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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狗爺想進步

偏殿內。

外頭的慘叫聲,花木蘭等人自然聽得真切。

但她們并未貿然外出,唯恐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讓正潛心煉化文骨的公子身陷險境。

長腿女秀眉緊蹙:“木蘭姐姐,來的似乎是某種鬼怪邪祟。”

飲酒女以纖手掩鼻:“這氣味……好生難聞。”

她們由天地文氣凝聚而成,對鬼怪邪祟的氣息尤為敏感。

“來的若是妖物倒也罷了,鬼怪邪祟,來多少我殺多少!”

花木蘭冷哼一聲,嬌軀一震,體內文氣奔涌而出,如流水般在體表淌開,一副甲胄隨之浮現。

這副甲胄古樸而滄桑,上面布滿了劃痕和銹跡,仿佛歷經了無數場戰斗,許多地方殘缺不全,披覆在身,難免顯露出些許肌膚。

花木蘭整理好本命寶甲,鋼劍出鞘,目光如炬,嬌叱道:“何方妖孽,還不現身!”

陰風呼嘯,夾雜著冰冷的雨水,吹得篝火搖曳不定,忽明忽暗。

七道人影裹挾著風雨,如鬼魅般闖入偏殿,迅速分散開來,將花木蘭等人團團圍住。

除了七人,殿外還有六股陰風阻攔去路。

“咦?怎的還多了四位絕色美人!”

“嘿嘿嘿,大哥,人多了豈不更好?”

髯須大漢瞇起眼睛,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花木蘭等人,“你們想必就是那季青臨的書靈吧,不錯,不錯!”

花木蘭秀眉緊蹙,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你們是趙國懸鏡司的木鬼部眾?”

“木鬼部眾?哈哈哈,我等兄弟倒是想加入懸鏡司,可惜人家嫌我們臭,不要我們啊!”

髯須大漢又道:“幾位書靈姐姐,還是束手就擒吧,你們五個不是我們的對手,若是你們肯盡心地伺候我和我的兄弟,我們一高興,說不定還能放你們家公子一條生路。”

“一群腌臜貨色,也配我等伺候,死來!”

髯須大漢哈哈大笑,伸出手指,輕輕一彈,便將花木蘭刺來的鋼劍彈開,隨即大手成鉤,順勢就往花木蘭胸口抓去。

下一刻,卻猛然色變,眼中露出驚恐之色。

只見眼前女子書靈身上那副甲胄上,突然涌起一股強大的煞氣。

這煞氣如有實質,瞬間籠罩方圓一丈之地。

“兵……兵家煞氣!”

“你……你一個女子書靈,竟,竟是征戰沙場的兵家修士!”

“這……這怎么可能?!”

大燕王朝五百余年的歷史中,少有女子為將的先例。

“女子亦有凌云志,巾幗何曾輸須眉!”花木蘭冷笑,更多的兵家煞氣自甲胄中汩涌而出。

兵家煞氣,天生克制邪祟鬼物。

身處煞氣中心的髯須大漢只覺頭暈目眩,渾身乏力,仿佛置身于尸山血海之中,濃烈的血腥味和死亡氣息,幾欲令他窒息。

未等他做出反應,花木蘭手中鋼劍已如閃電般劈落,將他梟首。

髯須大漢的無頭尸身,猛地一個后空翻,翻出兵家煞氣的籠罩范圍,尖聲怪叫道:

“撤,快撤!叫牛兄來對付這幾個娘們!”

壓根無需他吩咐,當兵家煞氣出現的剎那,其余邪祟鬼物便已感受到巨大威脅,紛紛后撤,躍出了偏殿。

一眾邪祟如喪家之犬般四散奔逃。

花木蘭正欲追擊。

卻見那些奔逃的邪祟一個個僵立當場,如遭雷擊,齊刷刷跪倒在地,渾身戰栗,仿佛瞧見了什么恐怖存在。

“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吧。”

篝火旁,俊美絕倫的青年緩緩起身。

他的雙眸不知何時已化為純粹的金色,如同兩顆璀璨的星辰,散發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芒。

“王……王道威壓!”

