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殿內,藥香彌漫。沈清羽躺在玉床上,面色蒼白如紙。幾位長老正在為他療傷,林夏站在一旁,雙手緊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清羽的傷勢如何?“玄機子沉聲問道。
一位長老收回把脈的手,神色凝重:“經脈受損,金丹出現裂痕。若非他根基深厚,恐怕...“
林夏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站立不穩。她想起沈清羽推開自己時的決絕,想起他胸前的傷口,心如刀絞。
“林夏,“玄機子轉向她,“你可看清那人的樣貌?“
林夏努力回憶:“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面容陰鷙,左眼下方有一道疤痕...“
幾位長老聞言,臉色驟變。玄機子更是猛地站起:“是他!“
“掌門認識此人?“林夏急切地問。
玄機子沉默良久,才緩緩道:“那是你師父的師兄,也是我的大弟子,蕭寒。“
林夏震驚地睜大眼睛。她從未聽沈清羽提起過還有這樣一位師兄。
“二十年前,“玄機子繼續道,“蕭寒因修煉邪功被逐出師門。他懷恨在心,發誓要報復天玄宗。沒想到...“
“那他為何要對我出手?“林夏不解。
玄機子深深看了她一眼:“或許,他察覺到了你的特殊之處。“
林夏心頭一跳。她想起蕭寒看自己的眼神,那種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讓她不寒而栗。
“林夏,“玄機子正色道,“從今日起,你要加倍小心。我會派人在暗中保護你,但你自己也要提高警惕。“
林夏點頭,目光堅定:“弟子明白。“
接下來的日子里,林夏一邊照顧沈清羽,一邊加緊修煉。她知道自己必須變得更強,才能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沈清羽昏迷了整整七日。這七日里,林夏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她發現,平日里清冷如雪的師父,原來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第七日深夜,林夏正在打坐,突然聽見一聲微弱的呻吟。她立即睜開眼睛,看見沈清羽的手指動了動。
“師父!“她撲到床邊。
沈清羽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有些渙散:“林夏...“
“我在!“林夏握住他的手,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沈清羽艱難地抬手,擦去她的淚水:“別哭...我沒事...“
林夏哽咽道:“師父,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傻丫頭,“沈清羽勉強扯出一絲笑容,“保護徒弟,是師父的責任。“
這時,玄機子等人聞訊趕來。經過檢查,確定沈清羽已無大礙,但需要靜養數月。
待眾人離開后,沈清羽示意林夏靠近:“林夏,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林夏湊近,聽見沈清羽低聲道:“蕭寒...他可能是沖著你來的。你的天靈根...與一個上古秘聞有關...“
話未說完,沈清羽又昏睡過去。林夏愣在原地,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第二天,林夏照常去練劍。她發現,其他弟子看她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有敬畏,有羨慕,也有一絲...忌憚?
“林師妹,“一個平時關系不錯的師姐走過來,欲言又止,“你...你要小心些。“
“怎么了?“林夏疑惑。
師姐壓低聲音:“有人傳言,說你是...是魔教派來的奸細...“
林夏如遭雷擊。她這才明白,為何那些弟子的眼神如此奇怪。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林夏,掌門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