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在外面逛了一下,因為要體檢,所以就不能吃東西,于是就回到宿舍里打游戲了,覃叔今天就開始上班了,所以就只有我一個人在宿舍里,差不多八九點的樣子那些上夜班的也回來了,大多是洗漱后就躺在床上睡覺,還有幾個收拾了一下就被其他人叫上去外面上網了。
我在宿舍里等到快十點鐘的時候就換好衣服下樓去了,今天要體檢。
在昨天辦理入職的旁邊有著隊伍在排著,手里都拿著一張體檢單,我看著這些就問了一下這個在哪里拿的后就也去拿了一張。
然后就排在了后面,看到前面排隊的人數了一下大概又百十來個,看了他們早早的就來了,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用手機拍照,也有的聚在一起說著話。
當旁邊有著一些穿著白大褂的人推著小車經過我的旁邊,看見小車里面有著各種小器械,有測血壓的,有抽血的,還有針筒類的東西,還有些自己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用處的。
當他們進去后,我通過透明的玻璃看見他們在一個房間把一些東西推了出來,分到好幾個區域,他們在里面忙碌著,我也在外面看著。
等正式開始的時候,有個穿白大褂的出來說了句:“體檢單都拿到了吧!沒拿的趕緊在這里來拿,等會體檢的時候不要吵鬧,說話的時候聲音小點,把你們的身份證都拿出來,等會兒還要錄上系統的,體檢都是分開的,不用按體檢單上的順序來,好了,可以進來了。”
他說完就走了進去。
在外面的人聽到這話后都開始往你面走去,而我也夾帶在里面。
從外面看里面不是很大,但走進里面就能發現容納數百人都是沒有問題的,我看了看體檢單上的項目,然后又看了看那些去每一個項目排隊的人后,我直接就走去了最少的抽血那里。
這里有著一個個的窗口,五個。
我在一個前面只有十人的后面排好隊,靜靜的等待著,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正在抽血,在用針扎下去的時候她把眼睛閉上咬著牙,好像很害怕的模樣。
等到我的時候,先問我要了身份證,然后在電腦上敲打了起來,沒一會就把身份證還給了我,又讓我把手臂伸進去,用一個膠管綁在手臂上,再用一個細針扎在我的手臂上,當細針進去時就感覺痛了那么一下然后就再沒有了,只看到鮮血從連接處的小管子流到另一端的管子里面,等裝滿后,就幫我把針給取了下來,然后在單子上打了一個勾。
我在前往其他項目的路上,有些是上了年紀的,大概快40了,可能想著找個地方就那樣子上班,對其他的已經不怎么在乎。
量完身高后又去測了體重,這個在單子上不僅打了勾,還寫了具體數值,我看著這張單子又看了下其他地方,然后就走向了視力測量那里,里面可以同時對三個人進行測試,速度也很快,到我的時候我就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那人看了看我的單子,就讓我用手蒙住一只眼,用另一只眼來看視力表,他指哪我看哪,越看越奇怪,好像那些東西飛出來了一樣,明明就在眼前卻又看不清。
我現在在進行聽力測試,這個很簡單,完全就是哪里響的說出來就可以了。
還有幾個項目我也一個個的去做完了。
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一個人和我說過話,除了那些測試人員,當然我也沒有和別人說過話,可能是我天生害羞的緣故。
等做完這些后,把體檢單交了上去,在門口有人在發面包和牛奶,我也上去那里一份,原來是給這些來體檢的,因為要體檢所以就不能吃早餐,于是廠里面就免費提供一份。
我拿著這些東西一邊走一邊吃,不止我一個人這樣做。
等吃完后就順手扔進了垃圾桶里面,然后就在廠里面逛了起來,這個廠是住宿和廠房在一塊的,右邊是生活區,左邊是工作區。
逛也只能在生活區逛,工作區沒有工作牌刷門禁是進不去的。
我走過美食區,就是自費吃食的地方,一日三餐都有。
還有籃球場,有人在打籃球,外面坐著一些人在看著,應該都是朋友吧!
