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物中毒出現幻覺孩子的囈語中，布魯斯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隨后不動聲色地提出要捐助古恩太太問題兒童寄宿學校。

但是這被古恩太太拒絕了，她表示自己身為一個老公死后留下大筆家產的寡婦，完全不需要贊助。

在當天夜里，蝙蝠俠就潛入了古恩太太問題兒童寄宿學校，明白了其中的問題。

很快，古恩太太就被送進了監獄。

“盜竊數額較大、多次盜竊、教唆未成年人犯罪、偷稅、銷贓……數罪并罰。”哈維拍了拍手，“這下古恩太太要在監獄養老了。”

“她進去了，那些孩子呢？也要進監獄嗎？”羅蘭給哈維倒了一杯香檳。

“雖然他們還是未成年，但盜竊數額特別巨大會加重量刑。”哈維和羅蘭碰了杯，喝了一口香檳，“在量刑時會綜合考慮未成年人的年齡、犯罪情節、悔罪表現，做出一定的減刑……不坐牢是不可能的。”

“真是可惜。”羅蘭說道，“這些孩子也夠倒霉的，遇上了這么個人收養。”

“是嗎？我反而覺得他們幸運，罪行還只是盜竊，而沒有死于黑幫火并。”哈維聳了聳肩，“而且也沒有幾個染上毒癮，以后還是有前途的。”

“好吧。”羅蘭點了點頭，“這很哥譚。”

“所以你做的事情很有意義啊，羅蘭。”哈維感嘆道，“讓那些孩子能夠有東西吃；有地方睡覺；有老師教育……”

“當然。”羅蘭點了點頭，“也多虧了你們幫我，要不然我也沒那么容易做成這事情。”

“干杯。”

“干杯。”

兩個人的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時間很快過去，轉眼就到了母親節。

“來，這是帶給你媽的禮物。”羅蘭將這些天抽出來的一些不太時尚的小垃圾分發給還有母親的小孩。

他最近手氣不算太好，抽中的稀有物品就一個。

【洪秀全的天王玉璽】。

這顆玉璽用青玉制成，表面是正方形，邊長大約20厘米，刻著“天父上帝，天兄基督，天王洪日，恩和輯睦，救世幼主，主王輿篤，八位萬歲，真王貴福，永定乾坤，永錫天祿”的四十四個宋體正書。

羅蘭給這東西放在了教堂的頂端，按照存放圣遺物的方式將其收藏了起來。

“老大，你搞錯了，我沒有媽媽。”

“對，我也沒有。”

“哎，發錯了的你們自己收著就行。”羅蘭說道，將一個鑲嵌著寶石的十字架遞給小孩。

給這些孩子放了一天假，將他們打發走之后，羅蘭開始了禮拜。

教堂建成之后，還是有一些信徒找上門來，有錢人捐點款，沒錢的人來蹭頓飯，雖然這里地處郊外，但也是逐漸熱鬧了起來。

“在母親節，我們祈禱上帝:求賜每日所需力量與智慧給天下的母親，愿主恩充沛，時刻安慰鼓勵每一位母親……”

“……你母親老了，也不可藐視她。愚昧之子叫母親憂愁。愚昧的人藐視母親……”

“阿門。”

羅蘭抬起頭，感覺視線有些模糊，面前的人身體逐漸扭曲……成為了另一種形象。

“蟑螂啊！”羅蘭發出像娘們一樣的尖叫，隨后破門而出，往前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一頭扎進了河水里。

“呼……”羅蘭把頭探出水面，不住地喘著氣。

“這是……什么情況？”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人都變成了巨型蟑螂，羅蘭感覺一陣身體不適，渾身雞皮豎起。

“是稻草人的恐懼毒氣。”哈維的聲音從岸上傳來，“沒想到你害怕的東西竟然是蟑螂啊。”

“咳……你怎么在這里？”羅蘭爬上岸，接過哈維遞來的防毒面具戴上。

“稻草人在哥譚市釋放了稀釋過的恐懼毒氣，造成不小的騷亂，我本來想找你幫忙，結果沒想到你也中招了。”哈維說道，“嘖嘖嘖……沒想到你竟然害怕蟑螂，真是讓人意外呀。”

“少廢話……”羅蘭抖了抖身上的水，“你怎么不帶防毒面具？”

“切……這個對我沒用。”哈維不在意地說道，“我最開始的確在幻境中看見我父親了，然后抽了他兩嘴巴就沒事了。”

“行吧……”羅蘭有些奇怪，小丑的笑氣對別人都有效，但是對他不起作用；而稀釋過的恐懼毒氣卻對他效果顯著，這是什么情況？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羅蘭坐上哈維的摩托車，準備一起去搞定稻草人。

哥譚市內已經是一片混亂

雖然稀釋過的恐懼毒液已經達不到致死量，但是也讓哥譚人體會到了恐懼。

“不……不要殺我老婆……”

“穿緊身衣的蝙蝠怪胎，你不要過來啊！”

“好大的蜘蛛，救命……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啊！”

“停下！快停下！不要再用指甲撓黑板了啊！”

“不準你踏上那臺階！我在上！而你在下！”

“我怕了！”

“神父，我不想加入唱詩班了，求求你快出來吧！”

“科波特先生，求您饒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叫你企鵝了！”

“星期六死亡，星期日下葬，所羅門·格蘭迪，這一輩子走到底……”

整個哥譚都籠罩在恐懼當中，只有少數人沒有受到影響。

“真是混亂……”羅蘭感嘆道。

“是啊。”哈維點了點頭，“走吧，我們去找稻草人。”

“我有一個問題，我們那個最會找人的偵探朋友去哪里了？”羅蘭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我想打電話聯系他來著，但是根本聯系不上。”哈維搖了搖頭，“不過以他的意志力，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吧……沒準他都已經抓住稻草人了。”

哥譚市東區。

犯罪巷。

蝙蝠俠在小巷里狂奔，似乎有讓他無比恐懼的東西在追逐著他。

他大口地喘著氣，腦海里浮現出多年前的畫面。

珍珠。我在那天晚上要她戴珍珠項鏈。

她跟我說只有特殊的日子才好戴那條珍珠項鏈，我們不過是看場電影。

“我們今天就不能特殊點嗎，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