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斜陽里,機車沖破終點的絲綢綬帶。
李浩拎著沙漏躍下車廂:“童樞密使的馬隊還在西華門啃灰呢!”
說著掀開鍋爐,沸水中煮著的雨前龍井茶香四溢。
徽宗賜下的鎏金牌匾還沒抬到,蔡京的爪牙已忙著撿拾散落的防滑金砂。
慶功宴上,李浩演示“仙家機關”。
車廂暗格彈出冰鑒,鎮著玻璃瓶裝的汽水;真皮座椅下的暗柜抽出烤鴨,油脂竟還在滋滋作響。
最絕的是他轉動儀表盤,車頂升起全息投影的《汴河曲》,連漕船掀起的浪花都清晰可見。
崇政殿前的漢白玉階灑滿晨露,三百面鎏金邊西洋鏡卻將朝陽折射成碎金。
李浩踩著嵌滿碎鉆的木屐踏過鏡陣,十二名胡姬捧著雕花妝奩緊隨其后——匣中玻璃瓶盛著的香水泛著虹彩,瓶塞竟是緬甸翡翠雕成的并蒂蓮。
“李大官人是要改易大宋女子的妝容?”蔡京捻著瑪瑙朝珠冷笑。
他身后禮部尚書捧著《女則》,泛黃的書頁間還夾著前朝貴妃的黛石,青灰色的粉末在琉璃盞里顯得格外寒酸。
李浩不語,抬手掀開繡金綢布。
十丈高的水晶展臺上突然騰起香霧,三百六十枚LED銅鏡將光線聚成光柱。
當第一個梳著墮馬髻的侍女走出時,滿朝命婦倒吸冷氣——那女子額間花鈿竟會隨表情變幻色彩,原是摻了系統特制的溫感顏料!
“此乃瑤池仙娥用的'七情妝'。”李浩指尖輕點侍女眼尾,藍寶石粉混著磁粉的眼影突然流轉成孔雀翎紋,“喜時如春桃,怒時似寒梅。”
說著突然拍手,侍女垂淚的剎那,淚珠竟凝成《長恨歌》的墨字!
巳時三刻,延福宮突然鐘鼓齊鳴。
劉貴妃扮作民女混在人群中,卻被李浩用鎏金望遠鏡鎖定。
他掀開檀木箱取出件胸衣:“娘子身段如柳,當配這'霓凰羽衣'。”
鋼絲骨架撐起的曲線驚得老儒撞翻香爐,而暗藏的體感裝置讓貴妃面紅耳赤——這衣料竟會隨體溫變換繡紋!
蔡京的殺招在午時降臨。
當壓軸的“九鳳朝凰冠“登場時,突然有御史高喊:“此冠鑲著太祖御用東珠!”
禁軍應聲涌入,卻在李浩開啟紫外線燈時僵住——珠內微雕的“受命于天“四字,分明是當朝年號!
“此珠乃官家親賜南海龍珠,諸君可要細看?”李浩順勢扯開御史官袍,露出蔡府死士的刺青。
全息投影在空中重現昨夜蔡京密會西夏使臣的畫面,連他嘴角的糕餅渣都纖毫畢現。
徽宗撫掌大笑時,李浩已推出“天香閣“貴賓卡。”
驗資用的不是算盤,而是電子秤稱量金錠;更衣間布滿幻鏡,能照出十年后的容貌。
最絕的是“千金一諾“契約——鎏金文書用變色墨水書寫,毀約者的掌印會化作夜叉圖樣。
子夜時分,李浩在密室清點賀禮。
蔡京抵債的三十箱珍珠正被機器打磨成粉,每粒珠粉都摻著熒光劑。
他抿著雞尾酒看窗外亂象——那些爭搶邊角料的商婦,正把摻了亮片的胭脂當仙藥供奉。
五更鼓響,李浩突襲蔡氏脂粉鋪。
當掌柜揮舞算盤沖來時,他啟動超聲波清洗儀——高頻聲波過處,蔡家引以為傲的“玉女粉”紛紛褪回鉛灰色原貌!
“此等毒物也敢稱養顏圣品?“李浩將檢測文書甩在開封府尹臉上,“傳令下去,汴京所有妝奩都需用我的'雪肌玉容霜'!”
說著踢翻貨架,飛揚的鉛粉在蔡京轎頂凝成“人面獸心”四字。
三日后乞巧節,李浩的妝樓掛出“非詔不售”的御匾。
達官貴人捧著地契求購,卻被告知需用孤本字畫置換——李清照用《漱玉詞》手稿換了支口紅,秦觀拿《鵲橋仙》真跡當了盒粉底。而蔡京私藏的螺子黛,正被系統兌換的檢測儀照出致命水銀!
暮色降臨時,李浩在頂樓旋轉妝臺前試新妝。
磁懸浮胭脂刷自動勾勒出飛霞妝,溫感唇膏隨著哼唱變換色號。
當蔡京派來的刺客破窗而入時,妝鏡突然射出強光——暗藏的防狼警報器震得整條御街嗡嗡作響。
“這般姿色也配當刺客?”李浩用卸妝水潑向女子面龐,易容面具遇水脫落,露出蔡京侄女的真容。
他順勢將人捆成時興的“飛天髻”,吊在汴河畫舫當活招牌。
次日《東京小報》頭版,赫然是“蔡氏貴女為美色自薦枕席“的艷聞。
金明池畔的晨霧裹著炊煙,三百口鎏金銅鼎蒸得整條御街鮮香四溢。
李浩踩著虎頭吞金靴踏過青石板,身后十二名昆侖奴扛著鑲鉆冰鑒——匣中澳洲龍蝦張牙舞爪,每只螯鉗都套著掐絲琺瑯金環,在朝陽下晃得人睜不開眼。
“李大官人是要把樊樓改成牲口棚?”蔡京長子蔡攸捏著鼻尖譏笑。
他身后十八名御廚正展示新貢的“駝峰猩唇”,鎏金食盒里冒著寒氣的冰雕龍鳳,在炭火炙烤下已化成一灘渾水。
李浩不語,抬手掀開繡金緞罩。
十丈長的水晶餐臺突然騰起白霧,三百六十盞琉璃吊燈將光線聚成光柱。
當第一道“火山飄雪”端出時,滿街嘩然——赤紅的龍蝦刺身堆成山形,干冰霧氣裹著碎鉆糖霜簌簌飄落,竟在盤底凝成《山居賦》的篆文!
“此乃東海龍王宴客的'珊瑚映雪'。“李浩轉動鎏金轉盤,龍蝦螯鉗突然自動剝開,露出裹著魚子醬的嫩肉,“諸公且品這'滄海淚'。”
說著按下機關,貝殼狀的餐碟突然噴出藍焰,驚得童貫跌坐在地。
午時三刻,延福宮方向傳來鳴鞭聲。
徽宗攜茂德帝姬微服而至,卻被李浩請上磁懸浮旋轉餐臺。
當“八仙過海”拼盤隨著軌道滑至御前時,帝姬的團扇墜入湯盆——那鮑魚雕成的呂洞賓竟在熱湯中緩緩轉身,劍尖挑著的瑤柱顯出一行小字:“四海承平”。
蔡京的殺招在申時降臨。
當壓軸的“龍肝鳳髓”呈上時,突然有乞丐沖入宴場:“這奸商用的瘟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