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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機初現·寒月照驚鴻

上午十點,外灘源壹號,慕凌雪指尖撫過羊脂玉鎮紙,冰裂紋在晨光中流轉著千年歲月的包漿。當她第三次經過那件永樂青花梅瓶時,月白色旗袍下擺掃過紅木展柜,藏在袖中的寒月令突然發出只有她能聽見的清鳴。

“這件有問題。”她停在一尊青銅饕餮紋方尊前,琥珀色瞳孔倒映出展品編號——正是姜云南昨日拍下的那件明代青花瓷瓶。

手機震動打斷思緒,助理發來緊急消息:「慕小姐,陳氏集團的直升機降落在停機坪,來的是陳九霄」

慕凌雪輕蹙眉頭,腕間冰種翡翠鐲泛起微光。這個京城紈绔上周在港島拍賣會豪擲二十億搶走圓明園獸首,此刻突然造訪魔都......

“聽說慕家掌眼在此,陳某特來請教。”戲謔嗓音從門口傳來,陳九霄把玩著勞斯萊斯幻影鑰匙踱步而入,身后跟著四位戴墨鏡的彪形大漢,“都說蘇富比的慕小姐能辨鬼神,不如看看我這件新收的玩意兒?”

檀木匣開啟的剎那,整個展廳溫度驟降。匣中青銅劍銹跡斑斑,劍身卻隱約浮現血色紋路。慕凌雪后退半步,寒月令在袖中瘋狂震顫——這分明是戰國時期某位將軍的陪葬品,劍身纏繞的怨氣幾乎凝成實質。

“怎么?慕家傳人連件像樣的賀禮都拿不出?”陳九霄指尖劃過劍鋒,殷紅血珠滲入青銅銹跡,“聽說你們最近收了件贗品青花瓷?”

“陳公子說笑了。”清冽男聲突然插入,姜云南不知何時出現在展柜旁,手中把玩著那件青花瓷瓶,“倒是您這件冥器,再不送去大昭寺開光,恐怕活不過三個月。”

慕凌雪呼吸一滯。當那個身影踏入展廳的瞬間,她體內沉寂二十年的寒月靈脈突然如春溪解凍,丹田處泛起從未有過的溫熱。更詭異的是,自己竟能清晰感應到對方身上某種玄妙波動——就像月光穿透九重云翳,在雪地上投下的斑駁碎影。

“閣下是?”她強壓靈脈異動,職業化的微笑完美無瑕。“姜云南。”青年轉身的剎那,晨光恰好掠過他襯衫第三顆紐扣,慕凌雪瞳孔驟縮——那枚黑曜石紐扣表面,竟浮現著與寒月令同源的星紋!

陳九霄冷笑打斷兩人的對視:“哪來的野小子也敢點評我的藏品?知道這柄越王劍的來歷嗎?”“公元前473年鑄成,吳王夫差自刎所用。”姜云南突然將青花瓷瓶倒轉,指尖輕叩瓶底,“可惜真品現在躺在姑蘇博物館,您這件嘛......”瓶身突然傳出空靈回響,竟與青銅劍產生詭異共振。

慕凌雪猛地按住胸口,寒月靈體不受控制地運轉。在常人不可見的維度里,兩道青色氣旋正從瓷瓶與青銅劍同時升起,在空中交織成北斗七星的圖案!

當姜云南說出“瓶底夾層藏著張騫出使西域路線圖”時,慕凌雪終于失態地奪過放大鏡。透過四十倍鏡片,宣德年間的釉彩皸裂紋路中,竟真有用波斯文篆刻的星象標記!“不可能...”她纖長睫毛劇烈顫動,這是連慕家《鑒古八法》都未曾記載的絕技。眼前男人檢查瓷瓶的手法,像極了家族秘典中描述的“天機望氣術”——傳說中早已失傳的修真鑒寶法門。

陳九霄暴怒的吼叫聲中,姜云南突然貼近她耳畔:“慕小姐是否每逢月圓之夜,膻中穴三寸會有冰針刺痛?”溫熱氣息拂過耳垂的瞬間,慕凌雪險些捏碎手中的羊脂玉鎮紙。

這個男人不僅道破她寒月靈體的隱疾,指尖在展柜玻璃上劃出的軌跡,竟與她夢中反復出現的星圖完全吻合!更可怕的是,當陳九霄的保鏢撲上來時,姜云南只是輕點手機,展廳所有電子屏突然播放起陳家走私文物的鐵證。

“游戲結束。”姜云南將U盤塞進她掌心,轉身時風衣下擺掃過她手腕,“這里面有陳氏集團七條走私渠道的詳細信息,算是見面禮。”

深夜十二點,湯臣一品頂樓慕凌雪凝視著茶幾上的青花瓷瓶,月光透過270度環幕玻璃灑在冰裂紋上。當她終于鼓起勇氣運轉寒月靈脈觸碰瓶身,篆刻“天機閣”三字的位置突然迸發青光,無數金色篆文浮現在空中!

「檢測到宿主激活上古傳承」

「天衍商城解鎖修真分類」

「首次免費刷新次數已發放」

姜云南看著光幕中出現的《太虛劍訣》《煉器百解》,嘴角揚起微妙弧度。

而此刻在三十公里外的佘山莊園,慕凌雪正顫抖著手指撫摸懸浮的金色文字,那些困擾她二十年的經脈郁結,竟在參悟文字的瞬間暢通無阻!

手機突然彈出特別關注提醒——姜云南的微博更新了張江畔夜景,配文是北斗七星圖案。慕凌雪望著自己剛剛臨摹下來的星圖,突然意識到這是某種只有他們能讀懂的密碼。她抓起車鑰匙沖進電梯,月白色旗袍在深夜車庫劃出流光。當紅色法拉利488咆哮著沖出地庫時,中控屏突然自動切換導航路線,終點赫然是姜云南的濱江公寓!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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