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清河縣三大勢力之一的洪家,也同樣獲悉了此消息。
“居然惹上一位年僅二十歲的二境武者,清河幫這次可是踢到鐵板了!”
洪家家主洪烈開懷大笑,笑聲中滿是暢快。
“以陳陽的天賦,若成長起來,清河幫必遭滅頂之災?!?
長老洪嚴亦是面露喜色,附和道。
“可惜先是與安風縣四大家族有不解之仇,如今又添清河幫這樣一位強敵,陳陽不見得有成長起來的機會。”
長老洪淵略帶遺憾說道。
若陳陽能順利成長,與洪家爭斗不斷的清河幫,必將面臨滅頂之災,這自然是洪家所樂意見到的。
可惜目前陳陽的形勢并不好,不見得有成長起來的機會。
“沒有機會那便創造,我們來給陳陽創造成長的機會!”
洪烈沉吟片刻后說道。
“家主莫非有意為陳陽提供庇護?此舉不可?!?
“若如此,必將與安風縣四大家族為敵,縱使以洪家實力,招惹上安風縣四大家族,也將變得情況不妙?!?
洪淵連忙勸阻道。
盡管他內心也盼望陳陽能成長起來,給清河幫帶去滅頂之災,但卻絕不愿家族與陳陽有所接觸,從而招惹上安風縣四大家族。
以洪家的實力,不怕安風縣四大家族當中的任何一個,但是同時招惹上安風縣四大家族,卻也將會處境艱難。
“無需與陳陽直接接觸,我們只需暗中施為,為他遮掩行蹤,助他逃脫即可。”
洪烈搖頭道。
他同樣不愿招惹安風縣四大家族,但卻可以暗中相助陳陽,為陳陽創造逃脫的機會。
以洪家的能力,也只能為陳陽做到這一步,陳陽究竟能不能成長起來,就看陳陽自己的造化了。
“此計甚妙?!?
長老洪嚴與長老洪淵聞言,眼中皆閃過一絲亮色。
暗中相助陳陽,既能避免與安風縣四大家族正面沖突,又能為陳陽創造成長起來的機會,的確是上策。
……
金刀幫。
“鐵衣幫的地盤上,竟隱居著一位二境武者?。。 ?
得知此消息,金山額頭不禁滲出冷汗。
幸而自己因擔憂暗中滅掉鐵衣幫的神秘人,未敢派人入駐原鐵衣幫地盤。
若派人前往,招惹上這位二境武者,金刀幫恐怕早已不復存在。
“等等,滅掉鐵衣幫的莫非便是這位二境武者?”
金山心中一驚,冷汗更甚。
小小的鐵衣幫地盤,怎可能連續出現兩位強者?
更大的可能是,這兩位強者實為一人,鐵衣幫因招惹了這位強者,方才遭此滅頂之災。
“不對,滅掉鐵衣幫那人使用的是爪法,而這位二境強者使用的則是拳法……”
金山皺眉沉思,難道自己猜測有誤,兩人并非同一人,畢竟兩人所使用的武技截然不同。
“不,這兩人必定是同一人!”
金山心中篤定。
一位二境武者,掌握兩種武技,實屬正常。
這位二境武者或許是為了躲避強敵的搜尋,方才故意使用不擅長的武技,以免暴露行蹤。
越想越覺得此猜測極有可能,金山不禁后怕不已。
差一點,他便招惹上了一位可怕的二境武者。
“如今那位二境武者已離去,是否可以占據鐵衣幫的地盤了?”
“算了,鐵衣幫這塊地盤太過詭異,還是莫要沾染為好。”
金山使勁搖了搖頭,總覺得鐵衣幫這塊地盤透著股不詳之氣。
即便那位二境武者已離去,也還是莫要沾染為妙。
在金山收到消息的前后,曾出現在鐵衣幫地盤上的另外四個幫派越女幫、長劍幫、血鷹幫、毒蛇幫,也同樣得到了消息。
皆是心中暗自慶幸,未曾出手接手鐵衣幫的地盤,否則若招惹上這位二境武者,此時幫派恐怕早已被滅。
……
清河縣外,一條荒涼的小徑上,清河幫幫主趙龍帶著三位堂主以及一位擅長追蹤的武者,正緊鑼密鼓地追蹤著陳陽的蹤跡。
微風卷起片片落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而肅殺的氣氛。
突然,擅長追蹤的武者腳步猛地一頓,仿佛被無形之繩拽住。
他雙眼緊盯著地面,眉頭緊鎖,在原地仔細搜尋了許久。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額頭不禁滲出層層冷汗,臉色也愈發蒼白。
“怎么了?”
