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jīng)]?那個惡賊的對手是誰?”
擂臺下,燕康見幫他統(tǒng)計其他修士號碼的人歸來,迫不及待地問道,眼神里滿是期待。
矮胖男子一臉無奈地回復(fù):
“查是查到了,不過他沒有對手,這輪比斗他輪空。”
燕康聞言,滿臉驚愕,完全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
矮瘦男子見燕康又要發(fā)怒,急忙上前安慰:
“燕哥,這不是還有兩輪比斗嘛,我就不信下輪他還能有這么好的運氣。”
得知自己輪空后,厲飛雨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松弛下來。
他和韓立站在臺下,就像兩個純粹的吃瓜群眾,饒有興致地觀看著擂臺上的修士們激烈斗法。
看到精彩之處,他還不時和韓立交流幾句,仿佛已經(jīng)全然忘記自己也參加了這場比斗。
這一輪參與比斗的修士,皆是各大家族中的精英,不僅擁有豐富的斗法經(jīng)驗,每個人還藏著眾多底牌。
因此,整個比斗場面極為慘烈,一輪下來,幾乎人人掛彩,有的甚至傷勢嚴(yán)重到走路都受影響。
很快,第四輪比斗來臨,這次參與抽簽的人數(shù)是三十八人,這讓滿心期待再次輪空的厲飛雨略感失望。
可等他登臺,發(fā)現(xiàn)對手竟是上一輪慘勝的修士時,心里頓時踏實了許多。
他記得這人已身負重傷,這么短的時間能控制住傷勢就很不錯了,根本不可能完全恢復(fù)。
所以,不管燕康有什么陰謀,他都不太擔(dān)心。
比斗一開始,對手便祭出一張飛天符,整個人懸空而立,還能靈活地四處移動,這讓厲飛雨的火彈術(shù)和流沙術(shù)瞬間失去了效用。
他心中暗忖,對方果然有備而來,竟然攜帶了一張完全克制自己打法的初級高階飛天符。
要是按照第二輪展現(xiàn)出的實力,即便這人重傷在身,自己也很有可能不是對手。
好在經(jīng)過第三輪的摸尸,厲飛雨已經(jīng)掌握了初級中階火蛇術(shù)。
與火彈術(shù)相比,火蛇術(shù)不僅威力大幅提升,最重要的是極為靈活,在飛行過程中能夠任意改變方向。
即便對手飛在空中,想要躲避火蛇術(shù),也得費一番周折。
厲飛雨深知此人身受重傷,便一上臺就展開猛攻,不給對方恢復(fù)的機會。
兩人你來我往,激戰(zhàn)許久,厲飛雨把從太南小會買來的符箓?cè)亢谋M,才艱難地將對手斬殺。
“廢物!”
臺下的燕康看到厲飛雨斬殺了那人,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大聲怒罵。
為了讓厲飛雨落敗,他不僅拿出珍貴的丹藥給那人治傷,還借給對方幾張符箓和頂階法器。
如今那人身死,身上的所有物品都被掩月宗處理,再也拿不回來了。
即便他身家豐厚,一下子損失這么多寶物,也是心疼不已。
“厲飛雨,你給我等著。”
燕康面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緩緩從儲物袋里掏出一顆藍色圓珠。
這顆藍色圓珠名為天雷子,是截取天地雷電凝練而成,威力巨大,即便筑基期的修士正面硬抗,也會灰飛煙滅。
天雷子數(shù)量稀少,每一顆都珍貴無比,是燕康最厲害的保命手段,他僅有這么一顆,原本是打算在生命危急時刻才使用的。
可此刻,被憤怒沖昏頭腦的燕康,就像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厲飛雨置于死地。
很快,第四輪比斗結(jié)束,擂臺上共有十九人參與抽簽。
在那位美婦的幫助下,厲飛雨再次輪空,并且成為第一個加入掩月宗的人。
當(dāng)美婦在擂臺上宣布這個消息時,全場瞬間安靜下來,隨后爆發(fā)出一陣嘩然。
眾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運氣如此之好的人,能夠兩次輪空。
“有黑幕!”一聲怒吼從擂臺下傳來。
眾人紛紛轉(zhuǎn)頭望去,只見燕康滿臉通紅,神色激動,正惡狠狠地瞪著厲飛雨。
“哼,燕家小子,你是質(zhì)疑我掩月宗行事不公?”
美婦冰冷的聲音傳來,燕康心中猛地一凜,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他連忙低頭認錯,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前輩,是小子一時鬼迷心竅,在胡說八道。”
“跪下!”
美婦厲聲喝道,同時將自身氣息全部釋放出來,狠狠地壓向燕康。
燕康只覺一股泰山壓頂般的力量襲來,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考慮到燕康是燕家的人,即便美婦是掩月宗的筑基修士,也不敢隨意嚴(yán)懲他。
見燕康已跪地認錯,美婦便不再理會。
“厲師兄,既然你已經(jīng)成功加入掩月宗,那我便先行告辭了。”
最后一輪比斗尚未結(jié)束,韓立便向厲飛雨提出辭行,他打算早點前往黃楓谷所在山峰。
“也好,那我送送你。”
厲飛雨搭著韓立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韓師弟,我覺得你挺有煉丹天賦的,今后要是成為了煉丹師,可別忘了師兄,可得給我提供一些丹藥啊。”
韓立聽后有些疑惑,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煉丹方面的天賦。
但他還是鄭重地點了點頭,開口答應(yīng)道:
“厲師兄放心,升仙令這份恩情,我是不會忘記的,將來若能成為煉丹師,一定會給師兄提供丹藥。”
三個時辰后,升仙大會落下帷幕,厲飛雨同其他九名獲勝的修士,一起登上一艘由巨大青玉雕琢而成的大船。
“公子,請跟我來。”厲飛雨剛登上飛舟,一位身著侍女服飾的小姑娘便來到他面前,輕聲說道。
“哎!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默默地跟在侍女身后,向飛舟內(nèi)部走去。
厲飛雨不用多想,也能猜到這位侍女是那位美婦派來的。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忐忑,有些擔(dān)心那位美婦現(xiàn)在就會采補他。
飛舟的構(gòu)造有些類似厲飛雨前世見過的游輪。
一半空間是寬敞的甲板,低階弟子們都聚集在那里;
另一半則是布置精美的客房,侍女將厲飛雨引到其中一間客房門口,微微欠身,示意他自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