還有一個體育館,里面傳來乒乒砰砰的聲音,從大門進去就看到稀稀落落的人在里面,有兩三個在打乒乓球,有四五個在打羽毛球,還有六七個在地上圍著聊天,當我走進去后那些位置聊天的轉頭看了我一眼就繼續聊起來。
我在里面逛了一圈就出來了,然后就繼續在外面走著,看到有個兩層的小樓就走了進去,一層空蕩蕩的有些牌子,上面就是工廠的照片和宣傳圖,當走到二樓的時候,看到有個門上寫著電腦室,我好奇的打開看了一眼,就看到里面坐滿了人,有打游戲的,有看視頻的,有聊天的,還有在搜尋著什么東西的,看了一圈發現里面已經都坐滿了,我就直接退出了里面,想著下次再來這里。
經過一片公園一樣的地方,里面栽種了各種各樣的樹木,還有一些花卉,紅黃藍綠,多姿多彩。
在這個公園里駐足,找了個長條椅子坐著,抬頭看向太陽,有些刺眼,我不知道以后該干什么,也許就這個樣子就可以了,或者當個家里蹲也行,但沒錢連家里蹲都當不了,所以錢才是最不可缺的,你可以無情,你可以無義,但是就是不能無錢。
我吸了口氣,就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繼續在這里面逛著,有三三兩兩的人也在這個小公園里,有幾個在這里抽煙,還有男女牽著手,還有在公園里的健身器材那里做著操,跑著步。
我經過他們的時候,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好似一片風刮下的一片樹葉,無聲無息。
前面有一個圖書館,三層樓高,里面的各種書籍都挺多的,不過都是歷史,思想,發展等這一類的書,我還想找找有沒有什么小說的,結果就是四大名著這類小說,當看見這,我就無語到極點了。
當經過生活去的每一個地方,我就又回到了宿舍,上了床,就直接把手機拿出來玩起了游戲。
第二天我的工作證就發下來了,看著那個工作證,又想到:居然是上夜班。
那是一陣的無語。
夜班就夜班吧,反正也沒事干,除了打游戲刷視頻就沒什么可以干的事情了。
等到19:30的時候,我拿著工作牌去工作區刷門禁卡,然后就走了進去,工作牌上寫這工作區號:19號。
一個個平板房在面前閃過,越來越多的人往里面走去,等到了19號門前,再次刷門禁卡進去,然后就有一個樓梯向上,到更高處去。
等到了上面,是一個大廳,有著一排排的小柜子,等來差不多了就有一個穿著工作服的過來,問我們:有幾個新來的。
我和其他幾個男女回答了一聲,然后就走了出去,那人見到我們這幾個人后就說:跟我來吧!去領工衣還有小柜子的鑰匙。
我們就這樣跟著他去到一個柜子前面,其他那些人都開始把柜子打開從里面拿出工衣穿上,而我們都還在看著帶我們過來的那個人。
他打開柜門后從里面拿出來了幾套工衣給我們,我們也接了過來,然后還給我們一人一把鑰匙,上面還有編號,我的是:1194。
他讓我們去把換下來的外套和電子產品等都放在柜子里面,等下班了就可以拿走了。
我也找到了我的那個小柜子,打開后里面空空蕩蕩,沒有任何東西,然后就把外套一脫,褲子直接就套在現在這個褲子外面,把手機也給放到柜子里面去,然后就給鎖住了。
等換好后又讓我們跟著走,到了一個門口再次刷了一下門禁卡,然后就穿過一個走廊,然后再向上走到了一個樓梯間,又往上走了一層的樣子,在一個門前又有一個刷卡的地方。
“這里是打卡的地方,上班必須在這里刷一下,你要確認上面有你的頭像位置,要是沒打上卡那就按遲到或者缺勤及曠工處理了,要是刷不上卡,記的跟我們說,有我們來給上級反應,這樣你就不會不會被記過。”說完就在上面刷了一下。
“看見沒有,這個刷卡的時候把臉也要對準,他還要人臉認證的,你們也來看看這里是不是顯示了打卡時間的”讓我們都上去看了看
“上班可以早點打卡,但下班就不能早打開了,要是打早了,就是早退了。”又說:“你們一定要記住。”然后就看向了我們。
“知道了。”我們這幾個人一起回答道。
然后我們就一個個的去刷卡掃臉進車間。
一排排的機器在運轉,那些人見我們過來后都笑了,“接班的來了,終于可以下班了。”還在工位上的人這樣說著。
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多,還有跟接班的人熟的,就直接這樣聊了起來。
我們著幾個新人被分到了不同的工位上,每一排都會塞進一個新人,看來分的人都是定好的。
當我們接過那些下班的工作位置時,每條線上的組長就過來指導新人了。
“欸,你叫什么名字?”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啊,我叫夏海,今天剛來。”我就這樣回了句。
“夏海,好,你跟我過來一下。”那女子叫我跟他過去。
“你今天剛來,我也沒什么說的,就從傳送帶開始的位置給你說起來吧!”那女的一邊走一邊說。
等到了傳送帶的一頭后,看到一些人把紙箱里的好似電腦主機一樣的東西拿了出來。
然后就把它給放到了傳送帶上。
“這個就只需要把東西拿上來放到傳送帶上就可以了,后面就是檢查通不通電,然后在把螺絲擰緊,觀察上面有沒有劃痕或者刮痕,然后用砂紙把有那些的地方給磨掉,有幾輪檢查的,然后把它一個個的裝箱,放進大箱子里,等其他組來拉走。”那女的一邊說一邊把我帶著把我們負責的著個流水線給看了一邊。