趙龍見狀,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他的聲音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
“幫主,陳陽的……痕跡消失了。”
擅長追蹤武者聲音忐忑,猶如蚊蚋般細微,卻在這寂靜的荒野中顯得格外清晰。
“痕跡消失了?究竟怎么回事?”
趙龍臉色一沉,怒聲喝道。
他的雙眼充滿壓迫性,死死盯著那武者,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對方抹除了痕跡,且抹除手段……極為高明。”
擅長追蹤的武者顫抖著聲音說道。
“我,我已無法……繼續追蹤了。”
“廢物!”
趙龍怒罵一聲,如雷霆震耳。
他心中的怒火瞬間熊熊燃燒,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化為灰燼。
追蹤失敗,也就意味著想要除掉陳陽斬草除根的計劃已無法實現。
想到日后陳陽成長起來,必會向清河幫報復,他心中的怒火便止不住地洶涌而上。
“留你何用?”
趙龍越想越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猛地一掌拍出,帶起一股凌厲的掌風,擊在了擅長追蹤的武者身上。
“幫主,饒命!”
擅長追蹤的武者驚恐萬分,聲嘶力竭地求饒。
然而,在趙龍這一掌之下,他的身體如同破布娃娃一般四分五裂,鮮血和內臟灑滿地面,染紅了這片荒涼的土地。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不寒而栗。
……
“沒有追上來!”
豆大的汗珠如細雨般從額頭滑落,陳陽喘了一口粗氣,回首望向身后那片茫茫之地。
在成功擊殺唐云一行人后,他一路狂奔,奔出了清河縣,繼而又奔行了幾十里地。
這一路的逃亡,竟出乎意料的順暢,沿途未曾遭遇任何阻撓。
“難道我的猜測錯誤,清河幫并無追殺我之意?”
陳陽心中涌起疑惑,這一路的逃亡實在過于順利,順利得讓他感到匪夷所思,竟然連一次攔截都未碰到。
這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猜測失誤,清河幫并未派出高手來追殺他。
“不管怎樣,先遠離清河縣再說!”
稍作歇息,待體力恢復些許后,陳陽再次開始奔逃。
既然已與清河幫結下仇怨,那么清河縣及周邊地域肯定是不能再逗留了,必須盡快遠離這危險之地。
兩日之后,陳陽出現在了一座名為黃溪縣的縣城之中。
黃溪縣與清河縣直線距離相隔逾五百里,加之道路崎嶇蜿蜒,兩地之間的實際路程甚至超過千里,已然遠遠地脫離了清河縣的勢力范圍。
能夠兩日便奔行如此遠,多虧了他已經恢復大半的傷勢。
抵達黃溪縣后,陳陽即刻尋覓了一家酒樓,要了一個包間,點了一桌豐盛的菜肴,開始大快朵頤。
這兩日里,他僅喝了些泉水,摘了些野果充饑,早已餓得前胸貼后背。
因此一踏入黃溪縣,首要之事便是飽餐一頓。
身為武者,他的食量本就極大,再加上饑餓已久,一大桌子的菜肴,竟被他吃得所剩無幾。
“篤篤——”
包間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
陳陽目光投向門口方向,朗聲說道。
包間的門被緩緩推開,一個身著粗衣的酒樓伙計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諂媚之色,恭敬地說道:
“公子,已經為您租好了一座一進的院子?!?
“好,前面帶路?!?
陳陽站起身來,先是來到樓下結清了酒錢,而后便跟隨這個伙計走出了酒樓。
盡管黃溪縣已遠離清河縣,與安風縣的距離更是極遠,但為了安全起見,他仍不打算入住客棧。
而且這一次他更加謹慎,就連租房也不親自出面,而是花錢請這個酒樓伙計代勞。
在酒樓伙計的引領下,陳陽穿過數條街道,來到了一條相對幽靜的街巷。
在街巷的一處房屋前,酒樓伙計停下腳步,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陳陽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處精致的小院,院中矗立著一排占地面積雖不大,卻頗為雅致的房屋。
“公子,這就是為您租下的一進院落,另外被褥等物品也已為您備齊,不知您是否滿意?”
