城池的寶物,竟被高麗人得了去!
李浩啃著糖葫蘆踱出來,腰間玉佩突然射出道激光(其實是激光筆)。
紅光掃過觀音眉心時,藏在內部的裂痕頓時顯現。“此等殘次品也敢獻丑?”
他轉身從柜臺下摸出個塑料模特,“看好了,這才叫鎮店之寶!”
當模特身上的“天蠶絲“(尼龍布)在陽光下泛起七色光暈,當胸口的“夜明珠”(LED燈)隨著日頭漸落自動發光,金樸煥的額頭已沁出冷汗。
更絕的是李浩掏出的放大鏡,照在模特指尖時竟現出微雕的《金剛經》——實則是系統兌換的納米雕刻技術。
“此...此物作價幾何?”金樸煥嗓音發顫。
李浩卻笑著將模特推倒在地,在驚呼聲中拾起碎片:“哎呀,不小心摔了價值連城的寶貝。不過無妨......”
他又從后院牽出個等身高的玻璃麒麟,“這樣的物件,本店還有九百九十九尊!”
當晚,垂拱殿夜宴。
金樸煥獻寶時突然發難:“外臣偶得一句上聯'白鐵無辜鑄佞臣',求大宋才子賜教!”
群臣變色,這分明在影射朝廷奸佞當道。
李浩醉醺醺起身,指著殿外自己捐建的忠烈祠笑道:“下聯'黃金有幸埋忠骨',橫批'浩氣長存'——拿紙筆來!”
當他在金箔上揮毫時,藏在袖中的金粉突然自燃(鎂粉燃燒效果)。
只見“忠肝義膽”四字在火光中浮現,竟是燒不化的鎏金浮雕!徽宗激動得打翻酒盞:“此等神跡,當懸于宣德門!”
宴至酣處,李浩忽然擊掌。
殿外升起三千盞孔明燈,每盞都綴著巴掌大的玻璃鏡。
月光經過鏡面折射,竟在皇城上空映出千里江山圖。
金樸煥撲通跪地:“求李公賜教制鏡之術!”
李浩卻將酒潑在地上:“拿高麗十年的海鹽專營權來換!”
子時宵禁的梆子聲里,李浩看著系統里新解鎖的化工技術輕笑。
朱雀大街上,二十輛鑲滿碎玻璃的垃圾車正將宴會殘羹運往城郊——明日這些剩菜會被制成大宋第一代化肥,而高麗使團連夜回國取的,不過是幾箱鍍膜的玻璃鏡子。
宣德門前的御街早已化作琉璃世界,三千盞冰燈將汴京照得恍如白晝。
李浩卻嫌不夠亮,揮手讓伙計們抬出三十面鎏金鏡——鏡面暗藏的太陽能板正將白晝的光熱轉化為能源,只待入夜便會觸發機關。
“李東家今年又要弄什么玄虛?”樊樓的胡掌柜踮腳張望。
但見奇珍閣門前百丈空地全鋪著波斯絨毯,毯上竟用金粉寫著“與民同樂”四個大字,晨起清掃的雜役不小心蹭掉片金箔,立時被管事拎著耳朵賠了十文錢。
酉時三刻,延福宮方向突然傳來騷動。
八匹汗血寶馬拉著鑲滿夜明珠的玉輦駛來,車簾掀處露出鄆王趙楷倨傲的臉:“聽聞李員外要辦天下第一燈會?本王這盞八仙過海走馬燈,可是請了蘇杭三十位匠人......”
“殿下小心燙手。”李浩笑著打斷,抬手打了個響指。
地面突然裂開十道暗格,三百架無人機騰空而起,每架都綴著巴掌大的琉璃燈。
在百姓的驚呼聲中,無人機群忽而化作游龍戲珠,忽而變作嫦娥奔月,最后竟拼出個巨大的“鄆”字!
趙楷手中的茶盞“咔”地裂了。
他這趟本是受蔡京之托來砸場子,豈料李浩竟用仙術討巧。
正欲發作,忽見李浩從袖中掏出個遙控器:“殿下請看壓軸好戲。”
按鈕按下瞬間,宣德門城樓上的守軍差點跌下城墻——整座汴京城墻突然亮起七彩流光,竟是李浩命人連夜貼滿了LED燈帶!
“此等神跡......”圍觀的大食商人紛紛跪地禱告。
李浩卻轉身對趙楷低語:“聽聞殿下近日為河北賑災籌款所困?草民愿捐十萬貫,不過要借您名頭一用。”
說著擊掌三聲,二十口包金箱子在城頭垛口一字排開,箱蓋掀開時銀光耀得星月失色。
子時初,人潮漸散。
李浩正要收攤,忽見金水河畔飄來盞蓮花燈。
燈芯處嵌著的東珠在月色下泛著冷光,撐船的老艄公低語:“童樞密使在虹橋備了酒席。”
虹橋下的畫舫內,童貫正把玩著柄玉如意。
見李浩登船,尖著嗓子道:“好個李三郎,官家剛準了你那'以工代賑'的折子,轉頭就巴結上鄆王了?”
說著將如意擲入河中,“聽聞你愛炫富,可敢與咱家比比潑天的富貴?”
李浩瞇眼看向系統面板,【當前財富值:黃金五萬兩】的提示微微閃爍。
他忽然抬腳踹翻酒案,在童貫暴怒前笑道:“這般小家子氣比什么?要玩就玩大的——明日此時,你我各帶家財于汴河焚燒,誰先收手便是認輸!”
次日未到晌午,汴河兩岸已擠滿百姓。
童貫命人抬來三十箱銅錢,李浩卻只帶著個雕花木盒。
當開封府尹的銅鑼敲響時,童貫的干兒子們開始往火堆里拋錢,李浩卻不慌不忙打開木盒——竟是摞摞田產地契!
“這一張是城南三百畝桑園。”李浩慢悠悠撕著契書,“這一張是城東八百間商鋪......”
每撕一張,圍觀人群中就有商戶慘叫。
童貫額頭青筋暴起,他燒的可是真金白銀,這廝竟拿白條糊弄!
忽有快馬疾馳而來:“圣旨到!官家口諭,命爾等即刻停手!”
童貫如蒙大赦,李浩卻將最后幾張地契投入火堆:“臣在燒的是兼并來的劣田,正好騰出地塊安置流民。”
說著亮出系統兌換的房顫檢測儀,“童樞密使面色發青,要不要試試這診脈神器?”
當晚,垂拱殿燈火通明。
李浩跪在御前呈上賬本:“此次焚燒田契折合八十萬貫,已全數轉為災民安置費。”
又指著重達千斤的銅錢灰燼,“童樞密使的三十萬貫,臣命人熔成了賑災銅鼎。”
徽宗撫掌大笑時,李浩的袖中滑出張地契殘片——那上面蓋著的,赫然是蔡京別院的私印。
屏風后的蔡京咬碎了牙,他總算明白為何近日總有人低價拋售田產。
而汴河畔新立的功德碑上,李浩的名字比親王題字還高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