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斂一點。”蝙蝠俠提醒道。

“咳……”羅蘭把翡翠企鵝揣進褲兜，“賺點外快嘛……”

“蝙蝠俠，你這個新羅賓看起來不是很聽你的嘛。”企鵝人話中帶刺。

“你哪看出我是羅賓了？我是JOKER啊。”

“……別和他扯這些了。”蝙蝠俠一把揪起企鵝人的衣領，“說，你是不是往哥譚走私了黑索金炸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企鵝人眼神微不可查地閃躲了一下，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說道。

蝙蝠俠沉默著，身上的氣息變得危險起來。

“要不我回避一下？”羅蘭將身子背過去，觀賞起企鵝人掛在辦公室里的名畫。

隨著一聲聲慘叫傳來，企鵝人很快就承認了他的犯罪事實，并且老實交出了儲存的幾箱炸藥。

“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哥譚警方吧。”蝙蝠俠在確認了企鵝人將所有有關消息都吐露之后，拍了拍手。

“我覺得這樣不行。”羅蘭想了想說道。

“什么？”蝙蝠俠一愣。

“對企鵝人來說，去監獄不就和度半天假一樣嗎？”羅蘭說道，“等他交了保釋金，當天就能出來，這和不把他交給警察有什么區別？”

“你的意思是……殺了他？”蝙蝠俠搖了搖頭，“我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每個罪犯都應該接受審判，而非死在我的手上。”

“這個我知道。”羅蘭對蝙蝠俠的話早就有心理準備，“不過我有個可以控制住他的方案……”

“你想干什么？”蝙蝠俠的直覺告訴他，羅蘭想搞事情了。

“呵呵呵……”羅蘭發出了陰險的笑聲，“每個人都有軟肋，企鵝人也不例外，而我們只要拿捏住了他的軟肋，就可以讓他為我所用……啊不，改邪歸正。”

“你……你不要亂來啊！”企鵝人心里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怎么會亂來……”羅蘭桀桀地笑道，“科波特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一直想要融入上流社會吧？”

企鵝人聽了他的話之后，心里不祥的感覺更重了，“你這是什么意思？”

“然而有些東西只要干了，你就和上流社會絕緣了……”羅蘭意味深長地說道，隨后看向蝙蝠俠，“對了，我聽說你也是一個專家口技表演者，沒錯吧？”

“嗯，我的確會一些口技。”蝙蝠俠點了點頭，“有什么問題？”

“那你也能模仿企鵝人說話吧？”

“可以。”蝙蝠俠用企鵝人的聲音說道。

“那我給你寫點東西……”羅蘭拿了辦公桌上的紙筆，奮筆疾書起來，“你待會就用企鵝人的聲線照著上面念。”

過了兩分鐘，他將自己寫的東西遞給了蝙蝠俠。

蝙蝠俠一掃紙上的內容，頓時吃了一驚，“你這……這太過分了。”

“也還好吧。”羅蘭說道，“待會你念完以后我就去和企鵝人的畫面剪到一起。”

“你要不要看看你寫的是什么東西？”蝙蝠俠有些難以啟齒。

“我都不知道哥譚市為什么會出現內哥，這里又沒有種植園的棉花給他們采。咱們真應該像以前的治安官一樣，把這些黑鬼揍得屁滾尿流之后扔進牢房，帶走再用絞索把他們吊起來，現在他們竟然成了這里的公民，真是哥譚市的恥辱！”

羅蘭開始念起了自己寫的內容，企鵝人聽了之后，頓時汗流浹背了。

雖然美國上各處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各類歧視現象，但若是身為受到公眾注目的群體，絕不能有出現這種歧視的行為，否則的話，等待他的將會是身敗名裂。

而羅蘭還在繼續輸出。

“那群給自己的猶太小香腸上切了一刀的蠢貨更讓人惡心，你說咱們為什么不學習一下先進的德國，建造一個有機肥皂廠，讓這群天生貪婪的猶太人當原料不也挺好。說到底這種丑惡的種族就應該滅絕，等我統治了哥譚市，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學習元首的政策，將他們統統關進集中營。”

“還有那群紅脖子，全都是頭腦簡單的貨色，他們比冰箱還要重，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這種愚蠢的生物也能被稱為人類嗎？我看除了能吃之外和飼養的牲口沒有什么區別。”

“雅庫扎就更好笑了，日本來的猴子竟然在這里組建黑幫，這群矮小猴子最好聽話一點，要不然我們遲早要往東京也發射一顆原子彈，用來彌補當年的遺憾。”

“我說停停……”蝙蝠俠都開始擦汗了，“這要是流出去，那就不是不容于上流社會了，是不容于人類社會了。”

“這不是更好嗎？”羅蘭說道，“這樣才能更好威脅企鵝人啊，科波特先生，告訴我，你想做個好人嗎？你也不想被上流社會完全排斥吧？”

“咕……我想做個好人。”企鵝人閉上眼睛，羅蘭這招實在是太狠了，讓他不得不屈服。

要是對付別的大多數罪犯，這種威脅就像是一個笑話，他們壓根不會在意被輿論怎么唾棄。

然而企鵝人一直想要融入哥譚市的上流社會，甚至還想從政，對于他來說，這些就至關重要了。

“如果往后我們再發現你有什么違法犯罪的行為，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羅蘭拍了拍手，“現在你先老老實實地去坐牢吧。”

“好……”企鵝人想了想，自己走私炸藥這事，按照法律會被列為D級重罪，最高可判處六年監禁，并對個人處以25萬美元以下的罰款。

只不過如果找個好律師運作一下，可以將刑期縮短在一年以內；在牢里面再利用善行折減制度減刑，那就只要坐幾個月的牢，并不是無法接受。

這種手段是完全合法的，蝙蝠俠想必也不能以這個為借口來針對他。

“好了，現在我們要走了，你不送一下嗎？”羅蘭對企鵝人說道。

“……好的。”企鵝人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對門外的手下們發了個信號，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而他自己則是將蝙蝠俠和羅蘭熱情地送出了冰山餐廳。

“你覺得他是真老實了，還是想和我們虛與委蛇？”羅蘭坐上蝙蝠車之后問道。

“他在觀望……你的辦法確實好用，企鵝人應該會消停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