髯須大漢臉上驚恐之色比見到兵家煞氣時更甚。

“可恨!可恨啊!那人族女子,竟敢誆騙我等,說什么普通書生,只有秀才功名,本命書靈只在水準之上,我***”

髯須大漢心中咒罵。

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的邪祟之軀被震出了人族軀殼,待聽到那句“都留下”時,施加在他身上的王道威壓陡然倍增。

他只覺得自己的肩頭仿佛扛起了一座大山,渾身上下痛苦不堪,他甚至聽到了邪祟之軀分崩離析的脆響,那是一聲好似過年爆竹的炸響。

轟轟轟,一連串好似放炮仗的聲響后,陰風散盡,空氣中的邪祟臭味也隨之消散。

十三個玩偶般的小東西落在地上。

這些玩偶高一到二寸,拇指粗細,形態各異,有人形、猴貌,更多的則是半人半獸的形態。

【鬼鐵,邪祟鐵鬼死后所留精華,用其鍛造出的兵刃甲胄異常堅韌,可直接攻擊鬼物邪祟本體,鐵鬼盤踞之處通常有伴生鬼鐵礦,可提煉鬼鐵】

原來是傳說中的鐵鬼。

鐵鬼,一種以金屬之氣為食的邪祟,喜好附身于人或妖獸,好美色,嗜食魂魄。

本命技【十二金人】可點化十二個金人,數量有限,點化一個少一個,季青臨自然不舍得去點化爛大街的普通金屬。

這些鬼鐵頗為不凡,倒是可以收集起來,留待日后點化。

眸中金色褪去,季青臨上前將鬼鐵拾起,交給木蘭保管。

點化金人,最少需十斤金屬,這些鬼鐵加起來不足一斤,還需繼續收集。

看著遇害的行腳商尸體,季青臨嘆道:“邪祟是沖我來的,卻連累了這些無辜的行腳商。”

花木蘭寬慰道:“公子,逝者已逝,你殺了那些鐵鬼,也算為他們報仇了。”

豐胸女子走上前來,怯生生道:“公子,我……我認得方才那些邪祟。”

“莫要緊張,你慢慢說。”

豐胸女子紅著眼眶道:“他們是盤踞在葫蘆山的鐵鬼,擄走我的牛妖有個結拜兄弟便是鐵鬼,牛妖曾將我送去葫蘆山給這些鐵鬼……”

說到此處,已是泣不成聲。

“莫哭,當年欺辱你的鐵鬼已被我悉數斬殺,也算為你報了仇。”

季青臨一邊柔聲安慰,一邊示意花木蘭等人將地上的尸體抬往后山掩埋。

“你可還記得那鐵鬼洞府?”季青臨柔聲問道。

豐胸女子咬牙切齒道:“那處鐵鬼洞府就是化成飛灰我也記得,鐵鬼洞府在一處瀑布后方,他們降伏了一群猿猴妖獸看守家門,打理洞府內的草藥……”

一刻鐘后,山雨停歇。

雨后初霽,天空湛藍如洗。

前去掩埋尸體的四人折返,花木蘭來到季青臨跟前,道:“公子,行腳商的尸體已掩埋妥當,雨也停了,我們是否繼續趕路?”

季青臨整好行囊,道:“你們去看看行腳商那里是否還有可用之物,我們帶些走。”

“諾。”

花木蘭帶著四女前往偏殿,揀選了些許干糧,兵器,一行匯合后,繼續趕路。

“洗娘帶路,出了水云山,我們便從葫蘆山走。”

洗娘,正是那豐胸女子的小名。

從葫蘆山走,正好順路去一趟鐵鬼洞府。

一個伴生鬼鐵礦,加上十三枚鬼鐵,足夠季青臨點化金人了。

季青臨等人離開荒廢寺廟沒多久。

吳大郎,老童生等人就出現了。

“主殿堆有貨物,多半是行腳商所留。”

“全死了,肯定全都被鐵鬼附體了。”

“去偏殿看看。”

“現場有王道威壓施展的痕跡,那些鐵鬼怕是都被碾死了!”