我一邊聽著,就覺得這個是很簡單的事情。
然后她就讓我從開頭做起,然后一個個的都試一下,在看做哪一個比較好。
把主機搬到傳送帶上剛開始還可以,就是要先去把運過來的再給運到負責的流水線上,再把這些包裝拆開,再放到傳送帶上,然后就一直重復這個動作。
后面的崗位我也挨個試了一下,插電更簡單,就只需要把電源插上通電了再拔下,后面的就把主機上的螺絲用電起子給擰緊,當然有些滑絲了的這么擰都擰不了,這時候直接叫組長來弄就行了。
在后面得就是用一雙眼睛去看,哪里反光哪里就是有刮痕的,除了一些刮痕太大處理不了的要叫班長進行處理登記外,基本就沒什么問題,然后就只是有點費眼睛。
最后一個,等前面弄好后就負責把主機用單獨的紙箱裝起來,在箱子上貼上標簽,在裝進大箱子里面再貼上另一種標簽,等大箱子裝滿后,再貼上一個標簽。
就這樣一個流水線就誕生了,我也就在這里干了兩年至到20歲的到來。
渾渾噩噩,讀過人生中的每一天,不知道在干什么,猶如機器一般重復著的動作。
腦海里時常想著奇怪的東西,看見的景象也變得模模糊糊,走著走著就偏離了路線,嘴里開始說著聽不懂的話,世界開始偏離,生活漸漸染上了黑暗,看得見的未來就在我的腳下。
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精神開始恍惚,同事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起來,和我說話的人越來越少,還有一些奇怪的人找我說話。
“秦主任,他的病情怎么樣了,應該不是很嚴重的,和其他病人相比這已經非常穩定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我漸漸的醒了過來。
我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睡著,好像本應該這樣。
“嗯,他的情況類似精神障礙,但還有點抑郁癥的情況,著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的,不過沒事,好好休息,還有多說說話就行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說起。
我睜開眼看見一個白大褂的男的在我的床邊,那女的是另一個醫生,然后就沒有其他人了。
“主任他醒了。”那女的說著。
“看眼睛還挺清澈的,好好進行心里疏導應該沒多大問題,至于后續觀察就交給你了,宋夢。”那男子對這女子說著還對我笑了笑。
我眨了眨眼,也對他笑了笑。
“小伙子,你醒了,好好休息一下,有事我們會過來找你的,放心你的病是小病,我們醫院還是有辦法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那男子對我說完后就離開了病房。
“秦主任可是個大忙人,這次他就是你的主治醫師,放心吧,秦主任以前可是醫學研究生,他當醫師已經30年了,什么樣的病沒碰到過,所以你就放心,秦主任絕對給你要到并除的。”那女子見到秦主任走了后就對我這般說著。
我從她尷尬的笑了笑,“我怎么在這里,我記的我當時還在上班啊?”我這樣問道。
“哦,你是從小診所里轉過來的,那里給你初步看了一下,還沒怎么的你就直接站了起來還把人嚇了一跳,然后就自言自語,要從診所的窗戶跳下去,還好把你給攔下了,要不然就就不是在這里了,還有把你攔下來后,你就開始跳起舞來,四肢不聽使喚的亂晃,眼睛居然還睜著,就是眼睛無神,跟夢游的人一樣,但別人都是被攔下后就醒了過來,你就是被按在地上都不見回神的,然后就只能給你打了一針鎮定劑,要不然你就的被綁著了。”那叫宋夢的女護士對我這樣說著。
我一聽就直接愣住了,我對自己怎么暈的都不知道結果又知道自己暈倒后還干了這些事出來,這簡直讓我對我都刮目相看。
“那是誰把我送到醫院的?”我瞪著眼問道。
“好像是個女的,她說是你組長來的。”那女的看著我滿臉的奇怪。
“哦,原來是組長啊!我就想著還會有誰這么好心。”我喃喃自語著
我抬頭就說:“跟我一個廠里面的組長,人還挺好的,對我們都挺照顧的,對了,那這醫藥費是不是也是她付的?”我看著那個叫宋夢的護士說著。
她眨了眨眼后說:“對,這是你的醫藥單,可以看看。”然后她從病床旁的小柜子上拿出一疊紙。
我接過來看了下:5000。
我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怎么這么貴,就一個入院費就快2000了,還有后面的藥費等。”心里想著。
也行是看到了我的表情,那女護士就說:“我們這里可以用醫保的。”
我尷尬的笑了下,“外省的也能用嗎?”我這樣問了一句。
“外省的也能用,這個會根據不同的省,報銷的額度也不想同的。”宋夢的女護士這樣說著,又笑了笑。
“哦,還好,能報銷就行,要不然我就的自己出院了,我也沒多少錢。”我這樣跟女護士說道,好似松了口氣。
那宋夢聽到我說的話一臉的驚愕,可能她也沒想到我會這樣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