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霞對現在的房子很滿意,雖然房子破舊,但是面積大。
整個東路,寬度三十六米,進深約一百米,除了前院,中院,后花園的面積就將近一半,超過了百分之四十。
后花園經過測量,南北長度差不多四十二米,整體面積一千五百平。
主屋也就算原本的花廳,面積兩百平,雖然房子破舊,但主體還算完好。
特別是地底還有一個完好的地龍,冬季不怕房子寒冷。
靠近后門是隔開的下人房,經歷了幾十年的風雨與戰爭,倒塌了不少。
現在把房子和圍墻都拆了,有足夠的青磚黑瓦修葺。
院子中間的水塘面積將近三百平,已經全部荒廢。
如今水塘里面幾乎沒有了水,只剩下了比地面矮了半米的淤泥。
這些淤泥清理出來,就有了肥力足夠的泥土。
撇開不適合種菜的道路,房屋面積,種植的區域有將近一畝。
對房子的設計,她已經有了大致的規劃。
下人的房子全部拆除,在花廳與后墻之間,只會建兩間房,一間的廚房,一間是儲藏室,與東側第一間房相連。
這樣不僅隔開了進門后的視野,在東側形成一個后院,還能把廚房與地龍綜合利用起來。
地龍的火炕原本是最東側的山墻邊,她與工程隊需要溝通的,就是想把地龍的火炕口,改到西側,與廚房設在一起。
五間花廳,她的初步規劃是,東側第一間改成飯廳,她跟老公住第二間,中間是客廳。
東側第二間是客房,書房,東側第一間給兒子住。
除了中間的客廳,每間房都會分成前后間,并且用厚木板隔成上下層。
上層現在用不上,不過以后有了孩子,肯定能利用上。
現在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能不能在房間里面建兩個衛生間。
初步計劃在東北角建兩個旱廁,分成男女。
如果能解決下水問題,在房間里面修建兩個廁所,會更加方便。
花廳建在三層臺階上,比外面的地面高了半米左右,下水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而這兩年,東城一直在鋪設自來水管,南鑼鼓巷這里,目前已經可以通水。
樣式雷他們對在房子里面修建茅廁有些不能接受,不談味道問題,這還需要改變房子的格局。
但面對李霞,他們不敢有反對意見,只說會認真考慮設計。
分配好了就這幾天的工作,就在李霞準備帶著蘇守真回家的時候,一群人相扶著走進了小院。
李霞楞了一下神,對著走在最前面的王主任露出了笑臉。
王主任面對李霞,沒有絲毫的怠慢,看到李霞就走了過來。“你好,李局長,這院子整理的挺快啊……”
李霞主動伸出手跟她握了握手笑道:“有東城和你們街道辦的大力協助,想不快也不行。我還要感謝王主任與付干事的幫助,是你們的支持,讓我省了不少心。”
“應該的,李局長操心國家大事,我們要為李局長解決后顧之憂。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些是你的鄰居,今天我們在下發通知,晚上要開會,順便過來看看李局長這邊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李霞這才對著被一大媽扶著手臂的聾老太太,笑道:“老人家,今年貴庚啊?”
聾老太太這會兒一點也不聾,慈眉善眼笑道:“李局長年輕有為啊,我這老婆子白活了幾年,今年六十二了。”
“老人家這也算活了三朝啊,經歷了腐敗的晚清,混亂的民國,如今新中國了,日子也穩定下來了,也算享福了,家里還有什么人啊?”
聾老太太眼眶一紅,擠出了幾滴淚水。“我這老婆子如今孑然一身,還多虧了政府,讓我老有所依……”
李霞看過情滿四合院,當然知道這些,甚至對老太太的身份背景,還有一絲懷疑。
不過她并沒有表現出來,打量了一下一大媽,賈張氏,二大媽,三大媽她們,還有抱著棒梗的秦淮如。
棒梗今年差不多五歲,正是人煩狗厭的年紀,好奇心十足,被抱在懷里有些不自在,一個勁想下來。
但秦淮如跟賈張氏都是精通生活小智慧的女人,哪里敢讓他在大人物面前討人嫌,不敢讓他下來。
介紹了一圈,李霞才說道:“以后我們也都是鄰居了,有什么困難,遇到什么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只要不違反原則,大家互幫互助。”
在一邊半天沒有表現機會的付長隆笑道:“李局長,通往南邊的鑰匙,我這里都有,到了前面的后院,中院,前院,都有月亮門跟95號院相通,要不我把鑰匙留下來?以后想串個門,開了門就過去了,不用繞一大圈。”
李霞笑道:“暫時不用,等我這邊搬家過來再說,搬家那天,肯定要請鄰居們過來暖房的。”
聾老太太立即笑說:“我們中院住的傻柱,做飯手藝很好,不僅精通川菜,還會譚家菜,到時候酒席交給他操辦,絕對不會讓李局長失望。”
李霞笑道:“我搬家的時候會通知你們。傻柱?他名字叫什么?”