吳大郎蹲下身子,看著地面上王道威壓碾出的一灘灘或大或小的血跡,從毛發上看,死的應該是山鼠。

“這些個邪祟,死的好啊,正好幫我們提前削弱一番季青臨的王道威壓!”

老童生說著,隨手撿起一根木棍對準眼前的篝火堆一頓戳,隨即又伸手試了試火溫,“季青臨剛離開沒多久,約莫就在一炷香前。”

吳大郎道:“一炷香,我們完全追得上,等一等艷娘他們。”

“奶奶的,艷娘也真夠現實的,一見那牛妖整個人就黏了上去,還弄了一出改嫁的戲碼。”老童生罵罵咧咧,只要一想到艷娘改嫁,心里就賊不是滋味。

吳大郎無語道:“我這個當丈夫的都沒酸,你有什么好酸的。”

“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老童生翻了個白眼,心中暗呸,狗屁的不拘小節,要是你雄風還在,我看你不拘小節。

時間流逝,大約過了一炷香,寺廟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好像是巨人在走動,每一步都讓大地為之震顫。

一道高達丈八的健碩人影扛著一個美艷婦人緩步踏上臺階,步入荒廢寺廟。

隨著艷娘腰身一扭,輕盈落地,來人失去遮擋的頭部呈現在眾人眼前。

那竟是一顆磨盤大的牛頭。

牛妖環視周遭一圈,皺眉道:“我們好像來遲了一步,我那結拜好兄弟似乎死了?”

艷娘走上前,柔聲安慰道:“郎君,節哀,正所謂……”

“美人叫我節哀?”

牛妖一怔,隨即大笑出聲:“哈哈哈,節哀,節什么哀,死的好,死了才好啊!”

“他一死,我才能合理合規的去接收他的鐵鬼洞府。”

“你們想利用我,我也不過是在利用我那滿腦子都是美人的兄弟罷了。”

艷娘泫然欲泣:“郎君,你,你怎能如此說我,我,我都委身于你,嫁于你為妾了!”

“哈哈哈,美人莫哭,是夫君的錯。”

牛妖大手一撈,將艷娘撈起,放在肩頭上,隨即看向老童生:“喚你那只白毛狗出來,我都聞到了鐵竹與白藕的氣息,想必它更聞的出來。”

老童生依言喚出了白毛獵犬,陪著笑臉道:“狗爺,又要勞煩你了。”

白毛獵犬蹬了眼老童生,又偷偷看了眼牛妖,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初見時,這牛妖居然說什么想嘗嘗書靈狗的那物件是不是跟尋常狗妖一樣,差點沒給它去了勢。

老童生不幫它說話也就罷了,居然還勸它,要它主動獻寶。

關鍵時刻,是它自己求爺爺告奶奶,在牛妖面前伏低做小,馬屁拍盡才保住了狗生幸福。

白毛獵犬越想越氣。

奶奶的,這都是你們逼狗爺我的!

老童生:“狗爺,狗爺?”

“嚷嚷啥,跟緊我。”

白毛獵犬撒丫子狂奔,在前面帶路。

與此同時,一縷白氣沒入地下,化作一只巴掌大的白毛狗急速狂奔。

它要去告密,它要棄暗投明。

那季青臨是擁有王道書靈的讀書人,前途不可限量,只要不死,日后這大燕王朝必有他一席之地。

它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來到這人間四五十年,活得渾渾噩噩,高不成低不就的,狗爺已經忍不下去,狗爺要進步,狗爺我太想進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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