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 尸眠
- 翟寶
- 2050字
- 2025-05-04 19:00:00
這些茅草屋非常破敗,看樣子已經(jīng)很久沒人住了。我打開門,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嗆得我捂著鼻子直咳嗽。屋子里滿是灰塵,墻上還貼著報紙,仔細(xì)看去,時間竟然都是五幾年的。
“這屋子已經(jīng)好幾十年沒人住了。”我說道。
“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我們走吧。”張松說。
我們離開茅草屋后,順著一條已經(jīng)長滿野草的小路一直走。不管怎么樣,說明我們已經(jīng)逃離了峨山,這些茅草屋標(biāo)志著我們已經(jīng)進(jìn)入人類社會。
“哎呀,我的登山包落在河里了。”
我就說我怎么感覺走的輕松了,原來是那會兒跳進(jìn)河的時候,我在慌亂之中,將登山包遺落在河里了。
“丟就丟了,那玩意兒有啥。”爾瑪說。
“不是,里面有衛(wèi)星電話,要是沒丟的話我們就可以聯(lián)系外界了。”我懊惱的說。
“沒關(guān)系,看這樣子,我們走不了多久,應(yīng)該就能看到人了。”毛建明說。
的確沒多久,在我們前面突然出現(xiàn)一個木屋,煙囪里正往上冒著白煙,這說明里面肯定有人。
我們五個激動的走向木屋。
我敲門說:“有人嗎里面?”
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打開門,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們。
“我們是來峨山考察的,不小心迷路了。”我打消他的疑慮。
他聽完我說這話,眼睛沒有離開我,但卻把門讓了出來,說道:“你們先進(jìn)來吧。”
“謝謝。”我跟他道謝。
我們五個人都進(jìn)了屋子,還別說,里面挺寬敞。木墻上掛著皮子,還有斧頭剪刀等工具。他見我們渾身濕漉漉的,還特意往爐子里加了一些木柴。
我們五個人圍在火爐旁,烤著衣服。
他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后疑惑的問我們:“你說你們是從峨山里出來的?”
“對,我們本來是來這里找我的導(dǎo)師。”說到這,毛建明應(yīng)該是想起了教授他們,心情有些沉重。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沒說話。
我岔開話題,問道:“大哥,您貴姓?”
“你們叫我老黃就行。”
“黃大哥,您知不知道從這里怎么去峨山縣。”
聽到我說峨山縣,他明顯一愣。
“你們是從峨山縣過來的?”
“對啊,我們從峨山縣進(jìn)了峨山,在里面遇到了點(diǎn)事,我們是順著那條河流到這里的。”
“你們可真命大。”他說道。
經(jīng)過我們一番詢問才得知,現(xiàn)在的我們,處在峨山縣的正東,要是走回去的話,可能得十天半個月了。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話要對我們說。
“您有話就說吧。”我說。
他這才說道,在他們這里,是不允許進(jìn)入峨山的。傳聞?wù)f這峨山深處,有兩只大蛾子,一雄一雌,專門吸食人的腦漿。之所以叫峨山,是后來改的,以前叫做蛾山,就是根據(jù)那傳說來的。
我們在他這里烤干了衣服,用電話聯(lián)系了外界,最后是他們村子的人把我們送出去的。這老黃家離他們本村有些遠(yuǎn),相當(dāng)于護(hù)林員的角色吧。
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回峨山縣。
鄭蕓蕓和李彬正在縣城里等我們。
當(dāng)他們聽說教授一行人已經(jīng)全部死亡的時候,都痛哭起來。張宇的尸體經(jīng)過幾日的尋找也找到了,正是爾瑪指的方向。
李彬向爾瑪?shù)懒饲福f那時候是他心急。
爾瑪?shù)故谴蠓降脑徚怂?
我問爾瑪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去,她說她想回老家看看,就這樣我們七個人就在峨山縣分開了。
我去送了爾瑪和青云。
等他們走之后,我們五個也開上車準(zhǔn)備回江西了。
來的時候是六個人,回去的時候只有五個人。毛建明聽說張宇死后也沉浸在悲傷之中,這次峨山之行,死了這么多人,不是他們的導(dǎo)師就是朋友,所以一路上氣氛非常壓抑。
人一壓抑,就會精神恍惚。而開車最重要的就是集中注意力,這不,我們在出了貴州沒多久,李彬就因?yàn)樽⒁饬Σ患袕墓飞细Z出去了。當(dāng)時鄭蕓蕓也在他車上,他們兩個雙雙受傷。幸好沒有外傷,不然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恐怕他們兩個就兇多吉少了。
晚上我們安營的時候,鄭蕓蕓的精神很差,經(jīng)常走神。還有李彬也是一樣,他今天明顯不在狀態(tài)。我們坐在火堆邊上,鄭蕓蕓沒一會就說回帳篷睡覺了。
我怕她有事,跟毛建明他們說了兩句,也跟著鄭蕓蕓一起進(jìn)了帳篷。
帳篷里她在哭,見我進(jìn)來,慌忙擦著眼淚。
“你怎么也進(jìn)來了。”她說。
“看看你。”我坐到她身邊。
“我沒事。”
她開始自顧自的講起他和張宇認(rèn)識的經(jīng)過,我一直安慰她。
她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們啟程時,我、毛建明和張松開車。他們兩個這狀態(tài)不行,不敢再讓他們開。
今天公路上霧很大,一團(tuán)團(tuán)的大霧充斥整條公路,能見度不到十米。這該死的大霧天,真耽誤事。我們不敢開快,可我根本沒注意到,自從我們開進(jìn)霧里之后,再也沒見過一輛車。
前面突然很紅,紅色霧氣向我們蔓延過來。
張松按了兩下喇叭,示意我們停車。
我們把車停在路邊,紛紛下車。
“這霧有點(diǎn)奇怪啊。”張松說。
能不奇怪嗎,霧哪有紅色的,我從來沒見過。
那團(tuán)紅霧擴(kuò)散的很快,沒一會我們?nèi)急话鼑诩t霧里。
這時李彬忽然大叫起來,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但我們四個卻什么也看不到。他開始抓自己的身體,說著癢。衣服都被他自己撕開,用力的抓自己的皮膚。
我們眼看不對,忙制止他。
就這么一會,他已經(jīng)把自己的胸膛抓的鮮血淋漓了。
看著那被指甲劃破的血痕,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奇異的感覺。這紅霧實(shí)在太怪,而且我們四個都沒事,唯獨(dú)李彬成了這個樣子。這紅霧一直沒散,我們把李彬的雙手從后背綁了起來,防止他再抓傷自己。但他非常難控制,即使是倒在地上,也用力的蹭著地面。
“到底怎么回事。”鄭蕓蕓問。
然而我們都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