“他叫何雨柱,性格有些擰巴,我們都叫他傻柱。”
李霞笑著點了點頭。“我記下了,到時候找他來操辦酒席。”
她本來就準備找機會參與一下劇情的,現在機會主動送上門了。
不過……
她隱秘打量了一下一大媽,她現在只接觸到了情滿四合院一部影視劇情,對這部戲的記憶點也最多。
以她看來,這部戲最大的反派并不是李副廠長,這個人雖然有不少問題,可是從他后來并沒有被清算,就說明他小問題有,但并沒有大錯。
真說起來,最大的反派應該算是一大爺。
他為了養老,許多行為堪稱惡毒,是個道貌岸然的惡人。
而一大媽,看起來和善,卻并不無辜。
她既然來了,當然不會讓劇情繼續發展下去。
如今她這邊只需要等老公那邊安排下去,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而且她也想試驗一下,改變劇情會不會影響他們一家的命運。
如果沒有影響,碰到其他劇情,一定要改變,糾正一些命運的不公。
這也是她在這個時代,工作之余最大的樂趣。
要不然在這個時代,沒有互聯網,沒有各種娛樂,太無聊了。
送走了95號院的這些女人,李霞與蘇守真騎著一輛自行車,前往郵政總局的宿舍。
李霞的級別是配車的,她還沒有正式上任,就配了一個司機與一輛拉達車,不過今天去開會,她沒有讓車送。
在京城,她可以住內部招待所,但蔣大姐一直不肯放她走。
她們在延安時期就是朋友,如今蔣大姐家里就只有母女倆,住進一個李霞也沒有影響,反而更熱鬧。
而且蔣大姐住的家屬院跟一機部就隔了一條長安街,非常方便。
…………
邵濟民從江城返回,只用了一周,就把手頭上還沒有完成的工作,都交接了下去。
在保定,他主要的工作不是研究,而是督促生產,控制工藝。
這對以前的他很適合,但現在,就變成了桎梏。
在這個崗位上,沒有他發揮的空間。
又是一個周末,邵濟民與一幫技術人員,廠領導完成了工作的交接,廠里為了送他離開,在小食堂舉行一場送行宴。
而這兩桌酒席,在邵濟民有意的安排下,當然是何大清主廚。
開席之前,邵濟民來到廚房,與何大清告別,并表示感謝。
邵濟民在廠子里,雖然不是一二把手,但他的作用,所有人都知道。
在這個工廠,他的地位一直很高。
當他掏出香煙給何大清,何大清受寵若驚地接下,表示不舍。
邵濟民假裝閑聊,問道:“何廚師,聽說你是從京城來的,我這次去京城,也聽說了一個姓何的廚師,可能與你還有點關系。”
何大清楞了一下說道:“何是大姓,我在京城就只有一兒一女,不一定是他們。”
邵濟民道:“可能還真有,我說的這個廚子叫何雨柱,有個比他小九歲的妹妹。他們兄妹倆過的有點苦……”
何大清傻眼了,盯著邵濟民看了一會兒,一把抓住了邵濟民的手臂。“邵總工,你都知道啥?他們……他們……怎會過的苦?!”
邵濟民了然笑道:“他們的父親51年就離開了他們,聽說一分錢,一點糧食都沒有留,何雨柱才十六歲,妹妹七歲,沒有人管他們,何雨柱就只能在垃圾堆翻找食物。”
“怎么會這樣?我留下了錢啊!”
邵濟民拍了拍何大清的臂膀,和煦笑道:“我當時聽說他們父親跟一個寡婦到了保定,就有些懷疑是你,所以格外了解了一下。
據說當時何雨柱,也就是你兒子跟師父學藝,他來了保定找你,卻沒有見到你,回去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跟師父鬧翻了。
他年紀不夠,進不了廠里上班,在街上浪蕩了一年,滿了十六歲,才被安排進了軋鋼廠幫廚。
然后他又當了三年學徒,才成了正式工,拿了三年22工資,如今工資28塊。
聽說了這件事,我就有些懷疑,覺得這不該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懷疑這里面出了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