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咖啡館路上。我在后座數著銀票。

“大少爺給你這么多錢干什么？”

“給我裝修藥鋪用的。”

“那也用不了這么多啊。”

“我哥說我的咖啡館掙不了仨瓜倆棗的，就給我這么多，看，發了一筆小財吧。”

“財迷，這么多年一點都沒變。”林毅對我的寵溺，讓我感到很愉悅。

到了咖啡館，林毅跟我回房間，他現在住在我的房間里。

“林毅，坐吧，我有話跟你說。”

“好。”林毅從衛生間洗完手出來，脫了外套，坐到我身邊。

“開藥鋪的事情為什么要先跟我哥說？你是覺得我聽不進去你的建議？還是你覺得這件事情，不經過我哥，我們兩個處理不了？”

“我是覺得不經過大少爺，以后后續有事的話，我處理不了，我也怕我開藥鋪的建議是錯的，畢竟跟日本人打交道，錯不得。”

“那以后可不可以，有什么決定或者想法，算上我一個，讓我旁邊聽一下，而不是這種直接告訴我決定。”

“好，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

“哎，不要認錯這么快嘛，好歹反駁一下啊？”

“我都錯了在反駁？我又不傻，把你惹急了怎么辦？”林毅說著話，把我攬緊懷里。

“明天去憲兵司令部回話嗎？”

“是，回話，我哥說川島正雄這個人現在只是想通過生意控制住我和沈家。好解決，如果這次拒絕，下次可能會有更筍的招數。”

“你說你，出去上個學認識幾個這玩意兒。惹上門了吧？你實話告訴我，川島正雄是不是喜歡你？”

“他？喜歡我？你可拉倒吧，你是沒看到他對我有多苛刻，他父親當時除了是陸軍本部的高級將領，還在軍校教書，我跟他還有岸田俊去上課，下課了他居然要求我跟他學的一樣好，稍微差一點都不行，后來他又當了教師，交那些特工的技能啥的，我沒事兒了就又去上他的課，他要求我跟他的正式學生一樣的成績。我一個醫學生，我去學無非就是閑著沒事，也有點感興趣。我可沒想做特工啊，你說是吧！這叫喜歡嗎？要說喜歡的話，小野次郎和佐藤健倒是有可能，那么多年都是他們倆照顧我。”

“也就是說，你是川島正雄的嫡系弟子，而且還是他父親的學生。看來你的軍事技能應該不錯啊。”

“啥呀，我就是一個小嘍嘍，會一點點而已。”我朝林毅舉起了我的小手指。

“笑笑，你知道川島正雄的父親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現在日本很多高級將領都是他的學生，作戰能力都很強，把國民黨軍打的丟盔卸甲，也犧牲了很多人。到了川島正雄。是特工出身，他到上海以后，不論是軍統還是地下黨，都損失慘重。而你，這個小團子，居然跟他們學習過。我是真的沒想到。”林毅用手挼著我的頭發。“不過我第一次握著你的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手經常拿槍，如果不是了解你，我都會懷疑你這些年的經歷。”林毅拉著我手，摸著我手上的老繭，都是學槍的時候磨的。

“是啊，我沒有那方面的天賦，川島正雄又硬逼著我學，他說以后會用的到，要我可以保護我自己，我就天天跟著他跑步打槍的。”

“你應該慶幸他讓你學了，現在世道這么亂，有自保能力很重要。”

“嗯，是啊，不過我跟你不一樣，你是正規軍，我是雜牌。哈哈。”

“小壞蛋，凈瞎說。”林毅說著把我抱上床。“該睡覺了，雜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