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皇嗣,你還記得那天說過的話嗎?
- 女皇息怒,我懿德太子納頭而來
- 洗澡的兔子
- 2006字
- 2025-03-19 11:45:34
裴阿妙今日穿了一身織錦的胡服,頭上還罩著個黑幞頭,她竟然沒有穿道袍。
這當然是故意為之。
這東宮看似菜市場,但它畢竟不是真的菜市場,也不是什么來路不明的人,打扮的怪模怪樣的,想進,就能進來的。
反之,李重潤想要去崇文館,去國子監,那都是輕輕松松的事,人家可是皇子皇孫,整個帝國都是人家的,這點特權還是可以有的。
裴阿妙行動迅速,目標明確,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要趕去明堂,她呢,也不想把這么重要的儀式給攪合了。
放走了李顯的輦輿,這才將隊伍從中截斷。
李重潤探出頭來,立刻就看到了那張白皙的小臉。
“不想鬧大,就放我進去!”
“皇嗣還記得那天的約定吧!”
再次相見,李重潤的雷達就不會失誤了。
這活脫脫的一個小女娃嘛。
“快上來!”皇嗣一擺手,裴阿妙就鉆到了輦輿里,而這架輦輿也立刻從小小的插曲之中解脫出來,繼續前進了。
而前方輦輿之中,多事的,喜歡鬧妖的太子妃和愛女,也只是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怎么回事啊!
真是的~~
人比人,還確實就是得死,明堂盟誓這樣的正式場合,韋香兒可以參加,那是因為她是李顯的妻子。
可李裹兒為什么也可以一同隨行?
太子妃兒子雖少,可女兒卻并不太少,除去李裹兒,還有李仙蕙等人,不只是年紀比裹兒大,為人處世也要穩妥得多。
可她們,卻根本撈不到這種出風頭,長見識的機會。
說到底,還是太子妃偏心而已。
誰讓李裹兒最漂亮呢?
誰讓李裹兒是幺女呢?
別說是韋香兒這個親媽了,就連李顯這個親爹,對裹兒也是不同的存在。
只要是乖女兒的要求,不論是多么離譜,他都會傻兮兮的點頭。
裹兒她,可是李顯一把屎一把尿,親自帶大的女兒,感情自然是非比尋常。
裹兒能夠得到這個大名,那還是因為父親。
那是苦哈哈的李顯被打發到房州的路上,一個嬰孩就在路上降生了。她,就是李裹兒。
就算是盟誓,幾乎也沒有李裹兒可以發揮力量的地方。
并不是因為她是女人,而是因為,她毫無權力。
她沒有勢力,更無法左右朝局,君不見,太平公主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明堂之前,甚至還被認定為盟誓的主角之一。
今天的這一場表演,太平公主可是一位不得不到場的重要人物。
只是因為,現在的太平雖然還不及后世可以隨隨便便的扔出斜封官來,十個宰相,六個出自她的引薦吧。可圍繞在她身邊的大臣也著實不少了。
這些人普遍還都比較年輕,也可以說是未來朝堂重臣的預備隊。
想要讓李武兩家握手言和,李顯說了不算,武三思說了,也不算。
必須把太平加上,三個人握起手來,一起說了,才算數。
當然了,說了也有可能不算。
而事實又是什么樣的呢?
李顯和武三思,都不算是難搞的人。
真正難搞的,還是太平公主。
這位已經在政壇嶄露頭角的貴族女性,以其獨一無二的身份地位,還有天生的美貌,適宜的年紀,周旋于李唐的大臣之中,游刃有余,力量正在步步積蓄當中。
年紀和美貌也是把太平推到如此位置的重要因素之一,切莫以為,她是女皇陛下的幺女,權勢滔天,她就可以長袖善舞,拉攏如此多的大臣了。
大臣們沒有那么傻。
太平公主也絕對沒有那么天真。
太平比上官婉兒年少一兩歲左右,現在正是風韻猶存的年紀,又遺傳了母親的天生美貌,很多主動做她公主府入幕之賓的大臣,不得不說,在貪圖權勢的另一面,也有想談感情的因素。
畢竟,一邊是楚楚動人的美婦人,一邊呢,是年老色衰的老太太,只要有腦子,有眼睛的人都該知道,巴結太平,比巴結老太婆要輕松愜意的多了。
還能搞感情呢!
這一點,你去詢問崔湜崔澄瀾,可能就會搞清楚這種微妙的心理了。
在很多大臣的眼中,巴結太平,間接就等于是巴結到了女皇陛下,照樣是權勢煊赫。
日后,當李裹兒日漸長大,開始摻和到朝堂政治力的時候,也同樣有一幫不開眼的大臣,緊緊追隨。
原理都是一樣的。
李顯對李裹兒過分的寵愛,讓這個公主甚至擁有了比太子更高的權勢,那么,那些趨炎附勢之徒,自然而然的就會圍攏到她的身邊。
與此同時,李裹兒艷名遠揚,是真真正正的大美人,且生性放浪,給李裹兒做徒從,還可以一親芳澤,這樣的好事,也沒有幾個男人能拒絕。
看到輦輿繼續前行,韋香兒便把李裹兒給拉了回來,還教育了幾句,今天可是大日子,就算平時沒規沒矩,今天也不能拉跨云云。
李裹兒雖然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但這并不妨礙她還算是聽媽媽話的一個小人。
前方的鬧騰暫時告一段落,后方,李重潤的輦輿里,裴阿妙終于爬了進來。
因為知道了裴阿妙的真實身份,再次相對,李重潤便自信了許多,當然了,這場面也頗具狗血氣質。
上官婉兒……
她還在呢!
還在呢!
這就,尷尬了哈。
“皇嗣,你還記得那天的話嗎?”
不等李重潤給提示,裴阿妙就自顧自的開始訴說,果然是成功的引起了上官婉兒的興趣。
“當然記得。”
“我還記得,我說,若是裴監丞可以預測的準確,那改日我定當道國子監親自求學。”
“原來,皇嗣你也會怕啊!”
李重潤明明什么也沒說,可裴阿妙卻抱起兩手,上下打量著他,就好像是把好端端的皇嗣給看穿了似的。
“我怕什么?”
“你以為,我會怕那即將到來的災禍嗎?”
李重潤心說,小小女娃她知道個屁啊!
老子到大唐來,那就是要找事的,我有什么可怕?
什么困難能難得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