酒樓伙計帶著討好的口吻問道。
“不錯,相當滿意?!?
陳陽打量著這座院子,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座院子很符合他的預期,顯然這個酒樓伙計是用了心的。
對此他自然也不會吝嗇,當即再掏出一粒碎銀,拋給酒樓伙計道:
“這是賞你的。”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酒樓伙計喜得合不攏嘴,連連道謝。
之前已有賞賜,如今再得賞賜,相當于辦一件事得了兩次賞,他如何能不高興。
打發走酒樓伙計后,陳陽關上院門,走進里屋。
直到此刻,他才有空回想這兩天來的遭遇,審視自己的得失。
“本打算待傷勢痊愈后,再離開清河縣,卻不曾想傷勢未愈便被四大家族尋到?!?
“主要因為清河幫這個本地勢力的協助,否則四大家族不會這么快就找到我。”
想到清河幫,陳陽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自己與清河幫本無冤無仇,但清河幫卻無端摻和到他與四大家族之間的恩怨中來,毫無疑問,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先與四大家族有不解之仇,如今又多了一個清河幫,這仇敵是越來越多了。”
陳陽冷笑一聲,盡管再多一個強敵,但他心中的壓力卻并未增加多少。
畢竟已經有了安風縣四大家族這四個強敵,虱多不癢,債多不愁,再多一個清河幫也影響不大,并不會讓他的處境糟糕多少。
“從之前與唐云的一戰來看,四大家族的實力似乎比預料中的要弱……”
陳陽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唐云乃是一位達到二境足有十多年的二境武者,原本他以為自己會陷入苦戰,卻不曾想對方的實力竟比預料中的要弱。
即便與二十多位唐家武者聯手,其中不乏一境武者,仍是不敵他,最終被他反殺。
盡管這是他樂于見到的結果,但心中卻也不由得生出疑惑,自己是否高估了四大家族的實力?
“不,并非四大家族的實力弱,而是我的實力太強!”
思索片刻后,陳陽搖頭否定了這種猜測,并非四大家族的實力弱,而是他的實力太過強悍。
盡管他只是二境初期武者,但他不但掌握了兩門圓滿的下品技法與一門圓滿的接近下品技法,還掌握了一門圓滿的下品練法與一門圓滿的接近下品練法。
這些圓滿功法的存在,使得他的根基極為扎實,盡管只是二境初期,但真實實力恐怕并不會弱于一般的二境中期武者。
正因如此,他才能斬殺擁有二十多位唐家武者協助的唐云。
“以我如今的實力,不知能否……”
陳陽心中涌起向接連追殺他的四大家族復仇念頭,但隨即又被他否定了。
盡管他如今的實力已然不弱,但想要與四大家族抗衡,向四大家族復仇,仍有著不小的差距。
畢竟四大家族每一個家族之中,都擁有著不止一位二境武者。
而且他還懷疑,四大家族之中應該存在二境中期武者。
至于二境后期武者,便不得而知了,原身雖是陳家嫡子,但實力畢竟太弱。
在他占據這具身體之前,原身甚至連一境武者都不是,許多重要信息都無從接觸。
“想要抗衡四大家族,還得再提升實力,可惜極山功這門功法并不完整……”
結合原身的記憶,陳陽猜測,原身所修習的極山功并非只有八層,還有更多的層數,只是原身因為實力太弱,并未得到后續功法傳授。
至于陳家為何要如此做,必然是為了功法的保密,避免因為原身被抓,導致陳家賴以為根本的功法外泄。
“各勢力都對功法極為看重,想要尋得更高層次功法極難?!?
“相對而言,尋找一些低層次功法,通過增厚根基的方式來增強實力,更加切實可行!”
陳陽心中思索著,對接下來如何增強實力已經有了明確的想法。
那便是尋覓一些低層次功法,通過低層次功法的累積來增厚根基,從而提升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